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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6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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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海鲨会、定杭州兵乱、招五峰海商、开通海贸的秦侯爷’,你好意思说‘是我亲手把他抓起来的’?你不羞死,我都替你羞死!”

众说纷纭没个准数,说要抗旨的倒占了大半,好多人吵嚷着就算脱了这身皮,大不了去投五峰海商,总不能亲手去害秦侯爷。

马文英、刘廷用相顾一笑,众位军官的反应早在他们意料之中。

“诸位、诸位,秦侯爷必定是冤枉的,咱们到时候可得把眼睛擦亮了,别站错了地方!”马文英意味深长地说。

难道?众位军官先是一惊,接着面面相觑。

刘廷用大笑:“又不是造反作乱……你们怕个什么?时候到了自然按上司说的办,各各回营给儿郎们交待交待,到那时站稳阵脚!”

难道朝中还有变数?军官们心领神会。

接下来赶赴天津卫的路途中,马文英、刘廷用到各营中吹风,串联相熟的军官,这五千浙兵从上到下都被他俩打通。

保定方面派来协助的两员参将也不是白吃饭的,分明瞧出不妥,将情况向天台先生耿都堂秘密汇报,可耿定向信心满满,反把他俩训斥一通,说:“我耿某人一腔浩然正气,魑魅魍魉见者丧胆,所谓孔子作春秋则乱臣贼子惧,从来邪不胜正,何惧阴谋诡计?”

得,两员参将下来就扇自己耳光,以后谁再和您耿老先生废话啊,是他妈婊子养下的!

耿定向和他的两位得意门生刘体道、周吾正,率领军队到天津南面屯扎下来,布下天罗地网,预备将沿运河北上的秦林一网打尽。

秦林丝毫没有改道绕开的意思,从京杭大运河一路北上,过德州、沧州、静海,一头撞向天津。

时值隆冬,运河上北风劲吹,徐辛夷貂衣锦帽,永宁拥银狐暖裘,和秦林在船舱中烤火,逗弄他和徐辛夷所生的女儿秦真。

外面放起三声号炮,接着马蹄踏踏,人喊马嘶,不知多少兵马从运河东西两岸涌来。

漕帮派来拉船的纤夫强自镇定,双脚免不了抖抖索索,偌大的官船在黑压压的军队包围之下,宛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船舱中,徐辛夷只撇撇嘴,就连胆小羞怯的永宁,也只是轻轻皱了皱秀眉,原因无他,这一路的大场面实在太多了,早已见惯不惊。

秦林掀开窗户看了看外面,慢条斯理地把盖碗茶啜饮几口,才不慌不忙的走到前甲板。

当他身穿素服的身影出现在前甲板时,五千浙兵尽皆肃然,一时间鸦雀无声。

秦林朝四面八方做个罗圈揖,神色郑重:“诸位,本侯入京为先帝奔丧,并无悖逆欺君之心,请看这船头所书!”

船头高高挑起的一串灯笼,白底黑字写着“赴京奔丧”四个大字。

浙兵们面面相觑,耳中只听见心跳和呼啸的北风,此时此刻,但凡良心还没被狗吃光的,就没法告诉恩公朝廷有旨缉拿他!

却见以文臣统军的右都御史耿定向,白须飘飘、神情肃然,带着两位门生拍马而来,昂昂烈烈直奔漕船侧岸。

浙兵们心头实在不是个滋味儿,有人的眼眶子发红了。

万没想到,耿定向离着岸边还有二十步就滚鞍下马,恭恭敬敬地一揖到地:“右都御史耿定向,率军来迎秦侯爷入京祭拜先帝!”

全军沉默片刻,很快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

……

随着秦林擅自离开封地南京,以祭奠先帝万历的名义一路北上,京师一贯倾向于旧党清流、为之张目的邸报,就开始口诛笔伐:

“秦贼擅离封地抗旨不遵,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魏国公怀远侯徇私卖放,理应一体问罪。”

“狂悖不臣反迹已露之秦贼,经扬州入运河北上,扬州知府昏聩无能缉捕不力。”

“权奸巧舌如簧,漕运总兵新建伯竟挂印自请待罪。”

“秦林过清江浦,两淮愚民被其煽惑,沿河聚集欢呼,秦林腆颜受之。”

“武昌侯进抵天津,右都御史耿天台率军迎奉。”

“先帝股肱之臣武昌侯秦少傅抵京,定国公徐、吏部尚书王、兵部侍郎曾、王都堂张都堂与文武百官出城十里相迎。”

事实上当秦林由耿定向率军护送,出现在京师十里外的长亭,与徐文璧、王国光、曾省吾、王之垣、潘季驯、张公鱼等文武大臣握手言欢之际,朝堂斗争就已经胜负分明,所以邸报的转变也就在情理之中。

……

储秀宫,皇太后郑桢脸庞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紧紧地抱着小皇帝朱常洵:“秦林,你要怎么做?开棺验尸吗?”

