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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都-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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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千寻岩那边人心惶惶,业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除却董千里、桂云等寥寥数人外,门下弟子多半不能秉持道心,蠢蠢欲动。道心坚固的修士不为外物所动,视天地大变为契机,凡夫俗子从来不曾窥得天机,浑浑噩噩逆来顺受,反倒是处于两者之间最受困扰,高不成低不就,怨天尤人,惶恐不安。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几人能看破,彼辈终是为本能驱使,到头来只剩下“食”、“色”二字,在醉生梦死间忘却一切,只是千寻岩上诸物匮乏,口腹之欲难以满足,剩下的也只有女色了。
自暴自弃,自甘堕落离开千寻岩的道门弟子不止一人,那短髭男子偶然撞见了狸猫精,结果**对上了眼,结下一段露水姻缘。罗刹女麾下那些妖物都不是善类,吃人不吐骨头,但这赤水崖终究是道门的地盘,狸猫精也不敢下毒手,只得忍了饥火,行些采阳补阴的勾当,聊胜于无。
弄清了前因后果,周吉并不感到诧异,借醇酒妇人麻痹自己,这是人之常情,打破旁人的美梦是何等残忍的事,却总有人乐此不疲,以为救人于水火,匡扶了风气。他不做这样的事,只远远看了二人几眼,悄悄退了回去。
喘息了好一阵,那短髭男子渐渐恢复了平静,他伸手抚摸着狸猫精雪白滑腻的小脸,明知她是妖物,却也兴不起半点厌恶感。狸猫精伏在他怀里,吃吃笑道:“好人儿,再来嘛”
那短髭男子朝周吉消失之处望了一眼,微微冷笑,将狸猫精按倒在地,俯下身去,口对着口,轻轻一吸,刹那间,采去的阳气收回体内,连带她一身精元,尽数夺得干干净净。变生不测,狸猫精毫无反抗之力,眼中神采黯淡,丰盈的身躯迅速干瘪下去,皮包骨头,现出了原形。
那短髭男子长身而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皮囊,哼了一声,似乎不甚满意。他弯腰拾起衣衫道袍,不紧不慢穿在身上,提起狸猫精的尸身,沿着山路蜿蜒而行,来到一处陡峭的悬崖边,振臂甩了出去。尸身划出一道弧线,穿过那道无形的屏障,被时之砂吞没,什么都没留下。
神不知鬼不觉,毁尸灭迹,莫过于此,然而他叹息一声,脸上露出一丝阴厉之色,人算不如天算,终究是在周吉面前露了相,虽未被他看破端倪,却留下了后患,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当日天魔宇文始从封印下脱身,重获自由,天地已重归混沌,万物化作时之砂,天魔气无形无质,不惧混沌,却也无法从时之砂中剥取天地元气,滋养己身。一日不得复原,就一日不得回转上界,他没耐心耗上数万年,于是将魔气凝成亿万细如尘埃的种子,寻找混沌一气洞天锁的本源所在,若能夺得此宝的本源之力,神通尽复,可省却漫长的光阴。
那些作死的白痴,口口声声说什么已经等了百万年,再等上数万载也无妨,他已经等得太久,再也等不下去了。
结果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其中一粒种子飘到赤水崖,伏在了一名道门弟子体内,一点一滴汲取生机,终于苏醒过来。始料未及的是,迟不迟早不早,当种子苏醒之际,这具附身之躯正在周吉眼皮子底下,与狸猫精疯狂媾和。
这样的经历,便是化身万千、阅尽世情的天魔,也有些措手不及。
第二十六节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尘埃般的种子委实太过弱小,周吉伸根小指头究竟将他碾杀,弱小归弱小,也要看跟谁相比,对付区区一头狸猫精,并不费多大劲。天魔随机应变,顺着那短髭男子的心思,装出一副意乱神迷的姿态,掩饰得滴水不漏,待周吉远去,一时不忿,一时冲动,一时糊涂,将狸猫精吸成一具干尸,随即毁尸灭迹,飘然回到千寻岩。
听雪庐乃是五行宗故地,他只是一介外门弟子,连真传都轮不上,只能在山崖下的涧水旁结庐而居,头顶高处是听雪庐,落雪声听不见,偶然有褚戈、董千里、桂云的片言只语钻入耳中。
树丛中哗啦一响,跳出一个高高瘦瘦的道人,手里举着松明,照亮了一张似曾相识的娃娃脸,嘿嘿笑道:“徐师兄,衍真师兄,你方才到哪里去了?”
