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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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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张公鱼升官这么快也多亏秦林呢,秦林在蕲州连破大案,张公鱼也多有沾光,升了正五品的武昌府。

屁股还没坐热,秦林又在武昌府下属的兴国州办了清量田亩舞弊、杀害人命一案,张公鱼是刚做的知府,有罪过也是前任承担,他赶往兴国州为此案善后,无罪有功。

秦林既已将清量田亩舞弊的幕后黑手一网打尽,张公鱼办理善后就相当顺手,尽管瞒颃糊涂,全州官绅和书吏鉴于前头的教训,却不敢分毫欺瞒,他没费什么事儿竟将各项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兴国州乃是张居正施行一条鞭法的试点地区之一,出了弊案朝野关注,风言风语的什么都有,张居正自然恼火;可接下来张公鱼将善后事情办的漂亮,因田亩清量公平,把官绅隐瞒的地亩都清理出来,所以秋征冬解银两总数目比往年增加了三成,全州百姓还降低了负担,盛赞朝廷恩德、张府尊明镜高悬。

这些事情报到朝廷,张居正喜不自胜,登时把张公鱼高看两眼,因南京出了连环杀人案等恶性案件,便把“善于办案、断事明白”的张公鱼升做正四品按察副使衔、实任京畿道,调任南京。

“本官能高升,全赖秦长官扶持!”张公鱼一张脸笑得都快烂了,朝着秦林不停地打躬作揖:“秦长官真乃官场及时雨,能在南京相遇,实是本官的福气!”

第249章 通政司

秦林与张公鱼寒暄几句,见他脸上仍稍带愤愤之色,便明知故问:“不知张道台到这通政司来所为何事?办妥当了吗?”

张公鱼面皮一红,不好意思说被小吏所辱,干笑两声:“并没有什么要紧事,今天黄老先生太忙,本官下次再来就是了。”

秦林肚子里暗笑张公鱼打肿脸充胖子,眉头一挑:“哦,怎么下官听见张道台刚才骂什么君子啊小人的?”

张公鱼面红耳赤,情知已被秦林瞧破,当真好没面子,吭吭哧哧半天,又羞又恼地道:“这些猾吏,真正卑劣不堪,本官来投谢恩折子,竟然推三阻四,好没道理!”

原来明朝各部衙门的书吏势力极大,虽然不是正式官员、只掌握一般办事权力,但他们也拥有相比正式官员的优势。

朝廷命官乃科举考试出身,大好年华都在诵读四书五经,对部堂公文、银钱往来、军令调动之类的东西并不熟悉,且今年礼部观政、明年外放知州、过几年又到刑部做郎中,论起公事来,怎么可能比一个部门干了几十年的书吏熟悉?因此不得不仰仗于他,处处受他挟制。

另外,官员是一人一任,任满调动,谓之流官,而吏员则可以父子相承,父亲老了让儿子接替,各部衙门的书吏位置成为这一家人代代相传的铁饭碗,甚至能拿来出售,一个油水丰厚的书吏位置能卖到上千两银子。

这些书吏父子相承、代代延续,一个部门里面盘根错节,莫说张公鱼了,有时候连本衙门的堂官都受他挟制呢!

“本官也晓得南北两京六部九卿衙门的规矩,本来备了钱来塞狗洞,可、可……”张公鱼气得直跌脚,山羊胡子直抖:“可他们欺人太甚,本官好歹也是两榜进士、天子门生……”

原来张公鱼为人糊里糊涂的,说话又是一口扬州土音,这些书吏都是眼睛毒辣的,一看就知道冤大头来了,把竹杠敲得梆梆响,除了正项常例之外,多要的银子直到四五倍之多。

张公鱼说话之乎者也的夹缠不清,稍一迟疑着没有拿钱出来,书吏们就开始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没句好话了。

没想到张公鱼虽然瞒颃无能,却又十分迂腐,于自己两榜进士天子门生的身份十分看重,从骨子里瞧不起这些书吏,于是两边话越说越呛,最后大吵一场。

秦林听到这番话,便大笑起来:“张道台是读书人,遇到这些猾吏自然是秀才和土匪讲道理……怎么也讲不清,还是下官这武夫出马,看看他有何话说。”

张公鱼狐疑地打量打量秦林,又看看身穿东厂司房衣服的霍重楼和外路打扮看上去像个商贾的权正银,不由自主地摇摇头,意思是不信秦林能对付那书吏,毕竟这里是九卿衙门之一、和六部并列的通政司,秦林再是武官,还能带人把衙门砸了?

