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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书生修仙记-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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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道:“生就是死,死就是生,生死之间,如何不能画极灭意境。”

周画师道:“起来。”

秦阳起身,拿过周画师的笔,在纸上画了一口剑。

秦阳画完,周画师摇摇头,一脚把秦阳踢到了一边,说道:“徒有其形。”

秦阳躺在地上,继续感悟着。他每有所感,即找周画师索要画笔,每次都是只画一剑,每次画完都被周画师一脚踢开。

如此这般,不知不觉过了二十年余年。秦阳面前行人匆匆,来来往往,很多人在秦阳面前经过一次,就再也没出现过,有些人却每天从秦阳面前走过一二次。

二十年,许多年轻光鲜的少女,已经变成沧桑的少妇。

秦阳除了每天躺在地上感悟生死意境,就是是体悟着自己的梦境。

秦阳现在的梦境,就是符东由生到死的过程。起初这个的梦境的终点是在符东误杀姬妤后,万念俱灰自杀身死的情景。

那一刻仿佛已经定格,秦阳越来越深刻地体会到符东那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感同身受。

最后这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中,符东自杀时被定格的情形突然动了起来。秦阳的梦境延续了下去。

秦阳进入了符东在自杀后的梦境中,而这个梦境却是秦阳自己从出生到离开荣京随郝仙师到玉镜城的情形。

从符东的梦境中出来之后,秦阳的梦境中出现了符东复活后去并州、宿州、荣京印证梦境的过程。

秦阳梦境中最后一个场景是,符东在荣京城外,遇到三个仙子后的情形。

秦阳认出符东看到的那三个仙子,正是雪蕊、肖月儿、任瑶三人。

梦醒,秦阳感一阵恍惚,感到自己经历好多世。

他突然向周画师道:“我要画。”

周画师给了他笔。秦阳的笔一落在纸上,天地色变,顿闻风雨之声。

他一气呵成,画了一口古剑,画成,笔停。

一阵庞大的意境将秦阳周围百步的范围笼罩。周围的一切都在这意境的笼罩之下轰然倒坍,而所有的行人、商贩、周画师、还有秦阳自己,都在画成之时面无表情地倒地而死。

秦阳在死的那一刻,感到很奇怪,自己明明死了一次,怎么还会死。

这个念头从他脑海中闪过之后,秦阳的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秦阳醒来的时候,周围一切如故。

街道上行人仍是川流不息,来来往往的行人,在他的旁边,周画师在阳光下眯着眼,打量着秦阳。

秦阳正感到奇怪,那些轰然倒坍的房屋怎么转眼间又立起来了。

这时,周画师说道:“你在这里已经晒了一天太阳了,难道不觉得饿吗?”

“一天?我在这里只待了一天?”秦阳颇感诧异地问道,因为他记得自己在这里已经待了二十多年。

“是啊,只有一天,你以为有多久?”周画师懒洋洋地说道。

秦阳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梦境中,只不过他梦境中的一切,和他现在周围所有的一切都都一模一样而已。

而且他感到梦境中的二十年,是如此的真实,每一天的日出日落,一年四季的变幻都真真切切。

“或者,现在我仍在一个梦中,只是自己没觉悟而已。”秦阳心里隐隐有了一丝明悟。

梦中的二十年,秦阳也终于对极灭意境有了一丝领悟。

他走到周画师面前,说道:“你会画什么?”

周画师道:“什么都会画,花鸟虫草,飞禽走兽,山水人物,兄弟你想要一幅什么画?”

