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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东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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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鹰笑了,道:“这句话要是在日本说,你可能有大麻烦,他不是*,他是男的。”

“哦,李兄对日本男的也感兴趣?”

李鹰一口红酒吐在白地毯上,咳嗽道:“江老弟总听说过山口组吧?”

我肃容道:“日本山口组?听说是最厉害的日本黑帮”

李鹰道:“这个渡边芳泽就是日本山口组第五代话事人,他们日本人叫做组长,89年开始领袖日本黑道,05年也就是三年前才退出组织,他是这次花会的首要发起人。江磊,你别睁这么大的眼睛,自古黄黑不分家,你要在黄道上混,捞偏门的兄弟你是避免不了要打交道的,所以我还是劝你吃碗安稳饭。在黑道上带这么大一个帮会靠什么?一是钱,二是钱,三还是钱。什么东西来钱最快?白黄而已。日本白粉抓的严,那就只有黄一条发财捷径了。渡边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加上日本本身的文化,在他任内,日本色 情业发展很快,甚至从墨西哥、南美洲、中东、俄罗斯、包括我们中国贩卖去了很多美女,拥有了世界上最多的*,你没听错就是*。做为日本黑道的半壁江山,山口组自然靠这行赚了个流油。但渡边还不满意,又为了新宿的歌舞伎町与本土关东二十日会火拼了一场,关东二十日会也是日本一个历史悠久的班会,背景很复杂,会长就是日本国会的议员,歌舞伎町是这个帮会传统地盘。黑社会组织关东二十日会利用舆论,痛诉山口组的黑暗,日本民众大受感染,掀起了反黑运动,山口组没有占到便宜,反而逼得渡边提前退休,将组长一职传给了现任的莜田建市。”

李鹰抓了一把旁边小姐的酥乳道:“歌舞伎町一战成为渡边一生最大的耻辱,于是他一边退出江湖,一边利用自己在山口组的威望以及在世界上的人脉,全力打造一个全新的全球性的*基地——少女工厂,来重新挑战新宿歌舞伎町的地位。日本人的野心和执着是李鹰无法不佩服的。”

我道:“这个与濠江花会有什么关系?”

李鹰接着道:“有,渡边为了完成自己的愿望,做出了很详细的计划,其中有一个关键点就是最大可能的吸收世界的资源,以最快的速度向各国色 情业渗透,并吸取各地最优秀的囡囡,最先进的技术,建立起自己的*帝国。花会就是他在了解世界黄道并在世界黄道树立自己地位的最重要手段。你要知道,他做了山口组十六年的老大,现在的第六代组长莜田也是他提拔的,他可以随意动用的资源完全超过我们的想象。”

我看了看窗外,有人骑着自行车穿过,我确定是我熟悉的土地,我又用专业眼光打量了下李鹰,确定他不像精神异常,我道:“这怎么像写小说一样。”

李鹰正容道:“如果这是个花花世界,我们就是世界的花花,我们看到的本身就是很多人一辈子无法想象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这是幸福还是不幸。不同世界的人看到的世界本身就不一样,你认为我在吹牛,这也很正常。我见过一对乡下的老夫老妻,他们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看*,两个人都看得哭了。老头子说,第一次知道干这个还有这么多花样,一辈子白活了,老太太说,第一次知道*居然还可以吃,一辈子白活了。。。。。。。”

我身边的那个跪着的囡囡忍不住大笑起来。

李鹰道:“别笑,等会给你吃。”

囡囡温柔道:“随你的喜欢。”

李鹰摸了把囡囡的臀部,又道:“如果只是小日本,我们也不会这么在乎,但除了山口组的渡边,花会还有三家重量级的组织者。一个叫 Dailypla,中文名叫日日新星,是澳大利亚的一家上市集团,也是全世界唯一一家上市的妓院。今年全球金融危机,但它的股票一直飘红。毛老板曾派我去澳洲考察,很悲哀的说,中国东莞的任何一家桑拿如果以日日新星做标杆,还落后十五年,做为世界妓院唯一拥有上市集团身份的龙头,它的面子同行基本都会给,同时也不想放过这个学习的机会。”