毒药本来就是秦林给的,他要查出来,再简单不过了!

秦林笑笑:“怎么会呢?太后娘娘,大义名分在您和陛下,微臣怎么会做那种蠢事?”

郑桢恨恨地咬着嘴唇,她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很彻底,不过不幸中的万幸,至少比另一种结局好了很多。

“我只要知道是为什么,滴血验亲为什么会是那样的结果?”郑桢不问清楚,恐怕将来到了棺材里面都不会甘心。

很简单,秦林嘿嘿一乐,招来四个太监,然后把朱常洵捉来,割破手指与四个太监滴血验亲。

令人惊讶的情况出现了,有名太监的血液和朱常洵相融,没有凝固!

显然,太监总不可能是郑桢的奸夫吧。

万历是AB型血,红细胞上有A、B两种凝集原,而朱常洵是B型血,血清中有抗A凝集素,A凝集原遇到了抗A凝集素,同种相遇则产生凝集反应。

而朱常洛则是和万历一样的AB型血,遇到一起不产生凝集反应。

一对夫妻所生的儿女,血型都可能有所不同,何况朱常洵和朱常洛出自不同的母亲,滴血验亲的办法只能辨认出同种血型,根本不能确认父子关系!

有太医院判李建方帮忙,秦林要知道万历和两位皇子的血型实在太容易了。

事实上只要在皇宫里用宫女太监做大规模实验,就能证明滴血验亲的荒谬,可在那种情况下,生死只在一念之间,谁会慢慢来做实验呢?

次日,圣旨下,所谓先帝贬斥秦林的遗诏乃是权阉刘成假传圣旨,将刘成及其党羽下诏狱问罪,秦林以中军都督府左都督衔总督东厂办事官校、掌锦衣卫事,授尚方宝剑先斩后奏,又加官太保,佩大将军金印,得专征伐。

当天缇骑番役倾巢而出,曹少钦、雨化田、洪扬善、马彬等厂卫鹰犬带队,缉拿在京旧党逆臣。

“我受廷杖流过血,我为国朝立过功,你们、你们不能这样……”

啪,一记耳光子重重抽在吴中行的脸上,打得他晕头转向,终于安静下来,然后被锦衣官校拖死狗似的拖走。

顾宪成宅邸,火把照耀通明,凶神恶煞的番役罗列左右,他沉着脸从房中走出,看着对面英姿挺拔的老对手秦林,“秦贼,顾某也是朝廷大臣,你要抓我,可有圣旨?”

秦林的脸色在灯火照耀下显得晦明不定,阴恻恻地咧嘴笑了笑:“要圣旨?来人,咱们给他写一道。”

顾宪成怔怔地看着秦林,两颗眼珠子几乎凸了出来,喉咙口蠕动着似在竭力往下咽什么,可终于还是没忍住。

噗——鲜血狂喷。

第1145章 克承大统

京师朝局动荡风云变幻之际,朝鲜的战局因为辽东经略杨镐的一系列失误,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关头。

朝鲜王京汉城以北十六里的重镇议政府,援朝荡寇副总兵官麻贵所率西军骠骑,正与五倍的日军浴血苦战,战场上枪炮轰鸣、碧血横飞,每一刻都有无数战士倒在血泊之中。

日军占据了议政府城池,兵力从宽大正面梯次展开。

除了第一军小西行长、第六军小早川隆景所部在平壤战役中损失过重没有参与,第二军加藤清正、第三军黑田长政、第四军岛津义弘、第五军福岛正则,四个军共抽调精锐兵力五万余,在明军通往汉城的必经之路议政府设伏,城中只驻三千兵力,有鬼加藤之称的加藤清正,亲率大军藏于侧后。