秦阳道:“极灭意境。”

周画师愕然看了秦阳一眼,说道:“极灭意境,啥东西。”

秦阳微微一笑,说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把笔给我。”

秦阳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周画师把画笔交给了秦阳。

就在这是街道前方传来一阵行人的惊呼之声和急骤的马蹄声。

一匹受惊的马从街道的一边向秦阳他们这边急驰过来,一些行人躲闪不急,被马蹄踏伤。

秦阳的笔落在了宣纸上,笔走龙蛇,三笔二画,转眼画好一口古剑。

周画师一看那剑,顿时感到自己被一股庞大的意境带进了画中,在画中,在画中和真实的景像一模一样,只不过多了一口浮动在空中的古剑。

画中那口古剑光芒一闪,射入了那只惊马的前额,惊马顿时仆地而死。

古剑消失,周画师的意识从秦阳的画中退了出来。这时他听到惊马一声长嘶,倒地而死。

周画师蓦然一惊,再看秦阳画的那口古剑,那口古剑已经从宣纸上消失了。

“画剑杀马?神仙?”周画师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刚才意识沉浸在画中,他的意识从画中出来后,注意力又集中在那只被秦阳用画的剑杀掉的惊马上。

等他再去寻找秦阳踪影时,这时秦阳已经淹没在人流中,消失了踪影。

第七卷 大杀四方 第八章 隔世父子情

秦阳在通州城周画师的画摊前的一个二十余年的梦境,使他终于窥到了极灭意境的门槛。

能做到画剑杀马,说明他对极灭意境有了一丝明悟,再有些火候,就可以领悟极灭意境了。

虽然,他还没有完全悟透极灭意境,但是他用在梦中的那一丝领悟,画剑杀马,还是做得到的。

秦阳意识觉醒之后,还没有见过秦德的转世符定一面。

秦阳坚持要到通州渡劫,目的就是要见上符定一面,以了心中之愿。

他在画剑杀马之后,马上就奔符家堡去了。

符家堡虽然带一个符姓,但是堡中之人并非姓符,只是符家一姓最多,因此才叫符家堡。

而姓符的也并非就是符家先祖一脉,以前战乱之时,许多外姓人家投奔到符家堡,为了得到符家的认同,也有自愿改姓为符的。

因此,符家堡中,真正由符家堡先祖一脉传下的并不多,现在只有二三支而已,在符家堡反而显得得势单力薄。

符定这一支也算是真正从符家祖脉传下来的,符标等人的那一支不过是外姓人传下来的。

符定和符标之间的矛盾,也不集中代表了符家祖脉一支和外姓人之间的矛盾。

符家正宗祖脉这一支传到符定这一代时,已经人丁凋零,只有三十来人了,在与姬家每隔三年的对决中,又死掉了不少。

也正是因为符家祖脉这一支势力越来越弱,以符标为代表的旁支就想将取代符定,成为符家堡的主人。

符家堡在符家祖脉一支兴旺时,是符家族长一人说了算,后了符家祖脉一支衰落后,才形成了长老会议体制。

符家堡共十二个长老,有三个是符家祖脉一支的人,其余九个都是外姓人改姓符家的人担任。这九个外姓人中,有五人现在已经被符标拉拢,其余三人则属于中间派。

符标利用符东和符家堡仇家姬家之女姬妤交往的事大作文章,将三个中间派也拉拢了过来。

现在符定处于孤立之中,已经有些大权旁落的感觉。

符标动不动就用族长会议来否决符定的做的决定,这让符定处处受到牵制。

三年一度和姬家血战的时间又到了,这一次长老会所确定的参战人员名单,九个人中,有七个人是符家祖脉一支的人。

姬家高手众多,每一场是不见血不罢手,不收命不收场,这意味着参战的符家祖脉的人,一半人都会殒命。

本来符家历年和姬家的血战,都是以符家祖脉本宗的人为主,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了符家的人丁凋零。

因为人丁凋零,要挑选有习武天赋的子弟就不易,以符家祖脉本宗的子弟的武功,符定估计这一场血战下来,符家祖脉的人,少说也要死三五个,本来就势单力薄的符家祖脉这一支,更加雪上加霜。

