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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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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有什么大权去替人干坏事儿?

“原来两位是要打劫梁公子……”孙承宗‘自作聪明’地做出了判断,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奈何,现在为了保命,咱只好有一说一,梁公子家财巨万,只是身体向来孱弱……”

孙承宗把梁邦端平日里怎么咳嗽,一咳起来就面色潮红,近来越发病势沉重,都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哼,也是个经不起吓的胆小鬼。”徐辛夷登时把孙承宗看低了三分。

怎么老说梁邦端有病的事儿?孟化鲤迷惑不解的眨巴眨巴眼睛,继而“恍然大悟”:定是孙老弟迫于利剑威胁,不能不说出些东西,却又念着朋友之情,拿些无关痛痒的话来敷衍绑匪。

秦林却眉头一挑,颇为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孙承宗,又问道:“他咳嗽吐的痰,有没有什么异状?”

“痰里面带着血丝。”孙承宗老老实实地回答。

“他午饭后那段时间,有什么异常吗?”

“会身体发热,脸色也变得红润。”

“有没有见过他午睡之后的样子?”

“那是两个月前了,我们去找他的时候,他刚午睡醒来,汗水打湿了贴身衣服,两名仆人正替他换。”

喂喂,这是搞什么啊?孟化鲤被秦林和孙承宗的一问一答搞糊涂了,这哪儿是绑匪探路啊,分明就是医生要替梁邦端治病嘛!

秦林可不管这些,又问了刚才见到梁邦端的情形,孙承宗照样据实作答,秦林的眼睛也就越来越亮。

终于,秦林挥了挥手,“好了,孙秀才、孟主事,老爷已经知道了想知道的东西,你们俩最好也嘴巴闭紧点,要是走漏了咱们想劫梁府的风声,叫梁府有了准备,小心你们的狗头!”

孟化鲤忙不迭地点头,死道友不死贫道,梁邦端虽然是朋友,但也不值得冒着生命危险去维护呀。

徐辛夷持着宝剑一挥:“怎么着,还不走,等着咱们请客?”

孟化鲤一听这话,顿时如蒙大赦,抱着头狂奔而去。

孙承宗也迈开腿走了两步,忽然又转过身来,低声问道:“两位不像绑匪,问的也不是绑匪的话,莫非是从宫里来的?”

秦林和徐辛夷一怔,大小姐就拿着宝剑舞了两下:“晴天不肯走,等到雨淋头,快滚!”

孙承宗笑笑,还朝这两位拱了拱手,无论来人是东厂、锦衣卫还是直接来自宫中,能把藏在心底的话说出来,都让他感觉舒服多了,走出胡同口的时候,做了一个深呼吸。

孙承宗不满梁家贿选驸马、欺君骗婚的行径,但毕竟是朋友一场,犹豫着又觉得不好径直去告发,这下有人找上门来问,反叫他下定决心,纾解了胸中块垒。

小跑着来到梁府墙下,孙承宗将红纸包着的代酒银子从墙头掷了进去,这才大步流星的离开……

胡同中徐辛夷还剑入鞘,双手叉着小蛮腰,“秦林你眼光不错,这个黑脸秀才,还真有点儿意思。”

秦林也看出来了,孙承宗明明是有意配合。现在他还只是个秀才,自己又做着蒙面大盗,当然不便相见,将来再慢慢理会吧,只要孙承宗在京师,孙猴子还能逃出秦林这尊如来佛的手掌心?

“闲话休讲,现在看来,永宁的婚事上还真是被骗了。”秦林扯着徐辛夷,在四通八达的胡同里七拐八弯,顺手扯掉了蒙面的黑布。

两人都有化装,秦林是个三绺黑须的白脸书生,徐辛夷是个粗手大脚的书童,徐大小姐很不满意这种搭配,要求下次自己扮书生、秦林扮书童。

徐辛夷听到永宁婚事被骗,杏核眼就亮闪闪的:“怎么,梁邦端真的病得很严重?他看起来也就身子弱了点儿,平时咳嗽什么的……”

“非常非常严重。”秦林顿了顿,又道:“是肺痨,积年的慢性肺痨!而且看样子,梁邦端活不久了!”

