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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宫砂(gl)-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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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混看着银子顾不上想太多；跳了起来；连连点头；那人道：”那好；你帮我做件事；银子就是你的了”；小混混连忙问道：”做什么？”那人道：”知道陈默吗？现在官府到处抓她，她的身价可不低”；小混混点头道：”知道；官府悬赏一千两银子抓她。”
那人道：”告发她的藏身之处呢？”
“五百两”；那人点头道：”我知道她的下落；你去告发给官府；不但我手里的银子是你的；那五百两银子也是你的”。小混混脸上乐开了花；问道：”她在那里？”那人道：”紫鸳轩。”
小混混乐颠颠的接了银子就要走；忽然又回过头来问道：”有这好事；你自己怎么不去告发”；那人道：”有银子赚不好吗？何必问这么多”；说着转身走了；小混混看看手里的银子；摸摸脑袋；转身向衙门方向飞跑而去。
紫鸳轩；华灯初上；门口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客人进入；金三娘在各处巡视了一圈后；回到了后面的小跨院里；这里虽然是她的生意；但她很少在众人面前露面；来了一般也就待在小跨院里；今日过来她并没有带着烟儿。
到了房间；推门而入；昏暗的光线中；一个人悠然的坐在那里；金三娘吃了一惊；立时戒备起来；细看过去那个人竟然是陈默；陈默悠然的坐在那里；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抓着一个酒瓶；自斟自饮；看她进来；笑道：”三娘还真会享受；屋子里居然藏着这样好的酒。”
金三娘戒备中带了些疑惑；听她这么说；问道：”你也不怕酒里有毒”；陈默晃晃酒瓶道：”你又怎会给自己下毒”。金三娘笑了起来；道：”那倒是…。。”说着她走过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接了陈默手中的酒瓶；缓缓给陈默杯中斟上酒；一边说道：”你怎么会来？”
陈默饮了杯中酒说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现在可是武林公敌；无路可走了；只能来投奔你”。金三娘心中越发疑惑；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笑道：”想找大树乘凉；何不找大公子呢；他的树阴可比我的大的多”。
陈默看着她；笑颜如花；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他今日伤在我手上了吗？跟他比；终究还是你比较可人”；金三娘又给她斟上酒；摇头笑道：’知道你是在给我灌迷魂汤；可是这话我还是爱听”；说着放下酒瓶；道：’说吧；你到底来做什么？”
陈默仰头喝了杯中酒；咂嘴道：”果然是好酒”；金三娘看着她；拿不定陈默究竟在想什么；陈默却了起身；站到了她的身边；一手搭在她的肩上；道：”
前面弄死的那个孩子；可是你下得手？”金三娘笑道：”；我也不忍心对个孩子下手；可是谁让你那么倔呢；要是你早就这样；我又何必费那些手段”。陈默点头道：”果然狠毒……”
她轻轻抚弄着金三娘的发丝；面带笑容；轻声道：”这样狠毒的事你也做的出来；就不怕遭报应吗？”金三娘抬手握了她的手道：’为了你；遭报应也值了”。陈默笑着；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后颈；柔声道：”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做的；怎么如此狠毒”
