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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身王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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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清楚她下了什么毒药,这种奇怪的药性通过男女的亲密而过渡到男子身上,到底有多强烈阴毒,他都不明白。
  但唯一清楚的是,他即使马上要面临毁灭,他也有多余的力气和时间,杀了这个女人,叫她给他陪葬。
  他眼神一凛,一身寒意无处藏匿,仿佛黑暗在体内源源不断产生,他阴冷的面容,缓缓靠近她的夫颊。“也要你永远都忘不了今夜,你是谁的女人。”
  她的眼神已然变得空洞无神,像是一具任由主人摆弄的木娃娃,灵魂都掏空了,甚至根本无力跟他反抗。她到底是否还能听到这一句话,他也无从而知。
  如果死亡,能够带走一切。
  苏敏的双眸,不受控制微微合上,她对于亲手了结他没有更多的胜算,但同归于尽的勇气,却早已拥有在心。
  “想要讨饶吗?”他的态度突地变得柔和,薄唇微微停留在她的耳边,若有若无的气息浮在她的耳畔,她却浑然不觉地木然,根本早就失去了说话开口的机会。
  如果她开口,请求他的原谅,他能够放过她吗?
  当然不会。
  他不是世间那种心软的男人。
  “我很想再相信你,但就像是唯有死人才能谨守秘密一样,死人才不能再算计我一次,绝无后患。”他说得轻柔,黑腹里漾着魔般波光,男性的大掌以温柔的姿态拢上苏敏如玉的颈项,随着他语气越来越低沉温柔,手掌却是越握越紧……
  他真的,不能说服自己的理智,放过这样大胆妄为的女人。
  一阵黑暗,袭击了苏敏,她只隐约记得自己的身体,渐渐下沉,很像是沉入海底,浅绿色的水草缠住她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最后沦为鱼群的晚餐——
  不知多久,她幽幽转醒来,本以为看到的或许只是地府的寒光,却万分意外的,她见到的是柔和的烛光,她费力睁大双眸,望向四周。
  她还在画舫之上。
  她甚至还在舱内。
  今夜发生了什么,她都记得,万分清晰,不,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个男人,分明是要置她于死地,他咬牙切齿叫她名字,他凶狠温柔扼住脖子,他低低沉吟的嗓音,一直过了很久很久,还停留在她的耳边,让她不得安宁!
  他说决不让她独活!
  但,发生了什么,他没有杀了她?
  她咬唇,扶着茶几,缓缓站起身来,右手暗暗覆上脖颈之处的红痕,证明她所记得的一切,都并非虚无幻境。
  她真的喝了毒药,真的邀请了他,真的跟他一同交融成一体,真的是要杜绝他的作恶!
  那么,南宫政呢?
  她缓缓从角落走出,这个舱内太过安宁,似乎除了她,再无任何人的存在。
  难道,他真的已经死了?
  她眼神一闪,小心而又沉重地迈出脚步,直到走到桌旁,这才抬起眼眸望向那前方的榻上。
  他还在。
  他没有睁开黑眸,没有用任何凶狠的情绪看她,他只是坐在那里,沉静地让苏敏很难揣测,他已经死了,还是活着。
  因为,即使那么安谧闭塞的空间,她听不到他的呼吸和喘息。
  他看起来不算痛苦,更像是死后的毫无知觉和安然超脱。
  一望着坐在床上的南宫政,苏敏脑中完全空白!
  她踉踉跄跄地跌靠至门旁,张开口想说话,但那段下堪回首的往事一幕幕重回她的心间,让她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心像被撕裂般疼痛……
  她真的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
  她到底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只是刻薄,还是,铁石心肠?
