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梦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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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关于社会道德风气的事情先不说，那你们还记不记得，现场有没有酒味，”方雪华问到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同时一双晶莹的大眼睛直盯住对方，在她的印象中，和她对视的人往往都会心慌，从而语言失措。

“这个，好像，好像是有，”方逸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手足无措来，把头低了下去，实则他不敢保证自己的眼睛中会露出马脚。

听到这里，方雪华大喜过望，紧接着就追问道，“那你还记得是谁身上的吗？”

“记得，这个当然记得，那时候抢救工作基本快完了，”方逸虽然有些不太情愿，还是说道，“好像，不，就是那个赶来善后的校领导，什么名字我忘了，好像是计算机系的系主任，他浑身酒味，围观的人都闻到了，应该是正在请客吃饭吧，突然接到电话赶来的。”

牛比，不光是那个正在迅速记录的男警察，连庆心里也发出了同样的感叹。

这次事件中的重点就是酒后驾车，而现场散发的酒气很多人都闻到了，虽然一时找不到其他证人，但如果花些功夫，还是能够从那些人中找出几个愿意提供线索的，比如通过校方之类的。或者那些围观的人向网上一发帖，事情就全漏了，必须找个合适的理由来遮盖。

还有一个破绽就是驾车人的化验单，不过这点反而容易，因为能接触到的就几个医生，范围少，人数也少，依照那个组织部长的能力，是可以遮掩下去一段时间。前者就不行了，那个部长也没办法，把所有在场的人口都堵上。

有了方逸提供的借口，在社会的影响，就能控制到一个可以接受的程度，而不会扩大到恶劣化。

看看自己同学，以及那个男警察的表情，方逸心中冷笑了一下，你们估计是以为我是给那家伙作伪证吧，殊不知我不过是给这个女交警间接的提了醒，肯定是会有人在网上发出事件真相的，只要前后一对照，就知道那个喝酒的领导和那个什么公子就是一起喝过酒的，不过自己的心思有几个人能想到了。

“连庆同学，你看到了什么？”方雪华倒没有这么快反应过来，听到这里，她只是对这条线索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例行公事地问了问连庆。

“当时看到的和方逸差不多，我们都在一块，”果然不出方雪华所料，这个有些嫩的家伙，几乎就是照搬刚才方逸的回答。

“好了，麻烦你们两位同学了，一会在我们交警食堂吃饭吧，另外你们作为见义勇为的事迹，我们也会向政府提供申报材料的。”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问讯，方雪华暂时中止了这方面的调查，准备从另外一条线着手。

“走吧，两位同学，你们也辛苦了，我带你们去，”方雪华的同事放好问讯记录，走过来拍了拍方逸的肩膀，温和地说道。

“谢谢叔叔，”方逸知道，在这种权威机关，最好表现地顺从一点，可别使什么犟驴脾气，吃亏的只能是你，除非你是内裤反穿的超人。

……

二十分钟后：

不是吧，那位同事目瞪口呆，心道，就算我看你你刚刚表现不错，也不至于这么开胃吧。

交警的小食堂，当然是学校不能比的，一个个菜是色香俱全，可就算这样，连庆和那名男交警也只是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只是在那看着方逸不住嘴地吃。

说实话，方逸也不想这么引人注目，可天大地大，肚子最大，估计很多人都由于懒惰而尝过挨饿的滋味，尤其通宵的人士。空空的肚皮，加上酸水上冒，根本忍受不住。

一盘，两盘，……七盘，中间还有一只整鸡，连庆无聊地开始数起来，越看越是心惊。

“不好意思，可以让他们别上了。”听到这，那男交警总算松了一口气，心道你再吃下去，我们交警队今天下午又得重新买菜了。可随后方逸低声的嘀咕差点让他栽倒。

“可惜，只吃了个半饱，”方逸拿餐巾纸摸摸全是油的嘴，不由地心情变好了一些，这件麻烦也算化解了，还有可能变成好事。

不过自己内心真好受嘛，也许当这事情落到自己头上，也不会有什么公道可言吧，若是真没有刚才那女人的认真做法，恐怕连赔偿道歉的事情，那些人也不屑去掩饰吧。方逸走出交警大院，回头望了一眼，突然却感到一丝沉重，希望那女人足够聪明，能从自己的暗示里找到线索。

