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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墨公子传之墨雪轻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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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题转变得太突然,以至于商凛云一时木讷,半晌才应道:“……家父先发,若未至洛阳,定是在奉剑山庄与冷老庄主叙旧罢。”
  林祈墨脸色一沉,道:“令尊去了奉剑山庄?”
  商凛云见他脸色不善,便补道:“这一点我倒无法肯定……”
  
  林祈墨静待下文。
  
  商少主续道:“家父收到冷老庄主的来信后,当天便带了几个随从出发南下了,虽说我们秋雨阁与奉剑山庄来往并不多,但冷老庄主与家父却是旧交,是以我才有此猜测。”
  林祈墨仍然没说话。他在想是不是要将冷雷的死讯告知商凛云。
  若商老阁主真的去了奉剑山庄,必定是全庄皆知的事,而苏纪白的话语中并没有任何关于商向北的只言片语,那也就代表着——商向北并不在奉剑山庄!
  他既不在奉剑山庄,也没有来洛阳……那么,他去了哪里?
  
  林祈墨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林兄,不知你问这个……”
  
  林祈墨不等他问完,便笑道:“少阁主,少夫人,林某突然想起还有要事在身,这便告辞了。日后有机会,再一起喝酒品茶可好?”
  商凛云一时无法反应,道:“那是自然……”
  “好的”两字还未出口,只觉一阵沁人凉风拂脸而过,白衣翻飞,林祈墨人却已在漫天飞雪中,如同一片雪花般,一瞬间便没入了天地,无处寻踪。
  
  “真是绝世轻功。”
  殷若潮水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林祈墨已经消失的背影,神色渐渐复杂起来。
  
  两场大雪,半日晴,这种天气实在少见。
  
  冒着风雪,林祈墨已开始后悔。这样呵气成霜的天气,他实在不该自找苦受,来这荒郊野外吃雪喝风,而是应该坐在暮十阁生着炉火的房间内,端着烫好的美酒,与苏纪白聊聊天,吹吹牛。
  长叹一口,他推开马车内的纸窗,只见天地一色,茫茫无际,未有丝毫人烟,死气沉沉。
  想起洛阳城内,房屋林立,一片繁华,林祈墨也不禁有了一丝莫名的感慨。
  
  就在这时,车轮骨碌碌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顿时一片静寂。
  车夫探了个脑袋进来,道:“公子爷,前面拦着两个人,非租这马车不可,您看这……”
  林祈墨没等他说完,便揭帘下车。寒风如刀,冰霜如刺,但他内力深厚,是以丝毫察觉不到这彻骨的寒冷。
  然而即便眼前这对父子穿得如同两只大棉球,缩得如两只受伤的刺猬,却还是冷的直打哆嗦。两相对比,林祈墨自己都不禁觉得若是不让出马车,好似没有道理。
  
  那年轻人扶着老者朝林祈墨一步步蹒跚走来,好不容易站定后,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望着林祈墨大声道:“这位公子爷,我爹旧疾突发,得赶快进城看大夫,您行行好吧!”
  这人长着一张干如枯草的黄面,嘴唇冻得发乌。
  
  是个人都有恻隐之心,何况我们本来就情感丰富的林大公子?
  
  所以他只好苦笑道:“这位朋友,先起来再说罢。”
  
  这对父子并没有动。
  
  林祈墨上前一步,伸手欲扶。
  
  就在这时,那个本来看上去奄奄一息的“父亲”突然抬起了头,一刹那,三只袖箭便电光一般朝林祈墨胸前打来。箭风大作,来势凶猛,他一直极其自信,在这样咫尺的距离,想要完好避开这三箭几乎不可能。
  但对手是林祈墨,是一个他就算自信成自满也永远不会轻视的对手。
  面对这样一个对手,任何人都不会掉以轻心。
  若一击未中,必然留有后手,以确保万无一失。
  
