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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浮生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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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是你的好兄弟,我一向赏识贾兄弟的才干,你领来的人,我想必定是不会错的。”

我装出一副哑巴吃黄连的苦样,闷闷地告辞出去。心下却是大乐,暗道:你不信我就是。反正还有史阿,他越得你信任,就越能将你的底细摸得清楚。到时候无论你怎样在杨府内盘根错节,也逃不过我们打扫的范围了。

当下径去找史阿。杨府东院诸人,见了我无不退避三舍,远远致礼退开。心里暗道这必是杨觐令人将我疏远的结果了,虽有些抱怨,但仍感前途光明,哼了一声,便将此事丢诸脑后。

史阿一脸傲然的样子,领安牧等人在园中练剑。见到我,便故意冷冷拱手。我佯怒道:“高鹗,你到底在杨总管面前讲了什么话!你这人渣,当面跟我好好的,却又背地里跟了人家,你到底是不是人?”

史阿“怒”道:“贾管事!你不要欺人太甚,杨总管难道就不能管你了?什么我跟你又跟别人的?我随他享福,随他清闲,关汝屁事。”

我眼睛瞪得贼大,“怒不可遏”地道:“姓高的,你这狗贼!”挥拳打去。

史阿灵活地闪身躲开,脸上立现怒容,“难道我怕了你不成?找打……我看看谁打得过谁!”一拳“击”在我的脸上,我“啊”地大叫一声,捂着脸跌在地上,“你……你小子敢打我!老子是管事,你还不过是个小厮呢!来人啊,把这以下犯上的贼子给我抓起来!”

安牧等人眼中都是讥嘲之色,假意道:“管事爷,这事情就算了吧。明天起高兄弟就是巡院副总管了,大家同级,你何必跟他过不去呢。”

我大怒,道:“滚,你们都给我滚!老子今天不跟这姓高的分出胜负,就决不收兵。”提起地下一把铜剑,道:

“你尽管过来罢。”

史阿冷笑一声,挥手道:“你们都别在旁边看,我要教训教训这不知高低的小辈。”

安牧眉头一皱,道:“高兄弟莫要害了他性命。”

史阿道:“这还用你提醒我!你们都走开,莫要分了我的心。”

剑锋一挑,斜斜向我劈来。我挥剑挡开,装作拼命的样子挺剑猛冲。

安牧等人无不心里暗笑,懒洋洋地退出院去。我知道他们恨不得马上借史阿的手杀了我,那便立刻将我套上了“打架斗殴意外伤亡”的帽子,连杨赐都奈何不得。,史阿剑轻轻一挥,门户大开,我佯装很意外地“呀”一声,接近他的身边,挺剑刺去,轻声道:“你提了副总管之后,暗地里把杨觐的死党统统查清,到时候我们便可一网打尽。八九日后,田四要亲自出府,是的将有孙氏兄弟随同,你欲赢得杨觐的完全信任,那便是机会了。再有,杀田四的好戏上,请杨觐一定前去,那时便可会同楚姑娘,一举将他们……嘿嘿,看剑!”

史阿大喜,挥剑推挡,一来一往,倒显得比真打还要激烈,“就怕他们人多。”

“杀田四这种事情,杨觐除了亲随,敢带多少人?你莫要担心害怕,实在不行,我们有的是退路。”

“谁说史阿害怕。我高兴得都来不及等到那一天了……招打!”

我弃剑投降,一边大骂,一边轻声道:“待会儿我有要事出门,你和我一块儿去见个人。记着,千万别让人发现。”便装作愤愤然的样子溜出院外。史阿挥舞了一下长剑,装作快乐的样子哈哈大笑,叫道:“原来你也有今天!我要你哭都哭不出来!”