徐衍真袖着双手,不动声色,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顿时记了起来,这娃娃脸的道人乃是他的师弟丁启平,彼此相熟,无话不谈。他颔首道:“原来是启平师弟,为兄适才去走了走,松松筋骨而已,老窝在这里,终究有些气闷。”
丁启平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抽了抽鼻子,得意道:“出去走走,松松筋骨,师兄说笑了,嘿嘿,师兄身上可有女人的脂香味!”
徐衍真翻了翻白眼,直截了当道:“那又如何?说吧,你想要什么?”
丁启平没想到师兄这么好说话,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搓着双手道:“那个师兄,能不能给我一粒辟谷丹?”
徐衍真吸取妖物精元,根本不虞饥渴,在他的印象里,这位启平师弟虽然喜欢说笑,却非不知轻重的轻佻之辈,于是从袖中摸了一粒辟谷丹递给他,随口问道:“你那份呢?”
丁启平脸色有些尴尬,顿了顿,故作轻松道:“被几位师兄要去了。”
千寻岩统共就这么大,能打得到多少野食,此时此地,辟谷丹的价值扶摇直上,远远超过乾坤一气丹和黄螭丹,谁手里能省两粒下来,用奇货可居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不过这些都跟他无关,赠与丁启平一粒辟谷丹,也算对得住他,安抚也罢,收买也罢,且堵住他的嘴再说,才做掉一头狸猫精,事情还没爆发,紧接着再做掉一个道门弟子,这是扯开嗓子大叫我在这里来抓我吧,何其不智总之,他不是货真价实的天魔,连魔气操纵的傀儡都算不上,如此弱小,不能再干傻事了。
丁启平见师兄并无不悦之色,暗暗松了口气,道:“师兄放心,这种事,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烂在肚子里,打死也不说。”
徐衍真道:“说也无妨,真传弟子也有去那边打野食的那种野食,你懂的。”
丁启平笑了起来,“懂,别看我小,真懂。”
徐衍真乜了他一眼,道:“说说看,都懂些什么?”
丁启平道:“放在平时,道门虽然那个不大如前”
“大不如前。”徐衍真纠正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道消魔长,说实话也无妨。”
“嘿嘿那个我们是名门正派,放在平时,谁会把那些妖物幻化的女子放在眼里,寒碜得慌师兄,我可不是说你!”
“说重点。”
“师兄,其实大伙儿心里都清楚,咱们窝在这地方,多活一天是一天,出路是没有的,争个早死晚死罢了,与其死得窝窝囊囊,不如趁着有口气,乐呵乐呵,是吧,师兄,是这个理吧?”丁启平脸上的笑容有些凄凉,心情也随之激荡起来。
徐衍真拍拍他的肩膀,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谁不是这样。”这一刻,他恍然大悟,深切体会到这具躯壳的灵魂,人性的软弱与绝望,如饮醇酒,毛孔俱张。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短短半日,已遇到了两回,他开始觉得,借徐衍真的躯壳继续演下去,将是很有意思的一段经历。
丁启平犹豫一下,忍不住提醒道:“那些妖物吃人不吐骨头,师兄可要小心!”
“都在一条船上,采阳补阴或许难免,真要坏人性命,它们也不敢。丁师弟,你可想尝尝滋味?”
丁启平有些慌乱,又有些期盼,犹豫了一阵,垂头丧气道:“还是算了吧,妖物还是算了”
徐衍真听出了言外之意,心中一动,揽住他的肩膀道:“说说看,道门的师姐师妹,你看中了哪个?”