第725章 查找证据

“肺痨,你真的确定是肺痨?”

徐辛夷杏核眼瞪得溜圆,脸色都完全变了,蜜色的脸蛋写满了忧心忡忡:“他虽然经常咳嗽,但看起来还活蹦乱跳的呀,和走三步就气喘的肺痨病人,似乎很不相同?”

秦林叹口气:“那是因为他家财巨万,请得起最好的医生,吃得起最好的药……只可惜再多的钱,也挡不住死亡降临!”

肺痨也就是肺结核的别称,由结核分枝杆菌感染引起的肺部疾病,这种疾病在古代是公认的不治之症,也难怪徐辛夷闻之色变了。中医虽然博大精深,毕竟不是包治百病的,没有异烟肼、利福平等现代化学药剂,即使是大明神医李时珍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用夏枯草、积雪草和筋骨草等中药做辅助治疗,肺痨病人挺不挺得过去,还得看自身体质如何。

这就叫医生治得了病却治不了命,得了肺痨这种不治之症,除了听天由命之外还真没有别的好办法。

长期咳嗽、痰中带血、午后低烧、睡觉盗汗、胸闷胸痛等临床症状,都是肺结核的典型症状,秦林虽然没搞过临床,但做出这点判断还是小菜一碟,几乎可以肯定梁邦端所患的是肺结核。

为什么梁邦端平时也就咳嗽咳嗽,脸色并无大碍,行动也和常人差不多,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咳喘而已?想想就知道,他家富甲京师,有的是金子银子,延请名医悉心调理,花重金购得灵药,自然能补充气血,显得无甚大碍。

徐辛夷倒也不笨,听了秦林的分析立刻举一反三:“这么说,是他故意要掩饰自己患病的情况了,肺痨是会传给别人的,顾宪成那伙人晓得他是痨病,一定会远远躲开,哪里还肯和他酸溜溜的谈诗论文、替他抬轿子捧臭脚?哎呀,顾宪成、孟化鲤这伙人,都倒八辈儿血霉啦,多半也被传上肺痨了!”

秦林摇摇头,当然不是徐大小姐这么说的,肺结核虽然是传染病,但患者当中也只有开放性结核会传染,非开放性的不会传染,梁邦端都病这么久了,目前很有可能属于非开放性肺结核,不大会传染。

另外,身体健康的青年具备较强的免疫力,往往接触开放性结核病人也不会感染,即使感染也不病;而那种性格阴郁、身体虚弱的人,就容易被感染病。

不过对于肺痨患者身边长期密切接触的人来说,仍然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开放性和非开放性之间会生转化,人的身体状态也不是永远都能保持良好,如果啥时候遇到肺痨患者在开放性阶段,身边这人又有个头疼脑热免疫力下降……

“梁邦端还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恶毒到了极点!”

徐辛夷听得这些,就气得破口大骂。

梁邦端骗婚,一来以无耻手段骗得公主,他自己命不长久,还要拖累永宁一辈子替他守寡,二来夫妻之间免不得亲密接触,梁邦端是绝不肯承认自己有肺痨的,更不可能提醒永宁注意,那么永宁岂不是很容易被传染上肺痨这种不治之症?

说的严重点,梁邦端的所作所为,和蓄意谋杀实在没什么区别。

“幸好这王八蛋也活不长了。”

秦林冷酷的撇了撇嘴角,对梁邦端这么个无耻之辈没有半分同情:“就算有再多的钱,请再好的医生,他也活不过今年秋天。”

再好的医药也只能暂时续命,梁邦端病这么些年,以孙承宗口中描述的情况看,已快到油尽灯枯的时候了,秦林推测他剩下的命,也就少则两三个月、多则五六个月。

徐辛夷正在幸灾乐祸,忽然就闷闷不乐了:“不妙,实在不妙,李伟老爷子装病也不能装太久,尧媖表妹的婚期最多还能拖个十天半月的,那时候梁邦端还没死啊!”

