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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游龙+番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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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吸了口气,路苍终于开口:“恭喜你!”音调如是的平静,完全听不出此刻他的心正如风中怒涛般激烈起伏。 

静的神色瞬间冷了一冷,他无言地站起身开始整理身上的衣服。 

路苍慢慢拉过衣服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偏过头去紧紧咬住了唇。他总怀疑自己已不知该如何与静相处,他怕这种局面发展下去就是两人无可避免的分道扬镳。 

想要掩饰自己的难堪与凄凉,他无意识地打开手中已被揉成一团的信纸,匆匆扫过的视线却瞬间定格。 

“啊!”路苍的惊呼声让径自朝门外走着的静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静没有回头,一手扶着门框冷冷地问道。 

路苍的声音中一片茫然:“三弟……曹信病重,希我速回杭州探病。” 

“明天就要出发北巡了。”静沉吟了片刻,想起了自己来探访路苍的目的。 

“可是……” 

路苍再次将手中的信纸捏成了一团,他何尝不知静希望自己能随他北上,又何尝不知在彼此感情出现裂痕之际分离的危险,然而多年的兄弟之情却令他无法放下。毕竟不跟静北上并不是以后就见不到他,而从信中描绘的曹信的病情来看自己若不速速南下只怕会赶不上见他最后一面。 

静冷哼一声道:“要随我北巡或是一个人南下,你看着办吧!明天出发的吉时是早已定下的,你若赶不上的话就算我想等也等不了你!” 


没有等路苍回答,他挥了挥衣袖,离开了这间片刻之前两人仍火热交缠在一起的屋子。 


静宗皇帝将年号改为安成的次年,大同皇朝每年例行的北巡提前至五月。 
静宗皇帝将年号改为安成的次年,大同皇朝每年例行的北巡提前至五月十五举行。随着司礼官敲响代表吉时已届的礼钟,浩浩荡荡的北巡队伍正式出发,跟随着正中龙辇的是绵延不断的各宫凤辇与车队。与往常不同的是,百官的车队中缺少了同皇侯府的车马,而皇帝陛下的脸也绷得像是参加丧礼而不是一年一度的北上避暑。 

北巡大典之后的几天,两骑风尘仆仆的骏马停在了杭州府都督的府衙之前……这自然就是放弃了跟随静北巡而选择南下探望好友的路苍和他的随身侍从小桑了。 

一路上,路苍的心情自然是糟到不能再糟。虽然曹信的病况确实让他忧心不已,而与静一个往北、一个往南背道而驰却让他有种不妙的预感。 

撇开心中缠绕着的种种与静有关的思绪,路苍决定把全副精神集中在探视重病的曹信身上,然而准备了整整一天的安慰之辞却在他看见曹信和众兄弟的瞬间化为了灰烬。 

“你们……” 

走进都督府后院,第一眼望见得就是正嘻笑着闹成一团的旧日弟兄们,而当中石桌上正与军师对奕的正是在信中被描述得奄奄一息的曹信! 

曹信脸色红润而满脸笑意,傻子也看得出这绝非大病刚愈的情形。 

“大哥!” 

路苍正想冲过去质问,曹信却已抬头看见了他。一阵惊喜涌入曹信的眸中,就见他忙推开棋局大步迎上前来,一把抱住了正开口欲言的路苍。 

一旁观棋的众弟兄也纷纷围将过来,人人都是一脸惊喜的神情。 

“三弟,信中不是说你重病卧床么,怎么……”路苍再怎么气恼也不便在这种情形下发作,只得小声地质询着。 

曹信却露出一脸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我要不这么写大哥又如何肯来看我们这些兄弟!早被静皇帝哄得把我们忘个干干净净了!” 

“是啊是啊!” 

