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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奋斗-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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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捆在手指或脚趾上,作为他的报警器。等香烧到手或脚烫时,便惊醒更换睡觉地方,往往一夜间转移好几个地方使偷袭者无从捉摸。这也是一线红家里世代为匪的传家宝。

这一线红从二十五六岁的时候自己个开门独户,在这口外享有近十年的恶名,在前清时一为其销脏的晋商依仗马匪不敢入关吞了脏,却没曾想一线红带着百十号人马硬是入了关,血洗那名晋商老家所在的那个镇子,除了掠了上百个年青的女人外,其它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近千号人号硬生生被他砍了头,被砍下的脑袋用他们自己个的鞭子吊挂在村镇外的树枝上

经此一事一线红的名声在口外是响了起来,后来为了旁事一线红又血洗了十来个口外的屯子,几年下来一线红在口外虽说是恶名日盛,但是其手下的马队却越发庞大起来,前后收了其它几股马队,到清末时已经成了口外数得着的马队之一。

因为一线红的这种可让小儿止啼的恶名,现如今在口外到还没有几个人敢捋其虎须,没想到几年顺风顺水惯了,现如今到是让人当头就是一巴掌。

“老六,你是说老三他被那个劳什么子西北机器厂给撩倒了!老三他怎么跑到那个厂里生事?还是说那个什么机器厂自己找上了门。”

一听疤六把三赖子可能被西北机器厂的人给撩倒了的一线红,双瞪圆的大声问到,在这口外现如今谁敢这么捋自己个的面子。

“大爷,那群厂里的工人胆子也忒大了,六爷刚一上门烧个香访个号,结果谁曾想他们就开枪想把六爷和小的们留在那,仗着六爷的神枪小的们躲过一劫。”

一个随疤六一起去过工厂的喽啰,从一旁站出来抱着拳弓着身子说到。

“他***,大哥,先不说三哥是不是给那么城里来的孙子给撩倒了,单就六弟受的这口气,也不能白了了,要不然这道上的人还不以为咱们在这装怂那!”

一个身穿羊皮袄子,满面乱糟糟泛着油光的胡须,赤露着胸膛,腰间缠的黑布腰带上别着一支手枪的汉子大大咧咧的站起来大声说到。

“老六,你可打听过他们那个厂子里头有多少人枪?”

早在月前就就已经对这个西北机器厂是垂涎三尺的一线红,只是这个厂子一办成的时候就被草上飘收了保,再那厂子的位置也不在自己个的地盘上,所以碍着规矩是没法下手,只眼巴巴羡慕着草上飘的运气,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那里还愿意错过。

“大哥,那里至少五百人枪,他们看到我以后哨子一响,不到两口烟的功夫就赶过来几个枪手,就冲这个这厂里的枪手就不少五百。”

疤六在回来的路上寻寻思了一路子,按着他们来人的速度算了一下,估摸那护厂队里有人手也就是这数。

“老六,你看着粗,可心比起旁人来要细的多,那厂里头的几千号人都是大男劳力,估摸着咱们得把他们算了,这么一算,这块肉可他娘的不好吃啊!弄不好还可能崩了牙。”

一线红的拜把二弟安顺子在一旁说到,像这种厂子口外是这么独一份,这种几千号人的厂子,可不比几千号人的寨子,里头可都是能拿动刀、打得枪的大男劳力。

“嗯!老二说的极是,这块肥肉不好啃,咱们就拉上旁人一起去吃,想来这么大的厂子里头的东西咱们一家也吃不了,老五,你现在就派人给王赖子、杨鬼子送信过了,就说我一线红请他们一起去打猎吃肉,要是牙口好,就派人跟上来。”

在口外若是寻着崩牙的大肥肉,这些马匪自己没法自己吞下来,就会发信邀着其它的人大家伙一起合力吃下来,所得之货大都是按着四六开的分红。几年前,还是前清的时候,绥远将军的几万两军饷、几百车粮草就是这么被几伙马匪合起伙来给抢了。

