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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有女-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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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的几句太后还是沉得住气,到了最后一句竟是已经拼了力气在喊,说完额上便已经留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伽林却仿若完全没有听见,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慕绾棠觉得奇怪。虽然伽林平时不如元锦那般沉得住气,也不似元锦那般通透,但素日里是个爱热闹的,到了这样的时候,就算是真的犯浑,就算真的是她做的,就算她心里不知是因为什么害怕。都不至于是这个地步!心里想着,便越是可疑。

伽林完全没有反应,直到慕绾棠轻轻地喊了一句:“伽林?”这才有了一些反应,脑袋渐渐转过来,看着慕绾棠,眼中渐渐有了一些神采。竟是害怕的神色,看着她便哭了起来:“姑娘……奴婢……”

“大胆!太后问话,你胡乱说些什么!赶快将太后方才的问话一五一十的招来,或许能饶过你的家人一条性命!”皇后疾言厉色,长长的三寸护甲指着伽林。仿若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伽林吓了一个哆嗦,看着皇后,再看向她身边的宫女时,却再也说不出来,只身子不住地在抖。

惠妃看的心中讶异,瞧了那脊背挺直的慕绾棠一眼,再看了看那刚刚直起腰身的荣懿,走上前来福了福身子:“太后,此事疑点太多,这丫鬟若真是这样蠢笨害怕,大长公主殿下与绾棠县主又为何会用?但东西又着实是从这丫鬟身上搜出来的,倒不如先将人押着,等皇上来做一个定夺?”

“皇上的龙体就是让这两个人面兽心的母女给戕害的,你还想等皇上过来?这样的乱臣贼子,自然是要满门抄斩,祸及九族的!此刻若不及时将她们惩治了,那咱们皇家的天威何在!”皇后立即出声制止,声音因为说的急而有些颤抖。

惠妃一笑,淡然抬头:“皇后此言差矣。荣懿大长公主的封号,是先帝钦封的,当今圣上也是对大长公主荣宠有加,不知皇后可还记得,在荣懿大长公主出宫那年,圣上亲自给公主的指令,便是一切事关大长公主殿下生死的抉择,全在皇上,旁人干涉不得。”

这是当年当今圣上方才登基的时候下的圣旨,当年有太多的贼子想要对付大长公主,因为大长公主不但是权势最盛的公主,还因为大长公主拥护皇上,而想要暗中对付这个公主的人太多,过了荣懿这道防线,接下来便是皇帝自己。不论于公或是于私,皇帝颁了这道旨意,既是保全荣懿,更是保全他自己。

惠妃的话倒是让大殿里头的人都严肃了起来,静柔也让惠妃给噎住了,一时间竟是想不到什么话可以还嘴,硕雪这才抬头,柔柔弱弱地来了一句:“儿臣也记得,如今圣上健在,只怕就算是嫡姐与绾棠县主不敬,想要谋害皇上,也得皇兄亲自定夺吧。”

静柔看着硕雪,这才感觉出来有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只得压在心里不发。

惠妃毫不畏惧地看着太后,再次出声:“儿臣恳请太后,等皇上醒了再做定夺。”

惠妃在宫里素来喜好结交,有交好的便跟着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且位分都不低,太后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一口郁气,才道:“来人,给哀家将绾棠县主和大长公主押下去关起来,关到西门角去,还有这个丫鬟,一并带下关起来,记得给哀家分开关,派人看着!”看了一眼死死咬着嘴唇的慕绾棠,道:“绾棠县主跟着镇国大将军学过一些功夫,看着绾棠县主的人得身上带些功夫。”

当即便有人上前来驾起荣懿与慕绾棠,慕绾棠先被驾着站起来,手脚却是奋力地甩开了来人的手,眼神往那想要架起荣懿的太监身上扫过,弄得那太监心中一个激灵,顿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慕绾棠亲自将荣懿扶起,太后在这母女俩的脸上完全看不出衰败的神色,心中原先让荣懿那一磕头满足的虚荣又再次消减,厉声朝着俩人身后的人喝道:“还站着干什么?都吃着皇家的饭呢,对这样一个乱臣贼子也敢手下留情了?!”

