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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天记 全集-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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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声音都未有……

“夫君,你不要吓我,快醒醒,快醒醒!”

一间有些老旧的木屋之中,一名穿着素朴,相貌普通的布衣女子,此刻正满脸焦急之色的坐在床头,轻摇着躺在床上的一名长相清秀,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

男子此刻正双目紧闭,双颊都微微泛红,豆大的汗珠不时从其额头滚落,已然浸湿了床沿的被褥。

此时,一名七八岁的孩童,端着一木盆的凉水,脚步急促的跨过门槛,进了屋内。

“娘亲,我把水打来了,爹还没醒吗?要不要去请隔壁村的胡郎中把把脉。”男孩将木盆放在了桌上,扯着女子的衣角,轻声说道。

“你爹已经不是第一次昏厥过去了,上一次胡郎中上次也瞧过了,也说不出是什么病,结果整整过了三个时辰才醒来的。唉,况且我们家也没用银两再去请胡郎中了。”女子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叹了口气的说道。

紧接着,她站起身子,轻挪了几步,来到了桌前,端起了水盆,一番犹豫之后,竟拿起盆中的木瓢,舀起一瓢水,泼向了床榻上的男子。

“唰”的一声过后,男子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了双眼,甩了甩脑袋。

“爹,你醒了!”

男孩见此,顿时露出了欣喜之色,跑到了床头,抱起了男子的一只胳膊。

男子伸出一只手,摸了摸男孩的脑袋,又转过头去望了一眼女子,轻声说道:“莲曦,我是又突然昏厥了吗,有多久了?”

“风儿。你先出去,我有话对你爹说。”女子眼圈有些泛红,看了男子一眼,对着男孩说此一语之后,便也来到了床头。

“是,娘亲。”孩童懂事的点了点头后,便端着桌上的木盆,走出了屋子,并轻轻带上了门。

“夫君,我知你每日刻苦读书,是想要考取功名,可是你如此没日没夜的苦读,只怕还未高中,身体便先垮了。”布衣女子一脸忧伤的低头说道,眼角隐隐含着泪光。

第五卷剑气九霄725幻境(下)

“只怪为夫无能,连续两年都未能高中。不过我已与其他几名书生约好,同进县城一处书斋中一同温习,好好准备半年后的考试,月末就出。请娘子放心,他日我柳鸣定当高中状元,衣锦还乡,让你和风儿都能过上好日子。”中年男子将女子搂入怀中,轻声在其耳边说道。

听闻其要离开这村庄,进入县城之中,女子再也无法忍住心中荡起的波澜,两行热泪悄然滑落。

“夫君,你就放心的去吧,家中之事,有我照顾着。风儿也不是个小娃娃了,也已经懂事了,你就安心的念书,早日考取功名。只是夫君也要多加注意身体,千万不要太过节省,亏待了自己,没有好的身体,就算有了功名又能如何?”女子朱唇轻咬,强忍着心中的不舍,略带抽泣的如此说道。

“娘子放心,为夫此去,一日不高中便一日不还乡!”男子轻轻的拍着女子的背脊,目光坚定的说道。

女子闻言,脸色一白,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怕打击到丈夫的积极性,只得将心中悲痛暗藏心底,苦涩一笑。

七日之后,村庄外的蜿蜒小道边,一名身背一袋包袱,身着白色布衫的男子,正依依不舍的挥别一对母子。

男子将其妻紧紧的搂入怀中,轻轻的吻了其额头一下后,又弯腰摸了摸其子的脑袋。

“风儿,照顾好你娘,爹很快就会回来。”男子强忍着内心的不舍。微笑着说道。

“爹,风儿知道了。我和娘在家等你回来。”男孩点了点头,眼神坚定的说道。

男子又轻轻拍了拍男孩的头。轻笑一声后,便转身往村口走去,却没有再回头。

因为他怕这一回头,会失去了离开的勇气。

其妻儿依依不舍的始终望着其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舍得离去,直至人影渐行渐远,最终变成一个白点,消失在了村外小道的尽头。

