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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墨公子传之墨雪轻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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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那样的惨状,向来性急的钟啸天更加因苏纪白这样冷冷淡淡仿佛置身事外的态度而怒火中烧。
  
  他上前一步,横在那人面前。
  钟啸天的身材是北方的人高马大,这样一挡,便有如一座小山,封住了苏纪白要走的路径。
  
  一身黑衣的天若门左护法略微仰起头,用一双沉静无一丝波澜的眸子冷冷盯住他。
  这样的目光让钟啸天气势不禁一弱,脚上退了两步。
  
  他不能否认当他对上苏纪白那双冷漠如刀且含有一丝厌恶的眼眸时,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苏纪白直视着他,道:“钟少庄主,可否借过?”
  钟啸天这才回过神来,却再也拿不起刚才的强横,泄了气般坐回到椅子上。
  
  苏纪白当然不是来抚慰死者亲属的,他对毫无关系的人向来没有这么高的觉悟。所以他并没有再搭理钟家人的意图,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只对着楚亦泽问道:“死因是?”
  楚亦泽见他甫一进门便单刀直入,不禁有些尴尬,却仍硬着头皮回答道:“一剑封喉,又快又准。”
  苏纪白脸色微微一变,道:“一剑封喉……再无其他原因?”
  
  楚亦泽对他使了使眼色,似乎要让他注意到钟家人按捺不住的怒意,道:“没有,没有其他伤口或是中毒迹象。”
  
  既已一剑封喉,又何需拖泥带水?
  
  苏纪白蹙起秀气的眉头,道:“对于钟庄主,想要一剑封喉,谈何容易。”
  钟耀明的出云八式刀法,炉火纯青,他的那把“赤霞”巨刃,也曾在兵器谱上显赫一时。人虽老,宝刀未老,想在几招之间取他性命,就连林祈墨都没有把握。
  再者,一剑封喉这样的方式,似乎太过刻意……
  
  思绪断在此处,苏纪白扼住继续往下深思的念头,转向钟啸天,又道:“钟少庄主,请带我去见令尊遗体。”
  钟啸天对他的态度再次忍无可忍,“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我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你们天若门的地盘,你们不给个交代,不道歉,也便罢了。竟连对遗体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天若门就是用这样的人来管事的?林祈墨呢!”
  
  在他唾沫横飞地说着一通话时,苏纪白一直目不转睛地冷冷盯着他。待他话音落了,才不紧不慢地道:“钟少庄主,我看你想错了,我不是来这里收拾局面。我只是来看看案情,凑个热闹罢了……”
  
  楚亦泽一听势头不对,连忙出声打断他,对着钟家人赔了一笑,道:“不好意思,事发突然,已去通知门主了,想必稍后便到。”
  钟啸天并不理会他这番话,却是圆瞪双眼,指着苏纪白问楚亦泽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楚亦泽心中为难,张口结舌无法回答。
  
  苏纪白仍是面无表情,不慌不忙道:“你们想要交待,那就让我看看钟庄主的尸身,也许还有什么疑点。”
  这时厅内一直抽泣却默不作声的钟夫人站了起来,大声道:“苏公子,尸身已让楚公子检过了,庄主已净身入棺,你若是对我们啸云山庄还有那么一丁点儿基本的尊重,就别再提这事!”
  说罢她不再年轻的脸上泪水纵横,似乎已经筋疲力尽,让人扶着往内去了。
  
  苏纪白叹了口气,心道迂腐。他坐到楚亦泽身边,抓起一杯已经凉掉的茶水灌进自己的喉咙,却在下一刻呛得咳出声来。
  楚亦泽赶紧伸出一只手来为他顺背,苦笑道:“你别喝这么急……”
  苏纪白制止了他的动作,又压抑着咳了一阵,才缓过气,摇了摇头道:“我不急,我只是……”
  
  似乎无法组织出接下去的言语,他缄默下来,这使得整个厅内突然陷入一种极不自在的沉默与肃然,仿佛都在等待他的后半句话。
  
  这样的情形并没有维持很久,便听他又开了口,却是:“副门主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再次出场~~~额~~
千呼万唤始出来来啊。。还好没有犹抱琵琶半遮面




