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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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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嘴儿,无论如何也不肯说了,时不时还悄悄偷笑,也不知她乐的个啥。

看她样子,并没有专心听贡士们谈论诗文啊,秦林摸了摸鼻子,暗道这小表妹还真是叶公好龙,巴巴的从宫里溜出来,才听了几句就腻歪了……不过秦大爷也腻歪,哈哈!

中间那张桌子上,顾宪成已被捧到了高高的云端,因为来自湖北汉阳府的新科会元萧良有格外谦虚,口口声声说会试只是侥幸,而且自己的文章只是中规中矩,赶顾兄的妙笔生花实在差得太远。

就是嘛,顾宪成也觉得自己文名很盛,几乎是朝野年轻一辈的第一人,萧良有实在要差了一层,加上殿试时又随机应变坐实了天子门生的名分,还怕得不到状元吗?

忽然志得意满的顾宪成偶然一瞥,瞧见了角落里的秦林,顿时顾宪成的嘴角带上了一丝冷笑。

一旦做上状元公,就点翰林,朝廷制度“非翰林不入内阁”,到时候由翰林学士升内阁大学士,那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和秦某人的那一点小小不愉快,又算得什么呢?!等顾解元变成顾学士、顾阁老,必定斗垮你这一介武夫,佞幸之臣!

明晓得秦林圣眷优隆,但顾宪成是自诩清高的,下了决心要做清流名宿、直谏之臣,根本不怕他,就端起茶杯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过去,笑眯眯地打招呼:“秦将军,带着乃眷上茶楼啊?左拥右抱齐人之福,秦将军还真是家风严谨哪,不过也怪不得,令泰山翁魏国公……哈哈……”

这时候女子不大抛头露面,顾宪成明明是笑秦林娶了悍妻,靠魏国公的裙带关系上位,所以才如此惧内,婚后还任由老婆胡闹。

一群新科贡士天生看不惯秦林这“武夫”、“佞幸”、“厂卫鹰犬”跟着顾宪成冷嘲热讽,只有萧良有为人还算厚道,不停地两边说好话。

徐辛夷气得腮帮子鼓鼓的,为着表妹朱尧媖,强忍住打架的冲动,朱尧媖却是被这个误会闹得从脸蛋一直红到了耳根子,垂着头一句话不说。

“靠,不会真喜欢上这绣花枕头顾解元了吧?!”秦林心头不爽,脸上却笑呵呵的和顾宪成打招呼:“这不是顾解元吗,本官在毓德宫洗了澡回来,你们就考完了,真是不好意思啊,不知殿试时你答题答完了没有?”

说着秦林就不怀好意的干笑两声,气得顾宪成肺都快炸了,老实说他的答卷比平时差了不只一层,都是被秦林干扰的缘故。

“顾解元下笔如有神助,虽被你这无知武夫干扰,也不会有丝毫问题的……”名叫杨镐的贡士替顾宪成作答。

另一位贡士也道:“顾解元非但御前奏对得体,还常与江陵相府两位公子切磋文章,深得首辅帝师张太岳老先生青目,将来登科之后,必为朝廷相爷倚重啊!汝等厂卫鹰犬,怎堪与我士林正人君子相提并论?”

顾宪成颇为自得的扬起脸:“相爷两位公子,那文章辞藻都是极佳的,与顾某可谓惺惺相惜。”

张敬修、张懋修虽然才华不错,文笔也上佳,但论文采赶顾宪成还稍有差距,并且贡士们都公论张江陵当国,三年前的丁丑科二公子张嗣修已经夺得榜眼,庚辰科又轮到他的大公子和三公子,就算为了避嫌也不会把名次搞太高吧!

所以顾宪成打心眼里没把张家两位当作竞争对手,前段时间和他们交往频繁,并且还隐隐以此自得呢。

秦林却是腹中冷笑不迭,张相爷的脾气他可比顾宪成摸得准……话说准老泰山的路数,毛脚女婿能不清楚吗?

