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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身王妃-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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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只是淡淡的望着他,望着他……
  轻轻的,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她不去追究,那到底是什么,来源何处。
  “我没有逼你留在这里,外面也无人可以拦你,你什么时候都可以走。”
  她起身,从里衣到外袍,扣上藕色的盘扣,套上纯白色的坎肩,理顺长发,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女子的娴熟,还有细致,他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她没有转头看他。
  垂下眉目,他的气息仿佛还跟随着她,沾染了她身上的每一个细小角落,她的眼底迎来一片惊痛。
  ……
  三天了。
  午后,苏敏并不曾说话,幡儿在一旁唠唠叨叨给猫儿喂食的时候她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其余的时间则是坐在原处,怔仲的望着窗外,直到夕阳西下,都不曾离开。
  她望的方向,是皇宫。
  幡儿变得沉默了,她不知道到底小姐在想些什么,反正从皇宫出来之后,小姐的脸色就变得很苍白。
  或许,是跟姑爷吵架了吗?
  她不懂,无奈地摇摇头,端着空了的碗,走向厨房。
  以后的路还很长,所以一切没关系,就算被冷漠冻伤了也没关系,一切都可以随时重新再来?
  苏敏的心,这么问自己。
  本来握在手心里的东西,十指紧紧捉着,怕它掉了、怕它不见了,那东西明明好烫手,灼得十指尽烂,她还是不肯松放……
  更像手握着一只雀儿,抓太紧,它疼得不断啄咬她,握太牢,会不小心杀死它,雀儿想飞,不甘愿在她掌心停留,它尖锐的喙,每一口都啄伤了她……
  放开手,让它飞,飞向它希冀的蓝天白云,她也就不会再疼痛。
  所以,她放手了。
  只是十指松开的这个动作,她迟疑了好久好久,这几天来,不断思索着,放,与不放。她舍不得放,她知道,一放开手,自己便什么都没有了。
  皇宫。
  “你叫什么名字——”
  听不出情绪的冷漠声音,从帐内传出,那一名眉清目秀的宫女愣了愣,确定这个空房间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才马上回应道。
  “回圣上的话,奴婢的名字叫犽舒。”
  她冲着南宫政欠了个身,柔声说道。
  “很奇特的名字。”南宫政挑眉,波澜不兴的黑眸之内,突然变得扑朔迷离。
  “圣上觉得不够好听吧。”她擦拭着碎玉圆桌,没有注意到南宫政的表情,笑了笑,回应道。
  南宫政不置可否,没有再说话,沉默了半响时间,他突地发话。
  “朕觉得你很独特,跟其他的宫女不同……”他的目光,落在前方,却没有定在宫女的身上,语气变得柔和了三分。
  “是吗?奴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奴婢刚刚进宫才一个多月,还不懂这宫里的规矩,圣上这么看得起奴婢,真是折煞奴婢了。”她的眼底尽是惊诧的神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觉得简直是天下的惊喜。