金三娘眼神有些迷离；道：”好人；我的心你要想要；经管掏去就是了”；此时院子里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金三娘皱了眉头；对外面说道：”谁许你进来的？”来人看来是她的手下；那人站在门口道：”官府来人了；说是有人告发这里窝藏了正在悬赏缉拿的要犯。”
金三娘回头看看陈默；冷笑一声；说道：”原来你想扯我下水？”说话间；门外又进来了许多人；直来到门口一把推开门；带头的正是汴梁；一眼看到陈默神态亲密的站在金三娘身边；皱起了眉头；道：”三姑娘；这是怎么回事；你怎跟这个妖女勾结在一起？”
陈默低了头；对金三娘贴耳道：’别以为只有你会玩心眼；你也该试试被冤枉的滋味了”；说着起身道：”三娘都是我不好；这下拖累到你了”；金三娘站了起来；恨道：”早知道你……”陈默随即接口道：’早知道会拖累你，我应该早点离开……”
金三娘气恨的咬牙；那边汴梁一挥手：’把她们都给我拿下！”他身后的差役立时围了上来；金三娘急忙叫道：”卞大人；她是故意要拉我下水的；你要明查啊”；汴梁道：”究竟怎样自然要查；先跟回去再说！”
陈默却一闪身；站在金三娘前面说道：”三娘你快走吧；跟这昏官有什么好说；我自己惹的事情我自己担着；不能再连累你了。”汴梁冷笑道：”你们倒是有情义”。金三娘恨的咬牙；一时却说不清楚；在后面一掌拍向陈默；陈默不动声色；右手挡在后面；微翘兰花指；中指食指扣在一起指着金三娘的掌心。
金三娘撤掌变招；擒向她的左臂；陈默一个侧身；让到一边；一手已然擒住了她的手腕；说道：”三娘；你还是快走；这里我来应付就好”。说话间旁边的差役已经扑了上来；金三娘一手被擒；另一只手手腕一翻；三枚飞棱从掌中飞出；陈默早有防备；就在她反掌发出飞棱之时带着她的身体一转；飞棱便射偏了方向；
射在了一名差役的身上；透胸而过；那差役惨叫一声；倒地死了。
汴梁不过是个寻常人；哪里看的出其中的机巧；见死了一名差役越发认定金三娘和陈默是一伙了；大叫道：”居然还敢拒捕…反了…反了…快快给我拿下”；剩下的差役在他的催促下硬着头皮扑了上来……
一击得手
陈默顺手将金三娘推出；双腿鸳鸯连环踢出；踢翻几名差役；另外几个差役向金三娘逼过来；金三娘被逼无奈；只能出手自卫；那些差役平常看着如狼似虎；却又怎是她们两人的对手；不过片刻；具已被打倒在地。
金三娘打翻一名差役；对汴梁说道：“卞大人；您可没有少得过我的好处啊；你怎可……”她本来想说的是：怎可随便冤枉我；陈默却一口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三娘；这种狗官是喂不熟的；跟他说这个没用。”
金三娘气结；还想要解释； 陈默向金三娘靠了过去；一手去拉金三娘的手腕；她这一拉看似随便；实则是用了一招小擒拿手。
金三娘抬手欲躲；陈默随即变势；身体贴靠了过来；反手一揽；揽向她的腰部；金三娘曲肘击向她；陈默又变一招；顺势轻轻一拨她的手肘；金三娘被她借力打力带的向前抢出；直向汴梁冲了过去。
汴梁看到自己手下差役都被打倒了；他心中发虚；却还是一再催促差役们拿人；此时见金三娘抢了过来；吓的大叫：“快拦住她”。两个差役从后面扑了上来；陈默在后面叫道：“三娘小心”。金三娘已察觉到后面的袭击；才要回身应敌；陈默手腕一翻已经拽出铜棍；向两个差役扫去；两个差役被扫翻在地；陈默身随棍上；已到了金三娘的身前。
金三娘此时几乎被她气死；见她过来；手指动处；几枚透骨钉已夹在了指缝间；陈默眼明手快；就在她透骨钉正欲脱手之时；一个旋身转在一侧；金三娘透骨钉飞射而出；射在原本站在陈默身后；现在正在她的对面的汴梁身上；汴梁惨叫一声；退后几步倒在了地上。金三娘大吃一惊；赶忙上前察看；身后几个差役却大叫道：“大人被杀死了；大人被杀死了”；金三娘心中一凛；低头看时；透骨钉射入了他的肚腹之中；人却还没有死；在那里哼道：“金三娘；你竟连朝廷命官都敢杀。。。。”