“那么,看来顾兄是准备做庚辰科的状元郎了?”秦林皮笑肉不笑的拱拱手:“秦某在此提前恭喜了吧,就以茶代酒,请状元公满饮此杯,以前有什么过节,咱们从此揭过不提,将来就同朝为官了嘛。”

这可不像秦林说的话,徐辛夷颇为诧异地看了看他,心说难道是看在朱尧媖面子上?不过顾宪成家里已经有妻有儿了吧……

这时候来服软了?顾宪成冷笑不迭,大模大样的要接秦林手中的茶,寻思着还要好好发落几句。

哪知秦林突然手一抖,滚热的茶泼了顾宪成一头一脸,同时口里高声叫道:“哎呀不好,顾解元怎地如此心急?”

靠,瞎子都能看出来是秦林故意泼的。

顾宪成被烫得哇的一叫,忙不迭用袖子擦拭,顿时狼狈不堪。

几名贡士立马大怒,指着秦林叫骂:“无耻败类,厂卫鹰犬,怎敢欺凌到士大夫头上?天子脚下北镇抚司岂能横行霸道,有种就把我们都抓进诏狱”

别看秦林掌着北镇抚司,要知道明朝文臣专以挨廷杖为荣的,连皇帝的廷杖都不怕,哪儿怕北镇抚司?这些贡士初生牛犊不怕虎,正要找个由头出名,恨不得马上就被秦林抓进北镇抚司的诏狱天牢,成为“被厂卫鹰犬迫害的正人君子!”从此扬名四海、流芳百世呢!

“靠,怎么和四九城的泼皮混混一个路数,都喜欢玩自虐啊?!”秦林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徐辛夷叉着腰大笑不止,朱尧媖也低着头抿着嘴儿扑哧直乐。

她们也晓得四九城的掌故,这京师里头的泼皮青棍较量,往往不是互相打架,而是用砖头往自己脑袋砸,拿烧红的煤炭放在自个儿掌心,割自己大腿肉下酒……用这些自虐的方式来比狠。

说起来,科道清流动不动就要触怒皇帝骗顿廷杖,这些贡士梗着脖子叫秦林抓他们进诏狱,岂不和泼皮青棍一个路数?

顾宪成好不容易抹干净了茶水,脸皮已被烫得通红,想要反唇相讥吧,他文采自然比秦林胜了十倍,这骂架斗嘴却逊色多了,直被秦林气得牙关紧咬,指着他“你你你”半天也没说出句囫囵话。

突然几名文士打扮的朋友脚步匆匆地跑上来,见到顾宪成这副样子,都是齐齐一愣。

倒是别的贡士连忙问道:“礼部那边有消息了?三甲名次出来了吗?”

来人先朝萧良有拱拱手:“恭喜萧先生,高居一甲第二名,夺得新科榜眼!”→文·冇·人·冇·书·冇·屋←

榜眼吗?萧良有对这个消息谈不上失望还是得意,榜眼的位置很不错,可他是毕竟会试的会元,排名靠前是理所当然的,没得到状元得了榜眼,算是个不喜不悲的结果吧。

这下子所有人都盯住了顾宪成,既然最有竞争力的萧良有只是榜眼,那么究竟谁才是新科状元的答案,不就呼之欲出了吗?

萧良有的眼神带着几分落寞,笑容倒是温和而真挚,冲着顾宪成拱拱手:“恭喜顾兄,新科状元非顾兄莫属了。”

顾宪成心有那滋味可美的很哪,极其不屑的把秦林盯了一眼,在他心目中自己作为新科状元,已经不需要和秦林这种厂卫鹰犬争辩了,没得降低了自己身价嘛!

“萧兄承让,顾某一时侥幸而已……”顾宪成嘴里谦虚着,可谁都看得出来,他这时候可骄傲得很哪。

那几个跑上来报信的文士却一个个面面相觑,神色变得极其尴尬、古怪。

“顾、顾先生是二甲第二名……”年纪小点,秦林记得曾在相府两位公子聚会上见过,叫孙稚绳的黑脸文士恍如梦呓般说出这句,然后像刚刚反应过来一样,朝着顾宪成拱手:“恭喜顾先生,恭喜、恭喜!”

可怜此时此刻的顾宪成哪里还喜的出来?

二甲第二名,居然是二甲第二名!连三鼎甲都不是!

顾宪成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跌倒下去。

除了状元、榜眼、探花这一甲三鼎甲,接下来就是俗称传胪的二甲头名,顾宪成这二甲第二名则紧随其后,是整个金榜上的第五名,照说也是很好的名次了。

可顾宪成是什么人?文风家天下的南直隶,乡试夺了会元公,文名轰传江南,天下呼为才子,金陵四公子之首,举世目为状元之才,结果连三鼎甲和传胪都没弄到,勉强只得了个第五名,简直就是大热倒灶啊!

