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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五行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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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扬随着周大人的目光也望向了玉门关的方向,“宁鸣而死,不默而生,先父在时,也常以文正公这篇《岳阳楼记》教导在下,只是那时年幼,还体会不了个中深意。”

两人又聊了几句,都是满腔悒郁,吃了些面饼清水,便又上路了。

日暮十分,魏扬与周大人才赶到江湖路。

伙计引着二人进了店堂,抹了把桌椅,道:“两位爷吃点什么?小店二十年陈的烧刀子远近闻名,爷不可不尝啊,小店的厨子更是蜚声关外,连宫里的御厨也做不出那味道。”

周大人呵呵一笑,道:“瞧这小哥,好一张利口。”

伙计陪笑道:“多谢爷夸奖,小的这就去交代厨房做几道招牌菜送上来。”

魏扬在他肩上拍

了一下,“先回来。”

伙计又转回身来,满脸是笑,“爷还有什么吩咐?”

魏扬将解下的斗笠放在桌上,撸了撸袖子,道:“跟你打听个事,这两天可有什么人来投宿的?”

伙计微微一怔,遂又是一脸笑意,“爷得说明白点,小店南来北方的客商无数,投宿的人嘛,倒是不少,只是不知爷要找的是那一个。”伙计常年在此,见惯了江湖恩怨仇杀,倒也有些见识,一进门就看出魏扬是练家子,故也答的不慌不忙。

魏扬含笑又在伙计肩头拍了两下,“跟你年龄不相上下,一男一女。女的着青衣,带了把长剑,男的,倒也没什么特长。”

伙计有紧不慢的擦着桌子,听说,神色一怔,忙又笑道:“没有,爷说的这两位倒是没有。小的给两位爷拿吃的去了。”说着便要走。

魏扬早从他神色间瞅出异样,淡然一笑,道:“且慢,我们还有事,不用太麻烦,一壶清水,两碗阳春面就好了。”

伙计脚步微微一顿,小声嘀咕道:“原来是老江湖。”随即朗声应道:“好咧,两位爷稍等。”

魏扬将包袱推至周大人面前,“大人坐一下,我出去瞧瞧。”

周大人早也看出这客栈非同一般,嘱咐道:“小心。”

魏扬道:“大人放心。”

魏扬径直走出店堂,门口旗杆上的灯笼恰恰亮了,碧莹莹的光照出来,映得江湖路那几个字透着一片阴森之气。

魏扬折身向客栈后头走去,刚迈开步子,一眼瞥见窗台下柴禾中一物,被那莹莹绿光一照,也泛着碧光,十分醒目,魏扬心中一动,走上去扒开柴草,拾了起来,却是一个荷包上的玉坠,魏扬认得,正是木青秋日常佩戴的,抽开荷包,里面是他手绘的地图,因窗下堆着好大一堆柴草,荷包缠绞在其中,日间倒也不容易发现的了。此刻也是借了那灯笼的绿光,才如此醒目。

魏扬心里寻思,看来青秋已经到了,糟了,我忘了叮嘱他们这店里的规矩,伙计含糊其辞,莫非是打劫了他们?想到此处,将荷包揣进怀里,复又向店堂里走去。

两碗清汤面已好,魏扬与周大人吃了,走到柜台前,向那伙计道:“要一间客房。”将一块碎银子递给了伙计。

伙计在手里掂量了下银子的份量,看这两人身上实在也榨不出什么油水,爱搭不理的

道:“两个大老爷们住一间房,真是会过日子啊,若都照你们这样,我们开店的岂不是要饿死了。上了楼右手第一间,店里规矩,晚上外面不管发生什么事,一概不要过问,否则发生任何事情,本店概不负责。”果然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周大人久在京中做官,从未见识过这样的店家,叹了口气,道:“小哥,你们开店也是与人方便,怎么这样说话呢?”