“大哥真是好久没来过杭州了!一直住在同安那么远,侯府又戒备森严,搞得我们根本不敢去看你!”弟兄们在一边也纷纷附和着,似乎变成倒是被骗的路苍没理。 

被众人如此一说,路苍自然知道理亏,再加上骤见阔别多年的兄弟的喜悦,他也不便再多做责怪,便顺着众人的意思在石桌旁坐下,与大家一起叙起别情来。 

兄弟们正说得热闹,就见一名妇人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沿回廊款款步来,被眼明手快的曹信一把拉住。 

“红儿,快来见过大哥!这位便是我一直和你提起的路苍路大哥。” 

“大哥,这是兄弟的媳妇。” 

早在三月曹信来访时就曾提及说他新娶了酒坊老板的女儿为妻,却并不曾提过生子之事。看这红儿的孩子似已有二、三月大小,显是两人婚后不久便已诞下。难怪自己责怪曹信不请自己喝喜酒时他百般推托,一会说什么贫家女儿不摆仪式不设酒宴,一会又说什么江湖男儿不讲究俗礼,搞了半天却是怀了身子才匆匆入门的。 

这个曹信! 

忍下了面上不由自主想要泛出的笑意,路苍接过了妇人手上的婴儿。 

孩子粉嫩粉嫩的,五官都皱成一团,显是出生不久。闻到了陌生人的味道,小身体微微蜷起,那种小而幼嫩的触感让路苍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想了想,他褪下手上一根金链缠在了婴儿脚上,笑着道:“第一次见面,大哥我只能送个不值钱的,就请小侄儿笑纳了!” 

“大哥说哪里话来,你是皇帝身边的人,身上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兄弟代小儿谢过了!”曹信向来心直口快。不过倒真被他说中,这金链确实是静在某一次的欢好之后送给路苍的,当中镶嵌的宝石据传举世无双,乃是历代皇后的随身之物。给了路苍却一直让他觉得别扭,也正巴不得有个机会可以快点送人。 

“我儿子可爱吧?”看路苍被自己说得脸色微红,曹信这才警醒过来,忙接过婴儿岔开话题。 

“大哥几时也生个娃儿,好给我家小哲做伴。”然而红儿随即一句无心之语又让气氛紧张起来。 

桑儿首先变了脸色。他悄悄地打量路苍,见他也是一脸尴尬,想来同样是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看路苍一脸不置可否,曹信一把把孩子塞回给了妻子,语气凝重起来:“大哥,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该为自己打算一下。年纪一天天大起来,你真想一辈子没名没份地这么跟着吗?人家是三宫六院,儿女满堂,等到你年老色衰把你一把甩掉,到时候你无妻无子,真想一个人孤独终老、无人送终吗?” 

曹信的话彷佛一把重锤击在路苍的心上,让他不由地抖颤了一下……这种事他自然也想过无数次,但每次想要放手的念头都会在静的蜜语抱拥中化为烟云,让他沈湎于现实的快乐而不愿面对将来的忧愁。 

“是啊,大哥!就这么拖一天是一天不是办法啊,这次让曹信装病请你来也是为了此事,兄弟们都为你忧心啊,大哥!”旁边的兄弟们也纷纷附和着。 

路苍苦笑起来,“这种事情……哪是你们可以急得来的。” 

“谁说我们急不来!这点事总还是可以帮到大哥的。”曹信在一旁拍起胸脯来,又拉扯着路苍,“大哥,跟我来一起看看兄弟们给你准备的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你就别问了,跟着我走就是了。”曹信黝黑的脸上露出带有几分诡密的笑意。 

路苍半是疑惑半是好奇地跟在曹信身后坐上了停在后院的马车,从府衙的后门出发,沿着几条僻静的街道转了几个弯,在一处青瓦白墙的独门院落前停了下来。 

“大哥,进来吧!”只见曹信取出钥匙开了锁,又回头招呼路苍,那献宝般的表情让路苍越发摸不着头脑。 

“美云,快扶你家小姐出来!”曹信一进客堂就大呼小叫起来。 

“这是哪里啊……”路苍疑惑道。 

片刻之后,就见一个青衣小丫环扶了个袅袅婷婷的美人儿走了出来。那美人儿色若春晓,一双水汪汪动人的瞳眸仿佛羞怯小鹿般不时抬头看向路苍,和他的目光一桕触就又抿嘴低头笑开去。 

“大哥,我来介绍。这是我们杭州府有名的美人罗蓉蓉,因家道中落被恶人卖到妓府,我看她是个清倌又惹人怜爱便赎了回来,是专为大哥备下的。”曹信说话还是一贯的直,眼看着那女孩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什么叫专为我备下的……你这不是乱来嘛!”怕拂了曹信的面子,路苍又好气又好笑,还不能大声地责备他。 

