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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倾:为你淡花容-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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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好技艺。”他淡淡道,连夸奖人的时候表情都是冷的。“不如与在下切磋一番。”

“我没有兴趣。”冷冷说完,想与他错身而过。他皱眉,拉住我的手钫。

一时气恼,瞪了他一眼:“公子请自重,”

他恍若未闻,固执地看着我:“不过是切磋而已,姑娘何必绝人于千里之外。”

“你……”柳眉倒竖,正酝酿着骂他一顿,忽闻清淡嗓音传来:“放开她。”

男子眉头一皱,往后退了一步,松开手。

“明月。”北宫恪道,朝我抬起手。

下意识往后退一步,他的手落了个空,面色一滞,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墨黑的眼睛看着我的脸。

“小姐?”翎墨疑惑。

淡淡望她一眼,不说话。

陌生男子微微垂首,似在想什么。

翎墨张嘴,还想说话。北宫恪伸手挡了一下,她闭口不言,退在他身后。

“明月。”

福了福身:“北宫公子,我尚在等结果,有话能否之后再说。”

他眼底仿佛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灭了。

动了动手,终是没有拉住我。

陌生男子就站在我身边,四人一起等着。

好不容易等到所有人都演奏完,有过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有看起来貌似很德高望重的人上台宣布。

说不上意外,第二名《平沙落雁》,第一名《梅花三弄》。

陌生男子静静看着我,听见结果,既没有惊奇,也没有恼怒。

终于拿到《太古遗音》,并不厚,指间都是书香。心里觉得很踏实,握紧,朝贡献者鞠了一躬,折身下台。

翎墨与北宫恪等着我。

走到他们面前,行礼:“公子若是无事,明月便先走了。”

他眸色不明,淡淡将我望着,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不理会,顾自走开。陌生男子不远不近地跟着我。

眼见着就要走出去,顿住脚步,回头看他:“公子为何跟着我?”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书,道:“我想借阅《太古遗音》。”

愣了愣,道:“对不住,我赶着回去。你若是真心想看,日后去临江镇琴悦轩,自然可以借到。”顿了顿,“请公子不要再跟着我。”

说完走出去,一眼就瞧见南宫。

他着一身黑衣,眉目分明,容貌俊朗。望见我,柔柔一笑。

我不让他去,他就当真等在这里。

心底一笑,快步朝他走过去。

他将春雷接过,看见我怀里的书,并不多话,“快回去吧,策儿吵着要来看你,我好不容易才唬住他。要是再晚,只怕不得安宁了。”

点点头,却见他目光忽然一滞。回过头,是北宫恪。

他站在那里,身后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却始终融不进去。不管是谁,一眼望过去,只怕都只能看见他。

偏转视线,对他笑了笑,道:“怎么还不走?发什么愣呢?”

他一顿,倏然笑起来,眼睛里斑斑点点的光,像散落夜空的星辰,明媚灿烂。

“好。”空出一只手牵住我,慢慢往住处走。

回到院子,果然,小策子正在闹腾。瑶荆被他折腾得一个头两个大,看见我们就像看见了救命神仙一样,忙不迭将小策子交过来。

我笑他:“男子汉哪里能这么粘人?”

他不服气:“我是小男子汉,粘人不是错!”目光一转,定在南宫身上,从鼻子里哼气:“爹爹这么大了,还不是照样粘娘亲?”

南宫皱眉:“南宫策!”

小策子一震,忙将头埋进我怀里:“娘救命!”