  人人都说这个皇帝难伺候,甚至得知她愿意继续当值一日,其他宫女们都对她很好,仿佛她做了常人不敢做的任务。
  “朕也不是经常夸奖女人的男人,更何况,对一个宫女。”他牵扯着嘴角的笑意,那一副表情,是居高自傲。
  太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和身份地位,还有根深蒂固的尊贵思想。
  “多谢圣上海涵。”
  犽舒神色从容,微笑,说道。
  “你是第一回见朕吧。”他的语气平淡无奇,没有眼神,所以也让人很难揣摩这么平静的话语之下,是否还有其他的意味。
  犽舒的笑意,无声扩大:“是,奴婢的资历若是在往年,根本不能够来圣上身边服侍圣上的。”
  他微微点头,语气透露难得的赞赏:“虽然进宫不到两个月,但你比其他那些宫女都要出色,没有资历也不是什么问题,朕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一直当朕的贴身婢女。”
  “奴婢跟其他的宫女不能比,还有很多事,都不会……”她说的谦虚,虽然明知道眼前这个皇帝的眼睛出了问题,但还是不敢迎上那一双黑色眼眸。
  仿佛,生怕其中不经意的光芒迸裂,让她觉得害怕。
  “朕说你比她们好,你这是在怀疑朕的眼光?”他挑眉,依旧自负,是不让人质疑的口气。
  “奴婢不敢。”她低下头去,却还是忍不住抬眼,悄悄觑着他。
  她稍稍沉默了些许时间,然后低低问道,像是喃喃自语。“不过,奴婢有些好奇——”
  他面无表情,吐出三个字:“问下去。”
  “昨日那位小姐,是圣上的妃嫔吗?”犽舒蹙眉,眼神复杂,问了句。
  南宫政一身寒意,丢下两个字。“不是。”
  “奴婢冒犯圣上了么?”她怯怯地询问,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
  “这算什么?”他淡淡一笑,那笑意突然变得深沉。
  她忙不迭解释道,“我只是一个小小宫女,怎么敢贸然询问关于圣上的事情,都怪我出身低贱,不懂规矩,进了宫还是改不了在乡下喜欢问东问西的坏毛病……。”
  “不必这么拘谨,反正也是个无足轻重的小问题。”
  南宫政端着沉默过后,主动打破了这一份过分的安谧,一句带过,说的轻描淡写。
  是吗?
  这只是个小问题,而且无足轻重?!
  一抹诡谲的笑意,在这个宫女眼底,一闪而逝,更多的,是快意。
  “以后照顾的事情,朕让你一个人来做。”
  他低下头,一缕黑色短发滑落额头,挡住他的右眼,他说的很平和,不像是命令,却又是不可拒绝的命令。
  “是,多谢圣上。”
  小宫女再度朝着他行了礼,毕恭毕敬。
  用过午饭之后,凌风走近寝宫,在里面待了许久,仿佛是禀明万分重要的事,当凌风刚刚走出门的时候,才发觉苏敏已经走上了阶梯,面对着他,脸色苍白的可怕。
  “夫人——”
  凌风低头,一如既往的态度。
  她淡淡一笑,并未回应,或许从今往后,她的身份就要改变,不,她反正从未有过任何身份。
  即使在南宫政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的这个身份,也只是她一厢情愿。
  她神色平静,从容不迫,轻声问道。“我想见他一面,他在里面吗?”
  凌风不语,只是点头。
  她的眼底,闪过一道莫名的情绪,越过凌风的身子,缓缓推开了门。
  “是我。”
  不想被误认为是任何人,所以她索性自己开口,她不相信,就算冷漠如冰,他也不可能听不出她的声音。
  “什么事?”
  没有热情的招呼,甚至跟陌路的寒暄,都没有。
  好像是下属,好像是……。她简直要开始怀疑,她的位置了。
  “想和一个人分享分担,你的快乐悲伤,曾经这是我们共同的心声吧。”她微微一笑,柔声说道,晶莹面目依旧恬然安宁。
  曾经。
  这一个字眼,让她觉得陌生,也让他觉得心痛刺耳。
