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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男总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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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床,他走出房间,走进厨房,然后抓了一瓶威士忌。打开瓶盖,他连拿杯子都懒了。仰起头,他像暍矿泉水似的,将一瓶威士忌喝光。
    睡不着,他总可以让自己暍到挂吧?虽然喝酒伤身,隔天起来也会因为宿醉而整天昏昏沉沉,但至少……他能什么都不想的睡上几个钟头。
    但这一个方法,在他喝了一整瓶威士忌之后宣告失败。
    他是醉了,但他还是睡不着。他的眼皮沉重、他的身体极度疲惫,但他的脑袋……停不下来。
    再这么下去,他知道自己会疯掉。而更令他觉得崩溃的是……他只剩下一个办法,那个他最不愿尝试的方法。
    尽管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去那个地方,但已经疲于跟理智抗争的身体,却催促着他……会川治敏,去,去那个地方睡觉,你一定能在那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经过一番的抗衡跟挣扎,生理的需求终于战胜了理智。
    现在的他只想睡,至于会有什么后果,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想着,他丢下了酒瓶,夺门而出--
    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
    将最后一桶花搬进店内后,香保准备关上门。
    无意识地,她看着空荡荡的路边。
    这几天,她总是无意地注意着那个地方,期待着某辆车、某个人的出现。
    当然,她其实不认为他还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因为那天的他几乎可说是拔腿就跑的……让一个男人因为她而拔腿就跑,这真的是件丢脸又惭愧的事。
    她不否认,他对她的确有着一股强烈的吸引力,但她对他并没有不切实际的期待及奢望,她对他纯粹只是关心。
    没有任何的企图,没有任何的妄想,她只是觉得他需要被关怀,他需要温暖。
    他太灰暗、太悲伤、太忧郁、太深沉、太冷淡,而她觉得他的冷淡是因为他的心里有个伤口,也许已经结痂,但只要一不小心碰触,就会鲜血汩汩,不忍卒睹。
    「唉……」无意识地,她叹了一口气。
    因为她知道,不管他心里有什么伤,那都不是她能帮、能管的。
    关上玻璃门,正打算降下铁门时,路边那空着的地方,不知在何时被一辆轿车占住了。
    她微怔,不自觉地凝住视线。一看,她陡然一震--她匆忙地按下stop键,铁门只关了一半。
    推开玻璃门,她弯下腰,只见一名高大男子从车上下来,然后用力地甩上车门。
    那辆车子并不陌生,那高大的男人也十分熟悉,但……怎么可能?
    她就那弯着腰,呆在原处,两眼发直地看着那男人越走越近。
    终于,他来到她店门口,而她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是他,他……又出现了。
    只是,为什么呢?那天追不及待走掉的他,为什么在几天后又来了?
    他暍了酒,而且恐怕喝得不少。
    「你……」她弯腰看着门外的他,「你怎么了?」
    「我要睡觉。」他注视着她,开口说道。
    她一怔,「什……什么?」他要睡觉?那是什么意思?
    「让我进去,好吗?」他说。
    他的神情疲惫,而且给人一种情绪很不稳定的感觉。
    「ㄜ……我……我要打烊了耶。」
    「我知道。」他的眼里爬满红色血丝,像一张红色的蜘蛛网般。
    她一顿,「那……」
    「我只是想好好睡个觉,把妳的沙发借给我。」
    「ㄟ?」他的意思是说……他要在她店里睡觉?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弯下腰,顾不得可能会撞上她,一古脑地钻进她店里。
    她往后一退,讶异地看着他。
    「会川先生?」她狐疑且不安地望着他,「你……你喝醉了吗?」
    他浓眉一叫,苦涩地撇唇一笑。「我也希望。」说罢,他径自地往里面走去。
    香保愣了几秒钟,杵在原地,一脸苦恼且不知所措。
    须臾,她关上了铁门,慢慢地走近她的小天地。
    他已经坐在她的沙发上,而且闭上了眼睛。
    她走了过去,满腹疑窦地看着他。他为什么会突然跑到她店里睡觉呢?
    他的神情既憔悴又疲惫,感觉得出他已经很久没奸好休息了。他这几天都在做什?忙着工作以至于没时间睡觉?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没必要跑到这儿来睡吧?
    以他的经济能力及条件看来,他应该会有个舒适的家,有张舒服的大床,而不应该窝在她这间小小的花店里。
    因为心里满是疑问,她不自觉地又盯着他看--突然,他睁开了眼睛。「妳好像很喜欢盯着别人看。」
    她一震,惊羞地瞪大了眼睛。「ㄜ,我……」
    「对不起。」他神情疲倦但平静,「我不是故意打扰妳的……」
    「你……怎么了?」
    「我失眠了好几天,不得不来打搅妳。」他说。
    她微怔,不解他的意思。
    「真奇怪……」说着,他慢慢地闭上眼睛,「喝了那么多酒还睡不着的我,现在居然想睡了……」
    她忍不住地注视着他,虽然他好像总感觉得到她注视他的目光。
    他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他睡不着?为什么他得到她这里才睡得着?为什么……她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但她不知道如何开口问他。
    这个悲伤又冷漠的男人,究竟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及故事?
