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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姐欲动,总裁请深爱-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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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瑞克不明所以:“你……这是,怎么说?”
姒熙子没回答,径直启动,倒车拐弯,驶离了医院大门。
没过多久,果然接到薛沫然电话,姒熙子接起来,问:“怎么了?”
薛沫然语气平静:“到门口都不进来,我是不是应该问你怎么了?”
姒熙子说:“我不是医生,没必要随时出现。”
薛沫然说:“你不知道你比医生管用,我只想看到你吗?”
姒熙子沉默一阵,说:“医生能治你的伤,我不行。”
薛沫然顿了顿,问:“什么意思?”
姒熙子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上高速了,不说了。”
说着挂了电话,薛沫然的熙字愣生生被卡在了半途。

姒熙子看着手机屏幕上蓦然出现的红色挂断符号,愣了愣神,只听到后方一阵鸣笛,原来十字路口处已经绿灯,她把手机放回原位,加速融入了车流。

回到家天已经黑透,姒熙子没吃晚饭,进屋没多久就看到厨房里钻出一个人,是个眼熟的钟点阿姨,阿姨见到姒熙子笑了笑说:“二小姐,老爷让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你才回来?”
姒熙子脱了鞋,把衣服和包甩在沙发上,坐到一边,摇了摇头,说:“你回去休息吧,我没事。”

阿姨又说:“那好吧,小姐你早点休息,明早我来给你做早饭。”

阿姨带上门,原本稍微有点人气的屋子一时又恢复了冷清,姒熙子只开了沙发旁的台灯,顾自坐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循声望去,阳台上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在动。

姒熙子走过去,这才发现原来是是笼子里的小灰兔,不知什么时候小灰兔咬断铁丝网从笼子里钻了出来,又不敢从阳台上跳下来,只趴在窗棂边上啃木头。

阳台上洒了不少木屑。

姒熙子把小灰兔捞起来,放回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又从冰箱里找了两三根菜叶送到它跟前,小灰兔只是懒懒的,闻了闻,啃了一小口。

姒熙子摸了它一把:“连菜叶都不吃,你是不是兔子啊?”

小灰兔只动着胡须,闪着亮乎乎地大眼睛瞪着姒熙子,台灯在它的眼仁上形成橘色的光斑。

姒熙子与小灰兔对视一阵,仍不见它吃进东西,姒熙子扒了扒沾在它胡须上的木屑,拿出手机,顿了顿,拨了宁蔚的号。

 
  姒熙子开车驶出停车场,一路拐向医院,经过架桥公路时她刻意放慢了车速,不知怎么地忽然回想起那天撞翻了车,回过神来时薛沫然已经连人带车掉了下去,再后来,宁蔚突然出现在身后,然后义无反顾地说着要救薛沫然,跳到江边把她捞了起来。
  
  错了,宁蔚说,她不是要救薛沫然,她是要救自己。
  
  姒熙子一愣神的功夫,一辆越野车飞速擦车身而过,呼啸的喇叭咋呼地让人心头猛地一跳,姒熙子恢复了匀速,继续朝医院的方向开去。
  
  要救她?
  
  在宁蔚眼中,难道自己真的就是一个遍体鳞伤,无法自处的患者?那现在呢,宁蔚干干脆脆地抽身走掉,是因为觉得她已经无可救药了?
  
  姒熙子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累过。她盯着车窗前不断不断向前延伸的柏油马路,那一片的灰黑色快速地迎面扑来,一眨眼地功夫就向后缩没了影,一进一退之间,运动的灰黑色好像静止,而后又无边无际地蔓延开,像个狰狞的八爪鱼一般乌烟瘴气地包围过来,重重叠叠地叫人无法呼吸。
  好久都没有这种无力感了。
  
  用五年时间化解薛沫然带来的伤痛,似拿刀把刻在心尖之上的烙印一点点割下来,血在汩汩往外流,可是却能时刻让人保持一种临战一般的亢奋状态,由这种状态还能激发整个出蕴藏在身体内部的诸多潜能,比如更克制,更冷静,更耐得住伤害。
  