太监忙又是想要上前去架住荣懿与慕绾棠,荣懿大喝一声:“谁敢!”

这一声厉喝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人人都道荣懿大长公主脾性甚好,从为听闻她这样的话,太后更是气急,气的身子都在抖,指着荣懿直喊:“反了!反了!一个乱臣贼子竟是敢对哀家厉喝!”言罢,朝着外头大喊:“外头的人呢!都在干什么!给哀家进来,将这个逆子给哀家拖出去!”

“太后说谁是逆子呢?”荣懿冷笑,惠妃使了一个眼色给得力的姑姑,那姑姑忙是去门口挡住了那些个想要闯进来的太监,荣懿继续道:“本宫的母后,是得先皇敬重一生,先朝唯一的正宫皇后,即便故去了也得荣封的儆仪皇太后!既是逝去故人,本宫可担当不起您一句‘逆子’!您还是留着教训您的亲生二女为好!”言罢,转身道:“带路的宫人在哪儿?”

那太监看了看太后的脸色,又看了看荣懿,简直为难的不知该如何才好。惠妃眼尖,立即道:“糊涂东西!没看到太后正在气头上吗?殿下让你带路便带路,还敢惹太后心烦?太后在这宫里什么地方不知道?你们再是不待下去,难道要太后亲自带人吗!”

太监听了,忙是带着她便走了。惠妃素来是个厉害的人物,说话都是绵里藏针的,这一番话既是说明了太后气量狭小,连一个晚辈这么一句话都受不住;又点出了太后心胸不够大,容不下先前皇后的子嗣;最最厉害的,是暗中说出了太后出身不好,也是这位正宫太后心中唯一的心病。

分位若是足够高贵,又怎么可能什么地方都直到怎么走?真正宫中贵人,那西门角只是听说过,根本不知道怎么走。

太后让荣懿先前忤逆抢白,再是让惠妃这般暗中指责,可恨静柔竟是听不出来,还帮着惠妃说话:“惠妃说的有理,你们愣着干什么!”

堂下中嫔妃都暗暗在心中默念开了,都是宫中呆了久的,能有几个是听不出来惠妃话里的话的?可叹这静柔公主,空有一个那么精明的母亲,竟是生了这么愚笨的脑子!

惠妃抿嘴一笑,目送荣懿与慕绾棠出去,再是回过身:“想必皇上还没有直到,臣妾先去皇上那儿禀告一番。如今只怕除了臣妾与元嫔的话,皇上谁的话,都听不进耳朵里。”说着,瞥了一旁的安嫔一眼,道:“臣妾先行告退。”

交好的几个嫔妃也跟着告退,太后乏力地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哀家在皇后这儿呆会儿,说些话。”

第一百六十六章 惊变(三)

待人都走了出去,皇后的脸色也焦急了起来:“母后,若是不赶在慕家的大军从西北回来之前就将人给解决了,只怕是后患无穷啊!”

太后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打断皇后的话:“哀家难道不知道?”说罢,看着静柔和皇后,皱眉心烦,道:“你们到底是年轻,历练少,才这么一下就沉不住气!你们瞧瞧荣懿,都大难临头了,自己连带一手带出来的女儿都是这样沉稳,你们呢?是你们在谋划,原是这样过沉不住气!这事儿若是换做是荣懿在害你们,只怕你们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皇后与静柔听着太后的话,也一时不敢出声。这次是仓促了一些,但只怕是过了这村便没了这个店了。荣懿进宫的次数是不少,但慕绾棠跟着一块儿进宫的次数却是不多,何况…何况皇上未必能够撑到那时。

太后见都不说话了,这才开始说正题,对着皇后身后的宫女道:“你是怎么回事,给那丫头用药是不是用的太多了,竟是成了这样一副痴呆的模样。”