“行了,”笑着拍拍他的屁股,“你再闹,我可不管你爹如何管教你。”

他吐吐舌头,总算收敛许多。

临安是个好地方,我却是直到完成了约定才真正有心思开始欣赏。长亭石桥,绿野花树,心情放松许多。

一家人慢悠悠将临江逛了个遍,才准备回江夏。

之前因为忙着赶路,经过的地方虽多,却没有买些什么。是以便想着抽出一天买些东西,带回去给夏大哥、疏乐,还有老夫人。

在一处首饰摊子前,停住脚步,拿一只玉镯细细看。老板不停介绍着,我充耳不闻。

南宫和沉铭坐在不远处的茶摊休息,眼睛从来不曾离开过我。拿着桌子转身对他亮了亮,他笑着点点头。问了老板价钱,让他给我包好。付过钱,接过东西转身,只见那日弹奏《平沙落雁》的男子立在街头,看着我。

心底发寒,只觉他莫名其妙。故意忽视,拉着瑶荆朝茶摊走。

“还差些什么?”南宫问。

想了想,道:“胭脂首饰都买了,可这些东西到处都有卖,虽然此处样式与江夏不大同,但终究没什么太大区别。要不咱们还是去买一些临安特有的瓜果,让夏大哥他们解解馋。”

他自然说好。

又去看了干果店,买了些吃的,东西都一一包好,交给沉铭抱。他怀里都堆满了,苦着一张脸,样子好笑。

——??

☆、第一百八十七章 青鸟不传云外信(三十三)

“你先把东西拿回去吧。”我道。

沉铭向南宫征询,南宫点点头,他便走了。

我们继续逛着。

路过一家成衣店,瑶荆便拉着我进去看。无奈一笑,跟着去了。店里有三五个年轻女子,聚在一处指着衣裙私语。听见人来,全都转头看向我们。

一愣,目光聚在南宫身上。

南宫有些不自在,看着我。

一笑,挽住他的手。

那些女子全都将目光移到我身上,上下打量着。没一会儿又全都散去狙。

“夫人喜欢什么样式的?”老板过来招呼。

对他笑笑:“先看看。”

他也不多言,回到柜台后。

瑶荆选中一套如意云纹衫,拿了去试。我慢慢看着,忽然听南宫道:“这件可好?”

回过头,只见他拿着一件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抬眸问我。

“很好看。”笑着道,从他手里接过,也进了试衣房。换好衣服,开门出来,却不见南宫。只有瑶荆穿着换好的衣裳,策儿也不见了钫。

“人呢?”

她道:“方才有人来找王爷,说是从江夏来了人,又事禀报。看样子很急,所以就带着世子先回去了,让我等王妃买好之后一起走。”

点点头,在她面前旋身:“怎么样?”

她笑道:“王妃天生丽质,自然穿什么都好看。这件衣裳淡雅出尘,陪王妃很好。”

笑了笑,去把衣裳换下,连着瑶荆那件一起付了银子。

拿着衣裳出门,一只手忽然拦在我们面前。

蹙眉看去,却是一个妙龄女子。身着劲装,容貌娇俏美好,只是眉眼间的冷冽让人可望而不可即。

“姑娘有事?”我问。

她冷冷道:“我家主子请姑娘切磋琴艺,姑娘为何不去?”

我就说呢,她那副冷清清的样子又几分眼熟,却原来是那个人的手下。笑道:“切磋之事岂可勉强?再者贵主技艺高超,已不再需要做这样的事了。”

她蹙眉:“还没有人可以拒绝我家主子。”

“真是好笑,”瑶荆冷笑一声,走到我面前,“你家主子是谁?我家主子是谁?谁尊谁卑还不一定,你竟敢这样与我家主子说话?!真是没家教。”

她眸中有冷光一闪而过。

“瑶荆,”瞪了她一眼,对那女子道:“我还有事,就不陪了。”说完便走。

她忽然伸手箍住我的腰身,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几个纵身。

身后是瑶荆的惊呼,街上行人满目惊惧。所有建筑飞快地往身后倒退。

她那么一个小女子,力气竟然这样大。带着我,像所负无物一般,动作轻快,足见武功之高。

“放开我!”尖利大叫,四肢不停踢蹬,伸手去抓她的头发。

她眉头一皱,丝毫不像开玩笑:“你再闹我现在便杀了你。”语气冷厉,我愣住,不敢再动。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才在长安城一处角落停下步子。面前的宅邸装饰古朴,一眼望过去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她连话都懒得跟我说,拉着我去叩门。有小厮将门打开,极其恭敬地唤了一声“涟姑娘”,她点点头,拉着我进去。穿过长廊,绕了七八道,最后才在一间屋子前停下。屋前植一株梧桐,屋内有琴音传来,那曲调分明是《梅花三弄》。