王赖子、杨鬼子在这口外也是久享恶名的悍匪手下各有几百号人马,和一线红也不止一次合作过,一线红和两人倒也是臭味相投,准确的来说三个人都是狠主,所以才能拉在一起,若是换做旁人恐怕不甚愿意和一线红搭伙,以免污了自己。

“大哥,这次邀他们是不是还按以往的规矩,四六分。”

适才一直没说的一个戴着眼镜,整个人显得文文静静,虽然脸上总是带着微笑,但是却总给一种阴冷的感觉,让人觉得极不自然的的中年人开口说到。

“嗯!告诉他们,想吃肉的就赶紧过来,来晚了别怪爷爷不给他们留口汤喝。”

在这口外的草原上除了像草上飘、一线红这样势力较大,有固定的窝子的马匪之外,其它的更多则是终日骑在马上的,一年到飘浮不定的人数百人至数百人的马匪。

这些马匪的都是极其重视马匹,出发时,除每人一骑外,还带有大批空马;每过一地,见到马群必劫掠而去。对他们来说,马匹既是交通工具,又是给养。他们长途跋涉,骑累了一匹马,再换一匹;途中休息时,将跑不动的马杀掉,在火上烤炙后,半生不熟地吃掉,再饮上一罐冻水,便又出发;这样,一昼夜间,可奔袭千里,使官兵百姓猝不及防。

而王赖子和杨鬼子正是这种马匪,手下虽然各只有几百号人马,但是却有近千匹马,一人数乘,每次一出现千马共奔其气垫不亚于千人上大股马匪,论其凶残,因为没有固定的窝子,所以也没了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规矩,所到之处,壮丁、女人、牲畜一掠而光,抢掠之余,玉石俱焚,庐舍为墟。

“哟!这不是赖爷嘛!鬼子在这在给您纳个礼了,赖爷可是应了红爷的邀,去那搭个伙。”

刚才见到远处是黄尘蔽日,待去打探回来的喽啰告诉来者是王赖子时,杨鬼子连忙在勒停马在这候着他,这马匪之中的尊长从来是靠实力说话,杨鬼子实力不及王赖子自然要尊称对方。

“我说谁那,原来是鬼子你啊,这笔买卖到时你可得让着点哥哥,哥哥这是家大业大。手下近千号弟兄养着,可不比你鬼子逍遥啊!”

王赖子见着杨鬼子于是也勒停马说到。虽说嘴上显得和气可是打心底里头王赖子就看这杨鬼子不顺眼。光是他那头黄不溜球的毛发就若人烦。

这杨鬼子,没人能说清他是汉人还是蒙人,反正就是一杂种,长的和那些大鼻子的洋鬼子到是有那么几分相像,眼珠子泛着蓝、头发是黄不溜球的,不细看整个就是一洋鬼子,他杨鬼子之名也就是这么叫出来的。

头几年还是一喽啰谁知道后来老大逢了难被人砍了,他小子和老大的那个新寡搞上了,顺势里接过了老大的座子,后来那新寡不明不白的从马上摔断了脖子。虽说这口外的人不耻他这种下三烂的手段,但必竟没违着规矩到也没人说什么,只不过是背地里不耻罢了。

“赖爷,就这个都还早了些,咱们到时候看能耐吃饭不是。别着红爷等咱们等久了。要不然红爷怪罪下来,到时面子上也挂不住不是”

杨鬼子一听这王赖子又要分自己的便宜,心里暗骂了几句,把话支了出去。

“赖爷!还是您老会享受,这走步二行还带着娘们。”

杨鬼子一见这杨鬼子的后面的空马上竟还绑着个女人,连忙说到,这王赖子是个典型的色中恶鬼,可以说是一日无女不欢。走步二行带着个娘们到也属正常。

“鬼子,来的时候爷爷在这道上劫了个马队,没曾想掠了几个贼水灵的娘们,那小娘们的小脸一摸都透着水灵。我赖子那有享受的福气,全当着见面礼回头送给红爷。”