现在以符标为代表的外姓人,成了符家祖宗祖训最坚定的拥护者。

因为他们看到符家的祖训,正在把符家祖脉本宗的这一支带向覆灭的深渊。

所以他们会抓住符东和姬妤交往的事情,向符定发难,用符家和姬家血战的事情,让符定这一支的本宗去送死。

符定也意识到了这一个问题,所以他想废除和姬家三年的血战。但是在族长会议上,符定一提出这一点,立即遭到了符标等人的强烈反对。

族长会议结束之后,符定马上召集符家祖脉这一支的人商量办法。符家的本宗,现在不过二十多个人而已,比起外姓的符标那一支,单薄了许多。

符标家族本来姓付,二百多年前因战乱逃到符家堡,因为付家先祖对符家颇为忠心,深受符家信任,赐姓为符,除了不能担任族长外,享受和符家子弟同样的待遇。

二百年过去,原来的付家一支,渐渐壮大。传到符标这一辈时,原的来付家一支已经上二百余人。

符标有亲兄弟七人,其中二个是家族长。符标的堂兄弟更是有三十多人,再加上他们长辈及后代,符家这一支有二百余人,是符家堡最强的一支外姓势力。

从符定爷爷那一辈起,诸多外姓家族就开始向符标的那一支靠拢,明里暗里地削弱符家本宗的影响力。

上一任族长是符定的大伯,符定的大伯没有儿子,符标看准了这一点,准备将族长大位抢到自己手上,将符家堡改为付家堡。

符定的大伯是一个懦弱的人,居然在符标明里暗里的威逼之下,答应将族长之位传与符标。

不过要当符家族长,必须要符家本宗的人全部同意,在其他人都同意符标当族长的情况下,符定却没有答应。

于是符标按照族规向符定提出桃战。只要符标打败符定,他就会成为族长。符定最后以微弱的优势战胜了符标,当上了族长,粉粹了符标的如意算盘。

所以符标一直想办法为难符定。符定接受族长之位后,符家本宗已经积弱难改,符家本宗的人早已经失去了和符标一族相斗的信心,他们认为符家堡落到符标手上,那是迟早的事情。

符定召集本宗的二十多人商议了半天,但谁也想不出挽救现在危局的办法,这使符定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就在这时,已经变成了秦阳的符东回到了符家堡。

符定见到儿子,又惊又喜。喜的是儿子在外游历三年,又回到了他的身边,惊的是此事若让符标等人知道,一定不会放过儿子。

秦阳见到父亲的转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恍然如在梦中。符定依稀长得有些像秦德,这使秦阳感到了莫大的慰藉。

从并州书院血案之后,秦阳无不无刻不在想着为父亲报仇,现在父亲的转世就在自己的面前,这使秦阳百感交集。

秦阳虽然知道,现在符定所表现出来的舔犊之情,是对符东的,不过秦阳仍然很享受符定那充满父爱的目光,那目光就像秦阳幼年时看到的秦德的目光一样。

知子莫若其父,符定不久就发现,儿子的气质已经大变,甚至可以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符定发现,现在符东除了对自己带着一种恭敬之色外,对其他人,都有一种视若蝼蚁的感觉,符东的眼神中有一种令人颤栗的东西,仿佛他一个眼神也可以杀死一个人。

符定感到儿子的眼神既然熟悉,又陌生。那种熟悉的感觉仿佛来自遥远的记忆,符定想了很久也没回忆自己到底是在何处见过这种眼神。

尽管如此,符定对秦阳仍然有一种难以明言的亲近感,仿佛是从血液深出发出来的一种亲情。所以符定并没有怀疑秦阳就是他的儿子符东。

人总是会变的,符定认为儿子经过生死情变,经过三年的游历,气质大变也属于很正常的事情。

秦阳回到符家堡的第三天,符标带着一百多人包围了符定的院宅。要符定交出符东。

符定对秦阳道:“东儿,爹去对付符标,你赶紧逃出符家堡,逃得越远越好。”

秦阳道:“爹,你是堂堂的族长,何必怕那个老杂毛。”

