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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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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说过的那位秦长官。钟馗再世,神目如电,日断阳夜审阴啊!”

习东胜挣扎着想爬起来和秦林见礼,无奈重伤失血过多,只好倚着师妹的臂弯儿朝秦林拱了拱手:“会昌镖局上下三十多条冤魂,只求秦长官主持公道!”

原来当初山东大豪摩云金翅成铁海在京师遭人陷害关在北镇抚司诏狱,秦林清点诏狱,那些从八岁到八十岁都不放过的采花贼被他没收了“作案工具”,大奸大恶一律宰了省口粮,成铁海这样无辜的人就被放了出来。

回到山东江湖道上,成铁海没少替秦林吹嘘,齐赛花的父亲、会昌镖局局主和他有八拜之交,齐赛花就是从他口中知道了秦林有审阴断阳之能。

秦林点点头,觉得这个成铁海倒有点意思,也罢,既然传了咱秦长官的美名,便不能叫会昌镖局沉冤难雪,人的名、树的影,咱要对得起人家一番吹嘘嘛。

他沉吟着分析起来:“会昌镖局这次失镖,和那托镖的客人只怕有关系,否则为什么价值十万的红镖,山东绿林道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却突然就失风被劫?你们知道那人的来路吗?”

齐赛花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他到镖局来过两次,是瘦高个儿,看谈吐举止应该有四十多岁,板着张死人脸从来不笑,因为来得蹊跷,我爹曾经暗中出手试探,结果试不出深浅,只知道武功极高,但是秦长官您知道,镖局行镖是不能管客人根底的。”

秦林点点头表示理解,镖局子管不了客人的身份,更没有把送上门的生意往外推的道理。

陆远志给习东胜灌了碗汤药,他气色好了些,喘着气替师妹补充:“那人不是板着脸不笑,是他戴的人皮面具!本来局主也曾考虑不接这镖,唉……”

人皮面具!秦林、陆远志、牛大力同时心中一惊,想起了蕲州的事情,当时白莲教的一名长老就杀害了朝廷武官,割下脸皮做成人皮面具,然后冒名顶替混进酒宴,试图刺杀领兵平乱的邓子龙,当然最终被秦林识破奸计未能得逞。

人皮从死人脸上扒下来,做成面具戴上还要活灵活现,一般的江湖门派都没这本事,现在会昌镖局事件又出现了人皮面具,会不会和白莲教有关?

秦林顿时警觉起来,立刻追问道:“既然你们不认识那客人,有没有别的人认识他?还有那红镖,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们立刻详细地告诉本官,不妨提前告诉你们,这后面也许隐藏着一个极大的阴谋!”

听到秦林这么说,齐赛花和习东胜都吓得不轻,两人互相补充把案情详详细细又讲了一遍。

押运的红标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因为按照镖局的规矩,客人当时就在镖局子里面用纸封住金匣子,然后朱标签押,镖局只管将东西完整的送到目的地就行了,到时候签押完好无缺,就算完成任务,里面东西到底是什么,那是不必管的。

好在他们俩一个是镖局局主的女儿,一个是得意弟子未来女婿,都见过那只金匣,便向秦林描述。

“那是只八寸见方的金匣,制作得非常精美……”齐赛花回忆着那只带来厄运的金匣:“顶盖雕着一只蹲坐的大猫,那猫像活着似的,两只眼睛直瞪瞪的,盯得人心里面直发毛。”

“什么?”秦林和徐辛夷的眼睛也和猫一样直瞪瞪的了,因为他们曾经有过一只一模一样的金匣,就是装乌尔温也力的盒子,后来被白莲教主盗走了。

第695章 疑窦重重

乌尔温也力既然在白莲教主手中,她自己就神功盖世,为什么还要让东昌镖局来押运这件珠宝?她若随身携带这件宝物,普天之下又有谁能从她手中夺走呢?

秦林在心头盘算一番,暂且把疑窦留在心底,又问道:“那么,这件红镖最终要押到哪儿,收货人到底是谁?”