那宫女忙跪了下来:“药量掌握的很好,至于为什么会那样,奴婢也不知晓,许是那个丫鬟的身子本就不好……”

太后闭了闭眼睛:“罢了。原是她那个丫鬟太精明,这个丫鬟好糊弄。反正是分开关着的,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事。”

皇后小心翼翼地道:“元嫔与惠妃已经去往乾清宫的路上了,皇上若是知道了,没能过去……”

太后眼睛瞧着窗外那晦暗的天空,淡淡道:“即便是用了这么久的毒,皇上也未必就能一下子就过去。但只要惠妃和元嫔去禀告了皇上,皇上的身子定是受不住。只要皇上开始晕厥,咱们的人手就会悉数上前。只要他晕厥了,这天,也就变了。”

皇后额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毕竟皇帝是她的丈夫,如今这样谋算他,到底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前程。他不死。就会一辈子记恨当年她害死了谽妃的事情,终有一日他会剥去她的皇后制服,夺去她的凤冠,将她关入冷宫。一想到要有这样的下场,她的心里便是一阵的紧张不已,一度的恐慌,这也是为什么她会答应太后参与这场阴谋的原因。

说到底,不是为了她的大皇子,说到底还是为了她自己。

惠妃到的时候,元嫔已经将事态都禀告给了皇上。惠妃忙是上前去扶住了皇帝的身子,皱眉道:“长公主殿下和绾棠县主已经让太后分开关在了西门角,太后特意叮嘱了一番,如今人已经被据起来了。”

皇帝眼睛猛地睁大,身上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边咳嗽边愤恨地道:“这帮……这帮……竟敢……忤逆……”

元嫔与惠妃忙替皇帝拍打着背,皇帝却是越演越烈的趋势,到最后竟是生生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出来,人也跟着倒下。惠妃与元嫔当即手忙脚乱地将皇帝扶上了龙榻,又是高声唤太医来,连李长怀也跟着慌乱,忙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帝身子不好的消息在宫里自然是不胫而走。此刻皇后已经回了坤宁宫中,硕雪因着刘雪鸢的婚期一定,还要去还香,也已经离开,如此便只剩下了静柔在太后身边陪着。

静柔的脸色有些艾艾,凑近了太后身边。略带忧愁地问:“母后,儿臣……儿臣不过是想要给荣懿一个好看,此番牵连皇兄是不是……真的不大妥当?”

太后睃了静柔一眼,冷笑道:“你到底是年轻,哀家也不怪你。可你也是将近四十的人了,活的竟是还不如荣懿的女儿精明!你倒是白白长了在宫中!”

静柔本就心里惴惴,一听太后这话,当即便跪下:“儿臣自知愚钝,但……但到底,到底皇兄他……这么些年,皇兄到底没有苛待我们刘府一家……”

太后此刻只恨自己从未细细教导女儿谋断,只能着眼于眼前,万事的前因后果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口气中含了不耐烦,却不得不将事儿与她交代清楚,不然这以静柔的性子,到底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都还是未知数!

“为什么慕府能有这样的荣华?咱们大澧最最忌讳的便是武将手握重兵权,可皇帝一应将兵权悉数交给慕府的子嗣,这便说明了皇帝对慕府的人倚重。那日后,皇帝去后,荣懿便是这天下第一人,届时还有咱们的活路吗?”太后喝了一口茶,瞧了瞧那脸色发白的静柔,继续道:

“此番若是能趁着皇帝病重,咱们将慕府一应解决了,那便是幸事。自然了,咱们得留下皇后和她的大皇子还有睿亲王,此番两两相斗,哀家才能真正坐稳中宫,你与钏瑨那孩子才能是真正的得意安稳一生。至于那孩子想要嫁的人家。”

静柔听太后的话中有缓转,忙道:“那人家如何?”