也不知他骂我还是骂杨觐、田四,只觉心中畅意之极,若不是要装出一副愁眉苦脸来,我定会捧腹狂笑。

当下便急急赶往西院参见田四。我知早有杨觐的人在掌握我的一举一动,却故意做得鬼鬼祟祟。待与他虚与委蛇了一番之后,便将头发、脸孔化妆了一番,又贴上早准备好的假胡子,便悄悄出门,直奔张让府。

史阿倒是精明,早在街头一角隐蔽起来等我。我瞥了一眼身后,断定无人跟踪时才拉了他走进旁边巷子,道:“待会儿我们去见张让,搞死他的管家颜复。另外我们还要设法令张让打定主意,借杨家小姐之事,联合朝臣,大肆攻他一把。”

史阿惊道:“见张让?将军这副样子,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哼了一声:“开什么玩笑,我是说正经的。你仍化名高鹗,要说成是会宾楼的弟子。你要将颜复卖主那一段讲得详详细细的……嘿,路上你再想啦。”

当下在常侍府门口规规矩矩地交上了兜里的所有银子。

听说是张让的“至友”,门房小厮分外热情。通报进去,“颜氏”的假名立刻生效,不多时便会晤了张让。问了他为何没见到颜复,才知那天我走了之后,张让便借另外一件事情狠狠责骂了他,现在还装作极恼恨的样子,着他天天来卧房前负荆请罪。

我忖道:过几天就是杨觐、田四等的大限,若少了杨府小姐的大力支持,恐怕事情不会干得很成功。最糟的就是杀了杨觐、田四,他们的余党还疯狂反扑咬人。这样一想,便觉若能这些天把杨丝的事情解决了,恐怕她会更出力帮我。

眉头一皱,更是对颜复这样的事情感到厌倦,“大人此次我将原会宾楼弟子高鹗带来了。他曾在酒肆中听到颜复和蹇硕家丁……叫什么来着,一齐喝酒时出卖大人的事情。”

张让眼睛一瞪,先上下打量了史阿一番。史阿在路上已得了我的授意,连忙跪下,颤声道:“小人高鹗,叩见常侍大人。”

张让不紧不慢地坐下来呷了口茶,又询问了一番会宾楼的情况,这才道:“起来罢,原来你真是会宾楼的人。我可是王越的老朋友了,你说的话,若有半句不实,我定能看出来。那时候……哼哼,我剥了你的皮!”

我的鼻子渗,出一滴汗来,反倒是史阿装得更像,连连磕头,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张让放下茶杯,厉声道:“好,你把那天的事情说出来。你也知道,颜复是我府上的管家,你若想诬陷他,可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个脑袋!”

史阿哑声道:“小的绝无虚言。那一天,正好师傅出门去了,我们兄弟几个便去了‘寒雪楼’吃酒。吃了一会儿,便听大人的管家和蹇府的一个叫白逵的人一起上来了。他们偏偏要先把楼上包下来,又着人把所有酒客赶走。我当时气不过,便假装离开,又悄悄潜回去,隐在楼上大屏风的后面。小的原想暗暗给他们的酒里撒些老鼠屎报复,没想到他们说了颜将军的那件事情,把小的吓住了。”

张让道:“你怎么知道他就是颜复呢?”

史阿道:“他一上楼,便有人向他打招呼,称他‘颜大管家’。小的见他盛气凌人,似乎比大人的架子还要大,便忍不住问了旁边的人,才知道——”

张让突地打惭他的话,拍案切齿道:“这种鼠辈,若不是看在我的面上,谁会把他当人看?”

我知张让发怒,忙应和道:“正是,这就叫狐假虎威,这小子无法无天,仗着大人权威,在外头胡作非为,正应趁机铲除了才是。”

张让凝神了片刻,转头看着我,“你和颜复到底是不是朋友,平常他总是跟我说,你们两个关系最好。”

我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让他心中起疑,装作愤恨的样子,道:“什么朋友!是朋友哪会处处伸手要银子?卑职还在袁绍手下的时候,来见大人非要给颜复进献银两不可,那一天费了我好些明珠,才得见大人。后来住在大人府上时,更是情非所堪,颜复每天都像个讨债鬼似的,盯着我要银子,简直把卑职当了摇钱树了!”

张让“哈”地一笑,脸露古怪神色,“讨债鬼?摇钱树?你倒是个能说会道之辈,不过颜复说来说去也是我的管家,聚点财物嘛,也是无可非议的。”

我暗道有其主必有其仆,笑道:“是、是。不过颜复竟然把西蜀送来的绝密公文内容透露给蹇硕知道,这已是卖主、卖友的行径了,我之所以恨他,缘由因此。他害得我东奔西走,连大人的府上都很是难进,简直是猪狗不如!”

