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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宫砂(gl)-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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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持久战，这天李世民指挥着军队对长安发起了数次进攻又都无果而返，到了第二天，李秀宁，柴邵，马三宝，何万从，还有柴邵手下一干人，以及降将屈突通齐聚帅帐讨论成败因果，破城之计。陈默闲人一个，却也被李世民叫了过去。
李世民吩咐人在自己身后放了把椅子让陈默坐，陈默便坐在那里发呆，柴邵坐在李世民左手边上，，李秀宁坐在李世民的右手边上，正好和陈默挨在一起。帐子里十多人在那里争辩讨论的口沫横飞，独独李秀宁，李世民兄妹，默然不语，安静的听着众人的意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世民突然转身对陈默问道：”听了这半天，你就没什么要说吗？”，陈默明显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李秀宁在旁边柔声问道：”小默，你又在发呆？”，陈默抬眼一看。发现众人都安静下来，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低了头，挠着后脑勺说道：”我没什么要说的”。
转眼却看到李秀宁满含期待的眼神，不好意思让她扫兴，开口说道：”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等吧，等李建成南路大军一到，长安城必破”，一句话出口，众人愕然。李世民用狐疑的目光望着李秀宁。
李秀宁无辜的摇摇头，陈默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急于破城是为了争这个头攻，但是目前来说，要想破城是不可能的”，众人越发惊讶，陈默敢于直呼李建成其名，已经足够让他们愕然了，还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说之前李秀宁告诉了她李建成大军南下之事，她知道这些还说的过去，可是看李秀宁一脸无辜，显然是没有说过，众人怎么能不惊讶？
而且李世民争功之心，大家心知，却不敢明说，现在陈默却一语道破，李世民脸上多少有些尴尬，帐子里的人都看着陈默一语不发，陈默意识到气氛有些尴尬，知道自己说的太直接了，一时不知道如何收口，只好求助的看着李秀宁。
李秀宁看着李世民说道：”其实陈默……她……”，李世民忽然插嘴问道：”你从那里知道这些事情？”陈默张嘴结舌，怎么说？告诉他们这是历史记载的？李秀宁赶忙解围：”她其实……算有些来历的，来这里之前就知道很多李家的事’。
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说道：”莫非传言是真的，她……”，李秀宁顺着声音望去，是柴邵手下一名将领，她笑道：”什么传言？”脸上带着笑意，眼神却冷而狠烈，那人低了头，再没有了话语。陈默想起之前一些事情，有些无语。
柴邵在一边说道：”照你这么说，我们这些天来数十次攻城都是在白忙活了？”陈默看着他颇有挑衅的意味，便说道：”也不能这么说，之前打的这些仗消耗了他们不少兵力，更使得的他们疲惫不勘，军心动摇，，其实李建成到来之前这份头功已经占了”。李世民看着她说道：”说的有些道理，以你看，现下该怎么办？”
陈默看着众人或是轻视，或是怀疑的眼神，认真思虑了一下，说道：”要我看，现在不如每天派了士兵在城下鼓噪，击鼓摇旗，他们开始必定戒备，久了就会放松下来，这时就可以给他们来个突袭’’。李世民思虑着说道：’这办法我试过，你的目的是？”陈默道：”你是为了攻城，我却是为了消耗他们的军力，而后拖垮他们的精神，算算日子，李建成的大军怕是不日就到，那时攻城就要容易许多”。
众人都看着李世民，李世民眯着眼睛说道：”先散了吧，我要好好斟酌一下”。看着众人离去，李世民示意陈默留下来，李秀宁也没有走，还坐在那里，李世民上下打量着陈默说道：”你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李秀宁赶忙拽了陈默对李世民说道：”你别怪她，她的性格历来如此”。李世民笑道：’我也没有说什么，你何必如此紧张？”陈默看着李世民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和李秀宁，头皮有些发麻，转头对李秀宁问道：”他知道些什么了？”
那边李世民已经接口道：”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放心，我不会多事的”。陈默看着他似乎诚恳的样子，心下却不舒服起来，隐隐意识到，自己这次的病只怕和李世民有脱不了的关系。三人说了许久的话，李秀宁在这边吃了午饭，回去了。
送走了李秀宁，陈默疲惫的想要回自己的帐子休息一会，却被李世民叫住，陈默无奈的进了帅帐，对李世民问道：”还有什么事吗？”李世民眯着眼睛看了她许久，说道：’倘若给你一个机会，可以在我和秀宁之间选择一个人终生相伴，你会抛开秀宁吗？”
