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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沐烟雨-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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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让她学厉害的医术。

母亲以前就告诉她,别人给了她好东西,她也得想着把自己得来的好东西跟别人分。少夫人对她这么好,她不想看到少夫人难过。

烟雨从灵儿头上收回手,缓缓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侧身倚在宣绍肩头。

如今,在她的身体里也正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在成长,如今,她也将成为一位母亲。

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幸福快乐,平安顺遂的成长,拥有一颗像灵儿一般善良纯净的心。莫要像她,像灵儿一般遇到这诸多痛彻心扉的磨难。

马车在宣府停下。

宣绍扶着烟雨下了马车,灵儿却不让人抱,自己跳在马凳上,蹿下了马车。

宣绍是被路南飞从皇城司寻回来的,此时还要回去,烟雨便没有让他送自己,牵着灵儿的手,挥别了他。一大一小两人缓步向内院走去。

宣绍的马车离开不久。

烟雨听闻二门处的一排龟贝冬青后面似藏着一人,那人心跳略有些急促,呼吸却刻意保持着平稳。

烟雨垂眸想了想,只当没有发现,拉着灵儿的手,继续往里走去。

灵儿似也嗅到了旁人的气味,拽了拽烟雨的手指,冲她指了指那一排密匝的龟贝冬青。

烟雨微微冲她摇了摇头。

灵儿十分聪明的闭嘴什么也没说。

藏在冬青后的那人却是等不下去,在烟雨和灵儿就要迈步进入二门之时,自己从冬青后走了出来。

“烟……少夫人……”

烟雨缓缓转过身,瞧见站在面前不远处的路明阳。

许久不见,路明阳这次回来,似乎比以前更高了,身形瞧着也更结实了,脸倒是晒黑了。一双明眸却不似以往时常带着笑意,整个人都比以前沉稳了许多。

“路大人。”烟雨冲他点了点头。共丰肠弟。

路明阳的拳头攥的紧紧的,眉头微微拧成个川字,“你……你的事情,我听说了,这段时间,你过得好么?”

烟雨垂眸,路明阳关心她,她看得出来。以前路明阳是个心思单纯的少年儿郎,她不知路明阳是何时对她起了心思,但是自始至终,她觉得自己对路明阳的态度都是十分明确的,并没有做出什么让他误会之事。

路明阳此去建宁府,应该有所历练,成长的不应只是外表,整个人应当也成熟了不少才对。如此之话,实在不该问出口,有多逾越了。

“路大人费心了。”烟雨冲他点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路大人若无旁的事,还请莫在内院门口逗留。”

路明阳闻言抬眼看向她,直直的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睛,扯了扯嘴角,苦涩轻笑,“这么久过去了,你还是没变,说话永远这么绝情。”

烟雨看他一眼,自己已经嫁作宣绍之妻,断不该让旁人对她还有所念想,既然话说到这儿,不如挑的更明白些,让人直接绝了心思才好,“是,我对路大人不变。但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是绝情的。”

路明阳不料她竟说出这种话来,诧异看她。

一旁被烟雨牵着手的灵儿,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似懂非懂道:“是啊,我觉得少夫人就很好,对我好,对公子也好,对身边伺候的人都很好!”

路明阳低头看向身量未长高的小小的灵儿,脸上扯出一抹无奈的笑,“那你家少夫人为何独独对我这般绝情?”

灵儿瞧那人竟低头问自己,抬手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尖,大大的眼睛提溜转了转,稚气的声音说道:“许是你不好!我娘说过,好人会有好报的!恶人终有恶报!”

路明阳一噎。

烟雨绷不住轻笑,“路大人请自便。”

说完,便牵着灵儿的手,转身迈进了内院。

路明阳不能再追进去,且烟雨的话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他还能奢望什么?

他瞧着烟雨的身影消失在一片萧索的竹林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向外走去。

却冷不丁的瞧见,从高大的樟树上跳下一人来。

“又吃瘪了吧?”上官海澜背倚在樟树粗壮的树干上,笑嘻嘻的看着路明阳。

“偷听人说话很有意思么?”路明阳瞪他一眼。

上官海澜摊了摊手,“没办法,在建宁整天干这个,习惯了呀!”