张让哼了一声,过了片刻才道:“高鹗,你继续讲。”

史阿正细听我们分辩,赶忙道:“是。那……那颜复开口就问银子带了没有,白逵说带了五百两。颜复便问他为什么少带了五十两,讲好是五百五十两的……”

张让深知颜复脾性,听到这里,重重一拍桌子道:“果然是他!”脸都气歪了。

史阿添油加醋地道:“我听到五百两银子,便没敢妄动。那姓白的解释了好一会儿,他才悻悻地说,‘看在蹇家的面子上,我才敢帮这个忙的。你们千万别泄露出去,否则那阉人不把我杀了才怪。’”

张让是个太监,恐怕最恨别人骂他这档子了,暴跳而起,叫道:“他真这么说的?”

史阿跪下颤声道:“小人不敢有半句隐瞒。”便又将颜复将公文内容说给白逵,两人又怎样秘密联络、勾结,怎样谈笑,统统讲了一遍。这件事本是真的,史阿只不过加了些许作料,听起来颜复不光是在通敌卖主,甚至还大有造张让反的意思。

我偷眼望去,张让的脸已经完全没有人色,拍矮几拍得手都肿了。连连喘气,尖叫道:“反了,真是反了……”

我连忙扶住张让,道:“大人请暂息雷霆之怒,小人还有一妙计,可以立刻让颜复现出原形。”

堂外现出张府家丁的人影,数十人涌在廊下,跪听吩咐。

张让阴沉着脸,咬牙道:“你们当中,谁知道蹇硕家里有没有一个叫白逵的?”

众家丁面面相觑,突地有一个人道:“好像是蹇家的管事呀!”

另外几个人赶忙应道:“是呀,我们也听说过,确是蹇家的管事。”

张让抚着胸口,连喘了几口气,这才没有气死。尖声道:“你们都滚到旁边屋去,谁也不准出来,否则我烹了他!”

众家丁抱头变色而去。我低声道:“大人休动肝火,否则对身体不利。颜复此人,老奸巨猾?不把证据摆在眼前,怎肯招供?卑职以为,不若大人派遣几位贴身侍从,先到府外埋伏,再把颜复招来,假意和我相见。颜复见了我,必定又惊又喜,而欲将这事秘密禀报蹇硕。哼,只要他一派人去蹇府,便立刻捉来拷问……大人还怕没有人招供吗?”

张让微微颔首,狠声道:“他若真敢派人去姓蹇的那儿,我定把他乱刀剐死!”

当下便吩咐亲随埋伏府外,急招正“闭门思过”的颜复。我令史阿暂退,又叫上婢女为张让捶腿,务必让颜复毫无戒心地干事。

不多时,颜复在小厮的带领下赶来堂前,“噗”的一声跪下,泣道:“颜复做牛做马,也报不完大人的恩德,望大人饶恕小的这一次吧!”

张让一见他就来气,重重哼了一声。我见局面要僵,赶忙笑道:“张大人不必再怪罪颜兄了,他是府内总管,事无巨细,都要亲自处理,哪里忙得过来呢?大人请看在卑职的分上,饶了他罢。”

颜复抬头看我,突然吓得两腿发软,“嗵”地坐倒在地。我赶忙走上去拉他起来,奇道:“颜兄怎么了,莫非不认识我了?”

颜复面色稍霁,过了好半晌才勉强挤出一点笑容,道:

“啊,是哥哥到了,我这做弟弟的迎接来迟,还请哥哥恕罪。”

我回眸一瞟,张让正恶狠狠地瞪着他,见我眼色,十分不情愿地哼了一声,道:“要不是看在你兄弟的分上,我才不会善罢甘休,好了,明天起你继续当你的管事吧。下去!”

颜复还待再说,张让眼里凶光一闪,便急忙伏地道:

“多谢大人,多谢哥哥。小的告退。”连滚带爬地跌了出去。

张让看到他跑没影了,这才把人叫出来,道:“你们分头去监视颜复,若有一个敢露半点虚实给他知道,别怪我心狠手辣。”

众人应声去了。史阿从暗处走出来,递了个眼色,道:

“这一招能否管用?”

