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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身王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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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双眼,越来越清明,再看一眼的时候,方才朦胧的感觉已然不在。
  望着那个站在不远处的身影,明白他就要离开,心中的疑惑还未解开,她有些不甘心。
  “你是不是反悔了?”声音很轻,她不想惊动任何人。
  昨夜,是因为她的身体,根本就对南宫政没有任何吸引力,而她自以为是把她当成是可以交易的筹码,结果,是惨败了吗?
  “天黑之前,你会见到活蹦乱跳的小丫鬟。”他没有转过脸来,所以无人看到此刻的南宫政,到底是何等的表情。
  苏敏眼神一暗再暗,低低沉吟:“是吗?”这个答案,太过干脆利落,也顺利的出人意料。她什么都没有牺牲,不用任何代价,就赢了吗?
  “信不信,由你。”他一句带过,惜字如金,听来像是不耐。
  见他已然打开门,她还有不解的事,不禁拨开帐幔,扬声道。“为什么?”
  为什么他愿意?他何时变得如此纯良?
  他的脚步稍稍停留,侧过脸来望向某一处,但苏敏还是依旧看不清他的真实表情,只是他的嗓音,很低很低。“你不是说,这就是本王想要的东西吗?各取所需,交易成功。”
  她该为南宫政没有碰她而欢呼雀跃吗?
  她至少应该觉得万分庆幸,没有被豺狼吞吃入腹!
  但这一笔交易,她却突地不明白,南宫政到底得到了什么。
  目送着他彻底消失不见,她望着*床边那一个空了的位置,其上的褶皱,代表曾经有人就那么靠近,躺在她身边。
  甚至,彼此享用近在咫尺的呼吸。
  苏敏想到此处,薄唇紧抿,眼底愈发黯淡下来。
  下一瞬,她稍稍拉紧宽大的白色里衣,他不单没有要了她的身子,甚至半点过火亦不曾。
  坐在铜镜面前,她握住玉梳的右手顿了顿,继而平静地梳理着及腰长发,绾起长发,有些心事重重。
  苏家大厅里,只剩下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
  他年约二十五六,俊朗的容颜上,始终带着一抹笑,黑眸内敛且温和,从外表看来,只是个寻常商人,仿佛不带任何杀伤力。只有那身的宽松白袍,在举手投足间,偶尔紧贴宽阔的双肩或是臂膀,泄漏隐藏在衣衫下的,其实是个高大有力的男人。
  “吕大哥用过早膳了么?”女子的肤色光润粉嫩,白里透红,双眸黑白分明,清澈如泉,一身素雅衣裳,发上簪着金丝蝴蝶,除此之外没有其他首饰。她盈盈从内堂走出,走近吕青阳的身旁。
  吕青阳放下手中的账册,这才淡笑着抬眼看她,即使不说话,苏敏也能够读懂他的眼神。神色一柔,她转过身子去,朝着候在一旁的下人嘱咐一声。
  “把干贝粥端来吧。”
  他细细观察着苏敏的面容,半响之后才揣测问道:“睡得不好吗?好像看起来很累。”
  “是啊,做了噩梦。”她笑着一句带过,却不想多谈。
  吕青阳也没有再追究下去,合上账册,神色淡然。“用完早膳就要走了吧。”
  苏敏无声点头,从丫鬟手边接过那一碗干贝粥,送到吕青阳的手边,看着他接过,她也将自己的那一碗端着坐入一旁的椅子上。
  她一小口一小口咀嚼吞咽,鲜美的干贝粥,闻起来就是美味十足,所以她看起来也满足极了。
  “把事务交代给各位掌柜,还有吕大哥坐镇,想来是没问题的。”
  “放心去吧。”吕青阳端着粥碗,眼神带笑。
  她的胃口很小,半碗粥就填饱肚皮。放下手中的瓷碗,她已经看到丫鬟将包裹送出门外,突地想起了什么,她绽唇微笑。“对了,吕大哥想要说的话,我回来会仔细听的。”
  “到时候再说。”
  吕青阳点头,起身送她离开,直到看着她走入马车之内,俊容之上的笑意,才一分分流失干净。
  下一瞬的他,没了任何表情。
  城西码头。
  “等了很久吗?”
