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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立,四十不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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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不大,人太多,杯子也多,很快就弄混了,男男女女混着喝来喝去,这让沈恒非常不爽。沈阅的杯子早不知道哪里去了,便一直就着沈恒的喝。
  “好好好,我喝我喝。”沈阅抓起杯子,手腕有些不受控制。
  沈恒抓住他的手,沉声道:“我来。”
  沈阅诧异地看他。
  “别逞强。”沈恒说。
  “是啊,别逞强嘛,小朋友。”小平头阴阳怪气。
  沈阅的倔脾气是一激就炸,拍开沈恒的手:“不要你管!”
  喝得太急,金黄色的液体轻轻滑过微微起伏的喉结。
  口渴得不行,唯一能够找得可以入口的液体就是啤酒,不知不觉间,沈恒喝的比沈阅还多。
  沈阅扭动着身体,沈恒抓着他的肩膀固定住:“别闹。”
  “我要去厕所。”
  “我……”
  “陪”字还没出口,沈阅甩手就走了,小平头看样子想跟上去,沈恒伸脚一挡,目光不用交汇,做贼心虚的人自然而然缩了回去。
  游戏继续,轮到小平头猜,每个人都拿出手机按下一个0到100以内的数字,沈恒按完了把手机放在玻璃台上,抬头突然发现一直坐在对面最边上的金毛小子不见了,操!
  他猛地站起来,差点没把台子掀翻,在座的人都被他吓了一大跳,短短一秒钟的震惊之后,纷纷抱怨责难,然而沈恒已经冲出包厢。
  撞到一些人,被一些人撞到,酒劲上头,沈恒觉得四肢和五官都不是自己的了,在这群魔乱舞的地方穿行异常艰难。
  在哪里?
  到底在哪里!
  时间每过去一秒,沈恒的窒息感就增加一分,找遍了这间酒吧所有的洗手间都没有发现沈阅的踪影。沈恒如坠深海。
  回到包厢,一伙人还在那里嬉笑,沈恒一脚踢翻台子,瓶子杯子哗啦啦碎了一地,沈恒眼睛都不多眨一下,径直往小平头走去,揪住他的领子拎起来,恶狠狠道:“他在哪儿?”
  小平头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出头,生嫩得很,虽强自镇定却掩饰不住惊惶:“我、我不知道!”
  一记直勾拳挥出,小平头像个破布口袋一样飞起,重重砸在已经翻倒的台子上。
  “说!”
  再消磨下去,沈恒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
  小平头领着沈恒往楼上走,一条看似不起眼的消防通道后别有洞天,逼仄幽深的走廊两侧全是紧闭的房门,灯光昏暗,楼下的喧嚣隐隐传来,衬托出这里的诡异寂静,沈恒只觉得数条冰凉滑腻的蛇在往领子里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推了一把小平头:“人呢?!”
  小平头指了指尽头的房间,声音颤抖:“在,在那里面。”
  沈恒松开手,小平头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
  一脚踢开房门,诡谲的香味扑面而来,一瞬间竟然连沈恒都懵了,直到看见床榻上纠缠的人,金发刺目,瞳孔紧缩,大脑一片空白,提起拳头就过去了,眼神里起了杀意。
  房间里陈设简单,床柜上放着一盏台灯,沈恒一把抄在手里,举起来刚要砸下去,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小平头使尽浑身力气,哀叫:“别冲动!”
  说话间伏在沈阅身上的人已经支起身子,看人的眼神迷离涣散,好像也处在非正常状态。万幸他只脱了上衣,裤子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否则今晚恐怕不能活着走出去。
  理智渐渐回来,沈恒不想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扔了台灯指向门外:“滚!”