符定看了秦阳一眼,脸露惊异之色,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阳说的这句话,符东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符东是深知符家本宗的处境,也深知符定的难处的。

符定喝斥道:“听爹的话,快走。”

秦阳道:“我要跟爹一起去对付那个杂毛。”

符定一股怒气上冲,心想符东也太不懂事了。他不理秦阳,带了几个徒弟,走到院宅大门。

大门外面,露出了符标皮笑肉不笑的面孔,胡标阴阳怪气道:“族长,我是来执行长老会决议,捉拿违背祖宗遗训的叛逆胡东。”

符定冷然道:“我早就说过,要诛我儿子,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符标脸色一沉,冷哼一声:“叫你一声族长,是给你面子,符定你要徇私么?”

符定沉声道:“我不徇私,但谁要杀我儿子,我就和他拼命。”

符定说话之间,护犊之情,溢于言表,回肠荡气。

秦阳心中一暖,虽然他知道符定的护犊之情的对象并不是对他,而是对符东。

符标冷笑道:“符定,看来你打定主意要袒护符家的叛逆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符定说完,脸色一沉,对手下的人喝道:“符定徇私,将他拿下。”

十多个人立即持剑向符定冲去。

符定拨剑在身前一扫,将数名向他冲来的人荡开,然后他挺剑向符标冲了过去。

符定知道,不制服符标,根本就保不住儿子。

符标冷笑道:“符定,你以前不过胜了我一招当上了族长,你以为我现在还怕你吗。”

符标说着手中剑光一闪,迎击符定。

不一会儿,符定就被符标等十多人围住了。符定马上感到吃力至极。

符定和符标之间的差距不过一招之间,现在符标带了这么多人来,符定感到自己的死期到了。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儿子符东。

这时,院宅之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天的怒吼:“谁敢动我爹一根毫毛,我立即让他死无全尸!”

这声怒吼,正是秦阳发出来的。

符定听到这句话,心里也是一暖,他知道儿子的武功比自己差得远,但是儿子有这份心,他已经感到满足,现在就是要他牺牲性命,他也要维护儿子的周全。

第七卷 大杀四方 第九章 画剑杀人

这一声怒吼发出之后,秦阳已经出现在宅院的门前。

符标那边的人,顿时感到了莫大的压力,连呼吸也困难无比。一个个全停下了手中的剑,看着秦阳。

“符东,你休要猖狂,我们今天就是要抓你到宗祠处罚。”符标一见自己这边的人被秦阳的气势所慑,连忙虚张声势地说道。

不过,众人都听得出符标的声音有一些颤抖。

秦阳目光一扫,最后目光落在了符标身上,说道:“你就是符标?”

秦阳的话让众人一阵诧意,不仅符标等人被秦阳搞懵了,就是符定也有些奇怪。

符东可是认识符标的啊。

秦阳其实一看符标就认出了他,只不过他只是从自己的梦境中见过符标,并没见过其人。

他随意问了这么一句,却露出了一个老大的破绽。秦阳也知道自己在情急之下失言,不过在这凡人堆里,他也不在乎这一点。

他从自己的梦境中,感应到了符东对符标强烈的恨意,符东的感觉,秦阳也是感同身受。

符标鼓足通气道:“小子,连符家的大长老,都不认识了,看来你为姬家那妖女自杀了一次,神志也不清了。”

秦阳脸色一沉,说道:“你是胡标就好。一会再和你算帐。”

然后秦阳目光一转,看着对那十多个刚才攻击胡定的人,淡然说道:“你们把用剑的那只手砍下来。”

那十多个人握紧了剑,浑身发抖。秦阳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看蝼蚁,草芥一般,他们感到和秦阳斗的资格都没有。

符标冷笑道:“猖狂。我先杀了你!”

说着符标长剑一挺,向秦阳刺去。

秦阳手中捉笔,在空中三笔二画,画了一把剑的样子。

顿时符标感到自己冲进了一幅画中,这画中只有他和秦阳,秦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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