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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倾:为你淡花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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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我等你回来……

……

“明月!”

耳边一声惊呼,下一秒,整个人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男子捧着我的手细细察看,眉头纠结成一团,“快叫大夫!”

纷纷杂杂的脚步声,来来回回的问候,直到清凉袭上指尖,眼前的朦胧水雾才消散而去,照出那双微蓝的眸子。

南宫神情认真,仔细地将药膏抹上我的手指,眼中的心疼怜惜一览无余。

看了一眼断弦——只是可惜了,这样绝好的古琴,竟毁在我手里。

抬目四望,不知穗生与夏官柳去了何处。安安静静的亭子,除了我们,只有沉铭和碧衣丫鬟瑶荆守着。

推了推他,“王爷,我没事。”

见我说话,他反而抿起嘴来,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不言不语,继续为我抹药。

“王爷,”声音变低,浑身仿佛失了力气。“妾身累了,我们回家吧。”

听到“回家”这两个字,他的神情才缓下来。叹了一口气,一只手放在我后背,一只穿过膝盖,将我拦腰抱了起来。

我早已是倦极,根本没有心思阻止,干脆闭了眼,静静蜷缩在他怀中。阳光的味道盈满鼻尖,还有青草的香气,百花盛放的娇媚,一一而来。

“卿郎。”穗生的声音入耳,却奇异地没有初见时的娇媚。

我微微睁开眼,就见她站在马车旁,一张明媚如花的容颜上有淡淡的哀愁。眉目干净美好,丝毫不见先前的媚意。仿佛一朵荷花,粉白交相辉映,可遗世独立般,无法融进世俗。这样的清澈,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南宫定住脚步,看了她许久,复又低下头,给我一个安心的笑。

“穗生,明月初来,身边并没有熟识的人。你若有空便来王府坐坐,多陪陪她。”抬起头,温和地看着她,“我心里总将你当做妹妹,明月一定也会如此。”

说完与她错身而过。

不知是不是错觉,擦肩时,我竟听见一种声音。那样低沉,低至听见也会恍惚是否存在。但这样的声音,我分明也在自己身上听到过一次。

☆、第十二章 长门怨,诉与谁人听(四)

在江夏的日子静得仿若一池水,半点波澜不起。内乱虽平,可南宫对于军务从不肯松懈,每日必定亲自前往城外军营操练。有时兴起,就直接不回来了。是以一月之中,倒有大半时间不在府内。

下人皆知他万事宠我,更何况我的出生也是没有半点可挑剔的,所以对我皆是毕恭毕敬,不敢有半分不顺。

但我从小性子便淡,身边只留下一个瑶荆照顾,其他人打发得远远的。每日早起,先在花园中走走,然后在后院池塘旁架一座躺椅,执一卷书,生活是从未有过的逍遥。

日光温暖,渐渐有了睡意,干脆用书将脸遮起来,闭目小憩。

耳边尽是风声,树叶簌簌声,还有午后偶尔的虫鸣。

惬意自在。

“让开!”

“……”

不由蹙眉,直起身子,书“啪”一声掉在地上。

瑶荆惶恐地看着我,连忙跪下将书抱在怀里。

“你先起来。”不耐地瞥她一眼,“去看看,到底什么人在吵闹?”

“是。”她慌乱应下,快步退走。

移目看向青石小路的尽头,管家邵伯一向知道我喜好清静,东院没有我的允许是不准放人进来。今日不知吹了什么邪风,竟有人往刀口上撞。

不过多时,瑶荆就小跑回来,面有忧色,嘴上却说:“夫人,是下人笨手笨脚,打碎了东西。邵伯正在教训,不料惊扰了夫人,他已经带人走开了。”

不疑有他。

重接接过书,展开方看了半页。

“叫你让开!”

一声厉呵,分明是先前的女声。骄纵蛮横,尖利如一把刀划开布帛。

心火直冒,把书重重摔在地上。冷笑:“我倒要瞧瞧,究竟是哪个下人那么不长眼!”