第十二章

　“方逸，连庆你们回来了，怎么样，那些人烦不烦？”吴正刚正在小心翼翼地往嘴里扒着饭，抬口问道。

“还行吧，折腾了两个多小时，还好一个交警让我们回来了，这次倒可能有好事，说要给我们申报个见义勇为的奖，”方逸走到自己电脑前，开了机。

“那好啊，奶奶的，这个学期正好因为挂了三课，愁补考费了，有多少你们知道么？”吴正刚并不关心交警问了他们什么，别人也是如此，在他们想来，当时的情况又不是他们一个宿舍的看到，问谁还不是一样。

“大概三千左右吧，一个人来说的话也不少了，如果受害人家属有点钱的话，可能也会给我们。”方逸看着开机画面，说道。

“那好，至于什么受害人家属，那就算了吧，不告我们乱参和，咱就心满意足了，还奢望报恩？哼哼，要不是良心上过不去，我还真懒得出那个头，你们可不知道，当时我喊的时候，颇有几个小子把我看成傻瓜一样，真他奶奶的，论智商我还要低，还能考进这里？”吴正刚放下饭盒，有些气愤地骂道。

你智商确实不低，可情商就不见的高了，方逸没有回话，点开了网页，他要去看看这件事的反响，似乎有些低估了，要知道网络的流传，可是越传越离谱的，虽然一定会有真相冒出来。

当一件糟糕的事情可能发生的时候，那它一定就会发生。

当看到大红的新闻标题时，方逸不由地想起不知那部小说上提到的这句名言。当时他还分析了一下，认为这主要是人们下意识忽略了没有发生这件糟糕事情的一般情形，因为坏事往往记忆深刻，一般的情形忘得很快，所以总结起来似乎就成了这个定律。

《合阴大学发生宝马车撞人事件，疑是酒后驾车！！”秋秋网站新闻当日主要话题，评论一万三千多条。

《合阴市组织部长纵子行凶，酒后开车撞死一幼女！》。

《宝马男子肆无忌惮，合阴大学成了赛车场，一人严重受伤》

《宝马男子的神秘身份，合阴市组织部长之子？》

……

总之一个题目比一个触目惊心，唯恐怕吸引不到眼球，一些门户知名网站还好，起码用词比较模糊，有很大的周旋空间。

一些小网站就不管那么多，在上面，一些秘密的人士纷纷跑了出来，指出这件事情的真相。

光看标题就知道态度了，后面的万把评论，方逸是没有勇气看了，还好这些调查事件中，相关证人的姓名都有保护制度，除了事故受害者和肇事者之外。要不然，自己这说法要是出去，谁管自己是不是说的事实，是不是另有它意，片面还是全面，一个“狗腿子”的大帽子压下来，任自己巧舌如簧也休想辨清楚。

舆论的力量，在有了网络之后，可谓是成千倍的放大了，也难怪那位组织部长手都伸到连庆身上了，这个要是弄不好，可真是要臭一辈子的，还要连累后代。

“算了，反正咱起码是正面角色，也是见义勇为的，至于证词，想来也不会流传到网络上来，那些记者手再长也是有限的。就算流传，自己说的也是实话，不怕什么当时有多少学生都看着了。”方逸很快想通，自顾自地浏览起网络新闻来了，这种情形不正符合自己内心隐隐中的期待嘛，很好，相当好。