  所以林祈墨向后微微一倾,轻描淡写地避开了这三支曾经取过无数人性命的袖箭以后,却发现一张以极精纯又不失柔韧的钢丝而制的巨网,铺天盖地地向他压来。
  他眼角余光,扫过车夫那张笑得有些狰狞的脸。
  
  林祈墨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一天他会被人用一张网抓住。
  现在他被点了穴道丢在车上,半点动弹不得。就如同菜板上的一条鱼,任人宰割。
  车厢里一片死寂,只听得车轮碌碌,马蹄踏雪之声。
  那对“父子”一左一右地坐着,牢牢盯着他。
  
  在这样的情况下本不应该有人能笑得出来的。
  ——若一个人莫名其妙地被人抓起来,并且不知道要带去何处,生死难测的时候,那么他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的。
  但林祈墨却偏偏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漆黑如墨的眼里居然还有一丝笑意。
  刚刚扮儿子那人皱眉瞥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
  他还未说出口,只听得一声冷哼,道:“难得你还笑得出来。”竟是那位“父亲”先开口了。
  
  卸了装扮,这两人看上去都只有而立之年。却已满脸沧桑,布满了又细又短的横纹。
  林祈墨展眉一笑,道:“笑虽然不能解决问题,但能拿来气一气你们,这用处也不错。”
  
  那两人听了这话后,非但不生气,竟然也笑了起来,道:你不问问我们要带你去哪?”
  林祈墨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叹了口气道:“我不问。”
  那“儿子”道:“你不想知道?”
  林祈墨笑道:“反正我最后会知道的。”
  前者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也许那地方是阎王府。”
  林祈墨淡淡一笑,道:“你们不会杀我。”
  
  他的话语中有种肯定的意味,仿佛他才是有决定权的人。
  
  那“儿子”怔了怔,道:“哦?”
  林祈墨看出他的不自然,笑得更加开心,道:“你们不仅不会杀我,还得把我好好地送过去。”
  那两人的脸色彻底变了,一会青一会白,表情也滑稽得像被人朝鼻子上打了一拳。
  半晌,才道:“不愧是林祈墨,林大公子,就像门主说的,想骗过你真是比登天还难。”
  林祈墨眼睛亮了,连忙道:“小风真这么说?”
  
  听到“小风”这个称呼,那两人不禁对视一眼,额角冒出一滴冷汗。
  要知道秦漠风这三个字在江湖上重得就如同三座金子堆成的大山:西北漠雁门门主,兵器谱排行第一。单是这两个称号,便能让成千上万的武林人士闻风丧胆。
  如今这三个字却被林祈墨以一个“小风”给概括了。
  
  不知道门主听到时作何感想?
  
  林祈墨仿佛看穿他们心思似的,展眉一笑,道:“放心,他喜欢得很。”
  
  林祈墨与秦漠风乃是刎颈之交这事与他们自己本身的知名度不相上下,可以说是天下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前者四岁,后者五岁时,两人就已一见如故。
  说起来他们的相识相交还有赖于一只看上去并不怎么好吃的鸡腿。
  二十年前武林大会在漠雁门举行,双方父母本也是极有交情,趁此机会便聚在酒楼,喝酒吃菜,闲聊八卦一番。
  林祈墨还记得当日酒楼里那盘普普通通的卤鸡腿的味道。他相信自己后来再没有吃到过那么美味的卤鸡腿。
  所以很快,盘子里只剩下两只鸡腿。
  一只色泽金亮,一只乌七八黑。
  而两个馋嘴小鬼,都盯着盘子里那金灿灿的一只。
  
  对望一眼,突然间二人都已出手。那时他们都还是幼齿孩童,然而出手就已达到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也许很多资质平凡的人苦苦修炼二三十年都无法企及。
  “咔”地碰撞声,两双竹筷架在一起。
  让人忍俊不禁的是,两人争抢的居然是那只看上去乌七八黑卤得失败的瘦鸡腿。
  