伙计一甩手巾,道:“本店几十年来都是这规矩,看着你老天拔地的,不过白嘱咐一句。尊驾爱住不住,小店向来没有隔夜的空房,倒也不愁你这一两银子的借宿钱。”说着便走出柜台,去招呼别人。

魏扬道:“周大人,算了。”转眼向门口望去,只见四个汉子鱼贯而入,伙计满脸堆笑的招呼那四人。

魏扬在为首那人身上扫了一眼,心中一凛,扯了扯周大人的衣袖,周大人会意,两人忙向楼上走去。

两人进了房间,魏扬低声道:“那四人是东厂的。”

周大人皱眉道:“你那些朋友不是把他们引开了吗?”

魏扬道:“我也奇怪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与大人赶来了这里,好在我对这里还算熟悉,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暂避一时,大人请跟我来。”

周大人道:“好。”

魏扬径直走到床前,这屋子里一应用具多是石头黄土砌就,这床也不例外,当下揭开床上被褥,连那床板也是石板铺就的,他轻轻在床板上敲了一下,面上露出喜色,手上用力,将那石板搬起,果然下面露出一条精铁铸就的锁链,魏扬挽起铁链,交到周大人手中,“大人抓紧了。”

周大人会意,走到洞口,紧紧抓住铁链,魏扬一点点将他送了下去,周大人下到底端,轻轻扯了下链子,魏扬听到声响,一溜滑了下去。

底下一片漆黑,魏扬扶着周大人抹黑向前走去,在地底曲折走了良久,才见到光亮,也极黯淡,原来这地底直通附近一个山洞,他们所见的光亮是外面的星光。

魏扬扶周大人坐下,将身上包袱交给了他,“这里一般没有人会来,大人暂且在这里休息一会,我有两个朋友陷在了那店里,我要上去看一下。”

周大人点头道:“有东厂的人在,你多加小心。”

魏扬含笑道:“大人放心。”说罢便沿着原路返回了客店。重新将被褥铺好,刚走到门口,只听见外

头一阵脚步声,魏扬凑在门缝前往外一张,却是方才那四人由伙计引着上到了二楼,几人径直走到了左首第一间客房前,伙计敲了下门,便开了,那四人匆匆走了进去,伙计左右扫了几眼,忙关好门向楼下走去。

魏扬轻手轻脚的走到那间客房门口。

只听见里面一人惊慌的道:“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另外一人笑道:“张大人别来无恙啊。刘公公让张大人出来办事,大人却躲到了这里来,刘公公挂念大人的紧,就让弟兄们来瞧瞧,找个把人,对于我们东厂来说可不是难事,这个想必张大人也知道。”

魏扬听出先那说话之人正是先前与木青秋在驿馆中劫持的张建业,当下好生惊奇,他被木青秋用匕首刺伤,又遭遇偌大风沙,竟然没死。听他们谈话内容,心想,莫非这四人并不是冲着他救出的周大人而来?

又听张建业道:“有劳几位兄弟千里迢迢赶来这里,张某实在是有愧刘公公厚望,本来事情都办妥了,不想半道上遇见了锦衣卫的人,遭了他们的暗算,兄弟们都,都遭了他们毒手,就连大人要的人,也被他们救走了。张某实在是无颜面见大人了。”

那四人互相递了个眼色,似乎是在分析张建业所说的可信度。

张建业见状,忙掀开头上罩的斗篷,将面具揭下,露出那张布满疤痕的脸来,“就连张某这张面皮,都被锦衣卫的人给毁了。”话音中充满悲声,不知何时已从怀里掏摸出一叠银票来,顺势塞进了为首那人手中,“还望几位兄弟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多多帮衬张某。”

那四人看了,眼中都是震惊之色,先那人扫了眼张建业奉上的银票面额,脸上露出笑意,又与另外三人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几人神色都缓和了些,先前那人在张建业肩头拍了下,意示亲近,道:“张大人对刘公公的忠心,实在是天人可鉴,虽然这次事情没办妥,可是张大人伤成这样,没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刘公公必然也不会见责,眼下还有一件大事要办,张大人若是与我等将这件事办好了,可又是大功一件。不愁没有加官进爵的机会”

张建业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擦了把泪,便拜了下去,“刘公公面前,还有劳四位兄弟多多美言,张某一定竭尽全力,帮着几位大人办好眼下这件事,只是不知道是何事?”