秦林也不解释,带着张公鱼就往前走。

刚才教训张公鱼的书吏赶紧出来阻拦,十分嚣张跋扈:“什么人,没头没脑就往里头走?投了帖子吗,挂了号没有?没有就去那边蹲着!”

这书吏指了指另外一进院子,那儿全是些衣衫褴褛几乎和叫花子差不多的老百姓,春天虽然暖和,早晚风还冷,这些人却穿着单衣,蹲在地上哧溜哧溜的吸鼻涕……通政司除了关防各衙门出入公文、呈递奏章的职责,还“奏报四方臣民建言、申诉冤滞或告不法”,简单说后面这项职能就和后来的信访局差不多,而那些苦巴巴的老百姓,就是明朝的上访户了。

秦林明明穿着锦衣卫副千户的从五品官服,这书吏还叫他去那边蹲着,分明就是戏辱。

看着这边的好几个书吏都笑起来,而那些在回廊底下排队的官员,也暗笑秦林不知天高地厚:怪不得这锦衣官儿和那糊涂道台交好,也是个脑筋不清楚的嘛,明明看见张某人碰了钉子,非但不躲远点,还要拉着他回去,岂不是连累自己也碰钉子?

秦林笑着,满脸的人畜无害,那书吏只道是被自己唬住了,正在洋洋得意,忽然就身子一轻,被抓住领口提了起来,慌得他手舞足蹈,只看见前面一个人提着自己,那手焦黄如老鹰爪子,络腮胡子像钢针一样根根竖起,相貌好生凶恶。

霍重楼嘿嘿笑着,伸出手指甲在书吏衣服上轻轻一划,登时从中间整整齐齐的划开,竟比裁缝拿剪刀剪还要利索,然后食指点在这人脸上来回移动。

衣服都划破了,戳在脸上岂不是个大洞?那书吏吓得屁滚尿流,实没想到这小小司房如此辣手。

另外几个书吏都慌了,四处叫人来拿冲撞部堂的胆大包天之辈。

那些个排队等待的官员更是目瞪口呆,叫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什么人敢在南京通政司的地盘撒野。

秦林嘿嘿笑着摆摆手,霍重楼就把书吏放到了地上。

那书吏吓得面色发白,兀自嘴里不饶人,大声道:“敢在咱衙门里面撒野,等着吧,咱们慢慢算账……”

秦林和颜悦色的告诉书吏:“本官乃南京锦衣卫副千户秦林,奉朝廷之命出海招抚,这是回来复命的,有呈文送京师各衙门,还请贵衙门行个方便。”

“锦衣卫多了不起……你、你说什么,你是秦、秦、秦,秦林秦长官?”那书吏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睛正好和秦林挂在腰间的腰牌齐平,待看清上面的官衔名字,立刻喉咙口咕哝一声,脸色变作蜡黄。

别的书吏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个双腿直抖,赛如见了活鬼一般。

秦林秦长官,好大的威名!连破奇案、日断阳夜审阴,刑部侍郎刘一儒和他斗,上吊死了,都察院左都御史王本固和他斗,被打成猪头连个屁都不敢放,金陵四公子之一的刘戡之,上刑场前竟怕得连他的名字都不敢骂出口。

你说惹到这么一号凶神头上,还能有个好吗?

在得了秦林好处的官员口中,他是官场上扶危解难的及时雨,而被他绳之以法的罪犯,以及魑魅魍魉的家伙看来,他就是十殿阎罗列第一的秦广王!

乒乒乓乓的磕着头,刚才还嚣张万分的书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饶:“秦长官饶命,小的狗眼看人低、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小的这张臭嘴计较!”

秦林不和这些虚妄小人计较,挥挥手让他进去通报,等待传见。

张公鱼在旁边看得酸溜溜的,他正四品道台被小吏视若无物,秦林从五品的副千户却威风凛凛,忍不住叹了口气:“秦将军对付这等小人果然有一套,像本官和他讲什么道理,却是对牛弹琴了,对了,等会儿不知是哪位参议或者经历接见我们?”

