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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东莞-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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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望眼,一群巨大的水鸟逍遥游于天际。所有的人都被吸引了,只有楚妖精目空一切的用手擦着牛仔吐出的秽物。

翻译官田中道:“各位,我们到了。”

定睛一看,一个小小的礁石岛,精致而镇定地停留在汪洋之中,天荒地老。

礁石岛上有一片小小而浓密的树林,树林里藏着栋日式的木制别墅,“*”君在别墅门口接待了我们,一见面就是鞠躬。*道:“七爷,久闻大名,能用一己之力引导出一次扫黄工作,逼得我们邀请的大陆酒店大半扣留在当地,不简单!”

七爷道:“这个……龟什么头,这话说得不对。公安部扫黄是常规工作,与我没有关系,我也是受害者,渡边呢?”

*鞠了一个躬道:“我家会长正在后面垂钓,请各位勿急,先在客房饮杯清茶,我马上派人去通报渡边会长。”

我看了看客房,倒也平淡无奇,除了两个美貌的侍女外,只有墙壁上“金玉满堂”的书法作品,算是风景。龟田打发了一个侍女去后面通报渡边。

*又鞠了一躬,道:“毛老板,我家会长说,你能从一个小饭馆,做到东莞数一数二的大酒店老板,非常了不起,还念叨过希望有机会跟您合作。”

毛老板笑笑不置可否。

*又鞠躬了,他道:“南瓜兄你是央戏的高才生,如果在日本,肯定有用武之地。冬瓜兄,我的人告诉我,你的眼睛能穿透所有女人的衣服,确实让人佩服。西瓜姐,你的谋略水平让人惊讶,会长说,以你的资历去辅助七爷,别说在中国,就是在日本也是很难得的事。七爷能请到你,真是福气。”

*对着烟鬼狠狠地鞠了一躬道:“张兄才气横溢,你编写的剧本《香格里拉的灵魂》非常精彩,我们都很奇怪,中国少有的魔幻意识流作品,为什么得不到公演?总政话剧团的团长一直压着你,这是不对的。”

烟鬼腾地站了起来,瞠目结舌道:“我十年前写的那个小东西,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笑了笑,又对着李鹰鞠躬了,这一下子,都数不清鞠了多少个躬,腰真他妈好。*道:“李鹰是我们日本的学生,中国有句古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团谷老师说起过你,说李鹰如果在东莞过得不顺意,可以来日本,几大*公司,随便你挑,这里有你更好的工作环境。”

李鹰笑了笑道:“我吃不惯日本菜。”

龟田又对着六指、小五、西蒙、果冻鞠躬了:“各位都是人才,六指兄你的服装设计很有造诣啊,可惜大陆的厂家只会来料加工,不懂珍惜人才。果冻是在香港学的化妆吧,基本功很扎实,很有特点。小五、西蒙都是东莞酒店圈内资深的专家,东莞能迅速成为中国酒店业最强的地方,背后就是有你们这些人才啊。我看了你们对韩国的比赛,中国真的很强,我们日本可能会输。”

毛老板道:“龟田谦虚了。我们是来学习的。”

龟田又鞠躬了:“江磊兄,你是在湘潭学中文出身的,文学和心理学都很好,也进了这个圈子,可见毛老板用人不拘一格,听说你还两次打败了李鹰,难能可贵。”

李鹰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心里一惊,这*裸的挑拨离间啊。但不得不佩服小日本做的功课,要知道,我在酒店业完全是个新人。以前听说过这样一件故事,故事是贾平凹说的,他说日本有汉学家专门研究中国当代文学,他们功课做得非常细,细到委托他寻找西安一个村子里的小作家。这个作家,在西安文坛几乎没人知道。日本汉学家却有人把他的作品分析了好多遍。现在看来,这故事是真的,日本人的认真,和对情报的重视,是我们必须学习的。现在看来日本已经对我们非常熟悉了,而我们去对对手却知之甚少。很多人听完*的鸟语,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侍女回到客厅,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渡边芳泽正在一块石头上钓鱼,见到我们和蔼地一笑,放下了钓钩。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渡边完全不像一个烧杀抢掠的黑道大佬,也不像外界所传的一个充满杀气有勇无谋的大将,反而像一个得道的围棋高手。我感觉到一种气度,一种我没有见过的气度。这气度让我像被无形的绳索绑住一样,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完全无法想象,他身上的气度是怎么来的?