萧良有为人忠厚,见顾宪成这副样子心头倒有几分同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几句,又问孙稚绳:“孙贤弟,新科状元到底是谁?”

“张懋修张公子。”

哗的一下,众位贡士齐齐倒抽一口凉气,尽人皆知张懋修是首辅帝师张居正的三公子,居然是他夺得了状元。

顾宪成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极其难看。

刚才别人对他的吹捧,说他受相爷青目,将来必为首辅帝师所倚重云云,到现在已经成为了莫大的嘲讽,嫉妒、愤怒和羞惭让怒火高炽。

张居正怎么能如此肆无忌惮,怎么能如此嚣张跋扈?身为帝师首辅,居然让自己儿子做状元郎。

别人也有同感,不少贡士窃窃私语,觉得张居正所行实在太过分,就算张懋修真有才能,也该避一避瓜田李下嘛但也有不少心思机灵的人开始称赞张相爷家学渊源,虎父无犬子。

江陵党势大,官场上要得罪了张相爷恐怕有些不便。

秦林在旁边连连冷笑,毫不介意再将顾宪成往悬崖边上推一把:“嗯,相爷乃江陵圣人,家学渊源是有谱的,如果我记得不错,上次丁丑科的榜眼是张二公子吧!”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顾宪成更是妒火高涨冲昏了头脑,当即冷笑着问道:“孙贤弟,你可知大公子张敬修是几甲几名?”

孙稚绳老老实实地道:“二甲十三名。”

“嘶……”众人倒抽一口凉气,因为前头还有一甲三名,这二甲十三名实际上就是整张金榜的第十六名,张懋修状元,张敬修十六名,这兄弟俩的名次简直高得离谱,而且三年前的丁丑科,还有个榜眼张嗣修呢!

要知道,状元、榜眼直接授予翰林编修,根据制度就具备将来入阁拜相的资格,张敬修的十六名也不简单,这么高的名次,选庶吉士、留馆几乎不成问题,三年后点了翰林,同样有了做大学士的资格。

人们一阵窃窃私议,声音都低了下去,顾宪成凄厉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突兀刺耳:“好、好,张相爷果真家学渊源啊,哈哈,这状元、榜眼都有了,如果不出所料,三年后的癸未科,张四公子简修该做探花郎了吧?!”

顾宪成这幅含血喷天的样子,叫众人心头齐齐为之一凛,秦林则偷偷冷笑:说得好啊!说得好,这番你顾某人就等着倒霉吧!

黑脸孙稚绳尽管同情顾宪成,却不得不实话实说:“这个……据说诸考官原定录张三公子为二甲第一,是陛下亲自将他提到状元之位的。”

顾宪成冷冷的咬了咬牙,仍是一副气愤不平的样子,竟然大声道:“张江陵自丁忧夺情之后,行事越发乖张,且不必论及其他,身为首辅,难道就不该避忌瓜田李下吗?”

听到这话,贡士们却是齐齐一吐舌头,人人脸上色变,不少圆滑些的就搭讪着溜走,不陪他发疯了。

秦林却是摇头直叹气,看着顾宪成脚步匆匆地离开,冲着徐辛夷和朱尧媖一摊手:“好嘛,名次未出之前,是相爷青眼有加、必为朝廷倚重;名次一出来,立刻变成张江陵行事乖张……啧啧,果然是清流的正人君子,咋说咋有理啊!”

故意做出这幅滑稽的样子,秦林偷偷观察朱尧媖的反应。

长公主十分不屑,根本看都不看顾宪成,低低地道:“斯文败类!”

咦,她喜欢的果然不是顾宪成,难道是那忠厚老实的萧良有?最初听贡士们谈论诗文,她那副兴高采烈、眼睛直冒小星星的样子,总不会是装出来的吧!

