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怀上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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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飞忍着羞愤之心将那一日事情说了一下。

　　　　赵总肥厚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似乎代表着他大脑思考速度，然后说：“舒飞，你这样说就是强词夺理了，怎么和你一起去十来个人，就你一人发生了这样事情？还把责任推到公司身上？好吧，算我们倒霉，再给你多算两个月薪水，就再没有讨价还价余地了。你接受就接受，不接受咱们就劳动仲裁吧。”

　　　　舒飞简直绝望了，对着赵总说：“赵总，算我求你了，我不是图那两三个月薪水。我是真喜欢我们公司，喜欢这份工作，想要长长久久地干下去。”

　　　　赵总摇摇头说：“不行。你要是继续我们公司里呆着，影响太坏了。网络上那些人本来是追着你不放，现就变成追着我们公司不放了。你是没看到那些帖子上怎么说，还说是我们公司高层潜规则了你如何如何呢，那不是等于把我也拖下水了吗？再者，他们没准儿还要挖掘什么谁是下一个怀孕，那像我们这些啤酒肚肥肚腩男人也成了怀孕男士了？这……不能因为同情你一个人叫我们整个公司都受累。你也别求我了，算我求你行不行？走吧。”

　　　　一个小时后，表情呆滞舒飞出了公司大厦，手上抱着个纸箱，里面装着一些他私人用品和一个白色信封。

　　　　信封里一万七千块钱买断了舒飞曾经梦想。

　第20章

　　　　

　　　　四年后一天清晨。

　　　　肖帆和景瑞明住大房子里面，肖帆正刷牙。

　　　　这套顶跃式公寓大约两百平方米左右，楼下是三室两厅两卫，楼上是坡顶两室一厅，外面是非常精致空中花园。

　　　　带主卫主卧中住着小公主景肖琪，两侧卧室则住着肖帆和景瑞明，楼下客厅里陈列着景肖琪正学大钢琴，楼上几间房间则分别是景肖琪画画室、玩具室和看书看漫画房间。

　　　　这个家，完全就是围绕着景肖琪而存一般。

　　　　事实也是如此。

　　　　若不是因为四岁景肖琪磨人大功，肖帆早就走了。

　　　　所以说，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当肖帆怀着景肖琪肚子里时候，他只觉得这是个麻烦，赶紧生完了甩给景瑞明走人，可是，经过漫长十月怀胎，终于生下这个恍如童话故事里白雪公主一般小婴儿，真是头发像乌木那么黑，皮肤像牛奶那么白，肖帆就再也硬不下心来，又有景瑞明好声好气地求着他多陪一陪孩子，顺便养养身子，于是，肖帆就住了下来，一个月，两个月，半年……四年，直至今天。

　　　　过去四年里，肖帆和景瑞明作为两名有正常需求大老爷们，又住同一屋檐下，免不了有喝醉酒想要借酒乱性时候，或者是寂寞了想要人陪时候，又或者就是简单憋久了精虫上脑想要发泄时候，于是就有过四五次还算过得去滚床单经历。

　　　　可是，他们终究无法像一般同性｜爱侣那般顺利地进行下去。

　　　　一个很大原因就是，肖帆和景瑞明毕竟之前都是和女性｜交往过正常男性，对忽然变身同性恋心里都很排斥。而且，现景瑞明三十三，肖帆二十六，都是该要成家立业时候，管没和家里人住一起，接到家人电话大多是催促何时带女朋友回家何时结婚内容，景瑞明光棍惯了脸皮很厚，某次直接带了女儿回家过年，就说是和女朋友生了又分了，现暂时不想结婚，免得委屈女儿，景家二老见到粉嫩可爱小孙女疼爱还来不及呢，也就丢开手不管了，肖帆到底没那么大胆子，只好敷衍家人现还加紧寻觅中，只是现女孩要求太高，满足不了只好先拖着。

　　　　心口不一地对电话中家人撒着谎肖帆看着此时无动于衷景瑞明心里说不懊恼是不可能，难道我一风华正茂大好男青年就要因此而耽搁下来了吗？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

　　　　还有这个性生活不和谐也是一个很重要方面。按着肖帆说法，既然大家都是男人，就应该公平点，应该轮流替换上下位置。可是，景瑞明虽然没明说，态度却是很坚决，就是要上面，不能接受下面。这种态度叫肖帆很不爽，尼玛老子生了孩子就该被你当女人用了吗？你怎么不说老子生孩子辛苦了让让我呢？老子难道没长那玩意儿？