哪怕朱尧媖今天出嫁,梁邦端明天就死了,可怜的永宁长公主也成了寡妇,得替梁邦端守一辈子寡!李太后和万历再怎么生气,在礼义纲常面前,也只能捏着鼻子承认姓梁的这门亲家,还得对他们客客气气的,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想到这里,徐辛夷又一次紧咬银牙,把梁邦端恨入骨髓。

现在有什么办法,能阻止梁家骗婚的阴谋得逞呢?李太后已经选定了驸马,秦林和徐辛夷又不能公然露面。

秦林一拳狠狠砸在掌心:“证据,咱们得找到梁邦端明知命不久矣,还来骗婚的证据!”

“证据嘛……有病就得治,秦林你是说?”

徐辛夷杏核眼变得亮晶晶的。

当然是去找替梁邦端治病的医生,还有谁能比这位大夫,更了解梁邦端的病情呢?

通知马彬、洪扬善这两个心腹,由北镇抚司予以调查,结果却令秦林大跌眼镜:短时间内,居然查不到是谁替梁邦端诊治的!

“秦少保放心,属下即刻天字密令,叫校尉弟兄们着紧,抓几个舌头动了大刑,还怕撬不开他们的嘴?”

洪扬善面色阴霾,别看他对秦林毕恭毕敬的,人家好歹也是锦衣卫的一员干将,杀气腾腾呵。

秦林摇摇头:“这么干,恐怕打草惊蛇,再说时间也拖得久了。”

如今满城轰传永宁长公主为外公武清伯病重而推迟婚期,李伟老爷子当然不好意思立马从病床上蹦起来,但李太后已经有点不乐意了,估计李老爷子也就再躺个两三天,等宫里赏赐出来,即刻就会“大病痊愈”也就是说,秦林要抢在永宁下嫁之前搞定一切,等北镇抚司的排查,恐怕来不及,如果这个过程中打草惊蛇,被梁府查知端倪而节外生枝,那就更加麻烦了。

洪扬善也是满腹委屈,咱北镇抚司都是监视朝廷官员、保卫京畿重地、刺探边境军情、缉拿白莲妖匪,谁会留意富家公子梁邦端请的医生啊?何况梁家像是早有准备,各方打探都没什么消息。

秦林打洪扬善离开,徐辛夷就笑嘻嘻地道:“今晚,咱们夜探梁府?”

“真当劫匪上瘾啦?”

秦林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下一步怎么办,山人自有妙计。

要找替梁邦端治病的医生,咱们那槿黛女医馆不是现成吗,同为杏林中人,从这边打听起来就容易得多,而且不会打草惊蛇。

和南京的情况有些不同,因李建方做了太医院院使,名义上天下的医生、药铺、惠民药局都得归他管,于是槿黛女医馆在京师这边行医没遇到任何阻力,而且极受京师同仁的推戴。

青黛虽然不在家里,女医馆的情报工作却不曾停下……本来这件事也没告诉青黛,而是由甲乙丙三位女兵负总责的。

秦林很快从女医馆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京师以治疗痨病著称的名家共有三位,其中有个叫赵和甫的最为可疑,近两年突然像了大财,房子也翻修了,花园也扩大了。

徐辛夷登时来了兴趣,只是稍稍有点不放心:“难道不能是他替别人治病,赚了诊金?”

“我的大小姐,想想是些什么人容易得痨病!”

秦林笑着捏了捏徐大小姐高挺的鼻尖。

徐辛夷想想就明白了:“穷、穷人!痨病一般是穷人得的,这样看来,赵和甫果真可疑。”

疾病多群体和卫生条件、营养状态有很大关系,比如高血压、脂肪肝就是富人病,与之相反,痨病鬼痨病鬼,这是典型的穷人病,虽然有梁邦端、林黛玉这样富贵而得肺痨的,但得这病的穷人才是大多数。

所以,以治疗痨病闻名的大夫,想维持生计容易,想大财那就比较难了,赵和甫是替什么人诊病,才能盖房子、扩花园?答案已呼之欲出。

崇文门南边的药王庙前,一位青布衫、瓦楞帽的中年男子正对着药王菩萨虔诚叩拜,口中念念有词:“菩萨保佑弟子一家老小路上平安,将来四时八节香烛顶礼,下半生天天虔诚念经……”

“赵先生,也来拜菩萨啊?”

有穿短衫扛扁担的苦哈哈,笑着的和他打招呼:“多亏您治好小人的痨病,您悬壶济世,才是咱们的活菩萨呢!”