  她下了马车,取出包袱,打发随行的人回去。定定望着那个早已在河岸上翘首等待的青衫俊雅男子,盈盈走向前方,苏敏柔声问道。
  “我怕你临时改了主意,一夜担惊*受怕。”周衍替她拎着包裹,不禁笑意一沉。
  原本以为这个千金小姐,出远门至少也会带着不少物什,如今一看,不过是一个鼓囊囊的蓝色包袱而已,轻便简单。
  她真是没什么娇气的习惯,跟她相处,舒服又惬意。
  苏敏横了他一眼,佯装生气:“我这么没信用吗?”
  “说笑的,船已经靠岸了,我们上去吧。”周衍神色自如地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先走,他殿后。
  踏上船板之后,她遥望着那洛城景致,尽数收纳在双眼之内,低声喟叹:“十三州可真远呐——”
  “坐船需要一日,马车需要两三天的时间,的确不近。”周衍将彼此的包袱放下,盘腿坐下,身边随行的仆人已然走向船的那一头,将私下空间留给两个人。
  他似乎想起了往事,笑着随口谈起:“我第一回从十三州去往边城的时候,就认识了政,当时甚至不知他是王爷的身份。”
  “你跟他的关系疏浅,是我的缘故吗?”她微微蹙眉,弯下腰,坐在他的身旁,语气有些沉重。
  他说得很是中肯,从容不迫。“这些年来,我们很少有过分歧。他天性冷静,虽然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但他却不是为非作歹的那种人。”
  仿佛周衍无意间刺到她的伤处,她眼神一紧,笑意敛去,避而不谈。“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关心,不在乎,反正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没有劝和的意思,但我只是想,有些事你也该知道。”周衍低声叹气,只是如今,还不是将一切告诉她的时机。很明显,她还在抗拒。
  “人,往往会被假象蒙蔽了双眼……”眼神一转,他笑了笑,用意很深。
  “我的双眼看的足够清楚。”
  她别开视线,遥望着那水天一色的景色,已然一句话,打断了周衍继续谈下去的念头。
  封锁了自己的心,她近乎顽固。
  青丝在风中舞动,裙摆徐徐飘着,她仰着脸望着那渐行渐远的洛城码头,此刻的神色莫辨,像是与生俱来的漠然。
  过了半响,像是有些累了,她躺下身子,将包裹垫在脑后,这般不必仰头,也可以看到蔚蓝天色。
  周边只有船桨波动水纹的声音,还有远处水鸟的鸣叫声,像是天籁一般,让人觉得身心愉悦,一身惬意。
  她觉得满足了,微微扬起唇儿,微笑着看着蓝天白云。
  周衍决定不再打扰她的自得其乐,很多事,不是他可以插手解决的,或许,这两人当真注定无缘,那就不必强求。
  他转过脸,望着眉宇舒展开来的苏敏,沉默着观望,仿佛在她的脸上,捕捉到了难得一见的欢愉。
  “我想要完成你的心愿——”她的双手交叠在胸前,缓缓道出一句。
  “我曾经以为,你这一生,再也不会愿意扮演另外一个人,成为其他人的替身。”周衍微笑着锁住她的平静从容,眼底一沉。
  苏敏的心中一片清明,扬起唇儿,轻柔的嗓音在风中微微浮动。“但这一回,是我心甘情愿。我乔装是你的妹妹,能够让老人觉得此生无憾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坏事。”
  “我不想你的母亲跟我爹一样,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心里牵念的子女,死不瞑目。”她突地想到了什么,黑眸愈发冷沉,当才的闲适清幽,再也不见。
  “睡吧。”
  周衍转过头去,坐在苏敏的身旁,显得更加心事重重。
  ……
  洛城城北最大的一间别院内,一名男子披着深蓝色的袍子,坐在桌前,翻阅着手边的秘密往来的书信,不怒自威。
  “爷,要不要派人继续跟着?他们已经出了洛城,快要到下一个城了。”凌风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不必。”头也不抬,南宫政不假思索。
  “这样爷安心吗?”