18

18、第五章(二) 。。。 
 
 
  华宜美是天若门实际决策者这件事,已是众所周知。所以尽管来者是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女子,啸云山庄众人亦是怒气稍解。
  她察颜观色自有一番本事,很快便明白了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当下再不提半句案情,只是抚慰钟家众人。
  
  钟耀明的死对钟家及啸云山庄是一个重大的打击。人是在天若门被杀的,其亲属徒众若欲怪罪,首先也是为天若门扣上一顶防范不周的帽子。
  然而这顶帽子被华宜美大大方方妥妥帖帖地接到手中,毫无半句怨言。
  谁说女子都心胸狭窄,气量微小?
  
  见天若门让了步,钟啸天也平和了语气,却道:“华门主,虽然我们啸云山庄不及你们天若门人多势大,但也决不能容忍你们门下如此目中无人,关于苏公子的事,还请给个交待。”
  华宜美看了看坐在椅中,面容冷淡一言不发的苏纪白,咬了咬唇,道:“少庄主,左护法他,并没有不尊重贵庄的意思,他只是一心想获得更多破案的线索……”
  
  钟啸天见她有意袒护,愠道:“破案!那是自然!但不管怎样,也不该让家父走也走得不安静!”
  华宜美为难地赔笑道:“这实在是我的错,没有及时赶过来。”
  见她已经低声下气把责任揽在身上,钟啸天便也只得作罢,道:“开棺验尸这事,没得商量。若有其他什么问题,尽可以来问我,必当知无不答!”
  
  知无不答么……苏纪白看了他一眼,道:“那我问你,你最后见钟庄主,是什么时候?”
  钟啸天忍着一肚子气,道:“昨日傍晚。”
  苏纪白又道:“他可有提起过夜里会见谁,或是有什么异样?”
  钟啸天想了想,道:“不曾。”
  苏纪白冷冷道:“果然,还是不要以为你会知道很多比较好。”
  
  钟啸天正想发作,却又听他道:“伺候钟庄主的丫头呢?”
  一个站在墙角的小姑娘怯生生地上前一步,用细若蚊虫的声音道:“奴婢在此……”
  苏纪白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道:“昨夜你在何处?”
  
  小丫头低了头道:“昨夜为钟庄主提了热水,换了茶水,便回去睡了……”
  苏纪白道:“这么说,钟庄主在你走后便休息了?”
  十几双眼睛盯犯人般盯着她,小丫头几乎没了声音:“嗯。”
  苏纪白沉吟片刻,目光一凛,道:“你带我去钟庄主房间看看。”
  
  天若门别馆客苑算不上豪华,却极为舒适妥帖,该有的东西一件不少,不该有的东西连影子都看不到。
  做事情恰到好处,也算得上是一种大方气度。
  苏纪白径直走到书案之前,指着那盏银质油灯,开门见山道:“你看这个,可是昨日那盏?”
  
  小丫头瞧着那盏小灯,琢磨了半天,才细声细气道:“好像……不是的。”
  苏纪白皱了皱眉,道:“好像?”
  突然的严厉让小丫头畏缩了一下,道:“前日奴婢不小心碰掉了灯,上面明明有擦痕的,奇怪……”
  她自顾自奇着怪着,一旁苏纪白眉蹙得更深,一言不发,转身便走。小丫头反应回来,心中嘀咕几句,也连忙跟了上去。
  
  回到主厅,啸云山庄的人与楚亦泽都已离开,只剩下钟啸天华宜美一东一西面对面坐在椅上。两人似乎亦在追究案情。钟啸天英武的脸上正难得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道:“一剑封喉,快得不可思议。除了当年的‘凌霄剑’白曌,我真想象不出还有谁能做到。”
  华宜美道:“可白曌已经去世了十八年。”
  这时她看见了苏纪白,便起身道:“……在房中可有什么发现?”
  