  就因为这样,林祈墨和秦漠风成了好朋友。他们也向来为自己交到这样的朋友而感到幸运与自豪。
  不过两人最是喜欢互相调侃,互相拆台,互相捉弄,是以心底里虽相互敬重,但是嘴上却是没几句好话,逮到个机会,就总想把对方整个好看。
  所以林祈墨又笑得狡猾,故意道:“我怎么叫他,他还不是得乖乖听着。”
  
  因为马车已停了下来,他已听到秦漠风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率真的是比我想象的还少啊。。不过没关系啦。不会因为点击率少而弃坑的。。我一定要写完。




7

7、第二章(二) 。。。 
 
 
  他摇头道:“你们以为真的抓住了他吗?”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只闻其声,便能感知声音主人与生俱来的领导气质。
  
  那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阵,不约而同向林祈墨看来,顿时大吃一惊。
  林祈墨居然自己下了车,站在雪地中,笑意盈盈地盯着秦漠风。
  一身白衣与雪地似乎融为一片,没有任何瑕疵。而秦漠风一身青衣,仿佛白纸中一株苍劲墨松。倒也相映成趣。
  
  那两人不由得傻了眼,目瞪口呆了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才讷讷道:“你、你不是被点了穴道吗。”
  看见他们这幅表情,林祈墨笑的更是愉快。他没有回答,因为秦漠风已经帮他回答了。
  “你们出手的刹那,他早已有所预料。”
  有一种内功,能够临时转换穴道的位置,恰好林祈墨是会的。
  
  说罢他以一种“可惜啊,可惜”的眼神含笑看着林祈墨,继续道:“所以他也许刚见到你们便知道是我要请他来了。”
  
  只听得一人喃喃道:“怎么可能?”
  
  林祈墨也返还秦漠风一个“可惜啊,可惜”的眼神,摇头笑道:“你们两个虽然极力伪装,但多年习武之人的下盘功夫还是显露无疑。”
  
  那两人武功虽只是漠雁门中中等水平,但也早已做到能将真气收放自如,面对林祈墨更是一刻也不曾松懈。
  然而林祈墨却用“显露无疑”这个词来评价他们。
  所以他们只好暗自感叹幸好与林祈墨不是真正的敌人。
  
  林祈墨淡淡一笑,又道:“长居大漠之人,久经风沙,皮肤干燥,面上的特征更是明显。我在大漠又没有仇人,唯一有可能干这等无聊之事的,除了秦漠风还会有谁?”
  说罢与秦漠风相对而视,不禁大笑起来。
  
  秦漠风此刻站在一家“阳关客栈”门口,笑道:“林没墨,一年不见,你又做出许多坏事。真不知是我无聊还是你无聊?”
  这回该轮到林祈墨当场怔住了。
  他突然发现,这“阳关客栈”的招牌,看上去为何如此熟悉?
  
  不容他多想,这看起来简简陋陋的小客栈门口已多了一位红衣妇人。满面笑意,让人望之便生亲切,忍不住想要进那客栈去坐一坐。
  见到此人,林祈墨却不由得以手抚额,大喊头疼。
  以他的眼光看来,她那亲切的笑容里,却仿佛藏了刀子似地,令他唯恐避之不及。
  
  此人正是他众多朋友中的一位,无锡“阳关”客栈的老板娘,牡丹大姐。
  她已不再年轻,身段已不再窈窕,可她依旧很美。有的女人,即使她的相貌并不出众,她的风情依旧能像最美的女儿红一般让人沉醉。牡丹大姐就是这样的女人。
  她叉着腰,好笑地盯着林祈墨瞬间变幻的表情,道:“林祈墨,林大公子,我又不是只母老虎,你为何害怕得一步都走不动?”
  