这下知道她主子是谁了。

她丢开我的手,上前,叩门。

屋内琴声止。

她恭敬道:“主子,涟儿将人给您带来了。”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男子眉目明朗,只是一双眼睛里似有万千郁结。他看了我一眼,蹙眉,冷声道:“谁让你多事的。”

涟儿身子一震,咬了咬嘴唇,不过一瞬又回复平淡:“是涟儿自作主张,请主子责罚。”

他神色冷淡:“你下去。”

“是。”

整个过程中无论他说怎样的话,她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方才对我的那些冷淡和不耐烦,也不见分毫。

退到我身边,才转身走。没有看我一眼。

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到男子身上,挑眉问他:“我可以走了?”

他转身进屋:“既然来了,坐一坐又何妨?”

若是没人领着,我也出不去。干脆不再纠结,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琴案上摆着古琴,香炉内燃着香。

他径直走到琴案边坐下,与我道:“此处有些不明白,你来看看。”说完间就像我们是认识数年的好友,一点客气都没有。

我气结,板着脸走过去,替他看了,指出。他点点头,也没有表示感谢,重弹了一遍。果然顺畅许多。

他眉眼间才稍稍染上一些快意,似乎做了什么十分了不得的事。

“你真是个琴痴。”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的脸,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你的琴艺已算很好,可为什么我之前从未听过你这么一号人?你是乾华人还是嵩允人?”

他挑眉,淡道:“乾华抑或嵩允,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我道,“你若是嵩允人,我没听过便是人之常情。你若是乾华人,那便是我孤陋寡闻。”

他轻轻看我一眼,低下头,双手抚在琴弦上:“我幼时学琴,如今已有二十年。本以为在大事上无所为,可至少在古琴一物上造诣颇高。那日听你弹奏,我真想杀了你。”

我一怔,他怎么可以将这样的话说的这么自然?就好像杀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不会难多少,而且原因仅仅是因为有人比他弹得好?!

??

☆、第一百八十八章 青鸟不传云外信(三十四)

冷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世上古琴造诣高过你的人只怕数不胜数,要是都如你方才所言,你岂不是要将他们都杀了?”顿了顿,道:“你说习琴二十年,岂知他人就比你少?我习琴十数年,曾有无数日子练得废寝忘食,指腹鲜血淋漓。”

他没有一丝动容,却是偏过头看我:“你说的也是。所以,我不过想想罢了。”

我真的拿这个人没有办法了……

他起身,走到一旁的美人榻上躺下,斜睨我:“你为我弹一首曲子,我便放你走。”

“当真?”掩住高兴,问他。

他淡然点头:“说一不二。狙”

缓慢优雅地在琴案后坐下,想了想,弹一首《高山流水》。这首虽是曲子,但我一向不太喜欢。可今天看到他,却莫名想到了这个。高山流水遇知音,他与我不是知音,却共同钟爱古琴。

弹奏完毕,微微抬眼,见他眼睛微眯,嘴角噙着一丝浅笑。

就因为那一丝笑,整张脸都柔和下来。

脑子里忽然浮上另一张脸,想了想,慢慢走过去。

他突地睁开眼,笑意消失无踪,“你可以走了。”

“好。”我点点头,眼睛盯着他钫。

他似是不太舒服,眉头微微皱起,不悦道:“舍不得走?”

“不是不是。”我连声道,想了想,还是问他:“你可认识嵩允的七王爷?”

他一愣,目光锐利:“为什么这么说?”

