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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4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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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桂姐比王巴散还要矮一点,身材在四尺六寸(一米五六)左右,而被碎尸的这名死者,根据计算结果,她的身高超过四尺九寸(一米六七),两者相差悬殊,身高差距将近半个脑袋,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第814章 查找尸源

“妈的,王巴散敢骗咱们!”陆远志摩拳擦掌,带着人就冲了出去,要把王巴散抓起来。

牛大力慢了一步,想了想就问道:“秦长官,这个真正的死者……”

秦林笑了:“老天爷总算没有再给咱们设置障碍,身高四尺九寸的失踪女子,应该不难找吧。”

牛大力恍然大悟,闽广一带女性的身材普遍不算高,身高四尺九寸的女子绝不会太多,由这条特征来查失踪女子,比什么皮肤微黑、身材偏瘦、有生育史这些,可要容易多啦!

于是分派任务,陆远志去抓王巴散,牛大力去查这个身高四尺九寸的失踪女子。

王巴散被捉住的时候,正在和一名房牙子商量出售那所小房子的事情,被陆远志率领大队人马一拥而入,他那种慌里慌张的神态就说明了全部:这家伙心头有鬼!

陆远志嘿嘿冷笑着,一把揪住王巴散,官校弟兄们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跟肉粽子似的,提溜回水师大营。

秦林也早已等在里头,左边水师守备俞咨皋,右边把总沈有容,水兵们齐齐排开阵势,脸上杀气腾腾,底下一张矮几,摆着拼好的三块碎尸。

王巴散有些怕那尸块,浑身一哆嗦,他只是个龟奴,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两条腿发软,不由自主地就跪了下去。

“王巴散啊王巴散,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沈有容冷笑一声,将腰间宝剑横起来重重一拍:“难道还要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实招认了吧,这三块碎尸,根本就不是你姘头贺桂姐!”

俞咨皋沉声道:“王巴散,好叫你晓得,本官这位恩主便是京师大名鼎鼎的锦衣太保,官讳上秦下林,神目如电,明察秋毫,劝你识相些,莫要等动起锦衣卫的十八般大刑,才晓得后悔!”

王巴散也听说过京师秦太保的威名,看看端坐公案之后的秦林,眼神就飘飘忽忽惊疑不定。

秦林没有像两位武将那么一味恐吓,而是笑眯眯地招招手:“来来来,你说这碎尸来自你姘头贺桂姐,不过,好像她只有四尺六寸的高矮?”

“是……是的……”王巴散点点头,看看那几块碎尸,不明白秦林为什么这么问,要知道尸身自始至终都没有捞出来,就是这么从胸到腹的几块肉,就算知道了身高,又能怎地?

秦林坏笑着指了指碎尸:“王巴散你看清楚,贺桂姐从胸到肚脐眼,有这么长的距离吗?不妨告诉你,这个死者的身高足足有四尺九寸,比你都高得多,哪里会是贺桂姐!”

秦林的声音渐渐严厉起来,时值冬去秋来的季节,福建虽是南方,毕竟海风还寒冷,可王巴散的脑门上热汗直冒,黄豆大小的汗珠子一颗一颗往下掉。

“要不要把嫖过贺桂姐的那些嫖客找来问问?我想他们初看这么几片碎尸都会难以判断,但如果特意提醒他们回忆贺桂姐从胸到腹的距离,总会有人还记得吧!”秦林说着,突然厉芒般闪耀的眼神从王巴散脸上扫过,声音变得极其严厉:“事涉人命重案,再不如实交代,本官就只好大刑侍候了!”

“不要打,我……我说!”王巴散虚脱般地委顿于地,畏怯的目光不敢与秦林对视。

水兵们全都惊得呆了,看着秦林的眼神充满敬畏:这都什么人啊,竟能从三片碎尸分析出死者的身高,真叫个神目如电、审阴断阳,怪不得能做俞、沈两位将军的恩主。

王巴散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前后经过。

原来,贺桂姐的乡下老家非常偏远,她有个孩子寄养在姐姐家,每隔个把月就会回去看望一下,案发当天傍晚,贺桂姐接完最后一名客人,就趁着夜幕收拾收拾出城去了,反正她接客生冷不忌,走夜路也不怕劫色,至于劫财嘛,根本就没有财可劫,半路上还可以住免费的山神庙。