那种感觉是,你感觉不到他傲慢的痕迹,他却能仍让你觉得,所有对他的称赞都是理所当然,甚至,他还会让你觉得,如果你想对他有所批评的话,他是肯定不会把它当回事的,他完全没有养尊处优的炫耀眼神,眼里只能看到真诚与谦卑。可同时,他还能让你感觉,他可以和所有的人分庭抗礼,并且是理所当然 ——是所有的人!

我莫名紧张,觉得自己好逊,一句话都不敢说,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小五和六指等也好不到哪去。对于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来说,装成熟自信是幼稚的,自信是写在脸上的东西,是学识和阅历共同堆积出来的。比如渡边,我们这边只有七爷好点,比较自然地坐下了。

来之前,我曾想凭自己的口才,舌战群英,在渡边面前侃侃而谈,甚至冷嘲热讽,骂一骂着日本黑道的领袖。结果,我很想吹吹牛,但这些确实都没有变成事实,那天渡边一出场,我就变成了鹌鹑,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后来我安慰自己,这个世界上见到一个单位小科长,就浑身出汗的人遍地都是,老子突然见到一个大人物,马上就能镇定起来,也不符合正常规律——这说明我是个正常人,呵呵,多少人能见到活的山口组领袖?——我就阿Q般得意了起来。

渡边用汉语轻轻道:“七爷,你也有个女儿,我也有个女儿。我们都是父亲。你的女儿还好吗?“

七爷有些惊讶地点点头道:“渡边会长的汉语真好,我女儿去了美国,还算不错,成绩好,身体也好。”

渡边道:“我那个女儿其它都好,可惜调皮了点,整天喜欢打打杀杀的。”

七爷道:“虎父无犬女啊,都是英雄。”

渡边一脸幸福道:“是都很头疼。”

七爷哈哈笑着,问:“明天的比赛……”

渡边扬手打断道:“比赛这样的小事我不管,都交给龟田处理。七爷,我们就谈谈女儿,喝点清酒,谈点历史如何?还有毛老板,听说你历史很不错。”

毛老板点了点头,笑道:“渡边会长找我来不仅仅为了煮酒论史吧。”

渡边腰杆挺直,笑道:“具体的事龟田谈,煮酒论史不好吗?”

酒过三巡,渡边道:“七爷,你知道吗?澳门有赌博公司开盘赌我们的胜负。”

七爷放下筷子,道:“还有这样的事情?赔率多少?”

渡边道:“日本一赔一点二,中国一赔四点五。”

七爷笑了:“呵呵,很不看好中国啊。这个博彩公司在哪?我倒有兴趣去压点给中国队,万一赢了资产就就翻四倍半啊,哪里找这样的好事!”

渡边没有笑容,虎目生威地望着七爷道:“你真敢赌?”

七爷夹着一块生鱼片,桀骜不信道:“渡边兄,我这人赌性重,虽然我知道日本很强,但有得赌,我输光了也要赌的。”

渡边叹气道:“哎,七爷确实是豪爽的英雄。但七爷还是别赌了吧,说句不怕七爷你生气的话,除了展现历史文化这一分,中国能跟日本对抗一下外,其它都有明显差距。我也不愿意朋友输钱。”

七爷道:“说不定你是拦着我发财呢?”

渡边笑了笑,视若无人地用手抓着块寿司慢慢吃了下去,道:“七爷如果真想赌。我渡边陪你赌场大的如何?”

七爷做了个请的手势。

渡边道:“一共是五分,如果中国能得到两分,就算日本输。”

毛老板道:“得到五分三胜,得到两分也是中国输啊?”

渡边道:“那算日本输。”

七爷深深叹了口气,道:“赌注是什么?”