半个月之后,离柳家村数百里外的一座小县城中。

此刻正值晌午时分。一条自西向东的主干道上,人头攒动,贩夫走卒吆喝声络绎不绝,一副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

一名身着白色布衫,长相清秀,眉宇之间散出淡淡书生气质的中年男子,正背着包袱,拖着长长的身影,缓步走向主干道拐角处的一家书院之中。

从此之后。这间书院的厢房之中,每日晚上总有一盏烛火彻夜亮起,映衬着一名手捧书卷,摇头晃脑仔细研读的人影。

半年之后。红榜之前,人头攒动,恭贺声哀叹声此起彼伏。

“柳兄。别灰心,今年没有考上。明年还可以再考。”人群靠前位置,一名青袍书生。正对身边的一名身着白色布衫的男子说道。

“三年都没考上,柳某实在是愧对家人。”白色布衫的男子神色黯然的摇了摇头,慢慢的挤出了喧闹的人群。

半个月后,柳家村中。

“娘亲,有书信,是爹写给你的!”孩童手中握着一卷竹简,兴奋的跑进了一片足有一人多高的稻田之中。

衣着素朴的女子闻言,当即停下了手中的劳作,双手在裙摆上擦了擦,随后一脸笑意的接过男孩手中的竹简,打开看了起来。

但其脸上的笑容却渐渐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忧伤。

“风儿,你爹可能还要在县城再呆上一年,明年才能回来。”女子缓缓的将竹简收起,勉强的一笑道。

男孩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默默的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了。

这一年,母子二人相依为命,过的异常的艰辛。

家中少了男人,也就少了顶梁柱,更少了主要的经济来源,加上今年田里闹旱灾,庄家的收成不仅不好,还入不敷出,若不是女子一咬牙卖了家中仅剩的一头老牛,这才换了些银两,勉强维持着开销。

然而,同样的一卷竹简,意味着男子依旧没有红榜提名,而娘俩也依然没有等到男子的衣锦还乡。

这一等,又是三年之久。

老旧木屋内的床榻之上,女子因为连年的劳累成疾,终于卧床不起,而家里如今已然粒米未剩,能变卖的也已经变卖了。

“娘亲,有爹的书信!”男孩再次兴冲冲的跑进屋内,扑到了女子的床头,高兴的说道。

此时的男孩已经有十二岁了,身形也比三年前明显的大了一圈,已有六尺之高,身材健硕,早已经不是当时那名孩童了。

“咳……咳……”女子闻言,一脸笑意,勉强着撑起身子,却连续咳嗽不止。

“娘亲,你没事吧。”男孩连忙冲上前,将其扶起,并关切的问道。

“咳……风儿,娘这些年也教你学了不少字了,这次娘……咳……考考你,你打开,念给娘听。”女子又轻咳了几声后,再次躺回了床榻之上,声音有些虚弱的说道。

“莲曦,为夫无用,已经六年未能高中,实在毫无颜面回村见乡亲父老。但吾对你与风儿思念备至,你二人近日可好,盼复。娘,爹他又没有……”男孩念到后面,原本有些兴奋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风儿……咳……快,快去拿纸笔,给你爹回信。”女子闻言,一脸焦急的说道。

半个月之后,小镇的书院厢房中,面容憔悴的白衫男子手中,拿着一份家书,只是没能看见爱妻亲自动笔,而是其子稚嫩的字迹。

“夫君,我与风儿一切安好,夫君尽管放心读书便可,我们在家中等你高中而归。风儿不仅读书认字,身体也日益健壮,他希望有朝一日能驰骋沙场。报效国家。”

如此又过了三年之久。

这一日,一座荒无人烟的坟头之前。一名身材健硕的少年,手中拿起一封书信。眼中却闪过阵阵愤怒和苦涩。

“娘,为什么你不让我告诉爹,你已经病得如此之重,还要让我每次都回信告诉他我们娘俩一切安好,为什么?爹一离家就是八九年之久,却从来没有一次回来看过我们,现在你都走了,他却还不知道。