“哎，一个星期又过去了，作业还没做，星期一还有数学课，方逸，借你的给我抄抄，”吴正刚吃完饭，想起了这件事。

“在旁边，黄色的那个记录本，”方逸应了一声，自顾自地上着网。

‘

不知不觉，外面夜色越来越浓，明天就是星期一，早上还有课。方逸玩了一阵，看时间已过十点，便睡觉去了，这次他当然不会把手镯退下。因为已经验证过了，那精神世界必须依托在它上面。

经历了昨天下午的噩梦经历之后，方逸现在却发现，脑子似乎很快就能很听话的平复下来，不像以往，躺到床上，就算想睡，也是不自觉地乱想一气，总得等一两个小时后，彻底疲倦了才入睡。

今天晚上他自己感觉从躺下到困意上涌，只用了半个来小时，就失去知觉开始入睡了。

又进入这所谓的精神世界了，陷入沉睡后不久，方逸刚有所庆幸，那老头看来没有欺骗自己。谁知又碰到和昨天下午一模一样的情景，身体还是局限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周围还是灰蒙蒙的，同样只有脚下那一小片散发着白光的地方，不过他怎么有种感觉，这白光的范围似乎扩大了一点点，若不是他百无聊赖，也感觉不到。

不对啊，方逸突然有些恐惧地想起一个问题，自己现在是全身都不能动，怎么还能知道脚下的情景？！！

不，今天有些好了，眼皮似乎还能眨一眨，和那天最后的情况一样。但此时也不可能看到脚下的情景。

是了，这一切都是在我的精神世界中，完全可以把它当成一个真实的梦，我当然能想到脚下是什么场景，就连这个身体的化像也只是我自己想象的吧？

方逸突然了有了觉悟，果然他再次发现，似乎可以轻微挪动一下身体了。但也仅限于此。

原来如此，有入方有出，入的梦来，方能出的梦去。只要自己不被这梦境困扰，能够坚守本来的意念，那么自己在其中的身体就能控制。

“精神力临界值突破，第一级权限：腕部精神传感器开放！”突如其来的声音和昨天下午的一般无二，不过方逸这时候却明白了许多，那老道士姜三平说什么听不懂，如果他真是古代人，听不懂那是正常的。

第十三章

　传感器自己当然明白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传递某些外界信号的工具么，有很多种，方逸想到。

随后他就感到脑子里多了一些东西，身体竟然也能动了起来。

根本不是什么姜三平说的什么上古神器，而是一个史前文明留下来的精神力开发工具而已。看来那姜三平似乎没有欺骗自己，要不他如果真是故意那样说，自己现在一比较就出现错误了，岂不是最低劣的谎言。看来那古代道士的身份可能是真的，不过还有疑点，大概他起那个道号，就是激励他自己向道罢了。

不过也避免不了，那老头来个虚虚实实，故意出错，反而来让自己相信他的古代身份，方逸想的更深，联系那老头不时出现的现代词语，愈发感觉有问题。

这个精神辅助工具，需要精神能量的驱动，方能发挥作用，里面精密异常，他虽然很早就得到了，然而这种靠他自身供给精神能量，这种积累过程太过缓慢，以至于到他成年后才开始有所征兆。不过这第一级权限却有一个关键说明，那就是从此之后，可以自动吸收周围更大范围内他人情绪波动时散发出的精神能量，虽然比以前同样极其微弱，但速度却快上不知多少倍。

先假设姜三平说得没错，那这就是那个他说的“吸收他人散发的精神力”的真相。

这个范围还是有限制的，必须是肉眼裸视时能看到的范围，方逸估计了一下自己的视力，大概也就是一两百米内，毕竟他有些轻度近视。

不过这好像也没有太大用处，方逸舒展了一下身体，但可惜只能在原地动，外面灰蒙蒙的东西好像一堵厚厚的墙，将他挡在那里。

能干些什么了？除了今天睡眠快了许多，不对！方逸想起这两天发生的那些奇怪现象，无论是夜里看到别人的梦境，还是白天看到有些人身上能发出白光，这些都不能通过那个所谓的一级权限解释。