翻身下了躺椅,径直往院门口去。瑶荆伸手想扯住我,但伸到一半又停住,怯怯地收回去。

吵闹声越来越近,刺得太阳穴隐隐发痛。

“怎么回事?”

邵伯远远见我来了,面上一惊,对着家丁使了个眼色,他们即刻领命将什么人往外面拉。

“放手!你、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都敢放肆?!”女子气极,险些话都说不连贯。

我挥挥手,“停下。”

家丁一时看看我,一时看看邵伯,像是不知该听谁的。

忍不住皱眉,冷哼:“到底谁才是王府的主子。”

邵伯急忙上前:“夫人莫气,不过是个粗鄙下人,奴才也是怕污了您的眼。”

“污不污是我说了算。”不喜欢被人敷衍,板着脸道。

“是、是。”他知我是真的生气了,连连点头,对着家丁摆手:“都退下。”

人群散开,露出站在最中间的红衣女子。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一双凤眼精光内敛,眉目生得很是冷艳。只是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笑意,平白让人生厌。

“你就是祈明月?”她寒声道,极为不屑地扫视我。

☆、第十三章 谁是痴人(一)

她衣裳有些凌乱,可面上的骄傲却不少半分。

没来由地就心烦起来。

“夫人。”瑶荆小跑上前,气喘吁吁地挡在我面前,一面紧盯着红衣女子,一边对我道:“夫人,您先回房休息吧,这里有瑶荆就行了。”

看起来生怕红衣女子会将我吃了。

只觉好笑,心中却不由有暖流流过。

女子用眼角瞥她一眼,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

瑶荆脸色煞白,缩了缩肩膀,最终还是没有退开。

我上前一步,抬起下颌:“敢问姑娘是哪位?”

她一僵,“你不知道我?”语气尽是不可置信。

我一笑:“莫非姑娘还是什么名人,应当老少皆知?”

“你!”她咬牙,目光恨恨,透着不知是不甘心还是委屈的光,直直盯着我,像是想将我拆骨入腹。“王爷将我们迁到别院,难道不是你的意思?!”

我有些不明所以,转向瑶荆。她却是低着头不敢看我。

忽地红衣女子眼珠一转,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哼道:“敢做就要敢当,别背着我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见了面却装无辜!”嘲讽地牵起嘴角,“自己得不到,还不许别人如愿。莫以为你是郡主我便不敢拿你怎样,风水轮流转,今日你得宠,难保一辈子都遂意。等虎落平阳之日,我倒要瞧瞧可有人容得下你!”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等她停下来才冷冷开口,“说清楚点,若是我的不对,我自会奉茶请罪。若是你没事找事,”瞟一眼邵伯,“别怪我叫人将你轰出去。”

“好,”她扬高声音,“你既然这样说了,我也没什么好再顾虑的。祈明月,我杜昕十四岁跟在王爷身边,如今也有五年,更别提其他比我年长的姐姐们。你虽身份高贵,是江夏王妃,名正言顺的正室,可到底要讲个先来后到的道理。凭什么要把我们赶出王府?!”

“我赶你们走?”低低重复,转向瑶荆:“到底怎么回事?”

瑶荆捏着衣角,还是不说话。

邵伯无奈地叹气,朝我和杜昕各行了一个礼,才缓缓道:“还请王妃息怒,奴才们也是奉命而为。”

“奉命?”杜昕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是。早在王妃从长安出发前往江夏时,王爷便吩咐奴才清理别院,准备让各位夫人们住进去。王爷说,他既要娶王妃,就当是一心一意。旁的女子之前是锦上添花,可成了亲就不能再放在身边。免得王妃不喜,也怕夫人们从此孤寂落寞。因此分发银钱,有意的可另觅良缘,无打算的也可住在别院,自有王府护着。”他一字一句说得极慢,倒不像在对杜昕解释,而是在一点点说给我听。说他对我的好,说他对我的“一心一意”。

☆、

第十四章 谁是痴人(二)

我还在长安时就准备的了么?