  林祈墨只好硬着头皮装傻充愣,讪讪道:“牡丹大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牡丹大姐笑道:“这客栈是我开的,我为什么不会在这里?”
  她又补充道:“开在这里离洛阳也不远,也方便找你追债呀。”
  林祈墨突然觉得自己的头真的很疼。
  
  半年前,林祈墨做客无锡,作为他的老朋友,牡丹大姐自然“热情”招待他暂住,过了几天吃饱喝足就驾一叶扁舟游太湖,饱览湖景后就有香软在怀共卧玉床的美好日子后,林大公子还甚感玩不过瘾。
  正在他无聊之时,却仿佛应了感召般,阳关客栈居然来了一位平日里极少来的贵客。
  这位客人居然也是林祈墨的老朋友。淮王世子,才学天下第一的香信公子。
  二人同是好酒好玩好美人之士,臭味相投,当即相约玩遍无锡,而这期间林大公子便一不小心“调戏”了牡丹大姐的好侄女文慕晴。
  
  那小丫头被林祈墨迷得神魂颠倒,毫无招架之力,大有以身相许之趋势,让林祈墨也颇为头痛,更多的则是无可奈何。因此虽仍未玩够,却产生了离开之意。
  他想走,香信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隔岸观火。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两人都不让步,因此便有了一场赌局。
  
  牡丹大姐不禁摇头,以一种同情的眼神瞅着林祈墨,啧啧道:“那时你跟他赌什么不好,偏偏要赌吟诗作画,你这不是摆明了得输吗。”
  林祈墨淡淡一笑,走进了客栈,摘□上雪白的披衣搁在一张桌上,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道:“我相信全天下没有一个人打算在与香信公子打赌时赌这个的”
  
  秦漠风也坐了下来,道:“可你偏偏和他赌了。”
  林祈墨满眼无奈,道:“加上那次,我与香信一共赌过十一次。”
  秦漠风明白了,随即大笑道:“他赢了六次。”
  林祈墨看着秦漠风那英气勃勃,笑的爽朗的健康的面容,不禁也微笑道:“正是,所以我迫不及待想要赌第十二次,这次定要他将他那张光鲜亮丽的面子输掉。”
  
  牡丹大姐看看林,秦二人,咬牙道:“你们二人,打什么机锋?”
  林,秦二人默契十足地对视一眼,同时开怀大笑起来。
  秦漠风道:“你还没听出来?”
  牡丹大姐眼冒火光,大声道:“秦漠风,你这小子,给老娘一五一十说清楚了。”
  秦漠风只好告饶,道:“林没墨肯参加只输不赢的赌局吗?”
  牡丹大姐打量了林祈墨半柱香的时间,才道:“好像不会。”
  
  秦漠风大笑出声,道:“这不就是了。”
  牡丹大姐还是一脸茫然,道:“这不就是了?”
  
  林祈墨已笑得直不起腰来,就差到地上打滚去了。秦漠风眼角也笑出了眼泪。听着二人如雷声般夸张的笑声,牡丹大姐好半天才发现他们两人正合起来开自己玩笑,白皙的脸庞立刻涨红,死死盯着他们,咬着牙,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她脸色立即恢复了正常,桃花般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
  “林祈墨,你押给香信那两只唐时秘色瓷碗,打算何时还给我?”
  
  这招果然奏效,林祈墨顿时笑不出来了。
  牡丹大姐并不见好就收,反而抓紧机会攻城略地,笑道:“还有,你可千万别忘记了我的乖侄女。”
  林祈墨脸色立刻变得更加好看,既青又白。
  
  点中死穴,牡丹大姐依旧不罢休,道:“林大公子,我的乖侄女可惦记你得很,日思夜想,茶饭不思,你说你是不是得负点责任?”
  林祈墨向来害怕这两个字。
  
  秦漠风笑得更加愉快了,这次笑的对象却是林祈墨。他的风流轶事,他早已听牡丹大姐细细道来过。
  林祈墨突然发现秦漠风很有墙头草的潜质。
  他苦笑道:“牡丹大姐,我实在是没有对她怎样。”
  
  牡丹大姐哪里会在意他的解释,她的气还没有消完,自然得给林祈墨一点苦头吃。于是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这小丫头,近来憔悴得我都不忍心再看,所以趁此便利,便将她带了洛阳来。”
  林祈墨的表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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