  南宫政默然不语,俊颜愈发肃杀冷沉,她是决计不想被任何人监视的。
  如果她这样,能够更加开怀的话。
  如果,那就是她想要的所谓自由的话。
  “爷是在为她考虑吧。”凌风望着这般的南宫政,沉默了半响,才说出这句话。
  若是平日,他是绝对不会多话的。
  “为她考虑吗?”
  他黑眸中闪耀着一瞬间的光华,那光芒却显得不若那么咄咄逼人和冷傲狂狷,而是多了些异样的柔和。
  淡淡重复着这一句话,南宫政突然觉得周衍的话,似乎应验了。
  真的是一个劫难。
  二十五年来,他独来独往,他从未为无关的人,考虑过人家的感*受。
  任何一个先例,都是危险的。
  。


080 送她贵礼
  “你是……”
  隔着纱幔,似乎看不清楚站在周衍旁边的那个女子,一名极其清瘦的五旬妇人猝然放下手边的物什,双眼湿润,语气透露着无法控制的颤抖。
  已经快要二更天了,她还是穿的白日的袍子罩衫,黑丝一根不乱,*床榻上也没有躺过的痕迹。
  自从接到下人的口信之后,她就一直等到现在。
  周衍暗暗拉过苏敏的手,把她推到妇人的面前,他微笑着,面色不变。“娘,我把她带回来了。”
  “是如儿吗?真好,真好——”妇人慈祥面目上,多了些许悲伤,她伸手触碰着苏敏的芙颊,清泪无声垂下,低声呢喃叨唠。“好像比小时候瘦了一些,在那个家吃的不好,过得不好吗?”
  苏敏微微怔了怔,娘亲在她没有记忆的时候就陨殁了,曾经将那个突然出现在苏家的女人当成是娘亲,将那个人的伪善当成温暖,那是自己不愿回忆的往事。
  但眼前这个妇人,脸上流露的是笑中有泪,那双沉郁的眼眸之内无法更改常年的幽沉,哀伤和苦楚,却是因为她的出现而变得柔软。
  “娘,那个家家底殷实,小妹这几年没有吃过半点苦。女大十八变,自然会有些改变。”周衍在一边打着圆场,轻声笑道。
  “是,更好看了,模样真标致。”周氏收回了手,连连点头,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只是看着苏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更多的笑意涌上眉眼,拉着苏敏的手,一同坐在*床沿,不禁出声称赞。“我看我们十三州的那些闺女,没有谁比得上我们如儿的。”
  苏敏垂眸一笑,温柔地回望,仿佛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我们回来的晚了,这个时候娘你早该睡了。”周衍瞟了一眼窗外的浓重夜色,神色恢复了凝重,毕竟周氏的身体已经是风中残烛,不算乐观。
  “就算是你们天亮了才回家,我也会等下去的。”周氏将苏敏的手攥着,一分也不愿松开,她眼波之内,尽是一派怅然和喜悦的双重冲击。
  手边的温度,渐渐上升,好像有什么坚硬冰冷的东西,开始融化。苏敏有些失神,这个妇人看起来那么陌生,但无疑,她跟那个女人,是不同的。
  “等了九年了,还在乎多一天吗?”周氏将苏敏垂下的一缕发丝拨到她的耳后,拍了拍她粉嫩的芙颊,语气万分温柔,这一句话说得万分自然。
  但不知为何,这句话给苏敏带来的触动,巨大的无法想象。
  她想要微笑,却觉得嘴角的笑意那么沉重,几乎稍稍扯动,也万分艰难。
  “如儿。”周氏将苏敏的小手握在手心处,神色一柔,像是跟幼时一样,轻声念着她的闺名。
  苏敏似乎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是,娘。”
  她的一个字“娘”,让周氏眼波一闪,双眼愈发濡湿起来。这也是她等待九年的结果,一个字而已,让人的等待,都变得值得,让人的失落,都分崩瓦解。
  周衍坐在一旁,观望着眼前这一幅情景,即使他是这场戏的策划者,却几乎也要当真了。莫名复杂的情绪,在眼底缠绕,一抹微光在眼角打转。
