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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是魔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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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似乎中间隔了一个月一样长久。”梁雨丰在思索。
“这种时间的问题,是上帝考虑的事情。”我想着也就说了出来。
“上帝是什么呢?”梁雨丰在问。
“流氓。”我回答。
“嗯?”显然她不明白。
“因为上帝是男人,男人即使没有了能力,但是一定还存在着幻想。杨孟语录。”我回答,顺便说了出处。
“嗯。”梁雨丰没话说了,但是寻味着。
“如果杨孟说得对,可能我还是男人。”梁雨丰说。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睡觉的时候,我看着梁雨丰把被子铺到沙发上,想了一下。
“雨丰,今天你和我一起在床上睡吧。”我终于说出来了。
“啊!”梁雨丰似乎惊喜多过错愕。
“不要想歪了,我的意思是天气冷了,在沙发上睡容易着凉。”我解释。
“好的!”梁雨丰同意。
“明天你自己去,买几件衣服吧。你怎么会连秋天的衣服都没有?”最后一句是因为我很奇怪。
“因为买的衣服质量都不太好,穿过了就不能要了。”梁雨丰解释。确实如此,我看她的裙子也该丢到垃圾箱了。
“这会买几件能要的。顺便找个工作吧,我也不能照顾你一辈子。”我说。
“嗯。”这个回答很黯淡。
“那个以前的工作不要找了,不太好,找不到不如不着。”我补充了一句。
“好的。”梁雨丰答应了。
“喂,头发长了,该剪了,应该像个男人的。”我说。本来如此,我也不想不该给她什么幻想了。
“嗯。”回答总是不情不愿。
“睡觉吧。”我说,提起小影的脖子到卧室去了。
“嗯!”这个回答很好,很有高昂的斗志。
“不要想什么歪主意,不然明天你还睡沙发吧。”我给她一个小小的限制。
一张床,两条被子,让我想起了那天喝醉了,我和梁雨丰在一张床上的事情。只是那天在一条被子里,今天在两条被子。
“睡吧。”我一搂小影,翻了个身,看到梁雨丰怔怔地看着我。
“睡不着?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古代的事情。”我说。
“好的。”梁雨丰说。
“在黄帝的时候,东方的夷族有个族名叫基夷族,世代族长均选男人作为王后。”我顿了一下。
“那族长呢?是男人吗?”梁雨丰问。
“是的。这个族的男王后,就被族众膜拜,称为‘男仪天下’。”我说。
“然后呢?”梁雨丰问。
“后来夏启东征,基夷族归顺。因为地区口音的差异,记载到史书里就成了‘蓝仪天下’。族民以王后为荣耀,乃至于叫自家女儿是‘男男’。后来久而久之,基夷族湮没人间,这个称呼也就没了,不过现在的‘囡囡’,其实就是那个时候流传下来的。”我说了这个事情,又接一句,“你要是在那个时候,一定是基夷族的王后。”
“你是族长吗?”梁雨丰幽幽问道。
“族长是选出来的,你看我能行吗?”我问。
“如果我是王后,你一定是族长。”梁雨丰说得很肯定。
“嗯……”我没说什么。
“这是真的吗?”梁雨丰问。
“当然是,是我在一本名叫《异志考》的书里面看到的。”我回答。
“你看书真多,那本书是谁写的?”梁雨丰的手抓着被子的一角说。
“杨孟。”我回答。

    承 二十九 飞来的横福

双十节过去的早上,我照例晚起。
身下的小影似乎已经没了力气,昨天晚上她不停的挣扎,搞得我也没睡太好。当然,主要是我怕梁雨丰夜袭。虽然本来在经典剧情里,怎么看都该是我夜袭才对。为了保卫我的贞节,为了日后的牌坊,我知道早上才蒙蒙睡去。
“觉晓,今天不要上班吗?”梁雨丰一掀被子,我条件反射护住某些重要部位。
梁雨丰很惊讶,说道:“怎么了?”