丁启平被他说破心事,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向师兄吐露一二,原来他眼中人意中人梦中人,竟是长了他一辈的师叔董千里!徐衍真摇摇头,董千里乃是褚戈一手调教的亲传弟子,心高气傲,丁启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注定要失望。不过,事无绝对,眼下他太过弱小,不是董千里的对手,假以时日,未必不能让丁启平得偿所愿。
“只是随口说说,师兄不要往心里去!”丁启平双手乱摆,又抱拳又打躬又作揖。
徐衍真朝他笑笑,心中却琢磨着将董千里送到师弟怀里,看他如何惊慌失措,坐怀不乱。
二人闲谈一番,彼此的交情又深厚了数分,徐衍真腹中精元鼓荡,似有些不大稳当,他眉头一皱,脸上露出几分倦色,匆匆向师弟道别,丁启平以为师兄劳累了,也没有多想。
徐衍真径自回到草庐中,四下里没有半点微光,伸手不见五指,趺跏而坐,以天魔秘法,将精元炼化了,滋养着这具寄身的躯壳。阴错阳差,没有找到混沌一气洞天锁本源所在,却撞见了一位洞天真人,以大神通维系这一方小天地,这是意外之喜,若能以魔气点染洞天真人,当可破界飞升,遁往大瀛洲。不过要做到这一步,他有很长的路要走,壮大本元,催生魔气,布下传送大阵,将宇文始接引至此,一切都要瞒着那洞天真人暗中进行,绝非一朝一夕的工夫。他面临的最大困难是,要壮大本元,就必须吸取精元,赤水崖统共才这么些人,少了一个狸猫精不引人注目,若是少了十个八个,哪里还瞒得住!
他该怎么办呢?
第二十七节 是祸是福()
偶然撞破奸事,周吉根本没放在心上,徐衍真体内的种子如此渺小,深藏不露,连他都没有丝毫察觉。
来到上一次攫取时之砂的旧地,他发觉造化幼树生机笼罩的范围,业已缩小了数分,虽然与整个赤水崖相比微不足道,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原先千载的估计太过乐观,时之砂不断消耗着生机,如没有转机,赤水崖支撑不了太久,满打满算,最多不过四五百年。
他暂且将担忧置之脑后,催动五色神光,剥离时光之力,将时之砂中蕴藏的精纯元气占为己有,这是水磨工夫,一点都急不来。
黑暗之中不辨时光,待体内真元回复得七七八八,周吉停下手,歪着头寻思良久,长长叹了口气。内忧外患,情势糟糕透顶,最好的应对莫过于更进一步,由洞天入阳神,只是时之砂的乌龟壳坚硬异常,这么说吧,他要消耗三四成真元磨去时光之力,汲取天地元气,才能补足五六成真元,效率可谓低下,远不能与上界相比。
周吉催动紫虚一元功,将五色神光镰洗炼六次,又打入六重烙印,几乎将真元耗尽。
祭炼宝物,真仙六法各俱其妙,紫虚一元功胜在厚积薄发,层层推进,打入其内的烙印愈多,宝物与己身愈契合,通常满双手之数,就足以如身使臂,臂使指,继续祭炼下去徒费真元,无此必要。
他停下手,叹息一声,察觉到危机,虽然没有明显的征兆,但天魔的威胁在一步步靠近,洞天真人的心血来潮,堪比大预言术,所以,能不能再快一些?
周吉提着五色神光镰,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掌心,忽然记起一宗旧时。当年炼妖剑落入他手,他曾将此剑埋入脊柱中温养多年,渐渐与神魂相合,剑灵九黎始终沉睡不醒,未能将镇妖塔放出,但摄取一二妖物,尚在掌握之中。
剑走偏锋,试试这个法子?虽然有过经验,但五色神光镰毕竟不是炼妖剑,那是孔雀王的骸骨炼成的神兵,谁知道骨头里有没有留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忽然记起之前祭炼神光镰时,眉心泥丸宫中一缕杀意游丝不催自动,将骨骸里里外外洗了个通透,助了一臂之力,这是阴差阳错,还是天作之合?