“谁说我乱来了!兄弟们特地备下这个小院子,谁也不会知道里面是你的女人。若是有幸生个孩子便算在我们随便哪个兄弟头上,我就不相信如此秘密皇帝还能知道。” 

“不是他知道不知道的问题……”看曹信的样子大概是真想要自己和这罗蓉蓉成就几夜夫妻,生个子嗣。 

“那还能有什么事!大哥你可别跟我说你还要替那个美人儿皇帝守贞吧!” 

“这……”路苍顿时语塞。虽然没有认真想过要不要为静守身的问题,事实上他从第一次和静上床后就不曾再有过别的伴侣。 

然而比较起自己,静却不断地与各国进贡的美女或是选入宫的秀女共度一夜风流,而那些不断诞生的皇子皇女就是他并未专宠自己的明证。 

“大哥……”大概是看路苍的表情阴晴不定,曹信一把扯过罗蓉蓉往路苍身上一推,大声道,“大哥你还犹豫什么!是男人便趁今日良辰,和罗姑娘把事办了。就这么在杭州留个半月一月,哪怕明年抱不到大胖娃娃!” 

路苍再老皮老肉,也被曹信说得有点下不了脸。拼命推托么肯定会被众兄弟耻笑;然而若就这么半依半就了,又实在不知道这事若被静得知会是怎么个糟糕。 

尴尬间路苍只觉得罗蓉蓉的脸也是红得似块红布,却不停地偷偷打量自己。视线一与自己接触便羞怯地低下头去,自有一番处子的委婉风情。 

“美云,快去替你家小姐铺床!” 

看路苍没有再坚决拒绝,曹信便当作他应承了。看着小丫头欢快地跑进里间,他又将罗蓉蓉的手硬塞在路苍手里,把人往里间推去。 

进得房内,美云已将床褥准备妥当……红彤彤的绸缎被下露出一角用来检验处子初夜的雪白丝巾,路苍的脸顿时忍不住热了起来。 

“大哥,你慢慢享用,我先告退了!”看路苍脸红,曹信自然知情识趣地准备退出。给美云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离开了这洋溢着暧昧气氛的房间,一边还不忘替两人关上了房门。 

空气中暧昧的气氛瞬间燃至了沸点。春意漾满的房间中,罗蓉蓉一脸绯红地坐在了床沿,低着头不语的样子透出几分新娘的娇羞。 

路苍几已手足无措。再是对静至爱情浓他也晓得今晚会是个致命诱惑……毕竟随着年龄渐长,他实在无法再假装对他人的完满家庭毫不艳羡。 

无论如何,在任何皇宫大典中自己也只有站在殿下群臣中的份。即使静身边属于皇后的位置始终虚悬,他身后那群嫔妃的数量却一直有增无减。 

每次看着众女捧月般围绕着静,每次看着那些被宫女小心牵在手中或是抱在怀中的皇子皇女,说从不曾感受到寂寥都是骗人的。 

而眼前就是个绝好的改变这种状况的机会。只要和罗蓉蓉一起共度几夜,明年此时自己在这世上就会拥有一个与自己有血缘的孩子……这对没有亲人的路苍绝对是个绝顶的诱惑。 

他的心中天人交战着。脑海中又浮现出静那种似笑非笑美极人寰的模样,心头一阵柔软,待要向后退去,转念间却又是静冷冷告诉自己西域美女已有孕在身的冷淡模样,让他在原地站定了脚步。 

“路大哥,夜了!歇息吧!”罗蓉蓉也许是看路苍的模样奇怪,便柔声地招呼道。 

路苍一咬牙,终于迈步向前走去… 

“大哥,起来了么!都是中午了!兄弟们还等着请你喝接风酒呢!” 

