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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五行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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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天挺好,姑娘怎么知道要变天呢?”一边说着一边疑惑的抬头望向那女子,只见她已经迅速的起身,收拾包裹向崖下飞来。

女子正是木青秋,木青秋当下纵身一跃,衣袂飘扬间已落在赵晋面前,说道:“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暂避风沙。”说着便大步向前走去,丝毫不理会赵晋的满脸惊诧。

赵晋琢磨了一忽,忙牵着骆驼跟了上去,笑呵呵的说道:“小生赵晋,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木青秋回头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赵晋紧紧跟着,目光不停的在木青秋脸上扫来扫去,“姑娘长得很像小生的一位故人。”他只顾着看木青秋,踩到了沙丘上,脚下虚滑,险些摔倒。

木青秋微叹了口气,一把扶住了他,提醒道:“小心脚下。”

赵晋一边点头一边仍旧喋喋不休,“姑娘跟她真的有七八分相像,这世间之大,果然是无奇不有。就是一母同胞也不会……”

木青秋打断了她,淡淡的说道:“我没有兄弟姐妹。”

赵晋点了点头,还是不可置信的打量着木青秋。

当年魏扬带回奄奄一息的母亲,母亲亲口告诉魏扬说她看着水儿被沙匪砍死,又被黄沙掩埋,虽然最后魏扬没有找到木水泽的尸体,可是风暴过时沙漠中流沙暗涌,尸体消失不见并不奇怪。再后来,他说妹妹尚在世间,可是木青秋却自始至终未得见妹妹一面,有时候,她更宁愿相信妹妹已死,那么便不必遭受与她同样的命运。

赵晋走了一会又问道:“姑娘只身一人到这大漠中所为何事?”他说话时又是只顾望着木青秋,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又要跌倒。

木青秋无奈的瞥了他一眼,又扶了他一把,“不要问东问西,小心走路。”

赵晋道了句多谢,说道:“我是去江湖路的,我每年都会去一次,问她一个问题,今年已经是第四年了。”语气中带着丝幸福,又有点怅然若失。

木青秋听赵晋说起‘江湖路’的时候,神色微怔。她虽然没有去过,却在七年前都已经知道‘江湖路’是一家客栈,在这片大漠中更是人尽皆知的黑店,杀人越货,无所不为。而她此行的目的也是江湖路,或许在那里可以见到魂牵梦绕的那个人,但也只是或许。

两人又行了一段,果然起风了,赵晋拿袖子遮着脸仰头望了望天,说道:“姑娘料得真准,果然变天了。”

木青秋没有说话,从包袱外面解下斗笠套在了头上,扎好带子,眯起眼眺望着远方,不无感叹的说道:“这样的风会刮三天,三天后,这里又会是另外一番景象。”《

br》  在这片大漠里,很少有东西可以留下痕迹!

他的心呢?这些年他春风得意,声名显赫,心里是否还有我的痕迹?不然,又何以一面不见?木青秋突然有些恍惚。

赵晋举目远望,一丈外的景象已经变得模糊起来,“姑娘以前在沙漠中住过吗?”

木青秋回过神来,略点了点头,没有答言,思绪却已回到了七年前。

********************************************

魏扬走的时候留下了七日的水粮,可是七日后却并没有回来。

木青秋身上有伤,心里悲痛,所以吃的并不多,检查食物跟水,还可以勉强坚持三日,若是三日后他仍不回来,木青秋不敢想……

木青秋随手理着耳畔的乱发,心里想,人在这天地间有时候就跟大漠里的黄沙一样,一切都在上天的掌握中,不由自己做主,更没有什么是可以永远依赖的。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白天的燥热已经褪去,木青秋坐在洞口,仰首间是东方徐徐升起玉盘般的明月,低头时又是一望无垠平静的沙丘,这里不像北京城,视野被飞起的屋檐高高的墙壁阻隔在那四方的天地间,这里空旷开阔,可以望到天的尽头,地的边际。所以,也会有更多的孤寂!