  周氏的目光,瞥向周衍的身边,不疾不徐地说着。“哥哥待你好吧,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过找你的想法。我敢说,这世上没有一个兄长,跟他一样的。”
  “嗯。”苏敏挽唇一笑,轻轻点头,算是回应。
  “娘你一定有很多话要跟我说吧,我陪你聊一夜吧。”抬起眉眼,她眼神清澈,说得话儿体贴入微。
  “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你看起来很累,我早就让下人打扫干净你的房间,早些睡吧。”周氏见了九年未见的女儿,觉得餍足了,如今母性占了上风,更加关心起苏敏的感*受起来。她起身,朝着周衍周到嘱咐:“衍儿,你送妹妹去休息。”
  两人一同走出了周氏的房间,长廊之上,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直到转角处,他才停下脚步,侧过脸望着苏敏的晶莹面目,皎洁月光披在她的身上,她看来更加动人,纤毫毕见。
  他淡淡扯唇:“我没想过你会这么快就会改口。”
  苏敏挑眉,细微的笑容,在眼底转瞬即逝。“不是那么难的事。”
  她在不懂事的时候,也曾经将那个女人,当成是自己的娘亲,喊过几百遍,几千遍娘亲,所以,她对于这个字眼,既痛恨,又熟悉。
  ……
  三日过后。
  “娘,你身体好些了吗?”周衍坐在周氏的对面,仔仔细细观察着这一名妇人。
  二十多年前,自己的娘亲是极爱漂亮的官宦小姐,如今上了年纪,也从不愿邋遢示人。
  所以,即使因为疾病早就三年前白了头发,也不愿在妹妹的面前展露一分老态,将白发特意染黑。
  但虚弱和病容,还是无处藏匿,但至少看起来她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
  周氏笑着点头不语,将手中的绣匾放在桌上,眸底尽是柔光。
  “这是什么?”周衍笑了笑,低声问道。
  周氏将多余的彩线规整收拾好,才转过身来,轻笑出声。“我在家中无事,绣了一对荷包,这个黑底红线的是你的,那个红底黑线的是你妹妹的。”
  “如儿呢?”周衍神色不变,将荷包拿在手中审视,但那个名字,却让他的心中升腾起一抹极难发觉的情绪。
  “出去骑马玩儿,到现在还没回来。”周氏不以为然,忽略了眼前儿子面容上的细微更改。
  “我派人去叫她回来吧。”周衍眼神一沉,征求着母亲的意见。
  “就让她出门玩玩,闷在家里也不好。”连连摆摆手,周氏完全站在女儿的立场上考虑,没有任何的在意。
  “娘,你是有心事吗?如儿让你哪里不满意?”
  周衍目光如炬,一眼看穿了妇人眼底的忧郁,心中有些不安起来。
  “哎,真不知道那些年如儿是否过得开心,小时候那么活泼的个性,硬是生生变了。”周氏低声喟叹,说起这番话来,不禁黯然神伤。
  如果不是她的疏忽,也不会跟女儿走散,更不会让年仅八岁的孩子,面临所有的翻天覆地的命运变化。
  闻到此处,彻底放下心来,周衍以眼神抚慰周氏的焦虑,嘴角扬起很淡很淡的笑意:“我觉得现在的如儿也不错。”
  “人是很懂事,也变得娴静优雅了,记得你爹还在世的那几年,他还常常跟我说如果什么时候如儿那丫头也变成窈窕淑女的话,怕是要变天呢。”周氏陷入往日回忆中,眼神闪烁着温柔无比的光芒,和善的眉目上,尽是慈母该有的神态。
  “没想到,她自然而然就变成了你爹期望的那种淑女小姐,我们什么心思都没有花费,似乎生来就如此一样。”
  “这样不是很好吗?免得你抱怨如儿跟个野丫头一样,长大了没人要。”周衍调笑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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