  就算其后薛沫然一遍又一遍出现在电话里,邮件里,姒熙子也从来没觉得面对她是一件难事,因为身体里已经自动生成了免疫细胞,所有名为薛沫然的进攻可以被轻易击垮。以至于到了现在,所有由爱衍生的不甘、愤怒以及恨意,都通通云烟般散去,仅仅还留下一点,不要比现状更糟的残念。
  
  你可以说这是听由天命的消极倦怠,也可以说这是对往后平静日子的侧面接受,可就在这过渡阶段,宁蔚却突然转了身变了调,消失得无影无踪。
  
  思维方式早已经习惯了应付薛沫然种种脱离常规的行为,这会儿却是宁蔚变成了堵在姒熙子心底的一块石,姒熙子忽然发现,她好像没有什么应急技能来解决这个问题,比如宁蔚真生气了,要怎么哄,宁蔚决定分手了,应该怎么挽回。
  
  是适应薛沫然式的纠缠太久了所以还无法适应宁蔚的模式,还是根本就不曾想到,宁蔚真的会走得这么干脆,这么决然。
  
  如果在此之前哪怕有一丝一毫地迹象,她也就不会如此被动,被人甩在电梯里,然后愣神,一直从一楼回到十三楼。
  
  可是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只怕宁蔚也不会再给机会探究了,姒熙子只一想到这一点,就觉得那无力感一直从心口蔓延到全身,眼神呆滞,呼吸缓慢,甚至连手脚,都在慢慢僵硬。
  
  来到医院已经天黑,姒熙子在距离住院部大门不远的地方停了车,熄了火,却迟迟没有解开安全带。
  
  在车里坐了半晌,姒熙子拿出电话打给史瑞克,接通后响了四五声,突然有人敲了车窗,姒熙子一看,史瑞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一边了。
  
  姒熙子开了车门,史瑞克愣了愣,问:“给我打电话干嘛?要出去兜风?”
  姒熙子摇了摇头,没说话,史瑞克又问:“既然来了就进去看一看呗,沫然吃不下东西,我和医生劝也没有用。你来了正好说说她,可能她还听一点。”
  “又不是三岁孩子,姒熙子声音有点倦,又有点不耐,“吃饭也要人哄?”
  史瑞克笑了一会儿,说:“病人是有这样的情绪,你就不能担待点儿?”
  姒熙子看了他一眼:“我还要担待她多久?”
  史瑞克不明所以:“你怎么了?吃火药了?”
  姒熙子沉默一阵,闭了闭眼睛,说:“有点累了,对不起。”
  
  史瑞克踌躇一阵,问:“阿熙,其实我想问问你对沫然,到底是怎么想的。虽然以前那些事让你不痛快,但是现在她愿意重新来过,你不会毫不留情一棒子把人打死吧?”
  姒熙子说:“她让你来当说客?”
  史瑞克叹了口气:“阿熙,不是我说你。虽然沫然有错,但是你呢?情人之间出了问题怎么说也不可能是单方面的责任,你答应了沫然要冷静十年,就说明你当时根本就没有铁了心一定要分手,现在沫然先低头,你却还铁骨铮铮的模样,难不成你真要为了那个半路杀出来的宁小姐去伤沫然的心,然后从此下半辈子形同陌路?”
  姒熙子皱了皱眉,史瑞克又缓缓开口:“这五年,沫然没有新女朋友,在她心里你是唯一,你呢,你有没有当她是唯一?”
  
  史瑞克连续两次重复唯一这个词,他的中文并不是十分流利,这两字从他嘴里冒出来着实有点不着调,但是姒熙子却莫名地在这两个字上留了心。
  
  唯一,谁是谁的唯一?
  