路明阳不欲理会他,抬脚继续走去。

上官海澜却上前一步,将手搭在他的肩头,“要我说,女人有什么好?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非要吊死在女人的身上?我听说梨园子里有个新来的角儿,扮上花旦,唱的那叫一个有滋有味,不如哪天你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保证比你见惯了的这些女人有味道!”

路明阳甩开上官海澜,一脸嫌弃的拍了拍被他手搭过的肩头,鄙夷看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爷现在心情很不爽,你离我远点儿!该死哪儿死哪儿!”

路明阳愤然向前走去。

上官海澜嘻嘻一笑,不以为意的继续追了上去,“你想多了,我就是想请你看戏而已!”

两人渐行渐远。

只是两人说话的声音,却是没躲过烟雨敏锐的耳力。

她虽已经身在内院,但宣家宁静,宣绍的院中更是安静,隔得老远也不妨碍她的听力。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若说曾经的表哥是她耽误了。那如今的路明阳,却绝对怪不到她头上,她似乎每次都将话说的很明白吧?

亦不知当初宣绍将路明阳支走派去建宁,是不是因为他洞悉了路明阳的心思呢?

烟雨想到宣绍那一张冷脸也会吃醋的样子,心头竟不自觉溢出一股甜蜜的暖意来。

将灵儿交给浮萍,烟雨回到上房里歇着。

今日走了那么久的路,她着实累坏了。

好在现在孩子尚小,还没有显怀。若是扛着大肚子,只怕她绝走不了那么远。

没想到,灵儿的嗅觉竟真的敏锐至此。

更没想到安念之居然会藏在官驿之中。

接纳安念之的是西夏的使者,还是金国使者?亦或者安念之只是偷偷的藏在哪里,并没有惊动两国使者?

不,不会。烟雨微微摇头,他带着穆青青住在官驿,要吃要喝,且穆青青与他争执的声音,自己也听到了。安念之不可能在不惊动两国使者的情况下藏在那里。

那么究竟是西夏?还是金国?

安念之难道已经私通了邻邦?

是了,安念之除神医之外,还有一层身份,是璇玑阁阁主。应该说,他主要是璇玑阁阁主。作为璇玑阁阁主,他被邻邦接纳,窝藏,并不奇怪。金国和西夏表面上和天朝关系融洽,有友好的邦交。

可实际上,好战的金国,和贪婪的西夏都在紧紧盯着天朝这块懦弱肥美的肉。无不想来分一杯羹。

璇玑阁在天朝境内颇有势力,虽然经泉州一案之后,明面上几乎已经销声匿迹。可暗地里究竟有没有残存的势力,也未可知。

且传说璇玑阁在天朝掌握着绝非一般的消息渠道,几乎没有璇玑阁打探不到的秘密。

如此势力,落入邻邦手中,可是不妙。

烟雨迷迷糊糊被困倦席卷。临睡着前,还是满脑子的璇玑阁,安念之,西夏,金国……纷乱复杂,模糊不清的局势。她不过是一个内宅小妇人,就算想明白了又能怎样……可是她又立即想到曾经的父亲,想到那个会念着金戈铁马诗句潸然泪下的父亲,竟宁愿冒着全家乃至九族生死存亡之大事,也要为收复上京而不惜背负谋逆的骂名……

她是叶家的女儿,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她不能给父亲丢脸……

烟雨在脑中纷乱的想法中渐渐睡去。

她醒来之时,天色已经黑了。

如今她越来越能睡。便是下午睡多了,晚上也照样能睡的香,只是早上会醒的早一些。

浮萍说,这是她怀着身子的缘故,说明腹中孩子健康。

如今再没有什么比听到说她腹中孩子健康,更让她欣慰的话了。

晚膳刚摆上来不久,宣绍就从外面回来。

还带回了官驿的图纸。

两人匆匆用过晚膳,便挑灯研究着图纸。

宣绍在图上给她指出,他们今日在围墙之外所处地方的位置。

烟雨回忆着那时她听到的动静传来的方向,用指尖在图上圈出了大概的位置。

“就是这一片儿了。”烟雨低声说道。

宣绍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烟雨抬头看他,“这个院子,是哪国使者在住?你知道么?”