陈默一怔，随即说道：”你问反了，你应该问会不会抛开你，如果这样问，我的回答是一定会”。李世民起身站到她的面前，距离近到只须一抬手就能把陈默揽入怀里，低了头，看着个头正好到他鼻子上的陈默问道：”难道我不够优秀？”他是个很有自信的人，战场上固然还没有输过，面对女人也还从来没有遭到过拒绝。
陈默干脆的回答道：”你比不上秀宁”，李世民低头在她的耳边说道：”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比不上？”话语中充满了挑逗的意味。陈默冷笑着给了他最直接的回答………一个耳光，清脆的”啪”声响过，李世民眼带着一丝恼怒，但很快又压制了下去，在那里笑道：”打的好，果然是有胆有识！”
相处一生或者是奢求？
陈默莫不透李世民究竟想怎么样，她也没有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李秀宁，一来她不愿意让李秀宁烦心，二来她怕引起更大的麻烦来。至于李世民在挨了一个耳光之后，似乎知趣了很多，作为一个统帅大军的元帅，胸襟够大，能容人，这不奇怪。不过陈默还是对他感觉不好。
这天下午，陈默闲极无聊，在军营里乱走，这些天她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那个老大夫的药似乎很管用。她不知不觉走到那个老大夫的帐子旁边，周围站着许多等着换药的伤兵，陈默止了步，想着进去看看老大夫，好歹人家给自己看好了病，说声谢谢也是应该的。
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帐子后面传来一阵切切私语声：”她啊……陈副将……”，陈默立时竖起了耳朵，听那边传来的声音说道：”现在元帅都对她另眼相看，八成又被她迷住了”，
“大元帅什么人啊，怎么能随便就被她迷惑了？”这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她可不一般，你没看连李将军都对她爱护的不得了，啧啧……女人都迷的住，元帅厉害，可他还是个男人不是……”
话说到这里，陈默脑子里一片混乱，造谣生事不要紧，要紧的是居然扯上了李秀宁，这势必对李秀宁的声望造成不好的影响，她贴着帐子，在靠门口的地方站着，帐子后面的声音继续传来：”你看李将军，都被她抢了丈夫去，非但不怪她，还对她那么好，可不是被她迷住了吗”
“可是好象元帅没到来之前，传言说柴将军对她不利，几乎整死她，那可是下了狠手的，怎么可能跟她有什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越爱越恨，她那么不安分，跟那个马将军也扯不清，你想，要是你老婆背着你偷人，你怎么样？”
“她敢！我宰了她”
“可不是吗？柴将军大约是不舍得杀她，又离不开她，下狠手给她点厉害尝尝，有什么奇怪的，只不过这个女人那样厉害，能是他随便拿捏的吗？现在好，给她一脚揣了……你没看柴将军看她的眼神……啧啧……”。
陈默回想着柴邵看自己的眼神，除了仇视，再没有别的了，这些人的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她咬着牙，强压着怒火，继续听他们还怎么说，只听一人又继续说道：”不过她也是真有几分本事，今天连我们纪大人都说她了不得……”
“千年狐狸精啊，那能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听到这里，陈默终于按耐不住，向那边走了过去，过去一看，是两个伤兵，一个瘸着腿，扶着拐，一个腰上脑袋上缠满了绷带，陈默看到两人，冷冷的说道：”你们还听说我什么了？”两人应该是柴邵的部下，并不认识陈默，听她这么问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自己这边说了半天的坏话，全被当事人听去了，毕竟军营中的女人，除了李秀宁，也就是陈默了。
两人连忙站起来点头哈腰的向陈默行礼问好，陈默却不答腔，冷冷的看着他们，一人看着不对，使了个眼色，两人转身要离开。陈默突然出腿一扫，两人齐齐摔在地上，瘸腿的那个摔的尤其重，在那里叫苦连天，爬不起来，陈默冷笑道：”继续说，我还没有听够呢”，两人跪在地上，说道：”小的知错了，一时糊涂，在这里胡言乱语，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们吧”，
陈默说道：’我看你们受了点伤，就连脑子也坏了，这样荒唐的事情也想的出？”，两人连连说道：”小的们只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不是我们自己乱说的”，陈默叹了口气，看着畏畏缩缩的两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喝了一声：”滚吧！”