    她就这么看着他好一会儿,然后她确定……他睡了。
    她转身取来小毯子,轻轻地为他盖上。再看了他一眼,她到柜台处打了一通电话--「喂,妈吗?」她尽量压低音量,「我今天在店里睡,不用等我了……嗯,再;见。」
    放下话筒,她的视线不自觉地又往他的方向飘移--fMXFMXFMXFMXFMXFMXFMXFMX幽幽醒来,治敏知道自己睡了一个好觉。
    多不可思议,他竟能在这里安稳地睡去。为什么呢?
    他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她种的植物并没有什么特别,而这张椅子也没有任何催眠装置,但他偏偏就是在这儿沉沉的睡去。
    他的睡眠时间通常不需要太长,只要能确确实实地深睡几个钟头,就足够他应付太多的事。
    翻腕一看,时针正指着六点。
    他取下盖在身上的小毯子,将脸一撇--看见她就坐在柜台后,而且趴在桌上睡着,他心头一震。
    显然地,她昨晚就趴睡在那里,而使她无法好好休息睡觉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他是睡了个好觉,但却连累她无法回家休息。
    忖着,他不禁感到愧疚。
    他慢慢地起身,没发出任何声音地走向了她。
    尽管坐着睡并不舒服,但她却安稳地睡着。
    白皙又粉嫩的脸庞、卷翘的眼睫毛、小巧高挺的鼻子、微微开启的唇片……如此毫无防备睡着的她,牵动他的心弦。
    这真的很不可思议,她安祥的睡脸居然让他感到心动且安心。
    一股幽缓的暖流在他身体里流动着,很快地就蔓延了他的全身。
    不自觉地,他伸出了手,以手背轻轻地拂过她柔软的睑颊……惊觉自己竞有此举,他懊恼地叫起浓眉,猛地抽手。
    而也在同时,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第四章
    迷迷蒙蒙地,香保睁开了她的眼睛,而映人眼帘的是……他的脸。
    她一震,警觉地坐起。
    「你……你醒了?」她有点不安,娇羞及尴尬。
    如果她没记错,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被父亲及弟弟以外的男人看见她的睡脸。
    「抱歉。」他眉心微微一拧,神情严肃。
    「什么?」
    「让妳趴在这儿睡,真的很抱歉。」他说。
    「噢,」她撇唇微笑,「没什么……」
    从第一次见面,她温柔的笑容就带给他莫名的温暖及放松,而也就因为这样,他尽可能地避免跟她接触的机会。
    这其实不是他的个性。
    不管是工作或是爱情,他向来是个极具攻击性,主动且大胆出击的人。
    但现在的他,并没有勇气追求另一次的爱情,即使他心里有着悸动。
    「我想我该告辞了。」他不敢再多看她一眼,也不敢再多待一分钟。
    说完,他微微弯腰一欠,转身要走。
    「会川先生,请等一下。」香保唤住了他。
    他微怔,转过身来。
    迎上他总是冷漠又忧郁的眸子,她顿了一下。
    她有些话想对他说,但又考虑到自己的立场不够。「我……我……」
    「有什么话,妳直说。」他说。
    她咬咬唇,嗫嗫地道,「我……我认为你该向医生求助,」
    他一怔,不解地看着她。
    「我知道不关我的事,但是我觉得你……你……」要嘛不说,既然说了,她就干干脆脆地把它说完,「你的失眠应该跟心病有关。」
    他浓眉一叫,震惊地注视着她。
    在他的注视之下,她不安又惶惑地低下了头,猜测着他此刻的想法。
    他是不是觉得她多事呢?她会不会又逾越了分际,管了她不该管、不该问的事?
    他沉默不语,就那么看着她。
    「我……我不是想采你的隐私,只是觉得你……」她提起勇气,抬起头来注视着他,「你不该让自己这样下去。」
    不该这样下去。这句话撞击到他的心,在他心湖掀起波澜。
    这两年来,不断有人这么劝他,其中包括敬子的双亲。
    除了敬子的妹妹景子之外,没有人因为敬子的死而怪罪于他,但他却始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在他心里,敬子是他害死的。他就像个杀人凶手般,而这样的他不该得到救赎及原谅。
    眼前的这个女人从不知道他是谁,又发生过什么样的事,但她澄澈的眼睛却看穿了一切。他感觉自己在她面前无处可藏,她可以看见他所有的脆弱及不堪。
    突然,他慌了。因为慌,他露出焦虑的神情。
    看见他的表情,她心头一震。「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我该走了。」他脸一沉,神情冷肃。
    以为自己触怒了他,她尴尬又歉疚。「会川先生,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感觉,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我……」
    「够了。」他沉声打断了她。
    他并没有生她的气,他气的是自己。
    他明知她能看进他内心深处,不被发现、刻意隐藏的地方,他明知自己对她有着难以言喻的情愫,他明知自己不该再跟她接触,但他……终究还是来了。
    这是他的不对,是他不够坚强、不够坚持,完全不关她的事。
    「不要再说了。」他神情懊恼而沮丧。
    看见他那懊恼又沉重的表情,香保觉得好难过。
    她不懂自己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碰触他的伤口,虽然她还不知道他为何而伤,但她知道那个伤口曾经,甚至至今仍折磨着他。
    她既然知道,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追问?尽管她是出于好意,但这种作法想必令他十分恼火吧?