渡边道:“如果我输了,我赔七爷二十家五星级以上的大酒店,不管是东京还是北海道,七爷你任选。”全场沉默了,这样的大手笔,就算是山口组也不是小数目,渡边居然说得如此轻巧。

七爷和毛老板呼吸都在加重。

渡边道:“如果日本侥幸赢了,我只要延庆山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

七爷捏着酒杯,酒杯滴下了很多水,李鹰在桌子下踹了七爷一脚,又摇了摇头。渡边不说话,看着窗外。

七爷猛的站起:“赌了,一言为定!”

渡边道:“不急,七爷你再考虑一下。我不反悔,但你可以随时反悔。”

七爷笑了:“呵呵,七爷说话还没有反悔过,签约吧!”

牛仔一声怒吼:“你出来,蓝衣流的忍者,我都看见你的脚步了。”

渡边望了望屏风后面道:“我女儿回来了,她叫做芳子,怎么你们认识,她跑去你们那里调皮呢?嗯,她确实是忍者俱乐部的会员。”

后面的屏风被打开,两个女人露出了头。一个笑嘻嘻地在前面,正是上次在家华天花板上打伤牛仔的女忍者,她对着渡边眨了眨眼睛。

另一个看着眼熟,一拍脑袋认了出来,是文子。她正在优雅地踱着步。



*过去抓住了文子的手,道:“这是我的女儿。”

我大吃一惊,这么猥琐的男人居然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只听说过鲜花插在牛粪上,没曾想牛粪还可以生鲜花,还是古语说得好啊,庄稼长得好,全靠粪当家。

七爷咋舌道:“你老婆一定很漂亮,生出这么美丽的女儿来,就是瘦了点。”

*紧锁眉头道:“没办法,这孩子不喜欢吃饭。”

渡边怜爱道:“要是谁能让她多吃点东西就好了。七爷,毛老板,打赌的事就这么定了。贵客前来,没东西招待,有没有兴趣看看日本的相扑表演?我们男的看表演,让这两孩子给我们倒茶。”

渡边轻轻一抚掌,屏风后走出了两个露着硕大屁股的肥胖男人,像两只大肉虫在榻榻米中间摩挲了起来,一会儿你袭下我的胸,一会儿我袭下你的胸,要不是这俩球水桶腰太夸张,我还以为是同性恋表演了。但难看归难看,两肉虫互相撞击的力度还是很骇人的,尤其是身在现场,那感觉和在电视体育栏目里看到完全不同,只听到房间里萦绕着啪啪作响的撞击声,把海水冲击礁石的声音都掩盖了,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肋骨,莫名觉得有些生疼,要是我和他撞一下 ——我脑海里浮现了一幅奇怪的画面——一辆摩托车冲向了东风大卡……芳子和文子穿着和服,脱下了木屐,穿着白色的棉袜,拿着茶壶风情万种地踱到桌子旁,那明媚的和服夹在观看相扑的男人间,别有一番味道。相扑,美女,日本的力与美,阳刚与阴柔刹那间融合起来。

渡边目不斜视道:“这两个相扑手都是大关。本来想请两个横纲过来的,但时间不赶巧,他们都有比赛任务在身。”

日本通李鹰解说道:“相扑在日本地位崇高,大关是日本第二级别的相扑手,仅次于横纲,也是很难得的高手了。”

七爷和毛老板都斜望着牛仔,牛仔还在一脸怒气地望着芳子。

芳子跪着给我们倒茶,我们明明知道这是榻榻米倒茶的规矩,但一想到这是渡边的女儿,都站了起来,不敢受,连七爷都偏过了身去。渡边道:“我的女儿也是日本的女人,遵守日本待客的礼节而已,各位不用客气。我们日本是很尊重传统的。”

文子低垂着头给我倒茶,我顺手捏了一下她的手,文子落落大方的抬头,才发现是我,不知为何把马上要绽放的笑容收敛了回去,只用蚊子般的声音轻轻道了声谢谢。

芳子来到牛仔边,笑得很无邪,牛仔却气喘呼呼了,芳子很无辜地道:“少林高手,我是没办法才用手里剑扔你的,你不会生一个女人的气吧。”说完很委屈地给牛仔倒好茶,又转过身去指着牛仔对着父亲用日语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话。