这号人,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神憎鬼厌的,连江湖上好汉都不会拿她下手,免得低了名头。

正因为如此,当天夜幕降临,就没有人注意到贺桂姐的行踪,更没人知道她接下来要走整整三天的路,回了一百多里外的老家。

第二天清晨,海里捞起来女性碎尸,王巴散就知道了这件事,正好刀疤脸上门逼债越来越凶,声称要把房子收掉,再卖掉贺桂姐,王巴散狗急跳墙,竟想出了个诈尸还魂的鬼主意。

他借了头快腿骡子,紧赶慢赶追上贺桂姐,把事情说了一遍,两个人做好串谋,贺桂姐回偏远乡下躲起来,王巴散则回海澄县报官。

这样一来人死债烂,勉强称得上摇钱树的贺桂姐已经死掉,王巴散身上榨不出什么油水,那栋小房子也值不了几个大钱,放高利贷的刀疤脸只好自认倒霉。

另一边,西洋人罗布、瓦韦一行远渡重洋而来,虽然看起来比较落魄,腰里最少还有几个银角子,至不济还有艘不算大的西洋船呢,如果借瓦韦曾经和贺桂姐有过纠葛,把案子往他们头上引,县官为求破案,屈打成招的可能性很大,到时候还能从西洋人身上榨出一笔贺桂姐的烧埋银子呢!

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王巴散依计而行,果然成功了大半,海澄知县薛新颜为求尽快破案,铆足劲儿把案子往罗布、瓦韦一行人身上栽,若不是有秦林从中拦下,差点就让王巴散、贺桂姐得逞。

“混蛋,你这个混蛋,竟然诬陷我们,上帝会惩罚你的!”罗布按捺不住,从兵营的一座宿舍旁边冲过来,举着两只拳头要打王巴散。

瓦韦也怒不可遏的跟在后面:“可恶,真是可恶极了,要不是这位聪明睿智的秦将军,我会被那个笨蛋县官杀掉的!”

秦林脸色一沉:“住手!暂且退下,本官自会依法裁断的。”

罗布、瓦韦立刻停下脚步,手按在胸口朝着秦林深深的鞠躬:“伟大的将军,您是东方的智者,我们永远记得您的恩惠。”

秦林笑笑,又厉声问王巴散,知不知道海里那些碎尸究竟属于谁。

陆远志、俞咨皋、沈有容在内,所有人都侧耳细听,期待有个明确的答案。

结果让人非常失望,王巴散一问三不知,其实他也是听到碎尸案的消息之后临时起意的,此前并不知道内情。

“好,本官断你八十军棍,再交海澄县发落,待捉拿贺桂姐之后,一并治罪!”秦林一声令下。

水兵们立刻涌上去,将王巴散放翻在地,手腕粗细的军棍抡起来狂揍,把这家伙打得七窍生烟。

接着发还海澄县治罪,还要面对刀疤脸的报复,王巴散和贺桂姐有得苦受,可谁叫他们那么恶毒呢?要是他们的毒计得逞,放债的刀疤脸还只是损失一些本钱,瓦韦就得开刀问斩啊!

秦林的处置天公地道,王巴散也只能怨自己心肠太歹毒,到头来诬告不成,自作自受……

王巴散在供状上画了花押,俞咨皋亲手写一份行文,把案情备细说的清清楚楚,然后派几名水兵,押着这家伙去海澄县衙。

这里刚走没多久,牛大力一阵风似的冲了回来,牛眼睛瞪得像铜铃,高声叫道:“秦长官料事如神,果然很容易就找到了,就在南门外住的一家人,刚刚走掉的媳妇就有四尺九寸高!”

我说吧,秦林笑了,四尺九寸的女人不多,近期失踪的那就更少,基本上可以达到精确锁定的效果!