　　　　惹毛了时候肖帆便直接将身上人掀翻，穿裤子走人，去外面随便找个什么地方住下。

　　　　然后，就是景瑞明抱着哭哭啼啼要爸爸景肖琪寻上门来，低声下气地求他回去。

　　　　再然后，两人便各做各，相安无事地同居一个屋檐下。

　　　　为了那个娇滴滴地哭着说：“琪琪爱爸爸也爱爹地，可不可以同时爱你们两个？”小女儿。

　　　　忍了。

　　　　和景瑞明比，肖帆觉得自己真称不上是好爸爸。景瑞明会玩点乐器，景肖琪唱歌时候他就一旁一脸陶醉地弹着吉它或是吹着口琴给孩子伴奏，叫孩子越发兴致高涨；景瑞明耐心很好，琪琪还是婴儿时候就不厌其烦地陪着孩子说话讲故事，现是每晚上都讲着故事哄孩子直到孩子睡着才轻手轻脚地出来；景瑞明还会点厨艺，见琪琪喜欢，便电脑上下了各自孩子喜欢饭食制作指南来，跟着学做蛋挞、圣诞姜饼屋、日式咖喱饭、蛋包饭之类又好看又好玩东西，惹得琪琪跟着跟屁虫似地整日围着他打转。

　　　　所以，肖帆偶尔想说“琪琪是我生，我要带走”这样话根本就说不出口。可是，管肖帆不会什么哄孩子开心技艺，琪琪还是很粘着他，并且很机灵地合理分配给爸爸和爹地撒娇时间，不叫任何一方觉得自己被宝贝女儿冷落了。

　　　　琪琪越大越鬼机灵，偶尔会眨巴这一对黑葡萄一般大眼睛天真地问：“爸爸，爹地，你们是不是趁着琪琪拉粑粑时候吵架了？我听隔壁军军小哥哥说，他爸爸和妈妈吵架时候就和你们这样都拉长着个脸，互相不说话？他妈妈还不肯做饭给他和他爸爸吃。”

　　　　这种时候景瑞明总是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肖帆，说：“爹地可是乖乖地把你和你爸爸都喂饱了。可是，你爸爸总不肯乖乖地做他该做事情。”

　　　　这话说，别教坏小孩子好吧！

　　　　肖帆背后怒视景瑞明，用口型说：“滚你大爷！”

　　　　景瑞明往往就会抱起琪琪，笑着说：“好了琪琪该睡觉了，不然明天起来就是一对熊猫眼，不漂漂了。”

　　　　肖帆一边刷牙一边想着心事时候，景瑞明忽然进来了。

　　　　肖帆不高兴地说：“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要是我上大号呢？”

　　　　景瑞明面不改色地说：“得了吧，你一般晚上大号，当我不知道？我就是来和你说一声，我今天要带琪琪去打预防针，不能送你上班。”

　　　　肖帆说：“行，知道了，我自己打车去。，然后，劳驾你把门关上，我还要上厕所。”

　　　　景瑞明关了门出去。

　　　　肖帆一边上大号一边用手机玩游戏。

　　　　一会儿门口响起“咚咚咚”声音，是女儿琪琪外面叫嚷着：“爸爸出来！”

　　　　肖帆说：“琪琪乖啦，一边玩去。”

　　　　琪琪闹着说：“你出来！”

　　　　肖帆烦了，说：“走开啦！雷公都不打吃饭人和拉屎人知不知道？”

　　　　琪琪鄙夷地说：“你根本不是大号，你躲着玩游戏，斗地主！当我不知道！出来！我和爹地要走了，你不和我们告别吗？”

　　　　肖帆只好洗了手出来，举行隆重告别仪式，先琪琪右边小脸上亲一下，又琪琪左边脸上亲一下，后还她额头上亲一下才算大功告成，笑着说：“这下可以了吗？磨人精小朋友？”

　　　　琪琪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说：“我这里可以了，那爹地呢？你也应该和他告别。”

　　　　肖帆望向景瑞明，眼神中含义明确：“你教她？”