我揉了一下眼睛,一把将小影丢到墙上,她的一声惨叫让我确认我不是做梦。我迷迷糊糊说:“没什么,没睡醒。”
“该吃饭了,咦?好大啊!”梁雨丰突然惊叹。
“好大的什么?”我奇怪的问。
“好大的鸟啊!”梁雨丰感叹。
“啊?”我也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下面,难不成是说我?
梁雨丰看我一捂住下面,本来的惊叹变成了嬉笑,小指微翘掩住了嘴:“觉晓,哈哈……我没说你啊,我说窗台上的鸟。”
我回头一看,只见窗台上一只身高五十厘米,通体泛出一抹绿色的光芒,头大约有人的那般大小,身体虽然是绿色的,但是翅膀却是白色的,最引人注目的是头顶的两片羽毛,正像一对尖尖的耳朵。
梁雨丰看着窗台上的鸟,问我:“觉晓,这是什么鸟?”
我想了一下,莫非就是传说中的……
我定了定神,回答梁雨丰:“这好像是传说中的精灵安琪儿,因为头上的羽毛让它看起来像是精灵,但是白色的翅膀又像是天使。嗯……据说肉苦,可入药,滋阴补肾。只不过因为太难吃了,如果身体没什么问题,最好还是不要吃它。不过一般都出现在郊区,为什么会在我家窗台上出现。据说见者没有横福也有横祸。真不知道应到我身上还是你身上?”
梁雨丰看着精灵安琪儿,问道:“是吗?”
梁雨丰话音刚落,小影一个纵身,从床头跃上窗台。精灵安琪儿展翅欲飞,岂料小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前足一点窗台,一招“野猫扑食”冲了上去。
精灵安琪儿双足已经离地,本来小影这招“野猫扑食”避无可避。可是精灵安琪儿身子一蜷,生生将双足抬高十五厘米,小影这一扑,已经扑低了。
随着梁雨丰一声惊呼,精灵安琪儿在已经下落的小影背上一点,小影身子加速落下,精灵安琪儿翅膀张开,已然飞在空中。
我摇了摇头,小影抓不到它了。
“喵呜……”一声,我从窗户上看到了小影又腾空而起,张嘴咬住了精灵安琪儿的脖子。可是在空中已经无可借力,终于直直地掉了下去。
我心中的震惊却无以复加,这就是小影的实力?
梁雨丰手指着窗外,虽然小影不在视线以内,但是还点着虚空说道:“小影好厉害啊!”
我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野猫回旋扑’啊!好厉害。”
梁雨丰问:“连猫也会练武吗?”
我回答:“当然,天地万物,不是仅人独具灵性,就算一只臭虫,有的时候也是能发挥出难以想象的威力。想不到小影练成了猫族的至高武学——猫扑大法。”
梁雨丰说:“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是轮子大法?”
我回答:“都是大法嘛。”
梁雨丰又问:“小影练到什么程度了?”
我想了想,才说:“练到什么程度不清楚,不过小影似乎练成了最后一招。”
梁雨丰急急地问道:“最后一招是什么?”
我慢悠悠的说:“野猫扑街。”
梁雨丰从窗台往下看了看,才说:“好像真的扑街了哦。”
看过了一场刺激的较量,做到饭桌上的我当然还能保持脑细胞的兴奋,破天荒没有吃着饭睡着。
吃了早饭,我换上衣服准备出门,临行前想起了一些事。
“雨丰,给你。”我从钱包里扯出来一千块钱。
“嗯?”梁雨丰不明所以。
“没什么,理个发,买件衣服,找个工作。嗯,从今天就开始吧。”说完了话,我关上门就走了,一直没看梁雨丰是什么表情。
可能是害怕她伤心,只是结局是难免的,谁都清楚。
坐着熟悉的八楼的二路汽车,又到了雷因斯大厦的门口。昨天把程英气走的事情,我还记得,那么唐经理也不会忘记的,该想想怎么去应付才是。
记得武侠小说里说,最怕的不是对手出招有多么狠毒高强,而是对手出手前的那一霎那,你根本不知道他会出什么。
我也不知道唐经理想怎么整我,估计把我算进对手里的话,我还不够班。
坐着电梯上去,看着熟悉的同事和我打招呼,脸上都带着笑意。我也笑着回了他们。
刚刚坐下,张震涛就凑了过来,笑嘻嘻的说:“方方,听说你昨天艳福不浅哪。”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什么啊,搞砸了。”
张震涛大惊:“怎么?没看上你?”