我微微蹙眉,道:“依颜复的性格来看,蹇硕若知此事,他的好处最多,他怎能不去告密呢?”

张让忽地把身边一名侍女狠狠踹倒在地,道:“滚!我心烦着呢,不叫你们就别来!”那女婢大惊失色,跪倒请罪,这才含泪忍痛,退了出去。我知道张让已再也等不及杀人放火了,心里就像浇满了热油,’只要颜复一有动静,便马上会爆燃起来。

史阿却露出鄙视的样子,朝我撇了撇嘴。我吓了一跳,忙转移张让的注意力,禀道:“若是府上侍卫捉了人,还请大人赐准卑职审问口供,并查抄颜复私房。卑职与颜复有深仇大恨,望大人务必准我所请。”

张让冷笑一声,道:“好。不过颜复此人;我要亲自杀他。我要让所有人看看,背叛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大约一顿饭的工夫,张让的几个侍卫便将一个蒙了头面、紧紧缚住的家伙推了进来。我与史阿对视一眼,皆是大喜。而张让脸色变得铁青,缓缓道:“拿开他的头套!”

解下了头套,是个面目呆板,有些肥胖的陌生人。张让大怒,“你是谁,怎敢混入我的府上?是不是蹇硕鼠辈叫你来的?”

那人似不是张府家丁。他自忖必死,低下头不回答。何尝有人敢对中常侍如此不敬?当下张让气得连声叫人,定要将此人烹杀。

我赶紧躬身道:“张大人息怒。请把此人交给我来处置。”

那家伙见我笑吟吟地上前,呸地一口唾沫,道:“你敢折辱我,我咬舌自尽,也不会说的。”

这话实有些色厉内荏,史阿呵地一笑,帮我将他绑好。

我笑道:“我知道一招,包管连鬼也会说真话。先割开头皮,撕出个小口子来,再慢慢地往口子里灌水银,不多时便会皮胀肉烂,但是人却不会马上就死。非得剧痛三天三夜,讲出实话来才会变成一摊血水。你若说出真话,说不定我能指你一条活路。若你不肯讲,即便你嚼舌,也是没有用的!”

张让听得大喜,一迭声地叫取刀,取盆,取水银来。哈哈大笑道:“这一招当真连我也没有听过。小颜,你真是见多识广!”一面暗暗吩咐侍卫,将颜复先软禁在后厅里。

那人闻说这样的酷刑,浑身都发起抖来。张让命令关押颜复时,他这才知道底细全部泄露,连牙关都打起颤来。我着人把诸样刑具丁丁当当地摔在地下,他顿时萎成一团,叫道:“小的叫孟通。我愿招,我什么都愿招……”

结果是不但颜复私通蹇硕得到了证实,平常时他借别人给张让送礼时雁过拔毛的行径也大半曝光。张让暴跳如雷,命令把颜复带到祭堂公审,全府人一并参加。我趁机请求张让,先将此人关押在地牢内,我则与史阿带人抄查颜复私堂。张让自是对我大大地信任了,当下颔首应允。

我点了原先认识的几个家丁,大家见面,一番唏嘘过后,立刻重又熟稔。有人喜笑道:“颜管家抄了底、破了势,以后大伙儿就有好日子了。颜将军,我们都希望你留下来。前些天你攻打洛阳,声势真是威风呀,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激烈的战斗,心都提起来了呢。”

我笑道:“洛阳坚不可摧,你怕什么?”

他巧舌如簧地道:“将军神威,杀得洛阳那些守城军卒,个个胆战心惊,若是将军再增派些部队,恐怕他们都要吓跑了,所以现在洛阳城中,无人不佩服将军,即使东征黄巾贼大胜的皇甫嵩也没有将军那么出名。现在将军竟然又在洛阳城中,与大人一起查抄颜管家,真叫人揣摩不透将军的深意呢。”

另一人接嘴道:“你能猜得透,岂不也是将军了?”众人齐声大笑。

我洋洋得意,指挥众人径奔颜复内宅。那是一间数十平米的大房子,取横宽纵窄之势,其中珠光宝器,丝毫不亚于张让的后堂。四壁重幔,绣红地毯,卧榻旁红木矮几,皆放置着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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