午时时分,曹信出现在了小院中。唤了几声见没有人应,他便犹豫着推开了房门,却发现只有路苍一个人坐在床上,正一脸若有所思地发着呆。 

“咦,美云和罗小姐呢?这是怎么回事……”眼尖的他一把抽出了昨晚铺在床上的白绸……那白布依旧雪白,不曾染上任何绮丽的色彩。 

“这婆娘……竟敢假装是清倌儿骗人!”曹信第一反应便是被罗蓉蓉骗了,拿着白绸便要冲出去找人。 

“你乱说什么呀!”路苍一把拉住了曹信,“我昨晚给了她些盘缠让她带美云回家乡投奔亲戚去了。什么清倌不清倌的!你别瞎嚷嚷坏了人家姑娘名声!” 

曹信顿时呆住了,手中的白绸也掉在了地上。 

“大哥!”他大声哀叫起来。 


府衙中,依旧是一般的石桌回廊,一般是路苍和他的旧日兄弟们。气氛却与几日前大不相同,众人都愁眉苦脸地看着一脸坦然的路苍。 

“大哥!”还是曹信第一个发言,“不是我说你!莫不是你真被那皇帝下了药不曾!他自管自和三宫六院在同德风流快活,你又何必像个烈女般给他守什么贞!” 

路苍被说得低下头去,良久才道:“三弟,对不住你一片苦心!我是真过不了自己这关。你们笑我也罢。我……我是只想和静能长久一些便好了。要是他……要是我们分开了,孩子或是一个等我的女人又有什么意思呢!我情愿就这么回杭州来和兄弟们一起罢!” 

他话说得委婉,意思却是明白……曹信知道,路苍真是不打算给自己、给自己和静的感情留任何一条后路了。 

路苍咬了咬唇,又低声续道:“若果你们真是怕我身后荒芜,便拜托子孙将我埋在旁边吧!日后你们的后代祭扫之际,记得顺便帮我拔掉点草便是。” 

“大哥!”曹信再也听不下去,眼泪猛然滚了下来,哭道,“大哥!大哥,怎么就是你呢?怎么就是你这么倒霉啊!” 

他用力扑过来抱住了路苍,开始嚎啕起来:“怎么就是你碰到这该死的轩辕静,怎么就是你啊……早知道宰了我我也不会要兄弟们给你抢什么美女上山……” 

“呜呜呜……”说到后来,曹信连话也说不完全,只是不断地大声痛哭着。 

乱成一团间,守门的家仆又匆忙奔了进来,手指着门外一脸震惊,喘息间还来不及说话,不速之客已经自己闯了进来。 

一样是雪白的衣裳,下摆与袖口缀满精致绣花……静宗皇帝的气度依然如斯高贵而绝美,金冠下瓷白的脸上却满是怒气,让本来还在哭闹的露苍山众兄弟瞬时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静……”路苍是这群被静的气势吓傻的人中最早清醒的一个。他站起身来,一脸无法置信地迎过去,被静一把扯入了怀中。 

从静身上传来的淡淡熏衣香,那熟悉的味道让动情的路苍差点掉下泪来。虽然早知道这男人会是自己一辈子的魔星,但若不曾经过罗蓉蓉这件事路苍真不知道自己对他的依恋竟已如此之深。 

“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在同德吗……”明明不应该感动的,明明不应该因为这个有了自己却还和别的女人厮混的男人的一点点温情而感动的,但是路苍克制不住自己声音中的喜悦,他只觉得整个天空仿佛也因为静的出现明亮起来。 

毕竟,静是来了,抛下他的朝政与后宫诸妃、皇子皇女到了自己身边。路苍实在无法描摹心中的快活,只能柔顺地依偎着紧拥住他的男人,甚至在静趁势深吻住他时也没有推开他。 

曹信收了眼泪,和众人一起呆望着面前深深拥吻的两人。 

虽然青楼也会有当众狎玩的男女,但露苍山诸人从未见过同性恋人当众亲热,眼前的静与路苍却丝毫不给人猥亵之感。 

修硕绝美的静与高大俊朗的路苍仿佛天造地设般交融在一起,让人有一种天生一对的感觉。 

大概有一万年那么长的时间之后,静终于放开了路苍。 

路苍的脸早已红得火烧一般,大概实在是对自己的热情表演难以为情,他依然垂着头埋在静的怀中,却冷不防被静一把掠上了马背。 

“路苍我就先借走了!”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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