金三娘看这情形；自己是脱不了干系，索性一咬牙；一脚狠狠踢向汴梁的脑袋；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汴梁再说；但是陈默怎能让她如愿；故意一个失手；被一个差役的刀背撞上；向后一跌；撞向金三娘；金三娘连忙收脚躲闪；俩个差役赶上来拉起了汴梁；向外逃去。
这时金三娘的手下都聚在跨院外面；看是官府拿人；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前帮忙；陈默叫道：“三娘白养活你们了；还不快拦住他们”。打手们面面相觑；摸不清楚状况；陈默与金三娘没有少过纠缠；现在这个局势更让他们不知道陈默是敌是友；听了陈默的话；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犹豫间；那些差役已经架着汴梁；出了跨院；进了紫鸳轩的正楼；金三娘恨的咬牙切齿；却不敢再追上去；紫鸳轩此时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候；其中不乏洛阳的达官贵人；金三娘再狠毒也不敢公开和官府作对。待她回头再找陈默时；哪里还有陈默的踪影。
刘三刀与吴成跪在李秀宁面前；刘三刀说道：”陈默如今已是武林公敌；姑娘如能将她抓住；武林大会上交给江湖同道处置；不但能借以立威；正好还能收买人心”；李秀宁道：”你知道我不可能这样做；而且陈默灭了柳家满门之事；其中还有蹊跷；怎么说也该把这件事情彻查清楚。”
刘三刀说道：”这事情明明白白摆着；就是她作下的凶案；她本就是个妖女；还有什么可查？”李秀宁棉带着怒意道：”她不是妖女；之前说她残害无辜少年；可人们看到的只是她站在少年尸体旁边；谁亲眼见过她勾引那些少年；吸人脑髓？这次的凶案也是如此；我们只是看到她在柳青云的尸体旁边；并没有亲眼看到她如何杀死的柳青云；就这么说她是凶手；有失偏颇！”她的语气有些激动；不管怎么说；她始终不相信陈默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刘三刀抬头；直视着李秀宁；道：”姑娘；我只问你一句话；如若她不是妖女；姑娘一个女子；怎会对她这个女子如此痴迷？”李秀宁楞在了那里；竟不知如何做答。吴成道：”捉拿妖女之事；不求姑娘去做；只要姑娘不过问此事；属下们必定会将此事办托。”
李秀宁摇头不语；吴成道：”还请姑娘以大局为重；许多江湖同道已经因为姑娘与她的关系；而对姑娘非议不断；有离心之意；姑娘如能在大会之日将她交给同道处置；必能划清自己；收拢人心”。李秀宁叹道：”我怎能拿她的性命成就我的功业？不行！”
刘三刀道：”姑娘；就算我们不抓她；必定有许多江湖朋友想要杀她；她即便武功在好；也难与整个江湖为敌；您又何必将她留给别人”；李秀宁皱起了眉头；现在的局面更本不在她的掌空之中；陈默又倔强的拒绝了她的帮助；她即便是想保护陈默；也找不到陈默在那里。她默然不语；陷入了沉思中。刘三刀和吴成对望一眼；刘三刀道：”姑娘这是默许了罢？”李秀宁依旧不语；两人说道：’属下告退”
酒仙居；洛阳最大的一家酒楼；也是生意最好的家；陈默独自坐在二楼靠窗户的一张桌边；一楼大堂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陈默要了酒；慢慢品饮；一人独酌；未免孤寂；陈默叹口气；仰头喝下杯中酒；再给自己悠然斟上；她喜欢喝酒；酒量却不是很好；常常醉酒闹事；然而自从和李秀宁分开后；她发现自己喝不醉了。
酒喝的越多；大脑越发清晰；她和李秀宁之间的每一句话；每一段经历；反复在她的脑海里回放；雨天的街角；窗户内重叠的身影；想到这里；她的心疼到几乎让她窒息；曾经如此相爱的人；终也抵不过世俗纷扰的侵蚀。
一个伙计殷勤招呼着她；上酒添菜；然而面上的笑容却掩饰不住他的心虚和忐忑；酒楼的宾客在陈默进门之后；就都赶忙结帐走了；诺大一个酒楼；现在只有陈默一人；陈默并不在意；继续喝着她的酒。她对伙计心虚的微笑视若无睹；该来的终究要来；只是她等的不是这些官兵……