  苏纪白看了钟啸天一眼,道:“还不清楚。”
  此刻钟啸天旺盛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见到被黑色衬得一脸苍白的天若门左护法,不禁有些后悔先前对他的大吼大叫,也起身道:“苏公子,刚才钟某有些太激动了,冒犯之处请见谅。”
  
  苏纪白用怪异的目光盯着他,冷冷道:“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他心里真是这么以为的。但有一种人,别人说他没错,他却总以为别人在跟他说客气话。所以钟啸天心里更是过意不去,道:“哪里的话!我性子急这毛病我还不知道吗?”顿了顿,又刻意关心道:“苏公子,你脸色白得很,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苏纪白脸色蓦地一沉,打断他道:“多谢少庄主关心,在下平素皆是如此。”
  
  钟啸天性情单纯,也不细想。既然苏纪白这样说了,他便也相信,心下便稍稍平坦,一拱手道:“那,家父的案子,还请苏公子费心了。”
  苏纪白并不看他,冷冷道:“你这话还是向林祈墨说罢。在下告辞了。”
  说罢他披上侍女递过来的氅衣,重新踏入雪中,单薄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苑门口。
  
  钟啸天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离开,直到不见,才仿佛回过神来,有些讪讪道:“虽然它没说什么,可总像是气得不轻的样子。”
  华宜美心中有所盘算,面上却歉然一笑道:“左护法平日里一直是这样,看上去冷冷淡淡不近人情,倒是不会生气的。说起来,也该是他向少庄主你致歉才对。”
  
  钟啸天摇了摇头,神色中多出几分悲怆,道:“他若有心查案,我心里只有感激。”
  华宜美心中浮现出一个白衣翩翩的身影,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查案……林祈墨那家伙,到底去哪了。”
  
  她当然猜不到,林祈墨林大公子,在向西十几里的地方,正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夹了一口菜吃。
  早已吃饱喝足的秦漠风斜眼看他,笑道:“林没墨,你不是说洛阳可能会有命案发生吗?怎么还这么慢吞吞的?”
  林祈墨给自己倒了杯酒,道:“凶手武功就算再高,也断不敢大白天地在天若门别馆动手。”
  
  秦漠风叹了口气,道:“你倒总是对自己信心十足。”
  林祈墨笑道:“我说得很有道理,不是吗?”
  秦漠风道:“昨晚不也有可能发生案子吗,你不着急?你以为你这是在青楼喝花酒?”
  林祈墨一杯酒停在唇边,道:“我不着急。牡丹大姐亲手做的好菜,当然得慢慢品尝。”
  
  秦漠风瞪了他半天,道:“我真搞不懂你……”
  林祈墨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玩笑般道:“有时候我也有些搞不懂我自己。”
  
  秦漠风说不出话了,却有另一人接道:“林祈墨,我没听错吧?一点儿也不像你说得出来的话。”
  
  




19

19、第五章(三) 。。。 
 
 
  林祈墨迎着声音笑看来人,道:“小丫头,那你觉得我该说得出什么话?”
  门口蹦进来个水蓝衫子的小姑娘,一双流光溢彩的大眼睛俏皮地转了一圈,笑嘻嘻道:“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林祈墨无奈地笑了笑,并不与她继续耍嘴皮子,只道:“你怎么来了?”
  
  蓝衫姑娘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道:“我自然是来凑凑热闹。”
  林祈墨有意无意地瞟了正忙里忙外的牡丹大姐一眼,笑道:“又多了一个凑热闹的人。”
  
  蓝衫姑娘笑道:“有热闹,当然也得有凑热闹的人。人越多,不是越热闹?”
  秦漠风哈哈大笑道:“这小丫头还是这么能说会道。”
  蓝衫姑娘一听夸奖,笑靥如花,拉着秦漠风扯了几句闲话。
  