秦林也不认识通政司的官员,当然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谁也没想到不是参议也不是经历请见,而是正三品南京通政使黄敬斋亲自迎了出来!

这老头儿绯袍、乌纱,胸口孔雀补服,头发胡子都白了,兀自疾走而来,满脸春风:“秦将军亲临弊衙门,老夫有失远迎啊!秦将军这次出海,不辞辛劳、勇入蛮荒大海,实在是劳苦功高,老夫早欲一识尊面,今日相见,果然少年英雄,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秦林笑着抱拳,深深一揖:“黄老先生过奖,下官不过躬逢其适而已,招抚成功还是多赖我大明皇帝天威和宰辅大臣贤明,下官并不敢自居其功。”

张公鱼见状只能哀叹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大明朝文贵武贱,早听说黄老儿自命清高,除了文坛盟主王世贞之外再也瞧不起第二个人了,怎么会对秦林如此热情?

倒是同为两榜进士出身,完全有资格和黄敬斋攀谈的张公鱼自己,被华丽丽的无视了呀……

幸好秦林替他介绍:“这位张道台乃下官故交,也是来贵衙门办事的。”

张公鱼正在尴尬,得秦林这一句介绍,立刻对他感激涕零。

“哦,张道台是吧?”黄敬斋不咸不淡地点点头,请教台甫、仙乡、科举班次。

黄敬斋是嘉靖末的进士,听张公鱼自己说是万历初年的,立刻摆出老前辈的架子,张公鱼也按士林规矩自居末学后进,态度极其恭敬。

才说了三句话,黄敬斋又掉过头和秦林寒暄,那就热情得多了。

张公鱼擦了把额头的汗,暗道侥幸,今天多亏秦林在这里,否则必定碰个钉子回去,谢恩表章上晚了,说不定朝廷还要说他傲慢自大,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

旁边回廊底下那些官员瞧着眼热得不行,可也不得不佩服,秦林秦长官好大的名声,人家办的事情换了第二个人,那是万万办不成的。

“哦,对了,那边的百姓都是我大明子民,叫他们一天两天的蹲着,好生不忍……”秦林笑着问道:“黄老先生能不能叫书吏们搬些板凳与他们坐坐,也好显得老先生爱民如子嘛。”

黄敬斋当然同意,挥手命书吏们搬凳子椅子给百姓坐,还叫烧热水来给百姓们喝。

可怜这些书吏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一个个搬椅子凳子、烧水累得满头大汗,还不能有半句怨言。

“好官,爱民如子的好官哪!”百姓们则冲着秦林连连作揖。

第250章 徐大小姐之怒

从通政司大堂出来,张公鱼看秦林的表情都变了,只说是南京藏龙卧虎,秦林小小锦衣卫副千户搅不起什么风浪,哪知他在这里也风生水起,连正三品通政使也另眼相看。

“今日之事,若不是秦将军相助,本官便白白受那些猾吏所辱了!”张公鱼感慨地说着,朝秦林作了一揖。

秦林笑道:“张道台是秦某拜盟的弟兄,何必如此客气?”

“拜盟?”张公鱼白愣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接着不好意思的讪笑起来:“哎呀,愚兄这记性真是的……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秦林无可奈何的翻翻白眼,这位老兄的糊涂果然是达到某种境界的,不过看看他身上正四品的云雁补服,又不得不佩服他的狗屎运也达到了非同凡响的境界。

胖子和牛大力同时捂脸:天哪,别告诉我这家伙在蕲州做过咱们的知州父母官,有吗,没有吗?好像的确做过,见鬼了!