那人将张建业扶起,向桌旁走去,“这件事,坐下来慢慢说。”

张建

业忙倒了几杯茶水,捧给那四人,“四位兄弟但请吩咐。”

那人笑吟吟的道:“素闻张大人有些手段,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刘公公这次派弟兄们出来,要的是周君正的首级。”

张建业略微迟疑,道:“不知道周君正现在人在何处?”

那人道:“那老匹夫命大,被人救了,据线子报,就在这客栈里等候接应,迟则便会被送出塞外。”

张建业又愣了下,呵呵一笑,道:“弟兄们远来辛苦了,张某这里还有些稀罕物事,送给几位兄弟,至于周君正的人头嘛,四位大人尽管放心,都着落在张某身上了,不瞒四位说,这家客栈原是家黑店,能藏的了人的去处,也就那么一两处,全在掌握中。”

那四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呵呵笑了起来,“张大人太客气了。”

张建业转身向土榻前走去,从被窝底下拿出一个木盒,小心捧了上来,缓缓揭开盒盖,道:“四位大人请看。”

魏扬趴在门缝中,只见张建业面上肌肉一阵抽搐,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袍袖陡然一扬,从那盒子中抓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当先两人的脖颈已被隔断,血花飞溅中,张建业一击得手,再不迟疑,不及另外两人反抗,便又刺了出去。

这些人都是东厂训练有素的厂卫,若不是掉以轻心,张建业倒也不会如此容易就得手,此刻已料理了两个,剩下两个,便好对付了些。

当下张建业又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左突右刺。

其中一人拔出腰刀格挡,喝道:“原来你是真的投靠了赵王。”

张建业嘿嘿冷笑道:“不错。”

另外一人脚步一个趔趄,猛然醒悟,道:“你竟然在茶里下药。”

张建业又是一阵冷笑,“不错。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那人又惊又怒,脚步又是一个踉跄,手中大刀脱掌而出,人也倒了下去。

另一人并没有喝茶水,可是眼见同来的三人都着了张建业的道,不禁气势上便弱了些,张建业步步紧逼,两人功夫本不相上下,只是那人心虚,拆过十余招,一个不妨,肩膀上便被刺了一刀,当下奋力挥出一刀,逼退张建业,便欲夺门而逃,张建业被他刀风逼退几步,勉强扶着桌角才不致摔倒,情急之下,急掷出匕首,匕首直朝那人后心飞出。

那人侧身躲开张

建业掷出的匕首,又去拉门,张建业趁机纵身跃了过去,门一时没有拉开,张建业的另一把匕首却已刺到面前,那人忙举刀来挡,却已迟了,手腕上又被刺了一刀,登时血如泉涌,张建业趁着那人分神的瞬间,反手又是一刀,正中那人胸口,那人背靠着门,双目圆睁,瞪着张建业,身子却渐渐软倒下去,血顺着匕首雪白的刀刃滴落下来。

魏扬在门外看到这一幕,定了下神,匆忙回到房中,心里不免感叹,张建业竟是个如此工于心计,阴狠歹毒的角色。留着他势必为祸,只是此刻还有诸多事情要料理,却也无暇他顾。

☆、万里风烟接素秋

张建业缓缓拔出匕首;在那死人袍子上抹了两下,擦尽了血渍;嘴角才露出一丝满意至极的笑;也不急着处理尸体,倒是先取回了送出的银票;在灯下细细的看了一番;眼中尽是贪婪的神色。

屋顶一人看完这出杀人灭口的戏;意兴阑珊的合上瓦片,从腰间摸出玉箫,在指间把玩着。正是朱云狄。

身旁却响起一声无聊至极的叹息声。

朱云狄瞥了木水泽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水泽妹妹,为何无故叹气?”

木水泽一手支颖,秋瞳似睁不睁,原本透着无尽的慵懒,双眸微微一眨,便灵动俏皮,笑吟吟的问:“既知我是无故叹气,世子哥哥又何必相问?”