生死之交
这些天来；陈默的身体在轩辕玉的帮助下；恢复的很快；不但摆脱了毒瘾的困扰；而且以前的功力已经完全恢复了；一根伸缩自如的铜棍也用的纯熟了。她大模大样出现在这里；就是一种挑衅；她从来都不是一个隐忍的人。
风雨欲来；酒已不多；一个人缓缓踏着楼梯走了上来；陈默侧头看去；却是严正；陈默有些意外；疑惑的看着他；严正走了过来；坐在她的对面：’你当真是胆大妄为；不知道你自己现在的处境吗”。陈默冷笑道：”那又如何？哼…”陈默带着不屑的笑容喝干了杯中酒。
严正看着她；陈默斜藐了他一眼道：”你不该来”。严正道：”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找你；也去找过姑娘；但是见不到她”；陈默道：”见到又怎样；我早已和她决裂了；还有你；我也从来没有当过你是朋友；你走吧”。
严正笑道：”好歹和你一起出生入死过；你的为人我还能不知道吗？你不过是怕连累我而已”；陈默叹气；道：”你既然明白；就更加不该来”；严正笑道：”这种时候；纵然姑娘不能陪着你；有个朋友陪着也是不错”；他伸手拿过了陈默手中的酒道：”你放心；不管什么事；永远都不会是你一个人面对；最起码还有我这个大哥呢。”
陈默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无奈叹了口气；忽又说道：”你这么对我；绝对不止是因为我救过你；也不止是因为你对秀宁忠心；还有原因是不是？”严正一手拿过酒壶；对嘴饮了起来；没有回答她；陈默笑道：”你不说我也不问”；街上走来一队官兵；街上的百姓们纷纷避让；到了酒楼门前；队长一个手势；士兵们立刻分做两队；一队；拉开了队形；将酒楼包围起来。
来的不止是官兵；几个人站在官兵的外围；气定神闲；决非普通人物；严正视线落在了他们身上；笑道：”你现在在江湖上名气可实在不小；连这些人都招来了”；陈默笑道：”我不认识这些人”；她是不认识这几个人；但她看的出这几人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严正道：”年长些的那个叫沈金；淮帮帮主；是柳青云的好友。”
陈默抬头看看屋顶；带着不屑的笑容道：”今日这一战；料无胜算；你打算陪我死吗？”严正淡然道：”死又何妨；只是你不该死在这里；你死了；姑娘必定要懊悔终身”；他忽又回头看着陈默道：”你分明就是不想活了；跑来自杀；你要让她用一辈子的痛苦来报复她。”
陈默摇头；她不肯承认这一点；但是她明白自己心中的绝望；与李秀宁分开后；她没有不在痛苦中度过；绝望和相思搀杂着冲击着她的意志；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坚持什么；她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个冷笑话。
一个女孩子；她相爱的男人死了；她悲痛欲绝；决定跳河自杀；却在桥上碰上一个白须飘飘的的老人；老人劝慰她说：”何必这么想不开呢；等时间久了；
你会慢慢遗忘的”；女孩子说：’你没有经历过；怎么能明白我的痛苦？”；老人：”我相爱的人在我二十五岁去世了；那时侯我非常痛苦；也想要自杀；但是没有死；你看到了现在；我已经遗忘了这些痛苦”；女孩问：’你是什么时候忘掉的”；老人：”去年”；女孩再问：”你现在多少年纪了？”老人：”九十八了。”孩没有再说话，起身跳进了河里。
陈默的爱人；没有死；却深深的伤害到了她；她想过回头；却已经不能想象怎样才能原谅李秀宁；但是除了李秀宁；她已经没有能力去爱任何一个人了；想到这一点；她突然觉得生命实在是太漫长了。
夜色中；巡逻的官兵拉开了队形；隔了不远的距离将酒楼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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