  心中尽是寒意,她几乎落荒而逃。
  因为她清楚,她举步维艰,却又绝不能逗留一刻。
  抄了小路在黑夜之中行走,她从苏家后门走入庭院,还未走到自己房间,已然听到围墙边有一阵声响。
  好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苏敏神色不变,才从长廊口提起一个黄色灯笼,支起虚软的身子,缓缓走向前去,照亮自己眼前的路。
  几个守卫的男人也听到了,跟着苏敏一同走向围墙边,地面上是一个巨大的麻袋,看起来肮脏,一眼看不透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你们两个马上去外面看看是谁丢进来的。”苏敏发号施令,两个手下点头,一跃而起,跳出高大的围墙。
  “打开。”
  苏敏沉声道,只见剩下两个收下一个扶起这看似沉重的麻袋,一个解开其上的麻绳,那麻袋渐渐滑下,她提起手中灯笼,细细端详。
  这麻袋之中藏着的不是什么东西,居然是一个粗壮的男人!
  而更可怖的是,这个男人身上遍体鳞伤,布衣几乎被鲜血染透,紧紧贴在身上,血迹斑驳,染上麻袋,这就是为何这个麻袋在黑夜看来龌龊脏污不堪的原因。
  他毫无精神地垂着头,几乎像是濒死一般,一身血腥味,几乎让苏敏不能靠近他呼吸。
  其中一个手下探出手去,神情凝重,说道。“当家的,他已经奄奄一息,应该熬不过几个时辰了。”
  苏敏咬唇不语,这到底是什么狂徒疯子,居然将半个死人丢到苏家府邸,难道是跟苏家结仇吗,还是跟苏家竞争不力的商号?!
  深夜面临这样的情景,她胸口愤怒熊熊燃烧,眼底的肃杀凛然升起!
  “小当家,他们说要跟你单独说话。”刚才跳出围墙的手下回来一个,他这么说着,征求着苏敏的意思。
  “我倒要看看,是谁做这种荒唐事。”苏敏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由着几个手下陪着,一同走出正门。
  围墙角落站着三个男人,除去一个苏敏手下,另外两个,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但她细想,又想不到是谁。
  他们是洛城哪一家商号的手下?苏敏暗暗自问,没有收回审视的目光。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她眼波一沉,眸光瞬间肃杀起来,寒声道。
  “小姐看不出那个人是谁吗?”其中一人,直视着苏敏的面容,不像是洛城哪家的下人,因为他的眼底没有任何的唯唯诺诺和胆怯意味。
  “这个人?”苏敏回想着方才的那一幕,那个满身是血的男人,她如何认得出来?
  不,他虽然蜷曲身子被装在麻袋之中,但若是站起身子,应该是个粗厚高大的汉子。
  他的黑发只是用粗麻绳系着在脑后,脸色黝黑,其他的苏敏再无任何印象。
  突地,脑海之间一幕不堪入目的景象转瞬即逝,她不敢置信地睁大水眸,那个男人居然就是半月前在暗巷内企图侮辱她的罪魁祸首——
  他不应该是南宫政的下属吗?
  这两人似乎她曾经见过一面,似乎是在谁的身边,难道他们才是……苏敏不敢想下去,但她不必揣测太多,其中一个男人已经压低声音,在她身侧说道。
  “这个人王爷派人找了很久,最近才在一家赌馆找到他,是个游手好闲的镖局武师,自从镖局倒了之后就一直偷鸡摸狗,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承认那一夜是喝多了酒,色心大起,才会——”
  苏敏全身的血液,突地开始倒流一般不适。
  她不敢置信自己所看到的,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这样的手段,这样毫不顾忌处置人的手法,除了南宫政,还能是谁?