原来他也早知道的。

所以看到我喝了酒后的模样也没有丝毫惊讶,所以明知我不是处子也不发难,所以对于我经常性的走神也不责怪。这一切都是他与他的意思,到头来,也只有我一个人被抛来丢去,只有我是个傻子。

“你是服侍王爷的?”不想再看他们,转过头注视着杜昕。

她被我瞧得有些发毛,却还是挺直脊梁:“不错。”

我点点头,吩咐道:“邵伯,带人去别院将夫人们都接回来。以前住哪现在还住哪,待遇也不许改变。”顿了一顿,“若是王爷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

说完留下一脸呆滞的杜昕转身往回走。

自己得不到,还不许别人如愿……

没想到我竟有这样被人说的一天。

一切是我考虑不周。南宫如今也有二十四五,身边又怎么可能没有女人。思虑一转,想到当年如苍蝇一般围着恪哥哥转的女子。

若不是我像个母鸡保护自己的所有物一样,挥舞着翅膀将她们全部扇走,想来他现在也是妻妾成群。

回到池塘边,早没了看书的兴致。命瑶荆拿了一条薄毯,盖在身上就睡起来。

世界恢复安静,再没有让人头痛的尖利嗓音。

迷迷糊糊睡过去。

临帝三十三年春夜,我陪着容妃用了晚膳,然后东家长西家短地扯着说闲话。王鹣来传话,说皇上宿在中宫。

容妃面上难掩失望,却还是对我笑笑:“明月可是累了?瞧你眼皮都快睁不开了!”轻柔一笑,“回去休息吧,本宫也要睡了。”

我点点头,向她行礼后退了出去。

回到房间,让珠玉打来热水,泡了个美美的花瓣澡。直到确定身上沾染了玫瑰香气,才起身擦干。

珠玉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穿上从衣柜里拿出来的衣裙——黄色薄纱,边上缀着白色的边,配着内里的白色绣荷花肚兜,端端立着,清丽无双。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不安地打量我:“小姐,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我神秘一笑:“你先去休息,我自有打算。”

她向来知道我的性子,自然不会多花力气,乖乖退下。

我对着镜子妆扮半晌,确定自己身上并无不妥后,又从柜子中翻出一件黑色披风,将自己好好裹在里面,悄悄出了房门。

脑子了不由浮起前几日去找恪哥哥时不小心听到的王鹣对宋月然说的话。

“三皇子已到弱冠之龄,血气方刚。却被祁小姐管得那样紧,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还没过门就已经这样,等她成了皇子妃那还了得?你与三皇子青梅竹马,他对你必定也是有情的,你切记把握机会成了好事……”

☆、第十五章 谁是痴人(三)

“三皇子已到弱冠之龄,血气方刚。却被祁小姐管得那样紧,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还没过门就已经这样,等她成了皇子妃那还了得?你与三皇子青梅竹马,他对你必定也是有情的,你切记把握机会成了好事,最好怀上个孩子。倒时纵然她祈明月如何发脾气,容娘娘都一定会保下你,侧妃之位更是囊中之物。你可明白?”

……

我克制住自己冲出去的冲动,静下心来想一想,他说的确实是对的。二哥不过十七岁,屋里也已有了两个通房。更何况恪哥哥是皇子,一向有女子投怀送抱,就算我拦得了宋月然,但百密一疏,谁知会不会让别的女人钻了空子。

想来想去,便有了今夜的事。

他需要女人,我是女人,还是他未婚妻。他有了我,应当就不会想要别的人了。

一路躲着巡逻的侍卫,比平时多花了一倍的时间才来到恪哥哥居住的岚讼殿。守门的是翎墨,她平日口风极严,我立时放下心来。虽说是迟早的事,可毕竟要顾虑相府的面子。未婚便有肌肤之亲,到底不是大家闺秀应该做的事。

“祁小姐?”她看见我惊了一下,“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休息?”

我冲她摆摆手,探头往里瞧:“恪哥哥呢?他睡下了?”