提起路上劫的马队,王赖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本以为劫了个彩头,没曾想是他娘的碰了个霉头,马队的枪客更是圈着马和自己对射了半晌的枪,除了这几个娘们,自己到是白瞎了几十个兄弟,虽说那小娘们长的着实水灵,原打算吃着嘴里算了,可换下一想,还是送给一线红看看能不能到时多分赏些,讨回今个的损再说,自然也就一直留到了现在。

“还是赖爷想得周全。难怪有了好红爷从不落下赖爷的份子。”

一听这王赖子这么一说,杨鬼子才觉得这王赖子果然比一般人活泛许多,像自己被邀去搭伙,所想不过是分个份子,那想过给主家送点东西,像王赖子这么备着礼上门,估计到时候分份子时肯定比空着手的占着便宜。

第六十五章 初至

口外的冬天比关内来的更早一些,虽然已经入了冬,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显然比往年来得更晚,这都到了十月下旬才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但雪下的并不大。

“下雪了!”

虽然只有小雪,但是相比后世司马所经历的,除了后世的那年的春节前后的那场席卷南中国的那场大雪外,好像还没碰到过像这场雪这样的大雪。

“若是雪能再下大点,天气再冷点,估计到时候那些马匪就难熬了。到了冬天那些马匪大都都是窝在棚子里把冬天熬过去。”

看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高传良感觉这雪还是小了点,若是能大点,估计一线红根本就不会再打过来,至少今年这个冬天不用考虑一线红的事。天寒地冻的,恐怕到时候困上半天一线红的人马硬是冻都能冻死。虽说骑兵是草原上的骄子,但是在这草原上一入了冬,任他骑兵也好,步兵也罢,都很难能在外头熬过几个晚上。

当然这也不过是只是高传良的一个梦罢了,在口外闯荡了几十年,对这口外的天气高传传良再了解不过,别看这会下着雪,指不定明个又是一个艳阳天。口外的天只要进了九月就是娃子的脸,说变就变,天气变幻无常,有可能突然变冷,甚至会像现在这样下起雪,除非等入了十一月这天才会真正的冷下来,到时到外头撒个水都得带着棍子。

“老高你觉得草上飘送的信可是准信?还有他说的话是不是个准?”

个把钟头前,一个马匪带着草上飘的信说,一线红邀了王赖子、杨鬼子两伙流匪汇在一起差不多两千人马正在朝自己这来。

那个马匪还带来口信说草上飘会来助阵,但是因为时间关系,希望司马能依着墙挡上半日,至多半日草上飘就会带着队伍赶过来。

“少爷!我觉得那草上飘存的是趁火打劫的心思,想让我们和一线红拼个差不多以后,他再动手,那时咱们不但不能恨他,反而还要感恩戴德的。”

对于这些马匪高传良再了解不过,不过是一群习惯于趁火打劫的马匪罢了,虽然嘴上说着道义,可是道义在地盘、人马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大哥,今天的第一场雪下下来了。现在都到了九月底了估计再过个几天,咱们就得趴窝子了。看来咱们得快点了。”

看着雪已经下了下来,安顺子提醒到一线红,这个时节显然不是个什么好时节,如果不速战速决一但拖下来,到时候恐怕就会凶多吉少。

“老二,虽说这天是不怎么样,只要咱们动手快点就行,咱们剩下的那几百斤洋药,这次我都让人带来了,他们以为弄个石头垒子就行了,娘的压跟就是把咱们口外的汉子,当成了傻子。”

一想到对方修的那个石头垒子,虽说没见过但是听老六形容那石头垒子有差不多小两尺厚,一线红就觉得头痛,为此特意把自己积下的几百斤洋药全都带上,到时候可都全指着这些东西了。

“大哥,那王赖子给你的那个女人,看身上的那身打扮,怕不是一般人家的闺女吧!估摸着他送给大哥也是慢担上什么干系,到时出了事脏水好往咱们身上披。”

看着左远处黑压压打着黑旗的王赖子的队伍,安顺子不无担心的提醒到,打从自己大当家的见着那个女人眼珠子就没转开过,若不是这是在行军,估计大哥恐怕都把那个娘们的拉进帐篷里了。

“干系?我一线红在这口外怕担上什么干系,不就是杀几个人抢个娘们嘛,有啥大不了的。”