第465章 心眼真多

殿试结束后的第三天,朝廷举办了传胪大典,万历帝穿礼服驾临皇极殿,文武百官身穿朝服而入,锦衣卫陈列仪仗,教坊司设中和韶乐、丹陛大乐。

钟鼓齐鸣、乐声大作,鸿胪寺官将状元、榜眼、探花当场唱名三遍以示荣耀,然后引三鼎甲从新科进士队列中出班,跪于御道之上。

御道首位跪着的新科状元是张懋修,丹陛之内的文武大臣班首、距离御座仅一步之遥的首辅帝师张居正,另一个身份便是状元郎的父亲。

张居正慈爱地看着御道正中的张懋修,神情不无自得,上一科他的二儿子张嗣修夺得榜眼,这一科三儿子高居状元,大儿子二甲十三名,父为帝师首辅,子做状元榜眼,还有什么比这更加荣耀呢?!

毫无疑问,对御座上年轻的万历皇帝朱翊钧,张居正是非常满意的。

昨天把拟定的名录呈给陛下,原本张懋修是二甲第一,也即是次于状元榜眼和探花的传胪,这是张居正权衡考虑的结果,也未尝没有试探一下君臣反应的意思。

结果朱翊钧,这位张居正的亲传弟子看到拟定名次之后非常惊讶:“元辅太傅张先生学贯天人,张懋修与朕可算得上师出同门,难道他就没有资格做状元吗?”

内阁次辅张四维、三辅申时行、礼部尚书潘晟、吏部尚书王国光和更多江陵党的朝廷大员,异口同声的强烈赞成以张懋修为新科状元,张四维甚至正气凛然地说:“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张世兄既身负经天纬地之才学,岂能因为是太岳先生之子就故意打压呢?!”

在君臣一片赞誉声中,张居正顺水推舟的同意了以三儿子张懋修为新科状元。

父首辅,子状元,传胪大典上的张家父子何等风光,何等荣耀?

有人欢喜有人愁,站在二甲第二名的顾宪成看着这一幕,心头妒火如狂。

三鼎甲出列,他和二甲第一的传胪就站到了新科进士的队列最前面,只不过此时此刻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什么荣耀,而是莫大的侮辱,就连一些朝臣和太监投来的目光,也被他理解为讥讽和嘲笑。

和他有着同样想法的人,在新科进士当中还有好几位,比如位列三甲的魏允中、刘廷兰,魏允中是河南解元(省高考状元),刘廷兰是福建解元,但这次都只得到三甲同进士出身,他们和顾宪成一样充满了怨气,并且把怨愤的矛头对准了张居正、张懋修。

不管以前支不支持新政、是否吹捧过江陵相国张太岳,反正自打昨天他们得知首辅之子夺取状元的消息之后,就都变成了最坚定的顽固保守派。

顾宪成是南直隶解元,加上刘廷兰和魏允中,昨夜结成了一个小小的盟会,因为发起者都是各自省份的解元公,这个盟会就叫做“三元会”当然后来加入者还有好几个,比如理学名士、本科二甲二十七名的孟化鲤。

瞧着身后同在队列中的二甲十三名张敬修,顾宪成冷冷地哼了一声,摆出副臭屁的嘴脸。

顾宪成已经决定了,他和孟化鲤的名次比较高,又久负盛名,入选庶吉士、考选翰林几乎十拿九稳,将来点了翰林,一定要在翰林院里头把张懋修和张敬修压下去,叫天下人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文章才子!

至于昨天敢给我顾大才子泼水的秦林……顾宪成朝武官队列中的秦林,投去充满怨毒的一瞥。

顾宪成的心思,哪里瞒得过秦林?他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根本不理会这只嗡嗡叫的苍蝇。

昨晚上秦林收到锦衣密探打听的消息,差点没笑喷了,顾宪成搞什么会不好,三合会、天地会、人民大会都可以嘛,偏偏叫做三元会,奶奶的三元会,老子还大三元、大四喜、九宝莲灯清一色呢!

倒是徐文长徐老头子听说三元会的来历之后吃了一惊,三位解元加上一堆进士,这可不好对付啊!

结果等秦林把自己挑拨顾宪成说的那些话抖搂出来,徐文长立马一脸轻松的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得,长官您已经把姓顾的推悬崖底下了,只要张相当国,他就蹦跶不起来啦!”

这不,秦林执掌北镇抚司,又不是礼部的官儿,又不是什么国家重臣,点选新科进士的传胪大典,他也腆着张厚脸皮巴巴地跑来了,就是一门心思等着看好戏呢!

状元张懋修、榜眼萧良有、探花王庭撰出列跪御道中间,唱名三遍,荣耀无比;其余二甲三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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