周吉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抬头看看天,难不成连这个都在他算计中?不可能,应该是巧合吧!不过魏十七既然为他铺平了路,倒不妨试上一试,或许会有意外的惊喜。
一念既生,便萦绕心头,不可遏制,周吉双眸幽深似渊,后颈“喀嚓”一声轻响,如爆豆一般,沿着脊柱一路而下,直抵尾尻。他脱下道袍,赤身**坐于黑暗中,抬起右手,拇指在后颈轻轻一戳,肌肤豁然中开,血肉分在两旁,露出一个白森森的脊柱,咔咔咔咔,脊椎节节打开,浑然不似血肉之躯。
周吉将五色神光镰一抛,此镰顿时现出孔雀王骨骸之形,喙为尖,首为刃,脊为柄,五色翎羽盘旋飞舞,透出死亡的气息,往他脊柱内一扑,脊椎节节合拢,将其牢牢锁住,顷刻间,血肉肌肤弥合如初,看不出丝毫异样。
他深深吸了口气,紧咬钢牙,脸色狰狞,浑身肥肉滚滚颤抖,如波涛,如涟漪,骨节吱呀作响,若不堪重负,这酸爽,难以用语言形容。
若是寻常神兵利器,五金之物,只能徐徐温养驯服,就如同当年那柄炼妖剑,但五色神光镰的器胎却是一具骸骨,经杀意洗炼,妖物凶戾之气荡然无存,竟与周吉的血肉渐次融合,难分彼此。待到周吉察觉到不对劲,已经太迟了,分也分不开,抠又抠不出,只能接受现实。是祸?是福?他纵然心如铁石,此刻也不禁有些忐忑。
浑浑噩噩,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骨髓里的异样感觉忽然消失,周吉起身活动一下腿脚,打了一路技击拳,只觉精力充沛,得心应手,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力量。
“不知五色神光还在不在”心中念头才起,后背刷起一道神光,稍纵即逝,“刺啦”一声撕开造化幼树散布的生机,闯入铺天盖地的未知混沌,卷起一蓬时之砂收将回来,吓了他一大跳。
恍若小孩子耍大铁锤,大有失控之嫌,周吉脸上肌肉跳动,眼看时之砂四散翻滚,犹如水入滚油,磨盘一般消磨着磅礴生机。引狼入室,莫过于此,情急之下,周吉后背青、黄、赤、黑、白五道神光齐出,只一刷,便将时之砂刷作一团,时光之力化作混沌乱流,飞腾数息,便湮灭无迹,下一刻,精纯无比的天地元气涌入体内,他情不自禁深吸一口气,眼中神光流转,犹如亮起两颗璀璨的星辰。
果然,五色神光镰融入血肉,神光威力倍增,毫不费力就将时光之力尽数剥离,夺取时之砂蕴含的精纯元气,他隐约觉得,这仅仅一个开始,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这是偶然的机缘,还是那个人的安排?他沉吟良久,摇了摇头,不管怎样,他都是那个人造就的一具分身,提防算计自己的分身,有点说不过去。
周吉将目光投向数步外的黑暗,他感觉到时之砂翻滚涌动,混沌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黑暗中潜伏着危机,也蕴藏着机会,他踏上半步,后背五色神光勃然大盛,时之砂汇成一条涓涓细流,卷作一团,混沌乱流冲天而起,元气源源不断涌入体内,将真元一点一滴补足,比之前不知快了多少。
来得容易,也就不再精打细算,周吉催动紫虚一元功,一遍遍反复洗炼锁于脊柱内的五色神光镰,重重烙印叠加,待到真元匮乏,再撒出神光,从时之砂中夺取天地元气,补益己身。如此反复,不知不觉,打入五色神光镰的烙印已叠加至三十六重,周吉忽觉胁后背一阵刺痛,有什么东西从体内迸出,刷地展开一双翅膀,五彩斑斓,霞光流转,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
他按捺下诧异和悸动,小心翼翼扇动双翅,身躯腾空飞去,忽然破空而逝,在数丈外骤然现形。
第二十八节 老脾气臭脾气()
跨坐五彩孔雀破空飞遁,终究不及背插双翅,自如来去,周吉尝试,渐渐熟悉了额外的翅膀,过了一把飞天的瘾。果然,一分投入,一分收获,三十六重烙印,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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