  沈阅仰面躺在床上,衣衫凌乱,长裤被褪至大腿根部,内裤也移了位,暴露腹股沟及几根细软的毛发,套头衫被拉至颈部,遮住了脸,双手用皮带缚在床头,手指蜷曲紧握,好像在拼命地抵抗着什么。
  沈恒轻轻唤了他两声,得到的回答是近乎呻吟的呢喃,秀气的喉结微微耸动,形成奇异的共鸣。他应该很不舒服,脑袋在衣服上不停地蹭啊蹭。
  沈恒单腿跪在床上,倾身解放他的双手,很不顺利,花费了许多时间,替他整理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十指都在颤抖。
  上衣被拉下,一张活色生香的脸露出来,沈阅半睁的眼眸水润迷离,面色嫣红,连眼皮都呈现出病态的粉色,微张的嘴唇鲜艳诱人。他眨了好几下眼睛,终于将目光聚焦在沈恒的身上,又用了一会儿才认出到底是谁,立即绽放出笑容。
  “沈恒,呵,是你!”软语轻言,像是收起指甲的猫爪子在心头轻轻地挠。
  “你……”沈恒的脖子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说话困难,声音喑哑。
  沈阅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诡异的热流在体内流窜,强烈的欲望自下腹升腾,无法排解。沈恒的声音让他安心,仿佛沙漠中的一捧清泉,而他就是那艰辛跋涉的旅人,迫切地想要更多。
  “沈阅!”
  沈恒低声嘶吼,手却被沈阅抓住,软嫩的脸颊轻蹭上来,电流直击心脏,沈恒痛苦地闭上眼睛,脑海中沈阅那满足的笑容却一点一点的浮现。沈恒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想要收回手,反被沈阅双手捧住,随着体温的交换,自我构筑的壁垒层层瓦解。
  “来,我们回家。”沈阅脱下外套将沈阅的头脸包住,打横抱起,大步往门外走去。
  沈恒很快就在他的怀里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宽阔温暖的胸膛,令人安心的味道,适度的黑暗,他很快陷入沉睡,睡梦中嘴角无意识地勾起。
  沈恒把沈阅丢进浴缸,车窗打开绕三环狂奔近两个小时,寒风稍稍纾解了一些内心的狂躁,让他稍微能够面对失去自我意识的沈阅。
  “洗澡,洗干净好睡觉。”沈恒摸摸沈阅的头,虽然这个要求对现在的沈阅来说有点难度,但他还是不希望沈阅带着陌生人的气味入眠。沈阅现在睡的那张床是他的床,盖的被子枕的枕头都是他的,气息上的独占让沈恒觉得自己有些病态,却又乐此不疲,还好沈阅对此并不反感。
  沈恒带上浴室的门,在客厅里坐了半天也没有听见水声,再进浴室一看,沈阅兀自蜷缩在浴缸里酣睡。叹了口气,沈恒认输了,抱起沈阅往房间去。刚进房门,脖子突然被手臂缠住,沈阅缓缓睁开眼睛,眼眸清亮,脸上尽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哇!”
  沈恒嘴角抽搐,放他下地:“你想吓死我吗?”
  沈阅的头顶擦过他的下巴,嘟囔:“吓死你活该。”
  沈恒收紧手臂固定住他,下巴压在他的头顶,望着黑暗轻声说:“是呀,我是活该。”
  沈阅摇头晃脑不安分:“闷死了。”
  沈恒反而将他搂得更紧,像是要把嵌入骨血,沈阅开始挣扎,沈恒固执地不肯放松。再坚持一小会儿就好,他所奢求的,不过是这片刻的幸福宁静而已。
  感觉到沈恒在用脸颊摩挲自己的头发,沈阅突然安静下来,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脆弱。原来他也有疲累,原来他也有羸弱,原来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原来他和自己一样,也有不堪重负的时候。
  这一刻,沈阅觉得自己和沈恒的心灵是相通的。他伸出手,怀抱住他,十指紧扣。第一次,他回应他的深情。
  沈恒不太清楚吻是从何时开始的,结束的时候,沈阅大口急喘,双手撑在沈恒的胸前,妩媚的情态再度回到他的身上。
  沈阅窒息已久,只觉得脑袋晕沉沉的,搞不清楚状况。
  事情的发生往往就是在一方理智崩溃而另一方浑浑噩噩的时候。
  亲吻,拥抱,抚摸,从额头到眼睑到鼻尖到脸颊到嘴唇到下巴到喉结到锁骨再到胸膛,沈恒步步紧逼,沈阅节节败退,体内的酒精再度发酵,营造出热火撩人的氛围,让沈恒为之疯狂,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大脑*,只有本能如洪水猛兽一发而不可收拾,他禁锢了沈阅的挣扎,忽略了他的哀求,强迫他配合自己。
  这个夜晚,注定疯狂,有些东西要被毁灭,有些东西需要重构。
  沈恒在熹微的晨光中睁开眼睛,转过头,发现沈阅正大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不知道已经醒了多久。昨夜的事浮上脑海,太多的情绪在胸中涌动,一时之间,他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不过慌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早。”
  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被子下沈阅的身体瞬间僵硬了,沈恒伸出手,刚触到沈阅的身体,就引起激烈的反应,沈阅像只虾子一样弹跳起来:“滚开!别碰我!”