  只有把一个人当做是自己的唯一,才会把她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可以忍饥挨饿衣衫褴褛,却希望她能享足温饱衣着光鲜,你可以担着流言蜚语明枪暗箭,却希望她能活得潇洒无忧无虑,你可以忍受一个人心痛得要死的狼狈不堪,也无法看着她受一丁点儿委屈和烦恼。
  
  因为她是你的唯一,所以你才会对她比对自己更用心,有时候甚至会想,为了这个唯一,就算把命豁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所以这个时候出现姒熙子眼前的,是宁蔚笑着对她说,我去救她,那个时候,她面对的是大桥下外缓内急的夏日江水,约莫二十度的温差让宁蔚烧了整整一夜。姒熙子清晰回忆起,趁宁蔚睡着抱着她,还能感觉到在微微发颤的身子,以及那怎么也挥之不去的,一直烫到胸口的温度。
  
  不想要她因为薛沫然而自责和伤心,所以压抑着自己的所有情绪做认为正确的事,就算有危险,她也不在乎。
  
  因为是唯一?
  
  姒熙子忽觉得心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抑制不住地往外涌,宁蔚从盘旋在脑中的形象直直地落入了心底,毫不留情地翻搅着心室里每一处心脉,硬生生地被拉扯得有点疼。
  
  “阿熙,你愣什么神?”史瑞克出声提醒。
  
  姒熙子摇了摇头,说:“没关系。”说着扭动了车钥匙。
  
  史瑞克一惊:“要回去,沫然她……”
  
  “你跟她说,”姒熙子打断他,顿了顿说,“养伤要靠自己。我不能常来看她。”
  
  史瑞克不明所以:“你……这是,怎么说?”
  姒熙子没回答,径直启动,倒车拐弯,驶离了医院大门。
  没过多久,果然接到薛沫然电话,姒熙子接起来,问:“怎么了?”
  薛沫然语气平静:“到门口都不进来,我是不是应该问你怎么了?”
  姒熙子说:“我不是医生,没必要随时出现。”
  薛沫然说:“你不知道你比医生管用,我只想看到你吗?”
  姒熙子沉默一阵,说:“医生能治你的伤,我不行。”
  薛沫然顿了顿,问:“什么意思?”
  姒熙子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上高速了,不说了。”
  说着挂了电话,薛沫然的熙字愣生生被卡在了半途。
  
  姒熙子看着手机屏幕上蓦然出现的红色挂断符号,愣了愣神,只听到后方一阵鸣笛,原来十字路口处已经绿灯,她把手机放回原位,加速融入了车流。
  
  回到家天已经黑透,姒熙子没吃晚饭,进屋没多久就看到厨房里钻出一个人,是个眼熟的钟点阿姨,阿姨见到姒熙子笑了笑说:“二小姐,老爷让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你才回来?”
  姒熙子脱了鞋,把衣服和包甩在沙发上,坐到一边,摇了摇头,说:“你回去休息吧,我没事。”
  
  阿姨又说:“那好吧,小姐你早点休息,明早我来给你做早饭。”
  
  阿姨带上门,原本稍微有点人气的屋子一时又恢复了冷清,姒熙子只开了沙发旁的台灯,顾自坐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循声望去,阳台上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在动。
  
  姒熙子走过去,这才发现原来是是笼子里的小灰兔,不知什么时候小灰兔咬断铁丝网从笼子里钻了出来,又不敢从阳台上跳下来,只趴在窗棂边上啃木头。
  
  阳台上洒了不少木屑。
  
  姒熙子把小灰兔捞起来,放回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又从冰箱里找了两三根菜叶送到它跟前,小灰兔只是懒懒的,闻了闻,啃了一小口。
  
  姒熙子摸了它一把:“连菜叶都不吃,你是不是兔子啊?”
  
  小灰兔只动着胡须,闪着亮乎乎地大眼睛瞪着姒熙子,台灯在它的眼仁上形成橘色的光斑。
  
  姒熙子与小灰兔对视一阵,仍不见它吃进东西,姒熙子扒了扒沾在它胡须上的木屑,拿出手机,顿了顿,拨了宁蔚的号。
  




82

82、第八十二章 。。。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完成,各位晚安噢,好梦,╭(╯3╰)╮
防抽

似乎是预料之中,没人接。嘟嘟的唱满一分钟,电话自动挂断。

姒熙子望着屏幕直到屏幕亮光灭掉,又拨通了周北柔的电话。

时间不早了,周北柔正准备休息,接起电话来的时候声音有点迷糊,“喂,姒小姐?”
姒熙子稳了稳心神:“宁蔚在吗,我打电话她没有接。”
周北柔说:“可能没听到吧,她出去玩今晚应该不回来了,说跟着立颜姐在一块儿。”
姒熙子愣了愣,随随便便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不是荀立颜接电话,就是跟着荀立颜在一起的时候不接电话,这才短短几天,怎么就成这样了?