翎墨面色一顿,“三皇子在书房。”

“哦,”推开她往里走,“容娘娘叫我跟他说几句话,你好好守着,不要让人进来。”不顾她会有何反应,径自往书房走。

我向来横行惯了,她们也一直宠着我,惯着我,自然不会追上来强行将我赶出去。

拐了几个弯,就看见恪哥哥的书房。

窗子微微开着一条缝,透出温暖的烛光。心中一暖,脚步不由轻柔下来。

悄悄推开门,闪身进去再反手将门关上。定睛一瞧,恪哥哥正背对着我站在一幅画前。画上画的是江南山水,笔墨飘逸,不知是哪位大家之作。

偷笑一声,踮起脚尖走到他身后,猛然伸手蒙住他的眼睛。

他却是不慌不乱,只嘴角弯起一抹笑,似乎早已料到。

我有些气恼,像是被人看破了心思,也不说话,踮脚凑到他脖子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他一声闷哼,立刻反身抱住我。

我吓了一跳,浑身僵硬,呆呆看着他。他却闭着眼睛,嘴角还是笑,轻轻道:“傻丫头。”然后低头,吻在我的额头上。忽然神情一顿,猛地睁开眼睛。

我对着他傻笑,低低唤一声“恪哥哥”,声音里的妩媚连自己听了都不敢相信。

他乌黑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光,不过只是一瞬就消失无迹。不落痕迹地松开手,改为揽住我,食指轻点我的鼻尖,笑道:“你又调皮。”说完松开我,往书桌走去。

☆、第十六章 谁是痴人(四)

我这样喜欢他,他的一举一动我都无比熟悉。

他生气时是什么样表情,欢喜时嘴角的弧度有多少,难过时瞳仁有多黑……

所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失望。

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在等别人么?是宋月然?

咬了咬牙,蓦地将披风解下。“簌”一声落在地上,轻响几不可闻。往前几步。

柔声唤他:“恪哥哥。”

他下意识回头,目光在我身上一扫,眉头微皱。几步走向我。

他今日穿了一身玄色袍子,襟口微敞,露出莹白如玉的肌肤。美好得就像和田美玉,入目温润。

心跳加速,我只觉一股血“轰”地冲上脑子,脸颊发烫,手足无措地看着他越来越近。

“恪……”张了张嘴,却叫不出来。

那样如画的眉目,是我心底最熟悉的容颜。近乎贪婪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隐隐期待我所想的事情。若是能够成为与他最亲密的人,这样的身份足够让我披荆斩棘,不顾一切与他走下去。就算将来遇到再多困难,遇到再多阻碍,我都无所畏惧。

可他只是走到我身边,弯腰将披风捡起来,温柔地为我披上。系了带子,笑着揉乱我的发,“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不好!”我忿忿不平,狠狠地将披风重新扯下,丢的远远地,看他还能不能去捡回来!他神色一怔,显然没想到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这样的事。

使力抱住他,将头埋在他胸口,闷声道:“恪哥哥,我今天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他失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能再睡在一起?”稍稍停滞,“你听话,我明天带你出宫去玩。”

“不好!不好!”我索性耍赖起来,“你要是不答应,我明天就告诉容娘娘,说你欺负我!”

他哑然,半晌,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连连道:“好,就依你说的。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我欢呼一声,拉着他就往卧房去。

翎羽正在收整床铺,看到我们一起进来也只是惊了一下,随即请安退下。

我踢掉鞋子扑向床铺,抓过锦被深吸一口气——兰花的味道霎时盈满鼻尖。这是恪哥哥的味道,也是我最喜欢的!

他面上挂着宠溺的笑,对着我摇了摇头,慢慢退去衣袍,穿着亵衣躺倒我身边。为我掖合被角,在额头上亲了一下,“快些睡。”

眸子清澈,不染半点情欲。

我顿时有些挫败,往常见过的男子但凡被女子如此挑拨,早就擦枪走火、按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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