宣绍略想了想,“应是西夏。”

“西夏……那晚在宣府行刺你的男子,你看出他招式与八年前行刺皇帝刺客所用招式相似。而那晚那黑衣人又被璇玑阁阁主,就是安念之救走。这是不是说明,八年前行刺皇帝的事情,其实璇玑阁也有参与?”烟雨低声说道。

宣绍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的开口:“信和卷宗你也看了,当年行刺之时,确实是叶丞相安排……叶丞相或许是借着璇玑阁的势力……”

宣绍没有将话说下去。

烟雨微微垂了眼眸,她知道,提到八年前行刺的事,就不可能避过父亲不谈,如今已经明白,当年之事父亲确实不是被冤枉的。父亲的亲笔信,她不会认错。

如果她不能正视父亲做下的错事,如今就无法公正明白的判断。

烟雨抬起头,眸中十分清明,“是,我知道,也许父亲是主使,璇玑阁和父亲是协作的关系,毕竟璇玑阁的阁主安念之是认识母亲的,父亲或许也和他相识……你说……”

烟雨忽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看着宣绍:“安念之喜欢母亲,又和父亲合谋行刺皇帝!你说当年消息的泄露,父亲亲笔信落入宣大人手中,会不会就是安念之一手策划?这一切……都是他策划好的,他耍的阴谋?”

宣绍闻言,微微点头,“不是没有可能。”

烟雨越想越觉得自己似是窥视到了当年的真相,“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与父亲合谋行刺皇帝,不管成功与否,对安念之,对璇玑阁都是有利无害的!行刺失败,父亲必死无疑,他就能从父亲身边夺走母亲。行刺成功,他既勾结了西夏,就可趁乱大捞一笔好处……怎么算,他都是最后的得利者!是了,一定是这样……”

第131章 就地打死!

宣绍握住烟雨的肩,“如今你怀有身孕,操心的事,尽量不要想那么多好么?事实究竟怎样。不能凭空猜测,咱们终会找到真相的!”

烟雨闻言,收回自己已经策马奔腾出去的思绪,缓缓的点了点头,“嗯,我不多想,如今,我要先学着做一个好母亲,我要照顾好我们的孩子。这些事,还是留给你来操心吧,我只用躲在你身后,等你将真相摆在我面前就好。”

宣绍闻言怔怔的看着烟雨。巨见大技。

这般既是信赖,又是依赖的话,他真的已经等了好久好久。

他是男人,是一家之主。这些外面的事,本来就应该由他来操劳,她只用在他身后,等他将一切告知就好。

“你……”宣绍喉头竟有些酸涩,一时呐呐不成语。

烟雨缓缓点了点头,脸上扬起一个淡淡却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以前我做的不好,不信任你,不懂得依赖你来偷懒。以后我会努力,做个好妻子,好母亲,不让你在家中有后顾之忧,将你的内宅照顾妥帖,好么?”

“你做的很好。一直都很好。烟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宣绍低声说着,将她揽入怀中。

他知道自己并非没有错,一开始初遇之时。他不过是见她耳力过人,有利用之价值,又何曾将她当做一个本应软弱的女子?又何曾对她怜香惜玉?她一开始的要强,一开始的独立,何尝不是他造成的?

如今两人能各归其位。守得云开见月明,也实在是不易。

院子外面忽而有啾啾的鸟叫声传来。

烟雨听得清楚,宣绍也听到了。

这冬月里,夜已经深了,怎会有这般清亮的鸟叫?