他今年又落榜了,我真不知道他还要等到那一天。高中科举对他来说有那么重要吗,甚至重要到可以这么多年都不回家来看妻子和孩子?他到底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两行热泪喷涌而出,少年重重的一拳砸向了墓碑一旁的巨石之上。

“砰”的一声,巨石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裂纹,而少年的手背之上则沾满了鲜血。

与此同时,县城的书院之中,一身白袍,满脸胡渣的柳鸣。仍在没日没夜的念着书。

九年以来,他早已忘却了时日,仿佛只要是看书便不会觉得累一般,每一天周而复始的看着书。

终于。第十年的时候。

“柳兄第,你终于高中了,还是一个探花。”

“中了。中了,终于中了!”柳鸣双手颤抖的拿着一纸公文。上面大大得书写着“探花”二字,下方还有其名字。及四四方方的红色玺印。

轻捋一下自己两鬓的斑斑白,整理一下仪容,两行浊泪忍不住流出,随即朝天大笑起来。

这一日,柳家村似乎格外的热闹。

通往村内的唯一一条道路上,一队人正缓步前行着。

为之人骑在马背上,一身红袍头戴高冠的,不用多说,自然就是本届的探花,柳鸣了。

而其身后一行人各个也身穿红袍,敲锣打鼓,一副好不热闹的样子。

“柳探花,前面便是那柳家村了。”牵马的马夫手指着村落口的招牌,对柳鸣说道。

柳鸣双目一眯的望了一眼后,便纵身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我要自己走回去。没想到这一走便是十年之久,也不知道莲曦和风儿现在怎么样了。”柳鸣轻言一句后,按捺着心中的兴奋,自顾自的向村口走去。

又望了一眼村门口,那块陈旧不堪的招牌之后,柳鸣加快了脚步,向自家所在的屋子疾步走去。

村里和十年前相比,似乎冷清了许多,原来熙熙攘攘的村内道口,俨然只有几名年长的老人还坐在自家门口,摆弄着地里收割上的粮食。

“你是,柳家老三,你回来了!”

一名年过花甲的白老妇人看了柳鸣几眼之后,仿佛认出了柳鸣的身份,有些激动的说道,但随后又挪开了目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五婶,您老眼力还是这么好,是我回来了,我高中探花了。怎么了五婶,莲曦还好吗,风儿呢?”柳鸣看着老妇人的神情,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急切的问道。

老妇人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微微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

柳鸣见状,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随即头也不回的向自己家所在飞奔而去。

与十年前一样,翻过村内的一座小山峰,在一片洼地之中,有一间用粗大的圆木搭建的小木屋。

柳鸣用力的推开虚掩的屋门,却现屋内已是空空如也。

破旧房屋内布满了灰尘,仿佛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而桌上和地上,正凌乱的放着几只早已干涸的木盆,显然是雨天木屋漏水,用来接雨水所用的。

“风儿,爹回来了。”柳鸣见此,大声唤道。

第五卷剑气九霄726黑色傀儡

但木屋之中,除了柳鸣自己的回声,丝毫没有任何的回音。

“莲曦!风儿!”

柳鸣转身离开木屋,有些失魂落魄的朝着自家的稻田飞奔而去,边跑边大声的喊着。

一盏茶的功夫后,村后的一片稻田之中。

“二狗,为什么你在我家的地中耕地,莲曦和风儿在哪里?”柳鸣一把抓着一名瘦弱的男子,嘶吼着问道。

“柳老三,亏你还好意思问。你这一离家就是十年,你在县城里过的什么日子我不知道,可你就真的忍心让这孤儿寡母在这儿苦苦的等你。”瘦弱男子一把将柳鸣推开,冷冷的说道。

“二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家的地是你在耕作,莲曦和风儿人呢,你快给我说!”柳鸣一脸焦急的追问道。

“什么意思,莲曦四年前,因为积劳成疾,早已撒手人寰了。而你儿子柳风,一年之前,官府在村内招兵,便将他带走了,他走之前,便将这块地转手给我了。”瘦弱男子如实回答道。