“第三家是美国的希尔顿集团,在全世界的酒店业里,他排在前五位,但今年金融危机,他的业绩也非常糟糕,入住率回到了1971年的水准。为此希尔顿的董事们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本着为美元服务的美国精神,他们也准备大规模的发展色 情业,于是联系了渡边,高额资助了本次花会。世界十大酒店,美国占了八个,希尔顿是名气最大的,现在的世界是一个扁平的世界,对于酒店业来说更是如此,中国的酒店正在向酒店业一线进军的途中,没有人敢不给这个同行中的大佬的面子。”

我举杯,手有点发颤,我承认,我有些崇拜的望着李鹰,我是井底之蛙。

李鹰和我又干了一杯红酒,我和他一起如厕。豪京的总统套房,厕所大得可以打斯诺克,一进门,已经有四个囡囡在守望着。我和李鹰各占着一个便池,便池装修成了裸女的模样。有两个囡囡跪在我两侧,一个拿着热呼呼的毛巾,一个帮我拉开拉链,扶着它放尿,我死活尿不出来。拿毛巾的妹妹,轻轻的吹起了口哨。

旁边李鹰已经解决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怒其不争道:“中国的服务还是差劲,去年我在东京,根本就不用亲自上厕所。。。。。。。”

我雷住了;身边的一个囡囡也变了脸色。

李鹰道:“第四家说来好笑,是一个大学,叫瑞士里诺士酒店管理学院。在酒店管理这个领域,据说这个学校排在世界前三位。还出了本杂志,专门评定世界各地的酒店服务质量,其中就有夜服务质量这个项目。这个学校在学术界和酒店业都很有影响,尤其是欧洲的一些高端客户,很信任它的排名。为了开拓市场,海悦花园公关部曾经飞赴瑞士,做过杂志的工作,结果灰头土脸回来了,他们和中国的有关部门不同,不收贿赂,不做广告,油盐不进。这次濠江花会,花魁比武与软件评分,裁判十有*还是他们的人。”

“花魁比武?是什么形式?第一届沈阳花会举行过吧?”

“真正的世界比赛时在山口组的老窝神户举行的,叫神户花会,并没有邀请中国任何酒店参加,沈阳花会只是在沈阳的金色年华举行的一次为神户的下一届也就是濠江花会而准备的国内热身赛,据说几个日本来宾看了后直摇头。而这次濠江花会是全球性的。也是中国队第一走出国门,和海外豪强面对面。花魁比武是花会的重头戏,是各酒店的王牌综合素质的比拼,头名可以获得四百万美金,和一张美国的绿卡。”

我嘘了一口气,楚妖精是想参加这个。。。。。。。鸡王锦标赛?

李鹰悠悠地对我说:“每次花会,各酒店都会派一名培训师参加,我们家华不知道会派你还是我去。”

我赶忙道:“那当然是李兄,我算什么?一个初出茅庐的湖南混混,李兄,你放心好了,我只是混口饭吃。”

李鹰盯着我看了会,道:“那样最好,老弟,东莞治安很差,你要时刻小心。”

我一听有点火,压制着自己说道:“那是,我前天还见到一个大街上抢包的,谢谢李兄关心。”

李鹰道:“家华也很复杂,你要不就跟着我,要不就是我的对手,我这人很坦率。在康皇时就有一个不识相的,在培训部跟我唱反调,后来我的几个朋友实在看不惯,他就不见了,哦,对了,他也是你们湖南的。”

恐吓,*裸的恐吓,做为职场跳蚤我知道,虽然新人被老人恐吓一下是各单位的惯例,但我可是想创业骗钱的,做你小弟?那我辞那么多职干吗?

我道:“呵呵,江磊当年成绩差。没有考上厦门大学。”

李鹰冷看我一眼,我低头喝了口红酒。

我想没必要太快得罪他,转移话题道:“濠江花会在澳门开,这么大阵势安全吗?”