  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深深地刺伤了沈恒,像刀子割在身上,可是沈恒一点也不觉得疼,他不配觉得疼。
  “你听我说。”
  “说什么?”沈阅一退再退,几乎翻到床底下去,沈恒伸手把他捞进怀里,困住他的挣扎,固执地抱紧他,下巴摩挲在他的头顶,细细感受他的鼻息喷拂在胸膛上,由粗灼到虚弱,由狂乱到缓慢,仿佛过了一生。
  “你想怎么样?”沈阅带着哭腔嘶喊,“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恒把他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说:“我爱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沈阅,我爱你!”
  沈阅颤抖了一下,抵在沈恒胸前的手握成拳,用尽全力捶打,眼泪和鼻涕胡乱涂抹在沈恒的身上,他的嘴唇一直在哆嗦,没办法好好说话,无意识地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里一片混沌,这一切,叫他怎么接受得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直到沈阅耗尽全部的力气,软软地任由沈恒将他搂在怀里一动也不能动,沈恒才说:“我爱你。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你。”
  沈阅又昏睡了许久,接近中午的时候,他开始发低烧,在沈恒寸步不离的照顾下,病情很快好转,傍晚再度醒来的时候,体温已经正常,眼睛也恢复清亮。
  沈恒熬了蔬菜粥端到床前,沈阅接过来默默吃了两大碗,然后是药、水果,他表现得相当配合,就是不说话,也避免目光接触。沈恒当然知道他不会马上接受,也并不急于逼迫,当天晚上仍旧睡在书房。
  入睡前听到好几次卧室房门的响动,最后一次终于忍不住起身去看情况,沈阅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吹干了头发手按在门把手上,看样子正准备回房休息。一见沈恒出来,立即低下头不看他,宽松的睡衣下后颈肩背绷成倔强的线条,仿佛一把塑料直尺被扳到极限,再加一点劲就会折断。
  专门买了栓剂放在床头柜上,沈恒不知道沈阅有没有用,这个时候提这个话题显然是不明智的,可是又不可能不去关心他。
  “还好吗?”
  沈阅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算是答过了,等了一会儿沈恒没再说话,便开门进屋,甩门的时候用了力气,很大的一声“砰!”。
  沈恒静静地在原地站了很久,那扇紧闭的大门没有丝毫开启的迹象。
  凌晨时分,沈恒才勉强入睡,睡得很不踏实,醒来的时候却已经天光大亮,照得屋子里空空如也,各间屋子看过一遍,到处都不见沈阅的踪影。
  灰尘在刀枪剑戟一样的一束束光线中颤动旋转,落在身上,一点也不暖和,沈恒背靠着卧室的大门,缓缓坐到地上。
  一扇门被关上了,钥匙在沈阅手上,他也许永远也不乐意再打开这扇门让沈恒进去。

第二十一章 
  方云深起了个早去校医院找熟人开病假条,昨天有临麻张老头的课,缺了就必死无疑。 
  跟学习委员交流完感情,方云深踱到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沈阅正趴着睡觉,边上放一本书,算是给他占的位子。 
  “醒了醒了,上课了。”方云深把沈阅推醒,这孩子下眼皮一片青黑,看人的眼神空得跟鬼似的,把方云深给吓了一跳,忙问,“昨儿晚上做贼去啦?” 