干笑两声:“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我先走了。”说完不顾他的注视,快步朝门外走。出了石子路,就见涟儿等在那里。

她看见我,并没有惊起,淡淡道:“我送你出去。”

一直出了宅邸,她给我指了方向,折身回去。她总是一脸淡漠,只仿佛在看见她主子的时候会有一些生气。

想起方才脑中的那张脸,不由担心。他们面目实在有些相像,若我猜错了倒还好,可要是真的呢?当时七王爷潜入江夏,目的我并不知道,可却看得出南宫对他颇为忌惮。七王爷手握嵩允兵权,在嵩允的地位甚至高于皇帝。那么尊贵的一个人却甘愿以身犯险,难道仅仅会因为被南宫发现就放弃么?

摇了摇头,怕瑶荆担心,不由加快脚步。

谁知眼前一晃,颈后一痛,瞬间失去知觉。

……

迷迷糊糊睁开眼,视野所及之处,是精细帐子。微弱的烛光一闪一闪。

“嗯……”低低呻吟,手抚上颈后,细细按揉。鼻尖萦绕一股花香,真是连猜都不用。

“饿了么?”他淡淡问。

抬眼,便见他坐在床窗边的凳子上,手搭在椅子扶手,旁边放着一杯茶。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身亲,只知道并不好。

弯了弯唇角,支起上半身,自己寻了垫子靠着,斜眼看他,“找我有事?”连之前淡漠的话音都不如,冷如寒冰。

他低着头,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看到他的手在颤抖。

他不回答,我也不想再等。侧眼看了看窗外,夜幕暗沉。我不见了,南宫不知该有多急。

皱眉,翻身下床。

他忽然开口:“我们一定要这样么。”声音暗哑低沉,竟透着我从未在他身上看到的那种疲惫。心中一动,看着他。

他抬起脸,烛光闪烁,照出一张温润如玉的脸。

“明月,”他道,低低的,“不是说好在桐城等我么?”

……

桐城?

那离我已仿佛有一个世纪。

是指我说过的,让他在长安等我么。

……

“我已经准备好了,”他似乎在笑,“我们回长安,我许诺给你的那些我们一起去实现。看花赏月,打猎架马,好不好?”

他问“好不好”。

心底的那些难过悲伤一下子全部散去,突然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我静静看着他,他每一寸轮廓,我都那么熟悉。我在梦中曾描绘过千万遍,如何亲吻才是最契合,如何仰脸才能让他看见最美好的我。

他最喜欢什么香,最爱吃什么点心,最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裳,喜欢哪个古人的诗画,喜欢哪位圣贤的书……

可是,那些与现在的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若是早些时候说这句话,我们哪里会走到这个地步。

眸色清冷,想笑,只是笑不出来。

对视良久,心底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恪哥哥。”

他双拳微握,脸上情绪不泄露分毫。

“如果我还在桐城,你真的会去找我么?”

他端起茶杯的手一抖,淡淡道:“自然。”

他一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原来过了那么久,他所有的小动作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恪哥哥,”隔着绵长的时光看他,“我恢复的记忆的时候做了个梦,梦见我成了你的皇后,我们还生了孩子。你对我很好,带我游遍天下,与我举案齐眉。等到你死的那一天,我也跟着殉情了。”

他仿佛也跟着我的话陷入想象中,听到最后一句,微微皱了眉。

“可又像是梦中有梦,就在我殉情的时候,迷糊中看见,我们都回到最初,而你没有要我。”声音里带了淡淡的苦涩,“看见你把我推开,看见你为了宋月然伤我至深。”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恪哥哥,当时我只觉得,原来还是死了好。”

屋外风声呼呼作响,听来叫人害怕。

他的眉目都被夜色掩盖,唯余一双握拳的手,有些颤抖。

笑了笑,“这一次是真的了,永远不要再来找我。除非你想要我死了才甘心。”明明是狠绝的话,却带了笑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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