几个人啼笑皆非的时候,只有霍重楼眼睛大睁着,贪婪痴迷地盯着张公鱼的绯色官服和云雁补服,若有所思……这么个糊涂蛋老好人,因秦林的缘故,竟然屡次逢凶化吉遇难呈祥,非但乌纱帽稳如泰山,还一年里由从五品到正四品连升三级,官场及时雨之名安在秦长官身上,名至实归呀。

张公鱼忘记和秦林拜盟的事情,倒不是没把他的恩义放在心上,而是确实糊涂至极,想起来之后好生羞愧,红着脸要摆酒赔罪。

秦林另有事情,婉拒了邀请。

告辞之后,他带着权正银去张家三兄妹住处拜访,五峰海商准备了一份礼物送给张居正,另外这也是暗示首辅张先生尽快履行承诺。

可奇怪的是,张家三位都不在,张紫萱身边的一位贴身丫鬟出来,递给秦林一封信,拆开看,金花玉版签上字迹秀丽,“已随二兄去京,秦兄少安毋躁”。

“这三位定是进京去见他们老爹张居正了吧!大概回来便有好消息。”秦林想想也就释然了。

霍重楼、权正银等人回去,秦林前往魏国公府。

国公府内亭台楼阁花园水榭,徐辛夷所居之处却是敞亮开阔的五开大轩楼,楼下一大块空地,左边是旗台右边是箭楼,摆着兵器架子,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一应俱全。

现在这些兵器都积了薄薄的灰尘,架子上有的地方甚至结起了蜘蛛网,因为女主人已很久没有舞刀弄剑了。

徐辛夷穿着家居衣服,双手托着腮望着远处发呆,原本饱满圆润的脸庞比以前消瘦了一些,明亮有神的杏核眼也有些疲倦。

侍剑捧着碗参汤轻轻放下:“小姐,早起不吃饭可不成,婢子知道你心里面不舒服,刚用银铫子煎了参汤,好歹喝了吧。”

徐辛夷嘟着嘴一言不发,拗不过侍剑再三恳求,端起参汤一仰脖子就喝干了,立刻变得愁眉苦脸,吐着舌头直扇:“哇啊,你要谋害本小姐?好浓,好苦啊!”

侍剑笑嘻嘻地去找雪糖来给小姐吃,知道今天小姐不会再发呆了。

最近这段时间,徐大小姐每天晨起都是望着窗外呆呆怔怔的,武也不练了,马也不跑了,老半天不说一句话,就和魔怔了似的,若不逗她说话,一个人能在窗前坐老半天。

幸得这位小姐是心性粗疏的,若能引她自己开口说话,这一天之内倒也不会再给丫鬟们出什么难题;可她早晨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要逗她说话的难度也越来越大,现而今除了贴身丫头侍剑之外,谁也没那个本事了。

谁让开朗大方的徐大小姐变成这个样子?至少侍剑姑娘心里头是有数的。

将雪糖递给徐辛夷,侍剑替她轻轻揉着肩膀:“小姐好久没有练武了呢,再不练练肩头都快僵住了呀!嘻嘻……对了,春天鸟兽出没,咱们要不要出去围猎?”

徐辛夷咬牙切齿地啃着雪糖,“不好玩,不去。”

“那……”侍剑眼珠一转,吃吃地笑:“坐船出海才好玩吗?”

呀呀呀!徐辛夷用力拍着桌子,怒道:“秦林这浑小子,太可恶了!出海这么好玩的事情,为什么不叫本小姐一块儿去?亏我拿他当朋友,竟然一个人跑去见那姓金的妖精,太、太他妈重色轻友了!”

侍剑肚子都快笑痛了,脸上还得绷着,一本正经地点头,表示完全同意小姐,秦林确实罪大恶极。

闷在心头的事儿终于被挑破,徐辛夷憋了好些天的气一块儿撒出来,指天画地的痛骂秦林,不讲义气、对朋友不耿直、吃独食,简直就是古往今来的头号大混蛋。

正骂得痛快,一个女兵急匆匆地跑进来,面带喜色:“大小姐,秦长官回来了!”

“在哪儿?”徐辛夷像屁股底下装了弹簧,嗖的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花厅。”

女兵刚说完,只觉眼前一花,徐大小姐已跑得没影儿了。

“哈哈、嗬嗬,哎哟我不行了!天哪我的大小姐哟……”侍剑弯着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捶着桌子,狂笑不止。

秦林正坐在椅子上等着,一道粉色的影子如飞而来,眼前一花,徐大小姐就揪着领口把他提了起来。

“秦林!”徐辛夷牙齿磨得咯咯响:“出海好玩吧,坐船舒服吧?”

徐大小姐翘起的嘴唇肉嘟嘟的,杏核眼大大的睁着,蜜色的脸蛋近在咫尺,发怒时别有一番风韵。

她穿着件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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