李鹰冷笑道:“澳门有什么,就两个,一个赌,一个黄。这样的盛会,澳门求之不得,何家已经表态了,只要不在媒体公开,全力支持活动。”

我拍马道:“那就是李兄这个*词典一展生平所学的好时候啊!到时候李兄成名了,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跟你一起喝酒。”

李鹰不理会我的语言,道:“来日方长,你还想点点什么,尽量点,吃饱了才有精力工作,这生蚝是最补男人身体的。”

一个囡囡拿着菜单进来了,道:“老板,还想要什么,猴脑、牛鞭、天鹅肉,鳄鱼肉,或者法国蜗牛和鱼子酱,泰国的鱼翅,还有日本的九指虾。。。。。。。豪京什么都有,还有。。。。。。。”

我抬抬手打断她道:“来份臭豆腐,奶奶的,老子又不是傻子,我只选对的不选贵的。” 

我承认,我很自豪,我成了这个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吃臭豆腐的唯一一个人。

二十八 天堂地狱(全)

卫哥跟我定了一个三个月的合同,让我在三个月里天天去培训部帮李鹰备战濠江花会,我非常坚决的否定了卫哥的妄想,我刚开了一个公司——虽然非常山寨——但我不想半途而废。我对卫哥说,我有自己的生意,不可能专门做培训师。他伸出一只手来对我说一个月五千,我说不行,男人还是要打自己的江山。他说那一个月八千,我摇摇头,我说这不是钱的事,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定好的东西绝不轻易变动。卫哥道,一个月一万二,我说,成交。

我见过很多劳动模范,我认为如果中国没有职业歧视的话,李鹰完全属于可以去人民大会堂领奖的那种。他对自己与囡囡的工作要求都近乎苛刻,在我与他共事的几天里,我亲眼见证了一个工作狂人对事业的热忱。他每天早晨六点就开着小车来到培训部,研究从日本带来了最新的各大影视公司的作品,一旦发现某个新颖的动作或眼神,都会细心揣摩几十遍,五个小时后,他会草草吃个快餐,然后亲自教囡囡每个动作,然后到日落西山的时候再吃一个快餐,接着上各大黄色网站寻找新的BT资源,偶尔他会很失落,因为网站更新太慢还有日本的各大影视公司新片发行速度达不到他的要求。据东东说,他曾经为了训练囡囡的一个红绳动作,摔下地板头先着地被缝了二十七针。我自卑的想如果我有这种精神,估计现在在北大读古代文学博士了,于是我经常偷懒。

这是一段值得我终生回味的黄金时光。我拿着高薪,住在五星级酒店,吃着特级厨师每天给经理级人员烧制的饮食,和绝色美女楚观音玩着暧昧游戏,或者随意地检验下各囡囡的**。尤其是李鹰对我防范很严,基本不让我参加培训工作,我拥有了大量闲得发霉的时间休养,我心里暗喜着假装郁闷,天天几个小时泡在大堂边的咖啡厅享用咖啡和杂志。然后看着太阳公公慢慢落山后的云彩,发几句怀才不遇的牢骚——这绝对是中文系最专业对口的工作。不久,整个家华都知道了,一个年富力强的才子被李鹰排挤而无法展现自己的悲惨事件。我内心实在是欢喜的无法表达啊。

当然,有时我也会上到培训部跟囡囡说几句要敬业爱岗,要给男人感觉之类的废话。如果花会成功,做为培训部一员,也能分点功劳。如果失败,那是李鹰不让我干,不是我的责任,整个家华都可以作证。

有时,我让两个囡囡一左一右帮我捏脚,不自然地会犯一阵迷糊,我他妈运气怎么这么好?老天太不公平了,今年金融危机,大把80后颠沛流离,我踩狗屎了,还好大一坨。想当年湖南科大中文系的四大才子。有一个写诗歌的,在大学时写了大量金黄的麦田唱着冻人的哀歌的句子,现在已经进了精神病院。中国一流的诗人都在精神病院,他三流,就先进去了。有一个写散文的,现在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小卖部部长,整天与城管叔叔斗智斗勇,谁跟他谈文学,他跟谁急。另一个写浪漫主义小说的,在居委会负责妇女工作,主管计划生育和分发老鼠药。最后一个就是我了,我早就悟到中国现当代文学都是虚幻,于是大三就毅然走上了网络*文学的道路,曲线救国。现在还真能用上一点,可见,选择正确的道路比走得快更重要。

