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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死个人了[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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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怕,只是在你肚子侧面开个小洞,取出我需要的东西。”杜甫语气平静的安抚他。

    李禹被他这么一说,反倒镇定下来了。

    以前听说猪的内脏可以移植到人的身体里,不是还有一例说是把猪的心脏移植到有心脏问题的病人身上,对方存活下来了吗?

    从他的话里,并不是要取自己的心脏,肚子侧面,难道是猪腰子?!

    脑子一团乱的李禹快崩溃了,横竖看样子,自己是要挨一刀了。

    反正已经挨过一刀了!不就少样东西么!只要不死!就当无偿捐献!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咦!

    好像想起来了什么!

    上次受伤,检查身体的时候,大少爷说发现自己身体里有个瘤子,需要切除,从他话中的意思就是说这种小手术他完全可以搞定。

    起初李禹听到自己肚子里有个瘤子,吓成傻逼,瘤子要是恶性其实就是癌症啊,在他眼里,瘤子就是靠近了癌症这座大门的恐怖事情,然后又一听,潘成逸说,据他分析,瘤子应该是良性,需要尽快治疗做手术,出于对大少爷深深的信任,李禹二话没说就让大少爷给它做了这个对大少爷来说小意思的小手术。

    当看到自己做了个小手术还恢复的这么神速,且比以前更能吃了后,又是一通的膜拜,对大少爷的敬仰之情加深了不止一星半点。

    大少爷在他心里不能再棒,居家必备之好用男人没有之一!

    因为是个小手术,加上恢复的快,李禹早就抛到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想想,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啊……

    难道身体里的瘤子,其实并不是?

    咦……,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

    李禹越想越不淡定,忽然身上一阵刺痛,他下意识嗷嗷哼叫,低着下巴看过去。

    哦,打麻醉剂。

    算你小子还有良心,不枉我和你之间的情谊,还知道给老子打一针麻醉剂。

    绑匪加变态还是知道点职业操守的嘛!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动是毛东西!不应该的喂!

    身体麻痹头脑清醒的李禹可以感受到隔着身上的纱布,有东西正在划开自己的肚子,这让他囧囧的想到了女人生孩子。

    无助的时刻,很需要一双有力结实的双手给传点力量什么的……,没有力量给点吃的也不错。

    只能用越来越奇怪的想法扰乱思绪不去想太多不必想的事情,李禹忽然想让麻醉剂量再增加点,直接把脑子也麻痹了,那么就不用躺在这里胡思乱想了。

    这到底是哪里,这些人为什么要在自己身上捣鼓。

    总觉得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呐。

    算了!不管怎样都无法不相信大少爷!

    等他来救自己了再问出心中疑惑也不迟!

    顺利取出纤维壳的杜甫扬起嘴角,将带着血和肉末的纤维壳放进干净的托盘上。

    正准备为台上的小东西做缝合时,发现,伤口内的血止不住了。

    似乎刚刚切割取纤维壳的时候,周围的血管被牵动,裂了。

    不剥落掉那些东西,怎么取出芯片呢。

    那么细小的血管,崩了的话,离死不远了吧。

    实在是抱歉,可爱的小东西。

    我已经很细心了。

    渐渐头脑有些昏沉的李禹,再一次沉入黑暗之中。

    好困啊。

    不会是要死了吧……

    作为一头不同寻常的猪,李禹坚信自己才不会随随便便的死去呢。

    孟子兄曾说过,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妈的,太困了,睡觉!

    睁开眼的李禹,看着熟悉的梦境,莫名松口气,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体虚弱无力,使不上任何力气,他眼珠乱转,四周望了望,窗户大开,明媚的阳光照进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让刚睁开眼的李禹有些刺目,重新闭上眼睛,过了片刻才又睁开眼。

    床头柱上雕刻着繁复华丽的花纹,床幔是浓烈的暗红色以及铂金色。

    第一次在这个地方梦到白天啊。

    宽敞华丽的房间,看起来老霸道了!!

    李禹心中奇怪,转动颈脖四下又看看,确定是那个房子没错后,试着又动了动手。

    “连做梦都欺负人吗?不会是瘫痪了吧?能做点美梦吗?”李禹嘟嘟囔囔的抱怨。

    不过还好能做梦,能做梦就代表自己还活着,没死,不幸中的万幸。

    他其实挺不相信杜甫的,毕竟不是大少爷那般对自己细心的人,如果自己身体里真的有他需要的东西,真怕他激动之余毛手毛脚的把自己给顺手了结了。

    还能做梦,他就放心了。

    走廊外拎着水桶的小女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安抚自己快跳出来的可怜小心脏,平心静气竖着耳朵仔细听是什么地方发出的声音,确定是被视为禁地,廉珀先生的房间后,她惊异的张着嘴巴,也不敢推开沉重的木门进去查看,手上一松,嘭腾一声,丢下水桶,也不管四溅的水滴,提着裙摆跌跌撞撞的向走廊另一头奔跑。