宣绍却放开烟雨的肩头,带上那张官驿的图纸,轻轻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在家等我,勿要太过牵挂。”

烟雨点头,“好。”

宣绍推门而出,一股寒风进来,烟雨缩了缩肩膀,听着他的脚步声朝外远去。

外院有人在等着他。他们此行,是要夜探官驿,找出安念之,和被安念之藏起的母亲的心。

烟雨的手不由的攥紧。

愿上天保佑,让宣绍他们此行顺利,一定要平安归来,最好能带着母亲的心平安归来。若能擒获安念之,就更完美了。

烟雨不能同去,说好了安心等着,心下却难免焦急。

此时倒有些后悔,当初在丞相府的时候,就不应该学什么琴棋书画,针织女红的,应该让父亲请了习武的先生教她功夫。父亲有一腔匡扶朝纲之志,定然不会反对的。就算当初耽误了,丞相府陨落之后,她也不该留在春华楼,探知什么真相,应该和师兄一起去青城山习武……不过那样,她只怕就没有机会遇见宣绍,没有机会嫁给宣绍了……想着又摇摇头,缘分真乃是天注定的,上天让人遇见的每一件事,想来都有它的寓意吧。

她虽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只恨自己的耳力还是不够强,若能有顺风耳千里眼,现在也能看到宣绍他们的情况了吧?

宣绍带着路家两兄弟,以及上官海澜一同悄无声息的到了官驿之外。

他们是要悄悄潜入官驿,寻找安念之及被他藏起来的东西,兵贵精不贵多。

四人已经大致将官驿内的格局了解清楚,也将烟雨指出的位置牢记心中。

四条黑影,接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的滑入恢弘大气的官驿之内。

避开了巡视的侍卫,无声无息的向西夏使者的院子靠近。

可离着西夏的院子还有数仗远,便瞧见原本应该安歇,寂寂无声的西夏使者的院子,却是灯火通明,隐隐有人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宣绍朝三人打了手势,三人借着夜色,潜伏在高高的屋脊上。

慢慢的向灯火通明的西夏使者院子靠近。

临近了才看见,西夏的使者,此时都站在院中,五花大绑着一个男子。

宣绍瞧见那男子,微垂了眼眸,思量一瞬,心中了然几分。

那男子愤怒的挣动着。

西夏使者见被兵吏带上来的这黑衣男子,上前正欲说话,却被那男子狠狠瞪了一眼。

西夏来访的使者竟没有出口呵斥,反而亲自上手,拽出黑衣男子口中布条。

男子冷声道:“快放了我,我要去追那贼人!”

“这……大皇……呃,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吧?”西夏使者一面让人解开黑衣男子身上捆绑的绳索,一面劝道。

“有没有误会,我比你们清楚,少管闲事,做好你们分内的事儿就行了!”黑衣男子一获了自由便要走。

那使者却赶紧拦住他的去路,“大……啊,那个,你受了伤了,且他已经离开多时,现在便是追也追不上了!就算追上了,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滚——”黑衣男子伸手将西夏使者推到一边,纵身飞起,朝西北方向追了过去。

宣绍思量了一瞬,打手势让路明阳和上官海澜前去追那男子。

他和路南飞仍旧留在官驿之中,寻找安念之。

他怀疑那黑衣男子要追之人就是安念之,如此说来,安念之只怕已经逃了,不在官驿之中。

但他依然认出,那黑衣男子,就是当日在宣府行刺他的人。当日他行刺失败,就要被捉住之时,正是璇玑主安念之忽然出现救了他。

他们不是沆瀣一气的么?怎的现下看来,倒是出了矛盾了?

不能断定安念之已经逃了,也不能让这男子再失去踪迹。

路明阳和上官海澜去追那黑衣男子之后,宣绍和路南飞迅速潜行,搜查西夏使者的院子。

因着那黑衣男子的搅局,西夏使者院中的人大都被惊醒,且多出都亮着灯,搜寻的工作不太顺利。

寻了一圈,也没有见着安念之亦或是穆青青的踪迹。

“走!”宣绍同路南飞也向西北方向追去。

那黑衣男子受了伤,在西夏使者院中之时,尚没有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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