这位就是以治疗痨病著称的赵和甫,他并不居功:“谈何治好?是你自己身体健壮,所以才扛了过去。”

说罢,他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匆匆离开了药王庙,但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后有两个人远远的缀着。

赵和甫拐了两个弯儿回到家中,敲门进去就顺手把院门掩上,院中已经套好了马车,细软也收拾停当,一家老小做好了出远门的准备。

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赵和甫毕生行医积德,活得坦然自若,这才一次于心有愧,就不得不远走高飞,离开京师这是非场了。

“砰砰砰……”门被轻轻地叩响了三下,赵家人都有点吃惊,赵和甫自己更是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秦林推开门,和徐辛夷一块笑嘻嘻地走进来:“赵和甫赵先生,你这是要到哪儿去啊?”

“我们……我们去山西省亲,两个月后回来。”

赵和甫硬着头皮答道。

秦林笑了,锋利的目光在赵和甫脸上打了个转儿:“省亲,哼哼,恐怕是一去不回?”

第726章 新的线索

赵和甫大惊失色,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朝前推拒:“你……你们怎么知道的,你们是什么人?”

秦林微微一笑,将衣摆稍稍撩开,北镇抚司的虎头腰牌就晃花了赵和甫的眼睛,吓得他脸色煞白,浑身直哆嗦。

毕竟赵和甫不是白莲妖匪、江洋大盗,而是个治病救人的医生,惹到五城兵马司六扇门顺天府什么的,就够他喝一壶了,轮到凶名昭彰的北镇抚司出马,立马把他吓得魂灵儿飞在半空。

赵家妻儿老小见状就乱作一团,他老婆愣怔片刻之后扑上来,摇着赵和甫手臂,声音带着哭腔:“当家的、当家的,你犯了什么罪过,就惹到北镇抚司上咱家门?”

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将拐杖一顿,老泪就掉下来了:“媳妇,你还不明白?这两年你丈夫出诊,大捧银子拿回来,又盖房子、又扩花园,我做娘的就心头不安,我劝他也不听,只管敷衍我老人家,这次突然说要出远门,更加猜到不对劲啦……那银子怕是拿着烫手啊!”

秦林叹口气,知子莫如母,赵家老太太年纪一大把,反比儿子看得清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徐辛夷踏前一步,圆溜溜的杏核眼瞪着赵和甫:“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弄不好,欺君之罪是要抄家、株连三族的!”

赵老太太顿着拐杖,痛心疾首地看着儿子:“孽障、孽障!我赵家三世行医积德,没想到竟毁在你的手上!”

赵和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招、我招,求两位官爷高抬贵手……”

秦林和徐辛夷使个眼色,他揪着领子把赵和甫提溜进房间里面,徐辛夷打开门放侍剑进了院子,让她持宝剑看守赵家老小,不许他们乱说乱动闹出动静。

赵和甫只是个医生,哪经过这阵仗?自打北镇抚司上门,他的心理防线早就崩溃了,被提进房间之后就软瘫在地上,哭丧着脸叫屈:“冤枉、冤枉!秘密替梁公子治病是实情,但罪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丧心病狂,不顾自己就要死了,还会去参加选驸马啊……”

好嘛,这算是有史以来秦林抓到的最痛快的罪犯了,完全是不打自招,还没等发问呢,就自己彻底坦白了。

根据赵和甫的供述,早在三年前梁邦端刚患上肺痨的时候,就请他前去诊疗。他发现梁邦端咳出的痰呈泡沫状夹杂血丝,形寒自汗,形体消瘦,舌质淡而少津、舌苔光剥,脉数虚大无力,属于阴阳两虚型肺痨,便以熟地、黄芪、茯苓、白术、陈皮配成保真汤调治,果然病情有所好转。

梁府大喜,赠他纹银五百两,又说梁邦端以文会友,文名日盛,要结交京师儒林名士,而肺痨有传染之险,人皆避之,所以务求赵和甫保守秘密。

赵和甫心中天人交战,最后一时糊涂,觉得肺痨未必都传染,且梁邦端接触的都是气血旺盛的年轻人,未必就能患上肺痨,便答应了梁府的要求。

他又应梁府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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