    扎着两根辫子的小女仆喘着气跑到总管面前,结结巴巴的指着楼上的方向。

    满脸褶子皮的老总管穿着得体的西装,带着精致的单片眼镜,上衣口袋露出怀表链子,典型的法国贵族总管的衣着打扮。

    他微微低下头看着脸蛋红扑扑喘着气花容失色的小女佣。

    听到动静的其余女佣,眨着好奇的双眼向慌张的同伴看去。

    “廉珀先生的房间有人说话!我听到了!听到了说话的声音!不是廉珀先生在说话,是陌生的声音,有别人!小偷吗?!”语无伦次的表达自己的震惊,小女仆从来到这座华丽巍峨的城堡内服侍尊贵的先生这么久,便从来没有听到过那间房里有任何动静,作为禁地,除了做清洁,她很少会被允许靠近那个地方,更别说进入房间了,她从来不知道那间神秘的卧室是什么样子,她只知道,里面睡着一位尊贵的先生。


☆、35 恬不知耻

    听到外面重物砸在地毯上的沉闷声音夹杂着水声;李禹诧异的皱起秀气的眉;想要起身去看看怎么了。

    但任凭他怎么用劲也动不了分毫,像是睡了几百年;身体已经睡朽了一样。

    “咔嚓——”

    好不容易动了下身体的李禹;听到自己腰部传来的脆响;感受着丝丝疼意;他咽了咽唾液,低咒,做梦要不要这么逼真。

    最后忍无可忍的李禹大喝一声,发力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接着各种咔嚓声音从体内传出来;满脸黑线的李禹撑着两只手臂仰着脸转动脖子,活络筋骨。

    正在他侧着脸做着扭曲的动作时;一群人忽然推开门,站在门口望着他。

    李禹扭着脸没动,眼珠子转动,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门的方向,维持着刚刚活络筋骨的动作,和为首带着单片眼镜的怪异老爷爷对视片刻。

    “嗨……,你们好。”

    咔啪一声转过头的李禹,淡定的微笑着打招呼。

    寂静。

    诡异的寂静。

    李禹看他们一动不动,又咧开嘴呵呵笑道:“嗨?”

    一群人在老头的带动下默不作声的退出去“嘭——”的关上门。

    李禹:……

    没毛病吧这些人。

    然后过了一会儿,一群人又轻手轻脚的推开厚重的木门。

    那个带着单片眼镜的老爷爷轻咳一声,一脸和蔼的说:“小先生醒了。”

    李禹默默点点头:“醒了。”

    “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医生马上就到。”

    “很不舒服。”

    戴眼镜的老头一听,面色凝重:“哪里不舒服?”

    “可能是睡太久了,骨头有点脆弱。”说完,耸肩的李禹,又是一阵嘎嘣脆。

    众人:……

    老头:……

    李禹:……

    这群人,看来真的有点毛病。

    “谁能扶我起来下?”

    “您想要做什么,尽管吩咐。”

    “我就是想起来做做操,活动下,再躺下去腰会断的。”

    “……”

    后面的小女佣们听着管家和那位神秘先生说着奇怪的话,叽里呱啦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神色茫然的观察床上的羸弱少年。

    廉坞先生的弟弟,虽然很瘦弱,但和画上的小男孩很像呢,黑色的眼眸和他的父亲一样温柔。

    虽然没有见过先生的父亲,但从肖像画上就可以感觉到一定是位温柔的人呢。

    坐在床上萎靡的垮着肩的李禹,肤色苍白,黑色没有光泽的头发,脸颊深陷,白色的丝质睡衣衬得他更加苍白单薄,除了那双乌黑明亮的双眸,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不等李禹下床去做操,后面就又涌进来三俩蓝眸的外国人。

    李禹这才察觉到,这帮人好像都不是和自己一个品种的啊。

    请注意用词,谢谢。

    躺在床上的李禹任这些神情严肃,像是对待什么宝贝似的家庭医生给自己检查身体。

    被老头称之为家庭医生的人转过身叽里呱啦的和那个老头说话,老头没做声的听着,对方说完之后,凝重的神色淡去许多,还抽空充床上的他笑了笑。

    看着那老头遣散了身后模样羞涩的小女佣们后,李禹略略失望的看向老头。

    “医生怎么说?”

    “说您能醒过来就像个奇迹,身体太过虚弱,需要好好休养进补。”

    “喔……”睡醒了有什么好奇迹的,哥经历过更传奇的事儿,说出来吓死你们!

    “躺的我难受,现在能起来动动吗?”李禹含蓄的表达自己的话。

    老头犹豫了下后,恭敬的说了句:“好的,您稍等”

    他说完走到李禹的床头柜前,摇了摇上面放着的小金铃,悦耳清脆的声音落下后,两名女佣低着头推门走了进来。

    不知老头吩咐了什么,说了一通对于李禹来说等同于鸟语的话后,李禹就被她们从床上扶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搀着他下了床,李禹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只当是还在做梦,从前的梦也挺真实的啊,没觉得有什么。

    这么一想,瞬间王霸之气侧漏,坦然受之,在这宽敞的卧室里溜达。

    就在李禹脑中yy时,门再一次被打开,李禹抬眸看去。

    浅金发色,墨绿眼眸,高挺的眉骨,深陷的眼窝让他看起来锐利的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高大挺拔的身躯,看向他的时候,不自觉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宠溺,夹杂着仿佛要翻涌出来的火焰,炽热难挡。