日军佯攻邓子龙、刘綎和尹宾商驻扎的汉城,辽东经略杨镐唯恐汉城得而复失,尤其不能承受秦林夺取的汉城在他手上又被日军抢走的责任,以尚方宝剑催督麻贵飞骑赴援。

麻贵无可奈何,只得率西军骠骑急奔汉城,正在攻打通往汉城的锁匙门户议政府,加藤清正挥军冲杀而出,以绝对优势兵力使明军陷入了苦战。

“哈哈哈,天照大神庇佑日本,唐国撤换督师秦林,实乃自毁长城,以成就吾辈之赫赫武功!”黑田长政哈哈大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福岛正则兴奋地挥舞着军扇,狂热的嘶吼:“武运长久!”

岛津义弘扭过头,笑嘻嘻地对身后一员武将说:“立花家督可以不必亲自上阵了,筑前的白梅是如此淡雅,怎么能沾染战场的血腥呢?万一有什么闪失,我可不好向太阁大人交待呀!”

身穿南蛮具足的立花訚千代,正是立花家的当代家督,她招赘的丈夫立花宗茂早在好几年前就死在了明军炮火之下,所以此次出征朝鲜,应丰臣秀吉的征召,她亲自领兵上了战场。

岛津义弘这样说,是因为以好色出名的丰臣秀吉,早已垂涎訚千代的美色。

拥有白皙的皮肤和明亮大眼的立花訚千代,被称为“筑前的白梅”,但她还有一个美称,西国的女丈夫。

这次率军来到朝鲜,便是因为受到丰臣秀吉剥夺立花家封地的威胁——丰臣秀吉本以为立花家不能出兵,訚千代便会屈服于他,没想到訚千代毅然领兵出征,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授意各军主将尽力保护她,不要让她出战。

这种保护恰恰让訚千代更加认清所谓太阁大人的无耻真面目,内心更加不屑。丰臣秀吉那么个垂垂衰朽,像只大猴子似的家伙,怎么可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就连黑田长政、福岛正则等人的狂态,也叫冷眼旁观的立花訚千代暗暗齿冷:不久前你们还被困死在平壤城中,如丧家犬般惶惶不可终日,只因为明朝的失误,撤掉了那位所向无敌的统帅,你们才有了今日的胜利,这样看来,无论如何都是胜之不武啊,所谓武士的荣耀又从何谈起呢?

北面五里开外,龙虎将军建州卫都指挥使奴儿哈赤,率领费英东等四大将和数百女真精骑游离于战场外围,目睹明军陷入苦战,丝毫没有上前相助的意思。

奴儿哈赤用鞭梢指着战场,嘿嘿干笑:“明朝的昏君奸臣,去了厉害的秦督师,换上蠢笨的杨经略,兵将再厉害也架不住他瞎整,哈哈,老天爷帮咱们建州女真啊!”

何合里、费英东等将齐声大笑,明军在朝鲜和日寇消耗得越厉害,他们就越开心。

置身战场指挥作战的援朝荡寇副总兵官麻贵,已经率军浴血奋战了整整三个时辰,看着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来的日军,他的心中一片悲凉。

侄儿麻承勋打马从前阵回来,满头满脸都是汗水,额角一道伤痕犹在流血,老远就大声喊道:“叔父,叔父,为何戚、李两位将军的援兵迟迟不到?”

麻贵只觉嘴里发苦,因为那位杨经略不但瞎指挥,还为了夺取军队的主导权,玩起了文臣最擅长的拉帮结派挑拨离间,纵容乃至煽动各路明军之间的矛盾,成功挑起了以浙兵为骨干的戚继光部,和以辽东兵为骨干的李如松部,相互间的南北兵之争。

唯独麻贵置身事外,被派去救汉城,结果陷入重围,此时此刻的杨经略肯定还在忙着分化拉拢将领们,根本不可能率军来援。

另一个侄儿麻承诏也带伤回来了,在麻贵面前滚鞍落马,“惭愧,日军结厚阵,又以火枪回环轰打,实在突不过去……伯父,只有让全军压上,试试能不能救回二哥!”