清风拂面而过,却丝毫没有惬意的感觉,木青秋紧紧的皱着眉头,瞪视着脚下的沙丘,想要纵身跃下,又怕摔断了腿,可是如果枯坐在山洞里,也会因为没有食物跟水而饿死。

从来没有这么艰难的抉择过,从来没有为一件事情犹豫过一个晚上,就因为现在的生命尤其重要,要活下去,不光是为了或许活着的母亲跟妹妹,还是为了死去的爹爹。

要复仇,就必须有命在!

踌躇良久,终于鼓起了勇气,闭上眼睛,一跃而下,风从耳际呼啸而过,脑海中迅速闪过的却是跟他一起纵马驰骋的画面。可是为什么想到他,除了酸涩,竟然没有恨呢?不是应该恨的吗?

其实落下只是一瞬间的事,更何况还没有落下,就被一个什么东西缠住了脚,悬在距离地面不到一尺的高度上。

木青秋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块凸起的石头,正对着她的眉心,霎时出了一身冷汗,心狂跳不已。

一个声音在上面说道:“寻死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木青秋想要说我不是自杀而是求生,话刚出口就因为被一个极大的力道往回拉而和着风灌了回去。

她靠在石壁上面,一边解开魏扬缠绕在她脚上的绢带,一边气喘吁吁的将刚

才想要说的话说完,“我不是要死,你留下的食物跟水都没了,我要下去找吃的。”

魏扬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点赞许,片刻后又神色黯然,低声说道:“令堂找到了。”

木青秋从地上一跃而起,“在哪里?娘她还好吗?妹妹呢?”

魏扬眉头微蹙,低声道:“你跟我来。”说完径直向山洞中走去。

木青秋在这个洞里呆了十一天,却从来没有发现这个洞有那么深,或许是身上有伤行动不便,或许是因为心理上觉得只是暂住,有谁会对一个路过的地方留心呢?

人都是这样,不停的往前走,以为后面会有更好的去处更好的归宿,却总是错过的更多。

魏扬搬开一块石板,后面又是一番洞天,他弯腰钻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风暴来的时候在这里可以躲过,我走的时候忘了告诉你,从这里一直走下去就可以通到地面上。”

木青秋一边点头,一边打量着四周,果然是个好去处。

木氏躺在沙地上,已是弥留,木青秋跪倒在地,握住她的手,“娘,娘,我是青儿。”饶是这个时候,她仍旧没有让自己落泪。

魏扬在她身后低声说道:“我是三天前在两百里外找到令堂的,当时她还清醒,说,说令妹被沙匪杀死了,方圆十里我都找遍了,没有找到尸体,想是被流沙带走了。”

木氏眼睛睁得很大,怔怔的望着木青秋,嘴角微微挑起,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木青秋只是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似乎一松手,这个唯一的亲人也会离她而去。

魏扬艰涩的继续说道:“令堂怕她见不到你,路上让我转告你,让你去金陵找舅舅,说不论舅母怎样刁难,都让你忍耐。她说看不到你出嫁了,只想你以后不论遇到什么,都要开心的生活,就像她一样,她还说,还说想跟木大人合葬在一起。”说到最后,声音已是极低。

木青秋的眼泪簌簌落下,却未及着地已被地面的热气吞噬,化作氤氲的轻烟。

木氏最后一刻,眼中的光芒是幸福的,她微微抬起眼望了魏扬一眼,满怀感谢,目光又在木青秋脸上停留片刻,虽留恋还是果断的抽回,落在了远处玉门关的方向,因为她一生的追求在那里,幸福在那里,归宿,更将在那里。

木青秋也不知道在沙地里跪了有多久,月亮落下了,天地间一片幽暗,沉寂中偶尔响起一声狼啸,却是那么的悲凉,像是只为她呼啸。

魏扬一直站在木青秋身后,目光漫无边际,落在远处的黑暗中。

木青秋仍旧跪着没有起身,平静的说道:“先生,能不

能授我武功?”