后面的白光还可以解释成其他人散发出来的精神波动，但前者又如何解释，要知道除了吴正刚那个春梦外，另外那个死掉的市长的距离他可以说几千米甚至十几千米之外了。

想了一阵，方逸感到实在没有头绪，也只好暂时等待后面的变化。不过就算如此，即便是他沉稳性格，当他看完那些信息时，已经让他欣喜不已了，还好这里是一个奇怪的梦空间，也没有其他人，否则就要大大出丑。

唔，现在还是第一级，效果虽然没什么突出的，不过也算凑合，起码很实用，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级权限等待开发，也许需要这个所谓的精神能量积累到一定程度才能看到，可惜现在也没有个标度，自己不知道具体进程，对未知的等待，最容易让人烦闷。

可惜姜三平说过，要等到自己精神世界小成才能再次出现，不然就可以直接问他更多东西了，加上自己的理解，两人交流一下，应该有更多体悟。

一般睡觉也要六七个小时才能醒，白天会短点，方逸继续修炼口诀，这种代价还真是不小，让你清醒地感觉自己被囚禁在一个狭窄空间内，还好时间不是特别长，而且现在新静下来后，一些其他感觉似乎也没有出现，比如疲倦，流汗，呼吸的声音，心跳的声音，都不清晰，还好是这样，否则在这种寂静之下，再听到自己身体内部的声音，估计自己连三个小时也忍耐不下去。

奇怪脚下的这片白光，难道就是精神能量的表现形式？呆了一阵的方逸突然联想到这两天的情形，有些明白过来。

果然，当他脑子转到这上面的情况时，竟然发现脚下的白光随着心意动了一动。

“哦，这个倒有意思，”为了打发时光，同时更主要的是研究这个精神能量到底是怎么回事？方逸先尝试用脚踢了踢，果然令他吃惊的是，这不是什么幻像，脚尖竟然陷了进去。不过方逸很快明白过来，自己这脚也是想象出来的，也可以归于精神的一种，当然可以触摸到对方。

若是现实里的身体，恐怕就不行了，要不然怎么平时没有发现？

方逸蹲下身体，用手仔细地摸着，却发现，不可能让它向外面扩展半分，只能在自己脚下的一小片范围内活动，什么形状都可以。

既然都是精神幻化的，我干吗要动用手脚，真是被平时的经验限制住了。

方逸心中一动，只见那小片白光变成一只小乌龟，他竟然可以站在上面了。

往前爬，往前爬，出乎方逸的预料，这只乌龟竟然还真地向前爬起来！虽然比蜗牛还慢许多。

但没等方逸高兴，他突然发现乌龟的身体便小了一些！周围的龟壳少了一部分，连尾巴都不见了，吓得他慌忙停下来了。

原来如此！方逸猛然醒悟，他很快就想明白，在这个奇怪的像梦又像囚笼一般的空间，只有靠自己的精神力才能移动，而这些精神力就是平时自身积累下来得。但是每一动一些距离，都会消耗一些。

若是消耗光了，方逸也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也许变成白痴，也许永远醒不过来。谁能知道，这个所谓的史前文明辅助工具，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一些提示功能或许消失了，何况自己又没有完整的说明书。那姜三平也说得含混不清，他当时的理解不可能很深，前提是

他没有撒谎。

这就好比跑到一个新开的网游去玩，事先不看任何官方攻略，那很显然，你就会感到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去玩，突然挂掉也是再平常不过。

还好还好，自己平时比较看小说中，更喜欢乌龟这种稳重的座骑，没有把这片白光想象成飞马或者龙之类速度型的，如果那样，还不一下子把这点精神力消耗光了？

方逸不敢说自己想象得对不对，但起码符合眼前的事实。

平心静气，心如流水，身似白云，和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