“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骗我,我每年都会收到风儿的书信,他与莲曦一切安好,怎么会这样,你说,你这么骗我究竟有何目的,是不是你抢了我家的地,把他们娘俩儿赶走了,你快说。”柳鸣再次激动的上前,一把抓起了瘦弱男子的衣服,满脸愤怒的问道。

“柳大官人,柳探花,您现在是大官人了。草民怎敢骗你,这事全村的人都知道。不信你自己去问问。”瘦弱男子再次将柳鸣一把推开,捋了捋衣袖。便不再在说话,转身拿起器具,继续耕作起来。

柳鸣闻言,目光呆滞的向后退了两步,脚下一个趔趄,绊倒在了田地之中。

“不可能,这不可能!”

片刻后,柳鸣便爬了起来,再次向村内奔去。

途中。他又跌倒了数次,摔得鼻青脸肿,却丝毫不顾伤痛,兀自爬起,失魂落魄般的挥舞着双手,继续往前奔跑。

一个月后,柳家村外的一座山头之上,一片荒芜人烟杂草丛生的坟头前,一名头凌乱。一身皂袍破烂不堪的男子,正双膝跪地,痛哭流涕,而其手中则紧紧的拽着两封书信,指甲已经深深嵌入肉里。鲜血染红了信纸的一角。

第一封,是他在木屋中仅存的柜子之中找到的,是其儿柳风五年之前所写。

“爹。娘亲这些年苦力支撑,积劳成疾。却不让我告知于你,而你却一别五年。从未回来见过我们娘俩,功名利禄真的就如此重要吗?娘亲说,考取功名是爹这辈子的心愿,她就算搭上自己的性命,都希望能完成你的心愿,而娘亲的心愿是什么你又知道吗?她只是希望你能陪着她,粗茶淡饭,厮守终生,这便足矣。其实,这也是风儿的心愿。”

而第二封信,则是官府寄来的书信,上面只有短短的几行字,笔墨犹新,底下则斜斜的盖了一个官戳。

“柳家村人,柳风,年逾十八,骁勇善战,在评判东郡叛乱之时,遭伏,不幸身亡,为表彰其一年来的卓越功绩,特追封其为侍郎骁兵,赏纹银五十两。”

“我柳某此生醉心功名,自以为金榜题名以后,便可以封妻荫子,给他们体面的生活,一生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却不曾想,到头来不仅致爱妻病死于家中而不自知,还连累吾儿亦战死沙场,尸骨无存,皆因吾执迷不悟之过,吾还有何颜面孤身苟活于世?”

柳鸣说罢,仰天悲嚎,声泪俱下,半晌后突然伸手猛地举起一旁的一坛酒,仰脖狂灌而下。

咕噜咕噜几口之后,他将酒坛狠狠的砸碎一地,并从其腰间抽出一柄泛着紫光的晶莹匕。

“莲曦,风儿,我这就来陪你们娘俩儿了,等着我!”柳鸣双目通红,毫不迟疑的一抬手,将匕架与其脖子之上。

就在此时,他紧握匕的双手却突然颤抖起来,一道道耀眼的紫芒从匕中散而出,随即柳鸣便觉浑身一股清凉之意传来。

下一刻,柳鸣只觉浑身一个冷战,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的模糊不清起来。

“砰”的一声脆响传来!

四周的景象竟如同镜子一般,轰然破碎开来……

“这不可能,怎会这样!莫非他拿的不是破灵匕,不对,是那贱人在匕上另外加持了一层回神咒。”

柳鸣尚未睁言,耳边却突然传来了宫装女子惊怒交加的声音。

当他一个激灵的再次睁开双眼时,竟现自己竟被不知何时退到了先前进来的大殿入口处,手中握着的那柄破灵匕已悬至脖颈,离割开喉咙也仅有寸许之遥,似乎下一刻便要一刀割下,血溅当场了。

匕表面却有一圈圈的诡异紫色灵纹闪动不停,从中放出一片片的紫色晶芒,隐约可以从中感受到阵阵清凉之意。

显然正是这些紫色晶芒将其笼罩,才使得他的头脑变得清晰,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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