良久,魏扬的目光从黑暗中收回,落在木青秋挺直的背上,“仇恨不会让你快乐的。”

木青秋依然声音平平的说道:“不报仇更不会有快乐,求先生成全。”

魏扬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

木青秋从沙地里缓缓起身,脱下外面的长袍,盖在了母亲身上。

魏扬嗓音低沉,说道:“我送你去玉门关吧,也送夫人最后一程。”

木青秋向魏扬颔首道:“谢先生。”

东方初白,薄雾轻寒,两匹骆驼,迤逦行去,在金黄色的沙地上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足迹。

驼铃响过,雁南飞。

☆、无边落木萧萧下

风沙越来越大,赵晋几乎是被木青秋拖着才不致被风吹走。张开嘴,凌厉的狂风伴着沙砾一起钻进喉咙,“姑娘,还有多远啊?”

木青秋拄着长剑,艰难的迈着步子,“快了,就在前面。”

费了好大的功夫,终于把赵晋拽进了山洞,木青秋迅速的打亮火折子,找到山洞尽头的那块石板,搬开石板,将赵晋扯进去,又重新关好石板。

风沙终于被隔断在了外面,可是呼啸声却仍在耳畔徘徊!

赵晋打量着石洞中的一切,问道:“这里以前有人住过吗?收拾的这么整洁,居然一点灰尘都没有,在这大漠中,真是难得的一片净土。”

木青秋望着洞中的一切,眼睛微微潮湿,是他教会了自己勇敢与坚强,可是七年了,他都没有任何消息,物是人非,空留嗟叹。

赵晋将包袱从背上卸下,扯着衣袖抖落上面的沙子,抖了一下,意识到什么会弄脏这里,忙抬头问道:“姑娘,可以吗?”

木青秋‘嗯’了一声,向后面走去。

那一块狼皮缝制的毯子还叠得工整的放在石头上,木青秋的手指在光滑柔软的皮毛上抚过,月下与狼搏杀的情景,渐渐清晰的浮现在脑海。良久,她才缓缓的在一旁的地上坐下。

赵晋从包袱里取出水囊,在手里摇了几摇,笑问道:“姑娘,喝水吗?”

木青秋瞪视着面前的地面,没有抬头,闷声说道:“有酒吗?”

赵晋楞了一下,摇了摇头,狐疑的望了木青秋一眼,想起她低着头自然看不见自己摇头,又忙补充了一句,“没有。”

木青秋不再说话,抬起头望着面前石壁上的怪石嶙峋,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在看,只是出神。

赵晋在一旁打量了她一会,忽然想起一事,低声说道:“不过我这里有药酒,活血化瘀用的。”

木青秋无奈地叹口气,转过脸对着赵晋,伸出手,“拿过来。”

赵晋‘奥’了一声,在包袱里翻了好久才将一个葫芦取了出来,恭恭敬敬的递到木青秋手里。

木青秋喝了一口,呛着了,咳嗽了两声,然后又喝了一口,慢慢适应了那个味道,才一口一口的啜着,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赵晋忙挤出个大笑脸,挠了挠头,说道:“小生,是个大夫,不过她,她一直叫我江湖郎中。”说完又讪讪的笑了笑。

木青秋‘嗯’了一声,又喝了两口,“她是做什么的?”

赵晋脸上的神色立马由方才微微的羞愧变为强烈的自豪,“她是江湖路的老板。”

木青秋略点了点头,

七年前江湖路的老板是个精瘦的老头,不想现在居然易主了,果然世事变迁,如苍狗过际,难以预料。木青秋举着手中的酒葫芦,淡淡笑道:“所以这个是你为自己准备的?”

赵晋满脸惊诧,“姑娘怎么知道?”他每次兴致勃勃的来都会鼻青脸肿的回,故而,携带药酒,以备不需。

木青秋无奈地摇了摇头,专心喝酒。

虽然是药酒,可是半壶下去,也有了些微醺。酒入愁肠愁更愁,前尘往事又一次扑面而来,几乎让木青秋窒息。

————————————

对于已经十六岁的木青秋来说,习武并不是一件易事。首先就是要把已经坚硬的韧带重新拉开,让他们变得柔软。

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尽管木青秋咬牙坚持着,尽管魏扬试图循序渐进,也一直在找寻更好的方法,可是木青秋在第二日傍晚仍久毅然而然请魏扬不用顾忌她,用最直接的办法,在她再三请求下,魏扬才点头应允。