    李禹僵着身子,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特别是那双墨绿的双眸,好像在哪里见过。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看起来很不一般的样子。

    李禹又装模作样的打起招呼来。

    “嗨……”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懂自己说的话,毕竟看起来不是一个品种。

    话音刚落,那人三两步跨了过来,忽然特别激动的抱住了他。

    力气大的仿佛要勒死才肯罢休,李禹艰难的想要抬起头,对方像是有所觉,大掌按住他的脑袋紧紧的贴在他硬梆梆蛮有料的胸膛上。

    “再抱下去,会死人的……”试着挣了挣,对方纹丝不动,李禹感觉到脸颊被压成扭曲的形状,受不了,呜呜咽咽的从缝隙里发出声音,准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解君不要这么激动。

    难道不知道现在的我似乎很脆弱!

    听到李禹似小奶狗哼哼一样的声音,高大的男人想起什么般这才松开对他的桎梏,改为握着李禹瘦弱的肩膀,双眼则仔仔细细的看着他。

    饶是李禹再厚脸皮,被对方这么炽热的看着,也忍不住泛起诡异又尴尬的红晕。

    “嗳,大哥,轻点……,疼。”李禹抬起一只手,拍拍对方犹如铁钳似的手臂。

    “你终于醒了。”声音听上去,说不出的华丽独特,低沉而富有磁性。

    听到他的话,李禹纳闷,什么叫终于醒了,难道我睡了很久吗?

    好怪啊好怪,一点都不像是在做梦,李禹默默伸出三手指看着对方,模样蠢蠢的问:“这是几根手指?”

    男人冷如霜的深邃眼眸中露出宠溺,说:“3。”

    “知道我是谁吗?”

    五官立体精致的脸上透出笑容,薄唇轻启:“我的弟弟,廉珀。”

    沉下心的李禹继续问道:“你是谁。”

    “你的哥哥,廉坞。”

    哥哥……

    我毛线的哥哥。

    李禹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以及浅金色的发和墨绿眸子,精致的脸上,眼眸深邃,又低头审视瘦瘦小小的自己。

    哥们,你确定我们是兄弟?

    “一个妈?”

    “嗯。”

    “呵呵呵呵呵……”玩笑别开太大了。

    “我是黑头发吧?”

    “是”

    “黑眼珠?”

    “是,很漂亮的眼睛。”

    “你比我高不少啊,呵呵呵呵……”我会说这高度太令我羡慕嫉妒恨了吗?

    对方并不在意他的怪异,他问什么答什么,带笑的双眸透着温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无比高贵。

    “不用担心,你还会长个子的。”说完,突然轻松的抱起李禹向床的方向走。

    被对方以公主病抱在怀里的李禹震惊状,两只手不知道放哪里,身体僵硬如石块。

    “怎么会不是在做梦呢……”明明还是这个地方啊。

    李禹虽然一动不敢动,但还是忍不住嘟囔出心中的疑惑。

    虽然很小声,但妥妥的被对方听了个正着。

    想想这么多年犹如活死人一般的弟弟,廉坞皱起眉说:“这不是梦。”

    你终于醒了,我亲爱的弟弟,不是梦。

    将他放上床,拉上被子。

    李禹想悄悄掐掐丝绒被子里的手臂,但最终没有做徒劳的事,不管会不会疼,他都知道自己仍旧会哭丧着脸。

    老子不会是又死了吧……

    难道以后都要死了穿,穿了死,这样循环。

    敢不敢不这么坑爹!

    李禹瞬间累感爱……

    觉得前途暗淡的李禹,并不知道,位于法国的东部,潘成逸正用枪指着杜甫的脑袋,他冷着脸,听到对方的话后,双眸升起冷酷,布满阴霾,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倒地的杜甫完全意料不到只是一只宠物,竟然挑起了潘成逸莫大的怒意。

    吓傻的姚兰跌坐在地上颤抖成一团,抱着膝盖哭成泪人。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她看着瞪着不甘双眸倒在血泊中的杜甫。

    “大少爷,大少爷!”姚兰从未见到过这样子的潘成逸,让她感到恐怖和绝望,和记忆中的大少爷,判若两人。

    她的大少爷是宛若春风,虽然给人距离感但从来都是温柔缱隽的清雅态度,从未像现在这样子,让她恐惧,感到切骨寒意。

    大少爷和二少是完全不同的人,他从来不沾染这些肮脏的事情,更不会眼睛也不眨的杀人!

    这不是大少爷!

    不是她的大少爷!

    姚兰跪在地上,头发凌乱,满脸泪痕,身上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挣扎着爬向潘成逸的脚边,拉着他的裤脚,神色狼狈绝望的控诉:“你不是他!”他不会这样子冷漠。

    潘成逸神色如常,用洁白的帕子擦擦手上的血迹,扔了后又脱掉有些脏的外套,冷冷看了眼姚兰,默不作声的转过身向身后的解剖台走去。

    看着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的一团,潘成逸思绪难平,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心间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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