　　　　景瑞明穿着一身笔挺西服，不像是带女儿去打预防针，倒像是要出席酒会一般，此时故作无辜地眨眨眼。

　　　　肖帆说：“呃……琪琪你就别玩我了……”

　　　　琪琪撅起嘴巴说：“不就是亲亲脸吗？又不是什么难事。电视里都是这样演呢。你还应该送我们到门口，亲眼看着我们走远了，然后用力挥挥手。”

　　　　呃，什么烂电视剧啊。琪琪这是把他比作韩国咸菜剧里送别丈夫妻子角色吗？可恶景瑞明，一定是他趁着给琪琪讲故事时候教，不然琪琪为何就认定他是妻子那一方呢？

　　　　肖帆瞪了一眼景瑞明，推着琪琪说：“行了行了，你们走吧。再闹我都要赶不及了。”

　　　　肖帆收拾好了自己出来，饭厅西式豪华餐桌上摆好了他那一份早餐，是景瑞明早早起来熬好玉米粥，还有一个三连小碟子里分别装着咸菜、豆腐乳和一枚白水煮鸡蛋。

　　　　这是景瑞明专门为他做，因为琪琪不吃中式早餐。

　　　　肖帆不知道该怎么定义景瑞明，后得出结论：他都是为了琪琪！

　　　　出了家门没多久，肖帆手机忽然响了。

　　　　谁啊，这么大清早？

　　　　肖帆一看是个陌生电话，还想着是不是那什么诈骗电话，不过还是接了，极有威严和距离感地“喂”了一声。

　　　　话筒里传来一个含着笑意清润声音：“肖帆？”

　　　　谁呢？这声音好熟，就是有些想不起来了，肖帆眉头微蹙，努力地回忆着，忽然惊喜地叫了起来：“舒飞？是你吗？这四年你去哪里了？我到处联系不到你，担心死我了。”

　　　　舒飞话筒那边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联系，而是我知道你性子，不想叫你担心，不想叫你千里迢迢跑来找我。其实，我这几年都去了s市，过得不算太差。现，我要回来了。”

　　　　肖帆喜出望外，机关枪似地发问说：“真吗？带着孩子一起？还是留下孩子你母亲那里？”

　　　　舒飞停顿了一下，说：“我母亲过世了，舒睿一岁时候。现，我和睿睿相依为命。来，睿睿，给肖叔叔问个好。”

　　　　话筒里传来一个童声：“肖叔叔好。”

　　　　肖帆激动得手都微微打颤，说：“你们现哪里？机场？好，我马上来接你们。上班？老子今天旷工一天又如何？我好哥们回来了啊……”说到这里，肖帆眼里几乎有了泪意，管舒飞轻描淡写一般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肖帆知道他一定吃了很多苦。

　　　　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

　第21章

　　　　

　　　　阔别四年，舒飞着装和气质比以前变化了许多，可是，肖帆依旧人海中一眼就认出了他。

　　　　舒飞瘦了许多，也黑了一些，不过眼神变得很灵活，这让他看起来比以前利落了很多。

　　　　而且，也变得健谈了很多。

　　　　这一点倒是出乎肖帆想象。

　　　　舒飞以前大学时候虽然成绩很好，每次考试都是年纪前三，但是，却从来没有当过班长，就是因为他殊乏管理组织别人口才。他就是一个典型乖乖男孩样子，别人说话他听着，并且，好脾气地笑着。

　　　　而现，管是两人之间对话，肖帆却可以明显感觉到舒飞一直处于强势引领这场对话地位，完全不是以前那个没有存感、脾气好好舒飞。

　　　　爽朗、健谈、人语。

　　　　舒飞也注意到肖帆略带诧异和探询神情，笑着说：“四年不见，是不是觉得我嘴皮子好使了？呵呵，忘了告诉你了，我就是传说中那整小广告，嘴皮子能不好使吗？不好使我和睿睿就喝西北风了。”

　　　　原来舒飞现此事是广告行业，就是俗称“广告人”，一个竞争极其激烈行业。

　　　　舒飞孩子舒睿一直很安静，乖乖地拉着舒飞手，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不像一般小孩子那么多事，也不东张西望，显得十分老成。

　　　　倒是肖帆疼惜地抱起舒睿，说：“三四岁小孩走多了要累着脚，来，叔叔抱着走。”

　　　　舒睿不舒服一般挣了挣，还是乖巧地让肖帆抱了一截儿，小声地说：“肖叔叔抱累了吧，我自己可以走。”