魏扬随意的坐在不远处的沙丘上面,望着远方,语气平淡的说道:“我当年习武的时候也跟木姑娘这么大,师父极有耐心,基本功用了三个月才传授完毕。”说完意味深长的在木青秋脸上瞟了一眼。

木青秋一边仰头望着缀满星辰的夜空,一边揉着感觉已不是自己的双腿,有气无力的说道:“先生是在怪我急于求成吧,我想既然必须要痛,三个月每天一点的小痛倒不如一次性的大痛,一劳永逸。”

魏扬不再说话,眸子中闪过一丝波动,对于这个女孩,他平添了几分敬重,垂目沉默了片刻,目光又落在了远处的夜色里。

木青秋也不再说话,一边揉着腿一边百无聊赖的仰起脸看星星,忽然眼前一亮,浩瀚的夜空中有序的排列着几颗闪亮的星星,北斗七星,盯着看了一会,心头渐渐有些酸楚,曾经夏日的夜晚,饭后坐在父亲的膝头,父亲总是极有耐心的指着天上的星辰告诉她名字,可是那时候她却总是不用心,故而只记住了北斗星跟牛郎织女星。她微微翻了个身,想试试能否找到织女星,却牵动了左腿,一阵刺痛袭来,不由得哼出了声。

魏扬在远处回头望了她一眼,“还是很痛吗?”

木青秋“嗯”了一声,又轻轻翻回原来的姿势,侧卧在那里。

魏扬起身走了过来,将木青秋的身子轻轻翻过去,用手掌在她腿上慢慢地敲着。

他的手掌绵而轻柔,木青秋腿上的痛楚渐渐缓解。

木青秋拖着腮,忽然想,先生此刻的心情会是什么?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木青秋转过脸回头去张望,一半脸颊便埋在了沙子里,沙地里余热未退,脸上痒痒的极不舒服,不禁皱了皱眉,她极力回望,看到的只是背着月光的魏扬的侧脸,从那个侧脸上木青秋既没有看到同情,也没有看到怨怪,只有认真与专注。他认真的样子,真好看,木青秋心里不禁浅浅的叹息了一下,大概是起风了,竟然在心底深处带起了一丝涟漪。

木青秋回转星眸,心中升起一股暖流,暖意跟着传遍了全身,她缓缓的闭上眼,嘴角露出浓浓的笑意。

那双手仍旧有节奏的在她腿上,背上轻轻敲着,力度把握的很好,木青秋趴在那里,觉得安稳又舒服,倦意阵阵袭来,不觉便沉沉睡去了,只是睡梦中,那轻轻的敲击声也一直在耳边徘徊,是那么的亲切。

韧带拉开之后,木青秋只休息了一天,就急不可耐的要魏扬教授她武功。

魏扬望着一瘸一拐的木青秋,叹了口气,几天相处下来,已经知道她是个倔脾气,认定的事情,绝不改变,魏扬也就不多说什么,只是说道:“我先传授你内功心法吧。”

木青秋点点头,按照魏扬的要求在沙地上盘膝坐下,魏扬念一句,跟着会讲解几句,木青秋一边记下,一边理解,一通心法传授下来,魏扬讲了足足两个时辰。

已是红日当头,木青秋仍蹙着眉头苦思冥想,魏扬看了她一眼,大步向断崖下走去,过了一会,拿了一壶清水两个面饼过来,“先吃吧。”

木青秋点点头,却拿着饼子只是思索,仍旧一幅神游太虚的样子。

魏扬说道:“这里太热,回洞里打坐也是一样。”

木青秋答应了一声,欲起身时才发现坐了半日,早已腿脚酸麻,再加上之前强行拉开韧带并没有休息好,试了几下仍旧没能站起来,魏扬在一旁伸手拉了她一把,摇头道:“还没见过像你这么拼命的。”

木青秋淡然一笑,“先生以前还教过别的学生吗?”

魏扬点头苦笑道:“说来惭愧,倒是教过三个。”

木青秋转过脸望着魏扬,浅笑道:“为何又惭愧呢?莫非他们都不用功?”

魏扬仍旧苦笑,“倒不是他们不肯用功,大概是我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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