    难怪他要冷着脸,沉着声吼她,她根本是活该。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他的救世主吗?她凭什么一再地揭他伤口?她到底在做什么蠢事?
    想着想着,她越来越觉得难过,也越来越觉得惭愧--「对……对不起。」她低下头,眼眶一热,鼻子一酸,竟忍不住地掉下眼泪。
    惊觉到自己掉了眼泪,她更慌了手脚。抬起手,她拚命地拭泪。
    看见她拭泪的动作,治敏心头一紧。她以为他在对她发脾气吗?
    「妳在哭?」他不确定地问。
    「没……没有。」她哑着声音。
    「妳真的在哭!」声音是骗不了人的、她真的在哭。
    老天,他真是恨死了自己,他居然又让一个女人哭,而这个女人一直温柔的关心着冷漠的他。
    「我不是在凶妳,我只是……」他从来不会安慰人,尤其是女人。
    就因为他是个这样的人,才会忽略了寂寞却又强颜欢笑的敬子。
    他不试着安慰她倒好,这下子因为他急着想安慰她,反倒敦她无由地觉得委屈起来。
    胸口一紧,她的眼泪竟停不祝
    「不,我……我没有……」她压低着脸,转过了身,背对着他。
    她急忙拭泪,但眼泪却不听使唤地一直滴落。她好气,气自己的失控。
    看见她纤细的肩膀微微地颤动,治敏一阵揪心。
    他发现自己的心不是冰封的,此时有一道细细的热流在流动着,而他自以为不再活着的火山,竟冒出了缕缕白烟。
    伸出手,他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
    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
    她犹如断线珍珠般的眼泪一颗颗地掉下,模样可怜。
    他先是一惊,接着,心中涌现一股强烈的爱怜。
    「妳……」他本能地伸出手,轻拭她脸上的泪。
    她微微皱起眉心,神情有点惊怯。她怯怯地望着他,唇片歙动着。
    他如此温柔又突然的举动令她心头一惊,但奇怪的是……她并不怕,并不想逃避。
    看着她略显娇羞的脸庞,他的心海在波动着。
    一种难以言喻的不舍及爱恋袭上了他的心头,而他竟有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当然,他知道自己不该那么做,甚至连擦她眼泪这样的事情都不该发生。
    他曾失去所爱,他一直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再爱人或被爱,他知道不该给自己或她任何的希望,更不该放任自己的情感,作出错误的决定。
    但眼前的她,是这般的吸引了他、打动了他--老天,他甚至连问她名字的勇气都没有,却已经深深地为她着迷。
    感觉到他目光的炽热,香保心头狂悸。她迷惑地望着他,露出了不知所措的娇憨神情。
    她那泪湿的眸子闪着星星般的光芒、她那微颤的唇片如火办般动人,她……她教人迷惘、教人情难自禁、教人莫名其妙地……他感觉到自己的颈子越压越低,着魔似的迎向她微微歙动的唇。
    看见他的脸越靠越近,香保简直不敢相信。她该立刻躲开,但她竟没有。
    她怔怔地看着他,什么都不做地像在等着般。
    他的动作很慢很慢,像在犹豫,也像在征询。
    他还没吻上她,而她已感觉到自己的唇片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不是因为气愤,而是因为心悸。
    她的脑袋像着火般灼烧起来,而他甚至还没真正的吻上她。她不敢想若他真的吻上她,会是怎样的惊天动地。
    而就在她想着的时候,他的唇轻轻地覆上了她的。
    覆上她柔软的唇,治敏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他陡地一震,警觉地抽离。
    「对不起。」他懊恼地叫起浓眉。
    该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了这种事。
    吻她?他怎么会这么冲动,这么糊涂?
    听见他说对不起,香保先是感到讶异。
    她不希望听见这句话,她宁可他什么都不说。
    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他亲吻她不是因为他对她有好感吗?难道说这是他一时失控,而他只是想为自己的失礼道歉?
    「我不该也不能……」他眉心一拢,十分懊悔』
    不该也不能?他是说……他有着不该也不能接近她的羁绊?是什么?因为他有固定的交往对象,甚至是已婚……不管是什么,她要知道,她不想这么不明不白。
    「为什么是对不起?」她咬咬唇,不解地问。
    迎上她的眸子,他一怔。
    「为什要说对不起?我并没有怪你,我甚至没有拒绝你,不是吗?」
    这算什?如果他不能也不该对她做这些事,就该在做之前想清楚。
    虽说一个吻也不算是什,但即使是在开放的西方,嘴对嘴的碰触可不是一般友好的表现。
    这是一种表示、一种试探、一种可能,而他却在给了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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