我回答:“没看上她。”
张震涛说:“你这条件也有脸挑人?”
我回道:“如果是三个下巴,谁都要挑一挑。”
张震涛说:“不是吧,老唐的丫头长得不错。”
我说道:“我也知道,大概是基因突变,要不就是程英早胖了三十年。”
张震涛想了想,才道:“确实,老唐早年也是一帅哥,现在都成猪哥了。”
当下,我把相亲的全过程一五一十,除去了一些比较重要的步骤,比如踢女人之类的事情,或者说是貌似女人。
张震涛听我说完,眼睛睁大瞪了我十四秒钟,才说道:“觉晓,真看不出来,你居然为了梁雨丰得罪咱们唐经理。高!果然是高人!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道:“首先,我是为了自己下半生和下半身的幸福,和梁雨丰的关系不大;其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见招拆招。”
张震涛问我:“拆不下来怎么办?”
我一摊手,无奈的说:“随他去吧。”
张震涛一笑,回去坐着去了。我回头一看,唐经理迈着四方步走来,我赶忙低下头。唐经理却在我这里连停都没停一下,直接到他的办公室去了。
看着唐经理消失在办公室门口,我才把目光收回来。张震涛又凑过来了。
“方方,好像老唐对你没什么表示,说明危险已经过去了。”张震涛分析。
我听到这句话,手上抄起一个东西就砸到他的脑袋上,骂了一句:“你小子人头诸脑啊!跟着阿琪在一起时间长了,你怎么智商也低了?什么比出招之前还可怕?就是对方一直不出招。娘的!我都不知道老唐想什么了。”
张震涛从我桌子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才说道:“噢,这样。放心,根据《埃遥玛亚劳工公约》,他是不能开除你的,那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坐倒在椅子上,大呼:“我还想升职啊!”
张震涛很没有礼貌地呸了一下,骂道:“你爷爷的!打死你你都没想过升职,你当我不知道?”
我见到秘密被揭穿,只能笑了一下:“嘿嘿,你知道了。”
张震涛说:“嗯……刚才你说我和阿琪待的时间长了,我也这么想,哪天到你家混顿饭吃。阿琪烧的饭还真不是人吃的!”
我回头一看,说道:“阿琪,早啊。”
张震涛立刻定格在一秒钟前,一动也不动。我见到他这个样子,自然不禁笑出来。
“方觉晓!”张震涛一旦这样叫,只有把就是生气了。“你爷爷的!”
我当然不能让他现在抓狂,提议道:“阿涛,咱们连一局战凤怎么样?”
张震涛得理不让:“别想岔开话题!”
我又说道:“你哪天到我家去吃饭?”
张震涛说道:“这周六怎么样?咱们先连一局战凤好了。”
我回答:“好的,没问题。”
这一天唐经理只在办公室里,没有叫我去,也没有让我做什么工作。如同以往,无所事事地自己一个人回家。
最近张震涛和林玲琪如胶似漆,一下班就是一对连体婴儿,连找张震涛出去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这种情况著名作家杨孟说过:一个女孩,你还没骗到手的时候,当她是水晶花瓶,天天看着她;骗到手以后,也把她当做花瓶,不过是塑料的,怎么也摔不坏。
这句话不可不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收入杨孟语录。
在自家门口抓起钥匙,打开门,想不到一开门就让我惊诧。
我惊诧的当然不是强盗小偷光临寒舍,只怕他们来了也拿不走什么好东西。但是如果你打开门,却发现客厅里有一大包衣服袋子你会怎么想?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门牌,这是梁雨丰第二次给我这样的惊喜,真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会有这种情况?我的心脏不太好,还不想英年早逝。
终于又一次确定了这就是我家。为什么说“又”?
我听到卧室有人说话:“觉晓回来了吗?”