虽说那个小娘们穿的明摆着是个大户人家的打扮,可是就是冲着那小娘们的水灵劲,别说担什么干系,就是府台老爷的闺女一线红也敢去抢回来。更何况是别人送上门来的。

在雪地里行军并不容易,雪下在地上就化了,再加上无数马蹄前后踩踏,一地烂泥使得马走在烂泥异常的费力。骑在马上的马匪不时的裹紧些皮袄子,但是刺骨的寒风仍然能吹进皮袄子里头,一些雪花更是被风吹进脖子里头,虽说这种天气对在口外吃这碗饭的马匪来说到也常见。

但是总有一些人会不时的抱怨一下,这千把号人的队伍时不时可以听到有人在那里底声嘀咕着,骂着娘。听到这些人的嘀咕声,安顺子不禁皱皱眉头。

“这天下着雪,那些个马匪怎么在这个鬼天气时赶着路?”

在风雪里站在四米多高的哨台上放哨,对穿着大衣的护厂队来说同样是一种折磨,漫天的风雪遮挡住视线,眼前只有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天地,在这样的天里头,在哨台上放哨的队员也只是窝在哨台根子下,把大衣的领子树起来。

人坐在子弹箱上怀里抱着步枪,不停的搓着双手,不时对着手心哈口热气,以给已经冻僵的双手带点热气过去。看着天上的雪,心里头只盼着什么时候能换个哨,好回到屋子里烤烤火。

“娘的,我的脚都快冻掉了,这才九月的天娘咋就斟冷。搁关里头这天还下河扎猛子来。”

一个双脚已经冻麻的护厂队队员猛的站起,在哨台上蹦来蹦去的咋呼到。这些从关里来的人显然还无法适应这口外的第一个冬天,虽然仅只是初冬罢了。

“六子,你看那几个黑点是啥东西?”

正蹦着脚的你队员突然看到远处白茫茫一片的天地之间好像出现几个黑点,于是便停下来,指着黑点出现的方向大声问到叫六子的队员。

“黑点?我看看。嗯?那是啥?”

名子叫六子的队员早都已经是全身有些发木,木木的从子弹箱上柱着枪站起来搭着手朝前方看了过去。

朝远处一看,可不是,在一片灰白之中有十来个黑点正在晃着,人?难道是有人?这个天怎么可能有人?是马匪!“是马匪!是探道的马匪!快……快打枪。”

因为上头早已经通知马匪是正在朝这赶着路,半晌功夫就能赶过来,这会六子一见到这十来个黑点,心下知道十有八九就是那些马匪了,除了马匪谁会在这天里赶路。

“啊!唉……唉”

“砰!”

旁边的队员听到六子这么大喊,连忙拿起枪,手忙脚乱的想把枪机尾的保险给打来,一心忙了神弄了几息的功夫才算打开机机尾的保险。连忙对着空中就放了一枪。

枪声如果冬日的春雷,撕破了沉闷的天地。

“咣啷”

高传良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惊了一跳,一个不留神碰倒了桌上的茶杯,这枪声莫不是示警的枪声?

“叮……叮”

屋内的电话突然想了起来,这电话是司马特意从二十一世纪带过来的军用的HCX-3型磁石电话,靠手摇磁石发电,原本只是用作工厂内部的联系,现在为了安全除了在十二个哨台按了十二部电话,还在每三个哨台设一个指挥所,每个所里都有两部磁石电话,幸好一共才三十多部电话,要不然司马买来的五十门的交换机恐怕还真需要再添置一个。

“喂!我知道了。把人先派上去,我现在就过去。”

司马接过电话,是马四打来的电话,马四在电话里告诉司马一线红派来探路的探子已经到了,估计队伍半个钟头左右就能赶到。

“老高,看来这一线红到底还是来了,你和季元留在这后面守着,我到前面去守一下,有什么事,到时我给你电话。”

挂好电话后,司马从衣架上取下大衣穿好后整整衣服对高传良说到,这个时候司马显然不能躲在后边,司马必须要亲自守着,好在那护厂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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