  南宫政的下颚紧绷,浑身僵硬,仿佛耳膜都要被刺穿,他几乎可以预知,到底苏敏接下来,要说什么。
  也突然明白,她隔了三天才来的理由了。
  “为什么而活,这三天,我想了很久,想了很多。”她缓缓走近他,眼神复杂而深沉,落在他的身上,沉声道。
  “如果你在乎的只是自己的自尊心,而不是我的话,那我也觉得没必要强求勉强下去。”
  如果在她到最低的姿态,他也觉得有所顾忌的话,她不懂如何维持下去。
  他也笑,那笑不带一分温度,从他的眼角,无声流泻:“你终于说出这一句了。”
  “这一句话,让你久等了。”
  她的笑意,在脸上缓缓流逝,她面无表情,寒冷的像是一块冰。
  “太亲近的关系伤害你的话,就让一切恢复平静吧。”
  南宫政听着她的嗓音,是平和的,仿佛她在这三天,什么都没做,光光沉淀出这一个答案了。
  他突然痛恨,他逼着她,给出这一句答案。
  她从袖口,掏出两样东西,是一串金铜色的钥匙,搁置在桌上,然后,是一块白色的龙型玉佩。
  “这是上回姑姑给我的后宫钥匙,还有,这一块玉佩,让我这么多回自由进出皇宫,如果你想收回的话——”
  闻到此处,他的漠然,无以复加。“反正只是一块玉佩而已,你喜欢,就收着吧。”
  “是啊,反正你皇宫的宝物无数,哪里会在意一块玉呢。”她垂眸微笑,苦涩游走,暗暗握紧这一块玉佩。
  是他不稀罕的东西,而她很在意。
  他不想收回,不想要了,所以她收着。
  “剩我一个人执着,又算什么。”
  她低声呢喃,眼眶微微红了,她很想要找到彼此关系恶化的源头,却没有办法。而且,他也不给她这个机会。
  如果让彼此的关系搁浅他就可以更加从容自如地面对她的话,她可以不顾自己内心的煎熬。
  她转身,望向身后这一座寝宫,耳边仿佛还回响着以前他的抱怨,不满足,要她付出更多,更多,要得到她热情的拥抱。
  “不是说好,不推开我了么?”
  呵。过往多甜蜜。
  她的情绪,仿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说服自己绝对不能哭。
  如今她付出了很多,付出了太多太多,他却不要了吗?
  她的睫毛上,沾上泪珠,轻声自语。“到时候,可不要再责怪我,遇到难关就推开你了吧。”
  。。。。。


159 翻天覆地
  他以为至少苏敏会消失一段日子,变得消沉,但她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间,只是隔了几天而已。
  殿堂之下的女子,身影纤细,身着精致美丽的锦蓝色华服,高高的立领沿边是洁白色的皮毛,衬托的她更加高雅无暇,黑发高高挽起,右侧垂下银色流苏,夺目的让人几乎无法移开视线。
  他当然看不到,但她却不想在任何时间,变得暗淡消沉。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年约七旬,一身普通的灰色棉袄,像是一般的百姓,却又没有平民进了皇宫该有的胆怯和小心翼翼。
  他,是司徒长乐。
  南宫政从凌风口中,得知苏敏和谁进了宫,他眉头一挑,淡淡问了句。“来做什么。”
  “我是来做交易的。”苏敏笑了笑,眼神平和,他的黑眸之内,还是没有往日的一分柔情。
  心一痛,她却没能说服自己移开目光,虽然他永远都不知道,她就在凝望着他。
  “我这里没有东西可以让你交易。”南宫政的态度依旧陌生冷漠,端着宫人送来的茶杯,品茗,仿佛她的意愿,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说的直接,露骨的可怕。“你,功高盖主,韬光隐晦,用这么精细的计划谋得皇位,如今要想巩固千秋伟业,也只是一步之差了,我想你会在乎自己的眼睛的。”
  一旁的司徒长乐却听出了几分端倪,微微蹙眉,拉过苏敏,低声问道。“小敏,别犯傻,眼睛瞎了怎么再好起来?”