渡边点头,饶有兴趣道:“哦,少林功夫。”

七爷和毛老板相视一笑。戏肉来了。

七爷道:“日本确实尊重传统,你看这相扑虎虎生威,看得我都出了一身冷汗,比较起来,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确实保护得不好。嗯,这次毛老板带了个保安过来,也会点少林寺的粗浅拳脚,算是中国传统竞技文化的一点皮毛吧。不如让这个保安去跟会长的相扑较量一下,也增加点喝茶的乐趣。”

七爷在韩国房间里见过牛仔的身手,显然对他充满信心,要用牛仔折折日本的威风。

渡边笑了笑,道:“这个可不是普通的保安,小女说他算是少林前几位的搏击高手了。”渡边拍拍手,结束了相扑比赛,指着其中一个相对瘦一些的相扑手道:“也罢,既然七爷有雅兴,福田你和他比比吧。”

毛老板对牛仔打了一个手势,牛仔道:“俺不上,要等等。”

毛老板道:“等什么?”

牛仔道:“他刚刚比了赛,要等他休息一会,恢复体力。”

渡边点点头,脱下一条手链道:“听这话就知道是一个真正的高手。这次比赛不管谁赢,我这条手链就送给胜利者做个纪念。这手链是用中国的景泰蓝工艺手工制作的,上面的佛像却是在尼泊尔找艺人雕刻活佛开光的,虽然材料不值很多钱,但你用钱却肯定买不到。还有,七爷,我有言在先,如果福田侥幸赢了,并不能证明什么。相扑运动也源自于中国,无论如何,日本有点历史的东西都源于中国,这个是不能变的。”七爷点了点头,我心里暗叹,这个渡边气度涵养跟韩国金什么的比起来,确实不同。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我对牛仔有充分的信心,以牛仔少林高手的身手,打个二级的相扑手应该没有问题,所以也没有紧张。但渡边、*他们也看不出一丝紧张来,又过了会,牛仔跟福田几乎同时站了起来。

牛仔正要动手。

渡边又道:“那个中国的高手,你要注意了,福田有一百五十多公斤,另外他的腿法也很厉害,刚才是相扑比赛所以没有表现出来。我要提醒你一句,他是相扑圈里唯一一个在泰国打过泰拳联赛的人。”

牛仔一愣,朝渡边感激的鞠了一躬。

不得不承认,渡边说出的话确实谈得上光明磊落。

兔起鹘落,牛仔始终缠斗在福田外周,有几拳明明打道了福田胸前,福田只微微退了两步,没有多少反应。那一身肥肉简直就是肉盾。而牛仔只挨了一肘,却连退了数丈远。我们心里都感觉不好。牛仔定住身形,居然嘴角流出了血。我才猛然想到,少林虽强,技术虽复杂,毕竟没有经历过职业对抗的洗礼,至少在身体素质上跟职业选手还是有明显差距的,牛仔跟齐哥基本是平手,齐哥也只是省散打队水平,牛仔未必有想象的那么强,只是顶着少林高手的牌子,又一直跟一些不会功夫或练过几天军体拳的人交手,让看来多年金庸的我们都盲目了。福田一脚一脚踢过来,牛仔靠着步伐艰难地躲避着,身法越来越涩,挨的打越来越多,招式也越来越狼狈,正犹豫着要不要扔白毛巾,牛仔大吼一声抢了一个中门,就直杀到了福田近身,身法之快,让人叹为观止。我们却都惊呼完了,外行都看得出,跟一个将近零点一五吨的相扑玩近身摔跤,不是屎壳郎想吃饭找死吗?

果然,牛仔抓住福田的手转身向前一扯,福田阴笑着纹丝不动,然后搂着牛仔,另一只手随便一扔,牛仔被抛到身后,重重地摔在地上,腰椎又被福田踩了一脚,起不来了。

我们都沮丧了起来,胜负已分,牛仔输了。楚妖精发出一声惨叫,赶忙过去扶牛仔。

渡边脸上淡淡的,没有欣喜之意,*却满脸笑容,正要宣布比赛结果,福田突然摔倒,脸上掉下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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