  “王爷说有事要出去一趟,吩咐我们审问好了就把他送到苏家,我们等到快天亮也不见王爷回来,所以就一起送来了。”另一个中年男人这么说着。
  没想到这么晚了,居然苏家小姐还没睡,实在让他们觉得为难。
  毕竟,他们只是受人命令,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
  苏敏觉得他眼熟,突地记得他就是上回将珊瑚送到大门口的那个中年男人,原来他果真是南宫政的下属。
  他们不再说什么了,因为眼前这个苏小姐的面色,实在是苍白的可怕。
  “他说什么了么?”苏敏听得到她的嗓音,止不住的轻轻颤抖。
  “这个人该死,送到苏家之后,任凭小姐处置,即使是凌迟千刀万剐也没关系。”对方望着苏敏支开停留在远处的几个下人,如今夜深无人,他才说出真相。
  “你们——”苏敏暗暗握紧拳头,指尖刺入手心也毫无知觉,她眼底闪耀着一抹复杂之极的微光,却再也说不下去。
  很显然,对方那两个属下误会了苏敏神情透露的意思,他们面色一僵,以为是苏敏这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看不过去他们暗地里动私刑,才会血色全无,苍白如纸。
  “其实小姐对这个混蛋不必存什么仁慈心,他作恶多端,这一点惩罚也是应该的,如果他熬得过去今夜,那小姐自可把他送到官府,关他个十年八年的也不为过。”一人满是愤怒,豪爽直接说道。
  苏敏确定这两个手下不曾出现在王府,所以他们才不认得她,只把她当成苏家小姐而已,更不知她跟南宫政私底下的关系。
  暗暗背转过身子,她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句话。“你们走吧,我会将人交给官府。”
  那个人只剩一口气了,也当真是个混蛋,她不该仁慈……
  这些都变得可有可无的念头,她的思绪早就飘在远方,去往了不该去的地方。
  一种莫名的疼痛,伴随着她的呼吸,存在于她体内的每一处角落,她什么都说不出口,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变得滚烫起来。
  她太盲目。
  犯下大错。
  盲目成为她最大的弊病,蒙蔽了她以为清明的双眼,让她带着从前的感情看人,将罪错都摆放在他的身上。
  他身份高贵,性情古怪莫测,却是极度不愿跟人废话,解释这种事,他根本不会做。
  更何况,是她的情绪先入为主,她憎恶讨厌他,他在暗巷出现的时间太诡谲,她便把他当成是始作俑者!
  即使,他没有承认,但他的恶劣本性,让她不分青红皂白。
  那么,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是子虚乌有但她因为憎恶情感而误会的吗?
  他是否真的派人重伤吕青阳?!
  她突地不敢想下去,他即使承认,她也没用任何真凭实据。他所谓的承认,不过是——“只要他再碰你一次,我就杀了他。”
  全身冰冷,好奇怪,如今已经春暖花开的季节,为何她的心,冰封一般?
  每一步,都那么沉重不堪。她的眼底,透不过那深沉夜色,看不到自己要走向的终点。
  她的灵魂,还像是漂浮着。
  似乎经历被南宫政扼杀的画面,还残留在自己耳边,她不清楚自己如今是活着还是死去,麻木不仁地像是行尸走肉。
  还记得,他的眼底扭错着魔光,阴沉可怖。他跟她说,“如果可以,我真想扼断你的脖颈——”
  他也那么做了,但她居然活着。
  他一动不动地维持坐着的姿势,在她不远的距离,他紧闭双目,像是真的死过去一样的可怕。
  最后那一幕,牢牢定格在苏敏的脑海之中,她的眼底失去了所有颜色,尽是一派灰暗。
  她是因为自己狭小刻薄的心,做了错事吗?
  她扪心自问,却得不到答案。
  “小姐,早些歇息吧。”
  几个手下继续驻守院子,苏敏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走入闺房之内,但她只是记得,她坐了整整半夜。
  毫无困意。
  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太多不安已经让她濒临崩溃,盲目让人失去理智的可怕。
  紧紧抓住裙裾,她坐在桌旁,没有点任何烛火,直到眼前从黑夜变成清晨。
  她坐立难安,每一口呼吸,都是疼痛的。
  下一瞬,她猝然起身,一手提着曳地的裙摆,一手打开门去,小跑向屋外。
  “小当家这么早急急忙忙要去哪里?”