一行人匆匆忙忙往南门赶去,罗布瓦韦等葡萄牙人仍留在水师营内,免得瓜田李下,给人以口实。

这是一处很小的城郊院落,看得出来收拾得还比较干净,鸡笼子里面三只母鸡,房前一口水井,屋后是片菜地。

门口已经有两名水兵两名官校把守,院子里面二十多岁的男主人抱着个一岁多的小娃娃,旁边一名五十岁上下的农妇,头发略有花白,正不停地埋怨儿子:“你就想着那小蹄子,哼,跑了就跑了,有什么了不起?别人问起就说回娘家了呗!你偏要说她是走丢,谁不知道是和哪里小白脸跑了?难道咱们家很光彩么?”

“娘!”年轻人不满的埋怨了一声,又低下了头去,看起来就是三杠子打不出个闷屁的老实人。

怪不得没有报官,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秦林叹口气,婆媳不和出问题呀……

“别就是这老虔婆杀了儿媳妇吧?”陆远志小眼睛贼亮贼亮的,跃跃欲试地想冲上去,把杀害儿媳妇的凶手一举擒下。

哪晓得农妇说着说着就大咳起来,佝偻着身子,用手捶着后背,嘟嘟囔囔地道:“唉,这身子骨不行了,多说几句就气喘,哪像我当年带你的时候……”

儿子连忙站起来,把小孩子放在竹筐里头,然后替母亲揉后背,正忙活着呢,那小孩儿又哇哇大哭起来,叫喊着找妈妈,登时闹了个手忙脚乱。

陆胖子就愁眉苦脸了:“那个婆婆,看起来不像是能杀人分尸的啊,要不然,她的病是装出来的?”

第815章 永不归来

“是不是装的,你这个医馆弟子还看不出来吗?老神医在这里的话,就要敲你脑袋了!”秦林没好气地瞥了陆远志一眼。

胖子挠着头皮嘿嘿讪笑,医家讲的是望闻问切,这会儿虽然没有问诊、切脉,但单单是观望那半老农妇的气色,听闻她说话的声音,就知道肺里有个痰火疾,阴虚火旺、身无长力,无论如何也完成不了碎尸、移尸、抛尸的体力活。

秦林挥挥手,一行人走进农家小院。

升斗小民都是怕见官的,农妇看到一群大大小小的官儿走进自家院子,就慌得连声埋怨儿子:“都是你这小子犯傻,媳妇跑了就跑了,这下还经官动府的,惹得官差上门。”

小老百姓分不出水师军官和县衙捕快,反正在他们眼中,都是吃朝廷饭的官老爷。

那个做儿子的耷拉着脑袋,嘟哝道:“娘,海草不是那样人,她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和外人说句话都脸红……”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替那淫奔的坏女人说话!”老妇一边说,一边呼噜呼噜的喘粗气。

咳咳,沈有容见母子俩争论不休,就干咳两声,然后板着脸道:“闲话休讲,这位秦长官是从京师来的,专门查办钦命大案,他要问什么,你们老老实实地答来,不许有半句谎话!”

京师来的!老妇人和儿子听到这句,就更加战战兢兢了,月港开放虽早,毕竟只是个海澄县,七品知县薛新颜就是他们见过最大的官儿,试问京师来的老爷,那得比知县大多少?

秦林苦笑着揉了揉鼻子,自己确实是从京师来的,只不过是发配来的,他把窃笑的沈有容瞪了一眼,然后也板起面孔,问那对母子:“你们家媳妇走失,为什么不报官?知情不报也是干犯王法!”

“老爷老爷,我们不是知情不报啊。”老妇人把两只手乱摇,喘着粗气道:“这小媳妇私奔,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咱们月港每天几百条船进进出出,她和姘夫坐船走了,报官也找不回来,反倒惹得别人笑话咱们家。”

“娘!”抱着孩子的农夫终于忍不住了,大喊了一声,又焦急地问秦林:“大老爷,小的媳妇儿到底怎么啦?我娘、我娘有个痰火疾,脾气不怎么好,海草一直尽心尽力的服侍,从来没有怨言,再苦再累也没嫌弃过这个家,所以她一定不会私奔的……娘又不准报官,我怕、我怕她已经出事了……”

说着说着这位丈夫就声音低沉下去,眼泪在眼眶子里打转,或许是夫妻之间那种微妙的感觉吧,他已经预感到了不幸。

农妇震惊地看着儿子,没想到三杠子打不出个闷屁的儿子,会在官老爷面前说出这么多话,甚至破天荒的反驳自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她嘴唇嗫嚅两下,想呵斥一下儿子,可猛然间发觉儿子刚才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事实,竟不知从何反驳……