齐赛花道:“押到南京交卸,至于到底谁是收货人,连我们镖局这边都不清楚。”

秦林神色微动,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习东胜知道秦林有所误会,忙替师妹解释:“主顾要求咱们将货押到莫愁湖的胜棋楼,到时候自然有人穿白衣持荷花扇前来,就是接货的人了,咱们只管把红镖交给他就算完成了任务。”

“接货地点和接货人的打扮,你们镖局有很多人知道吗?”秦林顿了顿,见对方有点不明白,就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到时候怎么避免冒领?”

习东胜和齐赛花都满脸茫然的摇了摇头,想了好一会儿,齐赛花道:“顾客好像没有要求咱们镖局保密,很多人都知道这事儿,也许、也许他们有别的办法防止冒领吧。”

“胡老镖头应该知道更多的细节,可是……”习东胜叹口气。

胡老镖头是东昌镖局的老人了,走了三十年的镖,大名早就被忘掉了,因为早早的秃了顶,别人都叫他胡秃子。因胡秃子办事老成稳妥,东昌镖局的局主特意托他走这趟镖,而他也很对得起局主的信任,在山谷遇袭时一直战斗到了最后。

“他没能和咱们一块儿逃出来。”齐赛花这位落落大方的江湖儿女,想到当日的惨烈,声音也变得哽咽:“本来他是武功最高的,怎么也该保住性命,可他让我们往外逃,自己留下来断后……刚骑着马转过山冈上,就听到了他的惨叫……”

徐辛夷听到这里就叹口气,安慰齐赛花:“这位胡老镖头真是义薄云天,他在天之灵一定保佑你们洗雪冤仇。两位也不必自责了,想来胡老镖头泉下有知,也希望你们开开心心活下去。”

“嗯。”齐赛花和习东胜都重重地点了点头。

陆远志就见秦林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顿时小眼睛一亮,端着个胖脸凑过去,低声问道:“秦哥,你又想到啥了?”

“没、没什么。”秦林回过神来,冲着陆远志笑了笑。

切,又把兄弟瞒在鼓里,陆远志撇撇嘴,不过这也是秦林的习惯了,在没有拿到足够的线索之前,他不喜欢轻易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让属下们自由发挥。

从齐赛花、习东胜嘴里得不到更多的线索了,秦林就吩咐校尉弟兄们把兖州马快通通关进底舱,只留周德兴一个人在官舱受审。

“本官不喜欢废话太多,周德兴啊,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本官几位夫人都瞧出不对劲儿,还想瞒得过别人?”秦林冲着青黛、徐辛夷和张紫萱笑笑,三位夫人都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又转过脸道:“姓周的,做人要审时度势,不要让本官祭出北镇抚司的十八套花活,到时候悔之晚矣!”

原来这位长官是叫夫人帮着审案的,周德兴暗自寻思着,偷眼瞅了瞅,青黛笑嘻嘻地像个不懂事的少女,徐辛夷恶声恶气看起来不好说话,他就扑通一声朝最面善的张紫萱跪下,把脑袋磕得砰砰响:“这位夫人救命哪,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子……”

张紫萱哧的一声冷笑,用折扇点着他肩头:“难道是我比别人生得面善些?你打错了主意!不妨告诉你,去年我代笔写了几封信,发出去也只弄掉了几千颗人头而已。”

比起来,徐辛夷看似将门虎女,真要杀人也得手发抖,相府千金才是真正的狠人儿,颇具乃父之风,张太师高居庙堂之上,平蜒人之乱、诛戮湘西反贼,一道钧旨下去就千万颗人头滚滚,张紫萱只要得了父亲三分真传,这心性就非常人可及,哪里会因为周德兴几句话就动摇?

周德兴起初不大相信,可张紫萱不像说笑,秦林、陆远志等在场的人也没反驳,登时把他吓了个半死,没想到张紫萱天仙般的人儿,竟这般心狠手辣。

秦林不和他磨叽了,朝牛大力招招手:“这位周朋友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你来给他松松筋骨,诸位夫人请便吧,流血遍地就不好看了。”

徐辛夷虽不怕血,想想却有些恶心,就转身要走。

青黛却嘻嘻的笑,不知从哪儿摸出个画本儿,又拿出了铅笔:“秦哥哥,是要动大刑吗?我想留下来看看,把骨骼、血管、五脏的形状位置熟悉一下。”

周德兴听得战战兢兢,乍着胆子朝青黛那画本儿瞧了一眼,登时魂灵儿都飞上了九霄……只见那画本上用铅笔画的人形惟妙惟肖,摊开的两页,左边那页上一个人浑身没了皮,只剩下浑身一块块的肌肉,右边那页的更惨,腹腔已被剖开,心肝脾肺肾都暴露在外。

我的妈呀,这位秦长官都娶了些什么人哪!一个比一个漂亮,却一个比一个狠辣!