姒熙子知道宁蔚欣赏荀立颜,与荀立颜走得近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但是在和宁蔚交好时,她从来都没有刻意在意过这个女人的存在,一半是有先入为主的优越感,另一半是直觉宁蔚并不会跟这个女人有实质的情感发展。

但是现在看来,这两点,似乎都失去效力了。

姒熙子在沙发上坐了一阵,忽觉得头疼得利害,环视屋子一周,她起身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又拈了一只杯,倒满第一杯就一饮而尽。

红酒入口爽滑,酒精也不会太快上头,只会有沉沉香馥之感,姒熙子半倚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又喝去半杯,小灰兔趴在一边,有点恹恹的,姒熙子勾了勾它的前腿,说:“你宁姐姐在哪儿呢?”

小灰兔仍是一动不动,一副呆呆的模样。

第二天,从姒之山的宅子回来,宁蔚直接去了公司上班,时间也不算早。顺便在一楼茶座买了热饮提神,正巧遇到程小荷正在跟茶座小妹讲着什么,宁蔚跟程小荷问了声好,程小荷表情沮丧,宁蔚问:“你怎么了?”

程小荷做了个夸张的表情,说:“我今天肯定要被累死。”

宁蔚奇怪:“有别的活儿?”

程小荷苦着脸:“姒总请了病假,所有的事全部托给我交待,老天,我要推掉五个会,二十份文件压着不能处理,还要报各个部室……”

宁蔚一愣:“姒总病了?什么时候?”

程小荷说:“今早啊,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我都说要陪她上医院,她又不肯……”

程小荷的声音渐渐飘远,宁蔚却蓦地心乱起来,姒熙子病了?拿出手机,突然发现有几个未接来电和短信,这才想起来,昨晚一直设静音。

有荀立颜的短信,周北柔的电话,还有一个,993?

昨晚姒熙子打了电话,没接到,然后今早莫名请了病假?

把这几件事联系在一起,宁蔚的心乱直接升级为心慌。姒熙子找她是想说什么?

跟柳一郎请了临时假,宁蔚来到了姒熙子的公寓。

路上花了大概一个小时,等站在门外按响门铃,听到熟悉的问询声,宁蔚才觉得心情稍微平静一点。

开门的是一位阿姨,宁蔚愣了愣,说:“我是宁蔚,来看看姒总。”

阿姨笑着点点头,说:“早饭做好了,不过小姐怎么都不肯动,我先走了。”

说着朝宁蔚点头示意,侧着身子离开。宁蔚看着她走进电梯,这才脱了鞋,顺手关上门。

朝客厅走了几步,就看到伏在沙发上的姒熙子,她还穿着平时的衣服,头发散散地搭在肩两边,看上去虚弱又凌乱,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几个红酒瓶子,桌上还滴落了一些红色液体,最边上的是躲得远远的,好久不见的小灰兔。

宁蔚走近了,先把小灰兔收拾到一边,又把酒瓶子规整了一边,这才坐在沙发边上。听到动静,姒熙子醒了一点,挪着身子坐起来看了看,忽愣了一下,却很快撇过目光,没啥表情地说了声:“是你啊。”

宁蔚没说话,姒熙子笑了一下,支起身子顾自伸手拿过杯子,看了看里面还剩着半杯红酒,低头要喝,不料宁蔚却以极其顺畅的姿势从她手里拿过杯子,不留间隙的一口喝完,末了说:“味道挺好啊,怎么不给我留点儿?”

姒熙子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又仰倒在沙发上,说:“还有一瓶,专门给你留着呢,想喝就去拿。”

宁蔚稍微低了点身子,问:“你哪儿不舒服?”

姒熙子没睁眼,只说:“哪儿都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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