麻承诏口中的二哥,就是麻贵的长子麻承恩,麻贵苍凉的目光投向三里外的一座小山坡,他心爱的长子正身处日军重围。

麻贵把麻承恩派去抢占那座山坡作为制高点,和本阵为犄角之势,但日军的兵力优势太明显,将麻承恩所部与本阵割裂开来,麻承诏、麻承勋几次突击,都没能接应上去。

“不!”麻贵拒绝了两个侄儿的建议,“全军收拢圆阵!”

啊?!麻承诏、麻承勋不敢置信,收拢圆阵,意味着放弃对麻承恩的救援,如果在以前任何时候,他们都会认为被抛弃的将军和麻贵有仇,可麻承恩是他的亲儿子!

“我说,全军收拢圆阵!”麻贵的眼角有泪光闪烁,如果继续突击,军力损耗过快会加速败亡,只有加强防守才能支持更久的时间。

土山上陷入重围的麻承恩,几乎在同时下达命令,用旗语告诉本阵:请放弃对我们的救援。

看到本阵正在收拢为圆阵,挥刀劈砍日军的麻承恩,欣慰地笑了。

片刻之后,土山上的西军将士们,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最后关头,他们砍翻了一个又一个的日军,可更多的日军涌上来,西军将士筋疲力尽,衣甲零落,浑身鲜血淋漓,受了伤的誓死不退,失去武器的双手抱着敌人滚落山崖,用拳头打,用牙齿咬,被倭刀捅进身体的战士,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紧紧攥住倭刀,为战友争取杀敌的机会……

即将取得胜利的日军,如疯狗般不要命地扑上,小山坡这群西军将士生命中的最后时刻即将来临。

不知是谁领头,这群来自甘陕的西军男儿,唱起了悲壮的秦腔:两狼山——战胡儿啊——天摇地动!好男儿——为国家啊——何俱死生!

身处本阵的麻贵,眼角一滴泪水终于滚落。

麻承勋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目呲欲裂,回头拭泪时猛然一惊,突然像中了邪似的戟指北面,大叫:“叔父,叔父快看,那是……”

北面起伏的丘陵上,六面大纛左右排开,簇拥着中间三丈高的牙旗,上面大书一个“秦”字!

旗下熟悉的身影正是将士们渴盼的秦林秦督师!

“来得还不算晚……”秦林看着战场局势喃喃地道。他身形消瘦,胡子拉碴,满面风尘之色,但目光依然犀利如刀锋,凝练若实质!

缓缓从腰间拔出七星宝剑,阳光映照之下,雪练也似的剑光直刺苍穹,然后斜斜往前劈落,秦林口中一声短促的断喝:“杀!”

数百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官校,在他率领下冲过丘陵,翻过土坡,势如疯虎般冲向当面的日军,数百柄绣春刀闪耀着惊心动魄的寒光!

秦督师又回来了!

西军将士爆发出直冲云霄的欢呼,在这个时代,一位无敌统帅出现在战场上,总能起到异乎寻常的作用,何况秦督师已经亲自率军发动了冲锋!

“秦督师,必胜不败!”土坡上的麻承恩精神抖擞,力量又奇迹般地涌入体内,率领西军健儿打起了反冲锋,硬生生把日军又压了回去。

麻贵老泪纵横,拔出宝刀指向当面的日寇:“必胜不败!”

“必胜不败!”士气如虹的西军将士齐声大呼,前赴后继地杀向日军。

游离战场之外的奴儿哈赤,先是张口结舌,接着挥鞭打马就往前冲。

“贝勒您?”费英东去拉他的缰绳。

奴儿哈赤回身一鞭就抽在费英东的手上,“秦督师来,有胜无败,咱们还不紧着杀敌立功、洗脱避战嫌疑,要等到什么时候?”

日军方面,当秦字大旗出现在土丘的时候,加藤清正、黑田长政等人目瞪口呆,半晌才不约而同地吐出了三个字:“中计了!”

秦林用兵如神,差点在平壤叫日军全军覆没,现在他再次出现在战场上,还破天荒地亲自率军冲锋,给日军带来的空前的震慑。

当戚、李两面大旗分别出现在东西方向时,日军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全线崩溃。

只有立花訚千代认出了那个挥军如旋风般冲杀而来,如闪电如火焰的男子,就是好些年前海上遇到的那人,当年他蛮横无理地击碎了她的自尊,现在他又如战神般朝着她冲杀而来。

訚千代没有撤退,率领她的早击女们迎了上去……

秦林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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