  福伯在一旁望着苏敏匆匆的身影,有些摸不着头脑,喃喃自语。
  湖边的画舫,还停在原地。
  苏敏跑的气喘吁吁,她缓缓放慢脚步,右手覆上自己的胸口,平复着自己的心跳。
  踏上船板,轻轻撩起那青紫色薄纱,她低头走入舱内。
  香薰的气味还在,充斥在每一口气息中,浓郁的让人无法忘记昨夜的旖旎风光,颠鸾倒凤。
  她心口一紧,环顾四周,这榻上早已再无任何人的踪影。
  整个画舫,空荡荡的。
  。。。。。。。。


090 探视南宫
  秀水阁。
  “妈妈,你今夜要我去陪的那位贵客,是什么来头?”水灵姑娘耐着性子听的门边的妇人念叨着,最后才轻轻问了一句。
  “一看就是有钱的爷,那气势,我看应该是京城的大户主子,你只要讨好他的欢心,说不定这一个月都别卖命可以享福了呢。”老鸨笑了笑,说的有声有色。
  “那我就去看看。”水灵猝然起身,淡淡回应。
  “我也是知道你最近银子缺的紧,才会把这个好差事送到你嘴边,可千万小心服侍。”
  水灵坐入雅间的内室之中,一首曲罢,才有空抬起眉眼来。
  那个客人始终只是喝着酒,沉默无言,来秀水阁的客人,鲜少有光喝酒,不办事的。这一点,也让她觉得好奇。
  她站起身来,抱起琵琶,缓缓走出内室,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洁白的脸庞上脂粉末施,美貌天成。柔弱的模样,可以激起所有男人的怜惜,让人忘了那双明眸里的清冷。
  “这位爷,酒多伤身呐。”她开口说道,柔柔的嗓音娇脆得像是银铃。
  那个人,却似乎没有听到一样。
  她低下头,就瞧见地上堆了小山似高的酒坛,每坛酒都是名贵的佳酿。她万分讶异,这男人竟喝光了秀水阁中不少的好酒。
  应该是个富家男人,否则,不会坐在秀水阁最高档的雅间之内,光光他喝下的酒水,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只是她依旧只能站在他的身后,从那一件华丽的湛蓝色袍子之上推测,他的身价到底是何等程度。
  “爷,你看起来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跟水灵说说,也好过借酒浇愁——”她噙着一朵笑花,神色温柔似水,万分体贴。
  男人饮酒的动作略略一停,没有半分诧异的表情,一双深邃的黑眸扫了过来,仔细看着眼前的窈窕女子。
  借酒浇愁。
  他什么时候让人一眼看透过情绪,如今,居然一个平凡的花女,也看透他深藏在内的愁绪?
  真是可笑呐。
  “还是弹你的曲子吧。”那双黑眸里带着几分笑意,以及男性的欣赏,仔细一看,会发现其中还有一簇火苗,埋藏在眸子的最深处。他的五官俊朗,高大的身躯穿着华丽的衣衫,健硕俊挺的体格,与南方的男人不同。
  他拒绝了她来陪酒,那么,更没有必要让她侍候了。
  水灵的心底突地荡漾一抹无名的失落,只能默默笑着,再度退后,回到内室,继续拨弄着琵琶,视线却已然紧紧锁住那一个背影。
  出入秀水阁的男子,很难见到如此年轻俊朗的面孔,但她又不难发觉,他对女子的魅力有多大。
  俊美的脸庞,在他微笑的时候,会添上几分的邪气与危险,让姑娘们心儿直跳,那笑容怎么看都是不正派的。
  即使不正派,却也不显得下流。
  这样邪魅的男人,实在少见。
  她的情绪游离在外,如今她爹生了一场大病,全部依靠着她活命,无奈那每日的药材都需要几钱银子,她单单凭借在青楼弹曲唱戏,是挣不来太多银子的。
  妈妈她进入青楼的第一日就说过,她给水灵一年时间,若一年时间她无法自己找到金主,为她招财,那么一年之后,就由不得她了,一定要当招牌姑娘——
  卖艺不卖身,其实又有什么区别呢?她虽然是乡野百姓出身,却也因为自己与生俱来的好容貌,即使无奈来到这烟花之地,也不想被糟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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