这些个流言飞语让陈默有些紧张，又觉得非常无奈，隐隐觉得在这样下去，可能会对李秀宁造成很不好的影响。陈默跑到军营外面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坐着发呆，此时的她开始怀疑当初自己死乞活赖的追到李秀宁到底对不对，或者自己应该在一边好好爱护她帮助她就够了。只是自己贪心，要求的太多，上天厚爱，居然满足了她这过分的贪婪，然而眼看着自己给心爱的人带来麻烦，她又开始懊悔当初的作为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一个传令兵匆匆跑来，行过礼，对她说道：”副将大人原来在这里，害的小人好找”，陈默问道：”什么事？”传令兵说道：”元帅有事情要见您，要你去帅帐见他”。
陈默走进帅帐，就看到刚刚被自己教训过的两个伤兵，站在一边，柴邵也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李世民坐在长案后看着陈默，陈默进了门也不行礼，只是叫了一声”元帅”，对她来说能恭敬的叫一声元帅已经给足了天大的面子了。
李世民轻皱着眉头说道：”柴将军告诉我，说你无故殴打同袍，可有此事？”陈默冷冷的看着那两名伤兵说道：”我是打他们了，不过可不是无故的”，李世民问道：”是为了什么，军法明令同袍之间不许互相殴斗，不过你要是说的出合理的理由来，我可以不追究”。
陈默冷然道：”要处罚就处罚吧，我没有合理理由”，李世民看着她研究了半天，问道：”为什么不说？”陈默漠然道：”没有什么好说的”。李世民说道：”你现在有病在身，我不好对你加以体罚，关禁闭五天，你要好好悔改”，说完对着帐外叫道：”来人”，进来两名卫兵，李世民吩咐道：”把她带下去看押起来，关禁闭五天’，两名卫兵走过来，陈默转身要跟他们走，却又回过头来冷冷扫了一眼柴邵，说道：”不要让李将军来看我，我不想见到她”。
军营里都是临时搭建的帐篷，没有专门用来关禁闭的地方，所以陈默还是住在原来住的帐子里，每天吃喝照样有人伺候，只是不能出去罢了。虽然她不愿意李秀宁来看她，其实心中对李秀宁异常思念，只是她怕影响不好，更招出许多流言飞语来。
但李秀宁还是来看她了，来的时候是在深夜，不为什么，只是战事当前，她真的是忙的脱不开身，当陈默看到铠甲上挂着寒露的李秀宁时，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心疼，也不说话，傻傻的坐在铺上看着李秀宁。
李秀宁看着她傻傻的样子有些心疼，柔声叫道：”小默”，陈默看着她，李秀宁头发束着马尾，用金环套住，身上一身黑色铠甲，身后披风飘拽，双目如星光般闪亮，一如初始见到她一般英姿飒爽。陈默长叹了一声低下了头。
李秀宁坐到她身边，柔声问道：”你好好的打那些人干吗？是不是听到他们说什么了？”陈默点点头，李秀宁说道：”那些人胡说八道，你大可不必往心里去”，陈默脑袋倚到李秀宁的肩上问道：”那些传言你早知道是不是？”
李秀宁点点头，随即又问道：”二哥说你不想看到我，为什么？”陈默闭了眼睛，说道：”你不觉得我们走太近了吗？”李秀宁不解的看着她，陈默继续道：”以后我们还是保持些分寸的好，最起码在别人面前要远着些”。
李秀宁看着她越发不解说道：”难道你在意那些流言飞语？我觉得你这样一个放诞不羁的人不该在意这些”陈默道：”我不想带累你”。李秀宁伸手把她搂紧说道：”别这样想，咱们俩说不上谁带累谁，说不定是我带累了你呢”。
陈默不在说话，默默靠在李秀宁身上，李秀宁搂着她，也不说话。两人心中都有隐隐的不安，总觉得这样的时刻以后不多了。
正如陈默所说，李建成大军在三日后抵达了长安城下，包围了南面一侧，两军会师，李世民与李建成商讨之后决定在两天后发起总攻，大战之前，所有的人都在为这场战争忙忙碌碌的做着准备，只有陈默一人百无聊赖。
大战前夕，陈默在铺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并不知道李建成大军已到，她之前说的虽然说的不错，可是她并不清楚大军到来的确切时间，这两天又不能出去，她真的是什么消息都不清楚。何况她也顾不上操心那些个事情。
她现在被心头隐隐的担忧所困扰，却又不知该如何解决。正胡思乱想时，外面传来一声咳嗽，陈默起身看时，一个人掀开帐幕走了进来，是李世民，陈默拉好被子，看着李世民说道：”你来做什么？”李世民笑道：”自然是有事找你”。
陈默坐直身体，整理好衣服，她是穿着衣服睡的，不过此时衣衫不整是肯定的，一边问道：”这么晚，你有什么事？”语气冷冷的，大有赶人的意思。李世民说道：”我来自然是想跟你聊聊你和秀宁的事情，你想过你们的以后吗？”
陈默当然想过，而且想的还很认真，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她和李秀宁有以后的前提是李秀宁能安然生活到老，否则所谓的以后不过是肥皂泡而已。不过这些她自然不能告诉李世民。她满脸冷漠的看着李世民，静待他的下文。
李世民说道：”你难道真的不准备嫁人？就这样下去？”陈默冷然道：”我嫁不嫁人不管你的事”
“如果我说关我的事呢？”李世民脸上带着笑意，看着陈默的反应，陈默不耐烦的说道：”说吧，你到底想怎样？”李世民说道：’嫁给我，你就是秀宁的嫂子，姑嫂之间感情好，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是不是？”陈默冷冷的看着他甩出一句话来：”长孙无垢怎么办？，你不会是要我做小吧”。
李世民怔了怔说道：”是秀宁告诉你的？”他指的是陈默知道他早有了妻子，还知道他妻子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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