朱云狄碰了个软钉子,心中不悦,眸子一沉,却也以笑对之,“既然水泽妹妹知道缘故,请教一二。”

木水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坐直了身子,笑吟吟的凝视着朱云狄,缓缓说道:“想必那四个蠢材得到的消息是世子哥哥故意透给他们的,为的就是试探那姓张的对世子哥哥的忠心。”

朱云狄神色一变,旋即恢复若常,冷笑道:“不错。何以见得?”他笑起来的样子俊朗若中天皓月,只是眸子里的光芒实在太冷,那月光便无故凝结成了霜。

木水泽似乎浑然不觉他面上的阴冷,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的目光,仍旧笑吟吟的娓娓道来:“如此良辰美景,世子哥哥又不是风雅之人,无故跑人屋顶上来,自然不是为了赏月,那就是有利可图喽,那四人怀疑姓张的投靠了赵王,如此看来,姓张的便是真的投靠了赵王。如果方才姓张的稍有二心,想必世子哥哥的擎天剑便已刺了下去。”说罢抖了抖衣袖,一手托腮,摊开绯色广袖,懒懒的枕在上头。

天下只怕只有她敢如此直视着他的目光奚落他。

朱云狄眸子又是一寒,冷冷的道:“水泽妹妹既然如此聪明,想必知道杨修是怎么死的。”

在她面前,他总会莫名失控。

木水泽掩着口打了个呵欠,懒懒的道:“知道,可是我更知道,曹操杀了杨修便后悔了。”

朱云狄微微一愣,不由得问道:“为何?”

木水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滴溜溜转了一圈,末了微微叹口气,道:“因为曹操寂寞啊,你想,普天之下,再没有人能洞悉他的心事,他空有一腔聪明才智,整日对着群蠢材,更无人知晓,[·。。 ]岂不是很无趣?”

朱云狄不再说话,脸上神色却越来越阴冷,木水泽又瞧了他一眼,便又打了个呵欠,眼神忽做无辜,拉着朱云狄的衣袖晃了晃,道:“世子哥哥,水泽困了。”

朱云狄神色忽然一凛,道:“不对,你方才听到了你姐姐的消息

,为何一点都不关心?”

天下,除了她没有人更能洞悉他的心事,可是她的心思他却丝毫琢磨不透。

木水泽故作吃惊的问道:“对啊?我为什么不关心呢?到底是为什么呢?”一手轻轻摇着朱云狄的衣袖,一手不紧不慢的敲着自己额头,似乎这是一个极难的问题,不住苦苦思索。

朱云狄没有耐心看她继续演戏,冷冷的抽回衣袖,挽起木水泽手臂,纵身跃下屋顶。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溶溶夜色里。

—— —— 上古五行录 —— ——

魏扬一间屋子挨着一间的找去,终于在厨房一侧的库房里寻到了木青秋。

木青秋口中被塞了一块又脏又破的手巾,手脚被敷在一起,魏扬抽出她口中手巾,迅速解开她手脚上的绑缚,轻轻摇着她肩膀,“青秋,青秋。”

木青秋胸腔中阵阵刺痛,睁开眼,咳了一声,才看见是魏扬,喜道:“先生,你总算来了。”

魏扬一手把在她脉搏上,一边用衣袖替她擦了擦鬓角的细汗,手指在她脉搏上搭了一下,便即弹开,惊道:“青秋,你怎么会受了如此重的内伤?”

木青秋脸色甚是惨白,她咳了两声,说道:“是一个自称白头翁的人打了我一掌,先生,洞庭的魔头是谁?那人是把我认作了他们的人才下此毒手的。”

魏扬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脸上神色急遽变化,良久才道:“他是我师弟,严墨。”

木青秋微微一怔,道:“就是先生说的,龙阳剑的主人,那个师弟吗?”

魏扬微叹了口气,点头道:“不错,好了,我先带你离开这里,你伤的太重,我得找个安静的地方替你疗伤。”

木青秋缓缓点了点头,心想,难怪当初问先生他的师兄弟为何不帮着他一起锄强扶弱,他说人各有志,强求不来,原来他的师弟,竟然是人尽唾弃的魔头,只是他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被世人认定为魔头呢?心里虽然有诸多困惑,可是见魏扬神色甚是苦闷,也不便相问。

魏扬忽然想起一事,道:“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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