联想到秦林扒人皮、锯人头、剖人腹的故事,周德兴终于知道传言非虚,只觉尾椎骨一阵发热,两条腿像面条似的抖起来:“招,我招了,全都招了,只求长官和三位夫人饶命!”

“哦耶。”青黛调皮的冲着秦林眨了眨眼睛,合上那叫周德兴魂飞魄散的画本儿。

“这个鬼丫头!”徐辛夷和张紫萱都忍俊不禁。

秦林替青黛画的一副人体肌肉解剖图,一副腹腔内脏图,本来是供医学参考的,却在审讯时立了功。

周德兴不敢隐瞒,将他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最初就在东昌镖局五个人逃出埋伏,到充州府报案的时候,情况一如平常并没有什么古怪,知府大老爷荀长风接到这么个三十多条人命遇害的惊天大案,立马唉声叹气的怨自己运气不好,怎么分发到以响马闻名的山东来了?

不过他仍然积极的做着破案准备,叫周德兴一干马快迅速赶往汶上县的事发地点查看,又知会任城卫,调了三百卫所兵,浩浩荡荡地开过去。

等他们赶到现场,只见遍地鲜血淋漓,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尸休不是被斩断了大腿、就是卸下了胳膊,要不连脑袋都斩了下来,血腥气浓得叫这群公门中人都想吐。

清点了现场的三十一具尸首,这么多尸首府里的殓房也没办法停放,只好征发附近村民,就地挖了一个大坑,把尸首全都推到坑里面薄薄的埋上,好在这是一起打劫案子,死因不存在疑问,尸首也不是很紧要,就在现场留了一队兵马看守。

荀长风就带着人马回了府里,照例给山东巡抚、布政使司、按察使司写禀帖说明案情,请发大军剩匪,又设下比限,令府县壮班和快手加强巡查,朝绿林道打听消息,查明究竟是哪伙强贼做下的血案。

大明朝的捕快虽然平时耀武扬威,收点常例什么的,遇到老百姓有事,陋规钱也不含糊,但遇到人命大案就必须全力以赴,否则比限是不好玩的。

六扇门的规矩,凡是大案要案,对捕快们三天一比、五天一限,到期案情没进展就打捕快的屁股。

这次,充州的地头蛇周德兴也抓瞎了,一连三天没找到线索,就被打得皮开肉绽,眼看第五天也快到了,把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秦林听到这里就笑,原来明朝也讲命案必破,冷笑道:“恐怕你被打急了,就想着弄鬼花样吧?”

陆远志听到这里,就把大腿一拍:“靠,原来是他想把案子栽到几个报案的原告身上,意图逃脱比限!”

“是你?”齐赛花和习东胜顿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冲上来要揍周德兴。

“不不不……”周德兴双手乱摇,苦着脸道:“当时我也只是想逼哪个死囚随便攀咬,最好扯到什么千里独行江洋大盗,让大老爷发下海捕文书,咱也好借此稍微松松担子,没想到、没想到……”

昨天到了五天限期,知府荀长风就把周德兴叫去,周捕头就晓得这一番屁股又要遭殃了,比限到期就是捕快的受难日。

不料荀长风却问他,愿不愿意把案子早日结了?

周德兴当然是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

荀长风就说他感觉来报案的五个人很不对路,为什么别的三十一个人都死得七零八落,就这五个完完整整的逃出生天?里头有没有别的原因?