参加培训的囡囡主要是两种人,一种是刚从工厂出来想通了的打工妹,她们往往在思想上和身体上都没有做好准备,以为真的是钱如潮水,只要张腿。第二种是刚被客人投诉了,被罚到培训部来回炉深造的,往往很有情绪。李鹰都能够亲力亲为,因材施教,恩威并重,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基本上小姐无人不服。我想如果他哪一天又从红绳上摔下来死掉了,我的悼词都写好了。

李鹰,一个久经考验的桑拿战士,他的一生奉献给了伟大的桑拿事业,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对技术敬业求精,对工作从不拈轻怕重。。。。。。。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绝不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利于*的人。

我又一次在大厅喝咖啡,喝得摇摇欲睡。被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吵醒,再睡,再被吵,无比烦躁。那婴儿的父母不断哄着孩子,没有任何效果。喝咖啡的大多喜欢清静,不少已经皱着眉头了,孩子父母不断道歉,来者都是客,孩子又是襁褓之人,郁闷的客人和大堂服务员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有些客人已经拿包准备走,我也起身离开,准备上培训室再说几句废话。

此时,咖啡馆走进一个女孩,让我和我们都停住了脚步,那是个满脸笑容的女孩。高挑的个子,肤色白得恰好,五官长得恰好,没有任何化妆品的却非常典雅,一种高贵与野性并存的感觉迫来,让我有种莫名的自卑感,但嘴角的轻笑,还有笑后甜甜的酒窝,又给人自来熟的亲近感。她着一袭绿纱裙,脖子上挂着圆润的夜明珠,一看就是高贵家的女儿。我突然没有理由地想起《荷马史诗》里的海伦,在五星级酒店里出现几个豪贵家的女儿很正常,奇怪的是,她一出现,像一剂清静散,咖啡馆的烦躁刹那间消散了。很多要走的人又重新坐下了,觉得空气中洋溢着氧气。

那女子走到婴儿旁边,婴儿还是在哭。她笑着去抱孩子,清脆如黄莺般说道:“让姐姐抱抱”,那孩子也就不到一岁的样子,看了一眼姐姐,居然停下了哭泣。

那女子道:“我弹首曲子给宝宝,宝宝就不会哭,你们继续喝咖啡啊。”

我们齐声道:“好的,好的。”好像这位姑娘跟我们每个人都是老相识一样,她款款走开,我却感觉心跳加快。

这位姑娘走到大厅的钢琴后,微微一笑,已让人醉了,她弹的是莫扎特的催眠曲,我在学心理咨询催眠术时经常接触,这姑娘指法纯熟,奇怪的是有一些音节她还有自己的变化。宝宝睡了,所有的人都进入一种如梦如幻的境界,飘飘欲仙,地球引力在家华已不存在。

飞机正在抵抗地球,我正在抵抗你。

好不容易催眠曲停了下来,我见到得所有男人都呆望着大堂钢琴处。那女子轻笑颔首,整理一下长裙,两只眼睛亮得随时都会涌出泉水来,波浪形的长发,衬得瓜子脸分外妖娆。这是哪个艺术学院的学生?

她又笑了,又弹了。这次她是边谈边唱,声音柔美得不在专业歌手之下,唱到动情处,眼泪就澿湿了长长的睫毛,全场凝结,她唱到:

时光挥一挥手,大海就变成了大漠。

曾经的渔舟唱晚,只留下几条河痕。

昨日的百草牛羊,眼下的万里黄沙。

列风掠走了最后一点绿意,

暴日舔皱了残存的水印。

胡杨目睹了这一切,

可它老得不会说话了。

曲罢,所有人都在发呆,包括大堂几个开房的,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我屏住呼吸脑袋一片混乱,整个家华只有美人和天籁,一群凡夫俗子,在现实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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