  “只是暂时失明,还有得救。”苏敏冷眼回望他,虽然因为他的不变态度而内心刺痛,但她还是这么说道。
  “那个人,你不是恨他入骨吗?即便有的救,也没道理救他呀。”司徒长乐听说过,这个男人变心的传闻,而如今也是亲眼所见他对苏敏的冷酷,当然眉头紧锁,毫不放松,在她耳边低语。
  “没有,我不恨他。”
  苏敏挽唇一笑,她只是觉得心痛,觉得心疼,觉得委屈,但那些不过是暂时的悲观情绪,她不会因为他把心门锁上,就心生怨恨。
  “所以,我求爷爷救治他的双眼——”
  “你们要想做什么事,至少也要征求朕的意见吧。”
  南宫政听不下去,身为武者的耳力胜过常人,所以即使苏敏刻意压低了声音,他也听得清楚。
  苏敏微微怔了怔,她的脸色一白,只因察觉的到,他语气之中的满满不耐。
  “你也听到了,一个人想死,九头牛也拖不回来的,我也没这个多余的时间,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司徒长乐听到南宫政的话语,在跟随苏敏进宫之前他还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如今却非常震惊。
  这个男人,好像在一个多月的时间之内,就换了一个人。
  原来,苏敏带他进宫,是要他来救南宫政的眼睛。
  她央求自己救心爱的男人不是第一次,但在对方那么冷漠对待她的时候也毫无改变,这让司徒长乐很难吞下这口恶气,不禁低声抱怨,满心怒气冲冲。
  她按下司徒长乐的手,神情恳切。“爷爷,非要我跟你下跪,你才答应吗?”
  “傻丫头,你还真跪啊!”司徒长乐忙不迭伸出手,扶住苏敏,不让她的双膝,当真碰上地面。
  “答应我吗?”苏敏瞥了南宫政一眼,即使知道他没有看到她的表情,她也不愿自己流露可怜的表情。
  “好好好,答应你行了吧。”司徒长乐不喜欢看到苏敏的任何一分窘迫,更何况那个男人,脸上没有一分动容。仿佛这是与他无关的,也更让人觉得南宫政可恶。
  司徒长乐还是不甘情愿:“那就替他诊治吧。”
  “说够了,你们就该走了。”南宫政下了逐客令,将茶杯丢在茶几之上,一旁的宫人一看不对劲,马上伸出手护住就快滚落的茶碗。
  苏敏眼波一闪,淡淡望着他,说的字字分明,“只要你答应完成这次交易,让爷爷替你诊治,我可以完成你最后的愿望。”
  “什么愿望?”他也笑,嘴角牵扯着一抹淡淡笑容,温和的让人几乎要忘记,他之前的残忍冷漠。
  “永远消失在你面前。”她的笑意,有一分苍渺,一分动容,一分……毅然决然。
  他蹙眉,这一句话,让他的心隐隐作痛。
  寂寞,开始放肆。
  她还是自如,微笑面对:“答应吗?”
  南宫政挑眉,短暂沉默过后,说的冷静。“好,反正也不是一笔吃亏的生意。”
  苏敏垂眸一笑,语气苍白:“是,各取所需。”
  是吗?
  他勉为其难答应她的祈求,诊治他的双眼,用她的消失作为交换条件,她居然还可以如此自如?
  她需要的,只是他痊愈,一切都不在乎吗?
  南宫政这么想着,让宫人将令牌递给司徒长乐。“给这个老头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至于你——”
  “我不需要。”苏敏接过他没有说完的话,望着司徒长乐接过的那一个暗色令牌,眼神不变。
  这或许,是她最后一回来宫里了吧。
  除非,他改变既定的想法。
  如果她如今成了他的负担,那么,她给他一条坦荡的前路。
  只要他可以完好无损,其他别的,她不再想,人生,原本就该有得有失,不该患得患失。
  让他不放弃,决不能让命运轻易毁掉他的人生。
  他暗暗紧握双拳,他痛恨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如今,也什么都听不到。
  整座殿堂之内,一片死寂,无人的高高在上,无边寂寞。
  高处不胜寒。
  这种寒意,在此刻,更加明显,更加露骨,更加不可抵御。
  忏药房。
  凌风领着司徒长乐,走到宫里的药房之内,一个人影正背对着他们,挑选着合适的药材,没有留意到有人走进来。
  凌风做了介绍,希望这两个在民间各有所长的大夫,可以合力。“老先生,这位是替圣上诊治的司徒大夫,你们一同商量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最快的药方,分散圣上体内的这种毒药吧。”
  那个人一转身,看到司徒长乐,面色却突地一沉。
  这张脸,即使再过十年,化成灰他都记得。
  两人的情绪,都变得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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