　　　　肖帆领着舒飞父子外面吃了午饭之后便带着他们到了自己家里。

　　　　舒飞到处环视了一圈，笑着说：“你们弄得不错啊，就是太以孩子为中心了些。”

　　　　肖帆也有些不好意思，说：“唉，他就是整个儿一个女儿控！怪不得人家说女儿是父亲前世情人，还真有可能。有一天我们随口说起孩子六岁之后可以去上那种寄宿贵族小学，他想着女儿不能天天家，那叫一个失魂落魄啊。”

　　　　舒飞笑了，说：“要是我，我也舍不得。我现看着睿睿，就觉得自己以前很傻，难怪别人都说，有人后悔入错了行，嫁错了郎，却绝不会有人后悔生错了娃。”

　　　　想到四年前两个人是如何傻傻地想方设法来堕掉腹中孩子苦逼情景，舒飞和肖帆都沉默了下来，万千感触心头。

　　　　此时，舒睿此时因为好奇，走到了景肖琪大钢琴旁边，他以前只电视里见过这样豪华气派钢琴，心里很好奇，忍不住想要触碰，可是，想到这是人家家里，便抿着唇，围着那大钢琴转圈圈，观察它和自己印象中是不是一样。

　　　　舒飞知道儿子心思，便笑着对肖帆说：“这小家伙想摆弄一下你家小公主钢琴，又不好意思说。”

　　　　肖帆忙说：“睿睿，肖叔叔这里就和你自己家里一样，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别客气。”

　　　　舒睿这才转过身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肖帆，说：“肖叔叔，我可以玩一下您家里钢琴吗？”

　　　　肖帆意识到舒睿应该是和景肖琪一般大小，相对于景肖琪娇憨娇蛮，舒睿懂事乖巧得叫人心疼，便忙不迭地说：“玩吧，随便玩，不用专门和叔叔说。另外，楼上是琪琪画画和玩玩具地方，你玩了钢琴也可以上去玩玩具，我和你爸爸说话，就不照顾你了。”

　　　　舒睿点点头，说：“知道了，肖叔叔，我玩好了会收拾好，不叫琪琪知道我动过她东西。”

　　　　肖帆忙说：“知道了也没关系，琪琪没那么小气。你只管玩吧。”

　　　　说着，肖帆转头对舒飞说：“这孩子你怎么教，也太懂事了些，简直就不像是个三四岁孩子。”

　　　　舒飞落座后，肖帆倒了两杯龙井茶过来，两人边品茶边随意地闲聊着。

　　　　那边，舒睿尝试着钢琴，肖帆听了听，虽然曲调断断续续，却能听得出来都是弹到了点子上，便随口问道：“睿睿什么时候开始学钢琴？”

　　　　舒飞说：“他没学过啊。”

　　　　肖帆惊异地说：“没学过他能会弹？”

　　　　舒飞说：“哦，以前我们租住房子隔壁住着一位退休音乐老师，那老师家里有一台老式脚踏式风琴，睿睿跟着学了几次，大概风琴和钢琴原理差不多吧，他这是第一次摸到真正钢琴。”

　　　　肖帆惊叹道：“你儿子也太聪明了！”

　　　　舒飞笑容里满是骄傲，说：“这算什么！睿睿上幼儿园时候，一个外校老师来推荐小朋友课外学习速算，说是为以后学小学数学打基础，还什么不要输起跑线上之类忽悠。结果，那老师做现场推广时候，带来了一个他教过半年四岁小孩，又说要现场点一个没学过小孩来做比较。然后呢，睿睿就举手要求答题。那老师见他人小，开始还挑简单两位数运算来考他，然后就是三位数、四位数……一路加码，后是七八位数多次计算，睿睿都答出来了。”

　　　　肖帆笑着答道：“那老师肯定汗死了，睿睿一个没学过却比他苦心调｜教出来还厉害，真是打脸了。”

　　　　舒飞说：“岂止啊？睿睿特别淡定地答完了之后，说：‘老师，是你考我，不如我也考考你吧’，结果呢，睿睿出题那老师居然没答上来。”

　　　　肖帆被逗得哈哈笑，说：“完了，老师被考哭了！你儿子太牛叉了！”

　　　　舒飞笑意渐渐隐去，目光变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