我回答:“对,我回来了。”
“噢!你快过来,看看这件衣服怎么样?”梁雨丰在卧室喊话。
我关上门,换上拖鞋,意兴阑珊地进去。梁雨丰今天剪头发了,但是可是却是没有按照早上我说的话办,因为她把头发作了一个发型,一缕直发飘落在胸前。然后我看到了梁雨丰的胸前。
“雨丰,你怎么不穿外衣?”我强忍着冲动问。
“我就是想问一下我穿这套内衣怎么样?怎么样?好看吧?”梁雨丰问我,顺便还挤了一下胸前。
我看着梁雨丰一套粉色蕾丝边三点,只能点了点头。
“觉晓,你的鼻子怎么流血了?”梁雨丰很惊慌地问。
“最近天比较热,我上火了。”我回答,顺便抹了一下,只见手背上一层鲜血,似乎还有余温。
“我帮你擦擦。”梁雨丰扯下一段手纸,靠到我面前来帮我擦拭。
“最今天都变冷了,也不怎么热啊?”梁雨丰还在奇怪。
“娘西皮!老子说热就热!”我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知道底气不足。
“噢,要不要吃点败火的药?家里还有一瓶七夜茶口服液可以败火的。”梁雨丰说。
“嗯……嗯。”我也没什么话好说。
“哎呀!怎么越来越多呢?”梁雨丰惊慌失措了。
“你在我面前这样晃悠,不流血就怪了。”我终于忍不住吐露了实情。
“啊?”
终于收拾妥当,我坐到沙发上,看着梁雨丰在边上傻傻的笑。
“你不笑了不行吗?”我终于忍不住说了句话。
“不是,觉晓,哈哈……”梁雨丰还是没忍住。
“那你笑去吧。”对于这种情况,我是没什么办法的。
“嗯。”然后梁雨丰到卧室里去了,门一关,一阵压抑的声音。
过了十分钟二十六秒,梁雨丰终于和我能够好好坐下来谈论一些事情。
我先问了:“雨丰,我不是说剪一个男性点的发型吗?你这样很难找工作的,别忘了你身份证上是怎么写的。”
梁雨丰看了我一会,才说:“知道了。”
然后我又说:“你看看,你买的都是些什么衣服?妈的!都是女装,你还想瞒天过海?”
梁雨丰说道:“今天我找到工作了。”
轮到我惊诧了:“什么?哪里?不是什么青蚨酒吧或者什么别的吧?”
一般情况下只有这种地方才能不看身份证就要人,但是这种地方大家都明白的,生意面广了一点。
梁雨丰回答:“不是,那个地方你也去过,就是阿里斯基咖啡厅。老板说人手不够,只她一个人打理不过来。我给她看过身份证了。”
“什么?”我一声呻吟。
“这些衣服还有今天理发的钱都是秋若给的,这些衣服也算是我的工作服。”梁雨丰给我解释。
我看了一下那些袋子,一扫上面的商标。
“你知道这些衣服多少钱?”我问。
“不知道,是秋若刷卡的。”梁雨丰老老实实回答。
“娘西皮!‘梦蝶沉香’女装你当是你那些地摊货能比的?妈的!你以前那堆衣服加到一起也买不了一件!”我还没穿过这么贵的衣服呢!不过女装就免了吧。
“啊!我怎么不知道呢?”梁雨丰掩住了嘴。
“你一个月工资多少?”我问。
梁雨丰伸出了两根手指。
“噢,才两百块,怪不得。”行头上花了大价钱,工资果然不高。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刚才声嘶力竭地喊,是人都要口渴。
“不是。”梁雨丰怯生生地反驳,“是两千。”
“什么!”我一口水喷了出去,“娘西皮!老子天天辛辛苦苦、喝茶看报才混了三千多!爷爷的!你一个小侍应生就那么多钱!老子以后还怎么混!”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秋若说如果干得好,还能涨工资。”梁雨丰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这个事情说明,白秋若自称“胸大无脑”果然不是白说的。
“难道她是用胸部思考?”我疑惑地看了看梁雨丰,梁雨丰什么也没说。
“看来今天的横福应到了你身上,小影呢?”我才想起来今天早上一招震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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