周德兴一听就知道有门儿,顺着往下说去,两人便越说越入港,最后一口咬定是五名报案人里应外合做下的案子,又来报案妄图掩人耳目。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齐赛花习东胜亲身经历的了,荀长风忽然转口说他们是劫匪,掷杯为号要抓他们,三名镖师很快被偷袭而死,却为齐赛花争取到了时间,她突然劫持荀长风,终于趁乱逃出府衙,荀长风脱身以后,兖州马快又在后面紧追不舍……

第696章 灭门惨案

“这个荀长风,堂堂知府大人,为什么要污蔑无辜呢?”青黛眨巴眨巴大眼睛,水晶般清澈的眸子写满了困惑,她认得的大老爷,张公鱼张大老爷、王世贞王府尹,那都是青天再世啊!

小丫头不清楚,别人却明白得很,徐辛夷撇撇嘴:“还不都是为了头上那顶乌纱帽?”

一个知府,辖区发生劫匪白日行凶,三十多人被杀的惨案,上峰一定会给他个“疲弊懈怠”、“抚治不力”的考语,如果尽快破案还好说,至少还算精明强干,稍可洗去前面的那两句,万一长时间破不了案子,得,他老兄还得扣上“瞒颃糊涂”、“软弱无能”的帽子。

按照张居正的考成法,今年是外察的年份,如果打了中等,荀知府原地不动,打了高等,他可以一路升迁,但要是打了低等,这位老兄一辈子的官运就差不多到头了。

所以,荀知府就情急之下走了邪路,想把案子推到几个报案人头上,冤枉他们的同时,自己就可以向上级有个交代。

这种事情在官场上并不罕见,徐辛夷以前就听父亲提过类似的案件,说起来就是气愤愤的:“这些当官的,不为民做主就算了,还平白冤枉百姓,真正可恶!”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张紫萱斜飞入鬓的长眉微微一挑:“荀知府为什么要这么干,如果光是为了推卸责任,似乎不必将这报案的五个人赶尽杀绝,至少要留活口屈打成招啊。”

徐辛夷闻言一怔,脸上颇不以为然,心头则有几分服气,张紫萱想到的确实比她更周详。

“啪啪啪……”一直在低头沉思的秦林就笑着拍手:“三位夫人都说的有道理,真乃本官的贤内助!不过我们的当务之急是……”

“去案发现场!”徐辛夷跃跃欲试。

“不。”秦林摇了摇头,嘴角的笑容很有些勉强。

……

山东,济南府。

明代的黄河和大运河都不经过这里,算不得通衢之地,但它坐落于山东土地肥沃的府邸,沃野千里、良田连绵万顷,又有许多甘甜的泉水滋润,号称泉城,因而商旅往来不歇,城内城外人烟稠密。

这天清晨,随着街面上行人渐渐增多,孙驼子照例在会昌镖局大门对面摆开了摊儿,买起全济南有名的驼子大饼。

孙驼子的大饼筋道、有嚼劲儿,配上大葱和甜面酱,那滋味儿就叫一个美!会昌镖局里的老少爷们都喜欢在他这里买上一撂大饼,味道好价格便宜东西又实在,吃饱了练一上午的功夫都不饿。

坐落于趵突泉西面不远处的东昌镖局,乃是城内数一数二的大镖局,局主齐祥云一身少林嫡传功夫已有八成火候,横练金钟罩刀枪不入,江湖上大大有名,又是山东武林大豪成铁海的拜把兄弟,北六省绿林道上都给几分面子,见到会昌的镖旗就都拱拱手,逢山过寨各路绿林豪杰最多只收十两茶钱。

不过今天叫孙驼子奇怪的是,摊子摆出来多久一会儿了,初春的太阳晒得人暖烘烘的,会昌镖局的小伙子们还没出来买他的大饼。

看看镖局子两面镖旗依旧迎风招展,黑漆大门却关得严丝合缝,孙驼子拉住一个过路的后生:“会昌今天有事,不开门?”

“不知道啊。”后生挠了挠头,突然奇道:“咦,没有练功的声音。”

济南城里的人都知道,齐局主操练儿郎们很有一手,天刚蒙蒙亮就把他们从热被窝里踢了出来练功,嘿哈嘿哈的呼喝声从演武场直传到街面上。

可今天格外古怪,镖局子里面安安静静,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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