秦林温和地拍了拍农夫的肩膀,用手指头逗了逗他怀中的小孩,然后看着他的眼睛鼓励道:“说说,说说她是哪天失踪的,发生过什么事情。相信我,既然找到这里来,就会尽量帮你的。”

嗯!农夫点了点头,他明白秦林的诚意,便原原本本地说出了所知的情况。

这家人姓谢,男主人早已亡故,寡妇三婶含辛茹苦把儿子谢老实拉扯大,还娶上了一个称心如意的媳妇,海草身段高挑屁股大,三姑六婆都说是能生养的,果然没多久就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本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幸福,但三婶年轻时太辛苦,老了就患上痰火疾,阴虚火旺连带着脾气也变得古怪,渐渐地对儿媳妇横看竖看就是不顺眼。

海草是个善良温和的女人,对婆婆多有容让,从来不和三婶争执,谢老实是个在码头搬运东西的挑夫,每天傍晚回到家,海草都会做出虽不丰盛但极为可口的饭菜,等着他和婆婆一起吃饭。

海草走失,就在港口发现碎尸的前一天,那天下午,三婶痰火疾发作,狠狠地喘了一场,压不住心头火气,就借故把海草吵了一顿,见儿媳妇并不吭声,她就夺过了孙子,赌气回了自己房间。

哪晓得当天就出了状况,海草每天都会到屋后的菜地去摘菜,哪晓得这次就再也没回来,丢下了丈夫,丢下了心爱的孩子,杳无音信……

“唉,那天海草还说要做我喜欢的椿芽炒鸡蛋,没想到、没想到……”谢老实痛苦的揪住了头发。

三婶听了半天,终于明白儿子对媳妇的爱意,再看看那哭叫不止要找妈妈的孙儿,心头后悔不迭,讪讪地道:“是,那天我心里不舒服,骂得是狠了些,什么‘小娼妇’、‘坏女人’的,可我回到房里,独自看着孙儿,慢慢地又后悔了……海草、海草她总不能为着婆婆骂几句,就丢下丈夫,丢下儿子,一走了之啊!”

“你这婆婆好不晓事!”陆远志埋怨起来。

罢了,秦林摆摆手止住胖子,一来三婶有痰火疾,难以控制情绪,二来嘛,恐怕她这些天也后悔得够呛了,不停地指责媳妇儿,其实只是掩饰内心的不安。

秦林又把目光投向谢老实,叹口气:“今天你和本官说的这些,如果早一点和你母亲说明白,也许……”

谢老实看看三婶,三婶也看看儿子,母子俩眼神中都带着后悔之意。

可惜,有很多东西,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秦林向谢老实问得明明白白,海草有过生育史是不消说了,肚子上确实留下了妊娠纹,皮肤微黑、身材偏瘦,这些特征完全符合。

最为关键的是,她的失踪就在发现碎尸的前一天,而且,正好身高是四尺九寸!

这个时候的闽南地区,身高四尺九寸的女子绝对不多见,于是身高条件就与皮肤微黑、身材偏瘦等宽泛条件不同,是可以达成精确锁定的。

偏偏她的失踪,又和案发时间完全对得上,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受害者本人了!

陆远志、沈有容、俞咨皋等人的眼神就是一黯,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谢老实怀中嗷嗷待哺的孩子,可怜的孩子,从小失去母亲的命运是多么令人扼腕叹息啊!

秦林清冽的双眸之中,则有来自地狱的火焰在燃烧,他很想拷问那个凶手罪恶的灵魂,问问他为什么要杀害海草这样一个善良的媳妇,一位可敬的妻子,一位温柔的母亲!

陆远志想和秦林说话,正巧看见了他的眼神,登时打了个寒噤:秦林的眼睛简直就是烧灼灵魂的火焰熔炉,如果罪犯正好在他的面前,单单是这种可怕的煎熬,就会让他的灵魂永不超生吧?

“谢老实,你说海草每天做饭都会出去摘新鲜蔬菜,是你房子后面的菜地吗?”秦林的声音出奇的平静,然而平静之下又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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