  林祈墨又道:“灵薇,萧老爷子身体还好?”
  蓝衫姑娘笑道:“好着呢,一顿饭吃得比我还多。”
  这丫头,正是林祈墨口中那位萧老爷子,与“南药王”文学齐名的“北医圣”萧山的亲孙女,古灵精怪的萧灵薇。她天生聪慧灵敏,又得老爷子倾囊相授。是以虽年纪轻轻,却已俨然一个“小医圣”了。
  
  在林祈墨生母患病期间,他父亲曾求医天山,一家人在萧医圣的医庐里住了三个月。那时他年方十岁,萧灵薇才四岁,在没有其他伙伴的情况下,两人倒也玩在一处。至今,感情匪浅,几乎如亲兄妹。对萧老爷子,自然也当做亲爷爷,每年总不忘抽些时间去天山看望。
  
  林祈墨听她这样说,放心笑道:“比你吃得还多?那还真不容易。”
  萧灵薇瞪他一眼,又想到了什么,道:“你们两个怎么在这?”
  林祈墨道:“此事一言难尽。”
  秦漠风埋怨道:“若不是林没墨吃得这么慢,我们怕是已快到洛阳城里了。”
  林祈墨伸出根食指晃了晃,悠悠道:“正因为我吃得慢,才能遇到灵薇不是吗。”
  
  秦漠风懒得跟他争,干脆闭了口,看着林祈墨从怀中掏出了个小瓷瓶,递给萧灵薇,道:“灵薇,你是否闻得出来这里面原本装的是些什么?
  这正是林祈墨住在奉剑山庄那一晚偶然捡到的那个空瓷瓶,在他衣中捂了许久,乍一摸上去有些淡淡的温热,在寒冷的天气中又很快回归冰凉。
  
  萧灵薇面带疑色摘掉瓶塞,小巧的鼻子凑到跟前小狗般嗅了嗅,随即一脸无辜道:“爷爷那有很多与这一模一样的瓶子,可他从来不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林祈墨皱眉道:“从来不用,那可有送过人?”
  萧灵薇摇了摇头,道:“想是没什么用途的东西。”
  
  林祈墨若有所思,道:“有人买过?”
  萧灵薇依旧摇头,半晌,却突然又一拍脑门,道:“有有有!就半个月前,一个一身黑衣服,腰带上画着个老鹰的人来买过好多呢。”
  林祈墨沉吟片刻,道:“那是夜鹰阁的人。”
  秦漠风立即道:“难道夜鹰阁和这案子有关?”
  
  萧灵薇一听,大叫起来:“案子?什么案子?”
  一张小脸闪闪发光,竟是兴奋溢于言表。这种涉世不深的小丫头,总把查案想象得如同游山玩水。
  林祈墨叹了口气,笑道:“这案子可不是一般的案子,小丫头。”
  
  萧灵薇心思灵动,笑道:“你们之所以在这,可是去查案了?林祈墨,秦漠风,我也要破案,你们两可不要丢下我!”她一边说着一边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地四处张望,“小白哥哥呢?他没和你们一起来么?”
  秦漠风敲她一记,道:“你这小丫头,为啥只管小白叫哥哥,管我们就直呼名字?没大没小。”
  
  萧灵薇吃痛,捂着头瞪他一眼,道:“谁叫你们两总以我年纪小,就来欺压我!”
  林祈墨一听,大呼冤枉,道:“灵薇,秦漠风的确喜欢以大欺小,我可没有……”
  萧灵薇眼中含着坏笑,一扭头道:“哼。”
  秦漠风不计较自己也包含在内,好没形象地大笑起来。
  
  一行人回到洛阳,近黄昏,雪已停了。风在纵横的街市中刮得微紧,摆了一天摊的商人都在收拾铺位,准备回家吃夜饭。而吃过夜饭的商人,也正用车载了货物,摆起了夜市。
  林祈墨目光有些恍惚地望着不相干的人们忙忙碌碌,竟头一次产生了快些回去的念头。
  所以他并没有去别馆,也没有去清水茶楼或是醉花阴,而是在与秦萧二人作别后,直奔了城南的天若门主址。
  
  由于加派了许多人手去别馆,此刻的天若门中,平添一抹幽静萧索。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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