  沈阅嘟囔一声,又趴回去了。 
  方云深摇着他的肩膀问:“怎么回事啊?我听学习委员说了,你昨天一整天都没来上课。” 
  沈阅含含混混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换了个姿势,留给方云深一个黑漆漆圆滚滚的后脑勺。 
  下了课一起去食堂,沈阅的饭量比平常少了一半,方云深倒是努力吃了很多,两个人都以看怪物的眼光看着对方。 
  从食堂出来,方云深问:“你去哪儿?”因为沈阅走的方向不对,教师公寓在东门,他却往西边去。 
  “我最近住那儿。”沈阅指了指留学生公寓的招牌。 
  学校开办的留学生公寓其实就是宾馆,单人间280一晚,沈阅打算租到房子之前一直住在那儿——拜沈院长的英明神武所赐,他的银行卡里永远都不缺钱。 
  初三那年暑假沈少爷第一次离家出走,沈院长一气之下停了他所有的卡,只给剩下1000块作为回家的路费,他还就是有胆子死撑着不回家靠那1000块在S市附近的风景名胜区混了一周,直到沈院长解除对他的经济封锁,并且抛下美人亲自前来迎驾。沈少爷借口前一周玩得不痛快,拖着沈院长又在外面晃了十多天,除了处理公务,不许打电话,本以为能让那挤走他妈妈的狐狸精知难而退,谁知道他前脚刚迈进高中的大门,那女人后脚便进了他们家大门。为此,沈阅高中三年都住校,渐渐就养成了不肯回家的习惯。 
  方云深知道沈阅这孩子的毛病,推着不走打着倒退,这时候不搭理他是最明智的,更何况方云深自己这儿还有一大堆破事儿没理清呢,哪有心情管闲事。所以方云深同学只是很寻常地问了沈阅的房间号,然后在回家的路上给沈恒发了条短信而已。 
  回到家,客厅气氛诡异,爷爷据主位,曾钊和他那个前妻——叫什么来着方云深记不清了——一左一右对面而坐,神情庄严肃穆,不知道谁是原告谁是被告。方云深想笑,忍住了,估计除了他没人觉得这事好玩。 
  小保姆在厨房冲他招手:“菜都做好了,小云你去叫他们开饭吧。” 
  方云深缩着脖子躲了:“我在食堂吃过了回来的,下午还有课,我上楼去睡会儿,你们吃吧别管我。”开什么玩笑,里头正刮龙卷风呢,日行一善他今天已经善过一回了。 
  曾钊比任静早一步到方老家,方老问他:“考虑好了?” 
  曾钊答:“考虑好了。” 
  方老叹气:“当初介绍她给你认识就是想找个人拴住你。” 
  曾钊也知道自己性子冲,方老是为他好,怕他出事,可是—— 
  “她拴不住我,我也不想被她拴住。” 
  方老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你看看,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字吧。”曾钊把一份文件推到任静面前。 
  这是他一半的身家,没有任何水分和猫腻,起初还想着使点小伎俩什么的,现在觉得没劲透了。 
  任静沉默了半晌,手指绞着提包带子,再抬头时,眼中有泪光闪烁,嘴唇绷得紧紧的,却不看对面的曾钊,而是向方老求助。 
  曾钊赶紧咳了一声,把注意力往自己身上引:“这是我跟你之间的事情,方老不嫌麻烦做个见证。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能拿得出来的我都给你。”顿了一顿又补充:“当然,我拿不出来的你也不要提了。” 
  任静问:“哦?什么是你能拿出来的?什么是你拿不出来的?” 
  曾钊说:“你应该很清楚,别自讨没趣。” 
  方老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提醒他有话好好说。 
  任静垂下眼睫:“我不清楚。” 
  曾钊腾地站起来,对方老说:“您也看见了,这可不是我不想好好谈,而是有些人根本就不想跟我谈!” 
  “坐下!”方老两个字把曾钊震回去,转身对任静好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必闹得两败俱伤?好聚好散吧。有什么话你不愿意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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