太后定定地道:“北家是京中望族,那北家二郎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太后看了看静柔:“也是因为这样的性子,你和钏瑨二人都是没这个本事能降得住他的。他若是对钏瑨没有真心,那便是一条毒蛇,能将咱们所有人都腐蚀。”

静柔听罢太后的话,心中如临大敌,当即便不知道如何是好,太后从分位低的官家女子一步步攀爬至今天的地步,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对这个女儿就是盼望她能安稳和乐地过一生,许是太过保护,如今也是一点的手段都没有,着实令人心痛。

静柔忧心地道:“那母后道如何?”

太后看着那静静地焚着檀香的赤金流彩焚香炉,半晌,才静静地道:“先让咱们解决了慕家的事,且看他的态度吧。”

静柔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是跟着自己的母后做一步是一步了。

慕绾棠与荣懿还有伽林分别被关了起来,但都是只有一墙之隔,慕绾棠看着小小窗柩外头那渐渐昏暗的天色,心中也跟着渐渐暗了下来。

这事儿来的这样雷霆,中间却有了一个唯一的疏漏:伽林。

伽林那痴呆的神色是最惹人怀疑的,这样的时候,为什么伽林会有那样的神色?这其中定是有蹊跷!也亏了有这一层蹊跷,才没能让太后她们不能直接将她们如何,倒是要感谢这惠妃,若不是她,只怕太后即便不将自己和母亲处死,也能让自己和母亲身受苦楚。

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一个低首进来的宫人身着上等宫女的宫装,手上拎着食盒,外头守着的人对她也是毕恭毕敬,冷声吩咐:“我们娘娘有话同县主说,将门关上。”

外头的人也是不敢怠慢,立即便将门给关上。慕绾棠看着她手中的食盒,冷笑:“怎么?是哪位小主忍不住了,现在便要来要人性命了?”

茉心待门关上后,脸色便变了,将食盒放到了桌上,然后行礼:“见过县主。奴婢是元嫔娘娘身边的宫女茉心,此刻想必消息已经传到了二爷与大爷耳中,奴婢前来是为让县主宽心,此外,外头守着的人不多时便会换成元嫔娘娘的人,姑娘若是想在夜深之时与公主殿下或是您的奴婢相聚,尽可。”

茉心一面说着,一面将吃食都放在了桌上:“这是娘娘吩咐奴婢带来的,如今正宫中已经一团糟,皇上因着听闻殿下与县主都被据了起来心中气急,已经昏厥了过去,太后正往乾清宫加派人手,只怕皇上如今身边也是自顾不暇,娘娘让奴婢过来传个消息给县主,不知县主怎么想。”

慕绾棠静静地看着茉心做着这一切,待她说完了,心中自然万万是不敢相信的,但她却提到了安延琮与北阑闫,不由得又是让她留了一份心思:“你是二爷的人?”

茉心将东西都布置好了,然后垂首站在一边:“娘娘手中的人,全是二爷的人。”

慕绾棠犹是不信,但以北阑闫的心性,将人安插在宫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不是,到底不敢轻易相信:“空口无凭,你总得给我个凭证,好让我相信你是二爷的人。”

茉心笑了,自袖口中拿出一管刻章,交给慕绾棠。慕绾棠拿过一看,果真是与自己的三哥那个没有差别,唯一不同的,只怕就是刻章上头刻印的一个是二爷的字样,一个是三爷的字样。

如此,慕绾棠才算是信了几分。茉心收回信物,道:“县主可是有什么办法?”

慕绾棠沉吟了一会儿,道:“你传消息出去给二爷,让他想法子将苏陀带进来;至于皇上身边都是太后的人,你大可随她去,只一点,你给我查清楚今天为何我的侍女会这般恍然无状地出现在殿内,还有今儿的事儿到底谁是后头的主谋,一件件都给我查清楚。同时,盯着大皇子与静柔。”

茉心多年来在宫中做事,一听她的吩咐便直到,北二爷没有看错人。盯着大皇子与静柔公主,就是将皇后与太后的把柄握在了手中。遇事不慌乱,先弄清楚了前因后果,再是想应对的法子,这才是真正该有的模样。

第一百六十七章 逃脱无门

慕绾棠心中哪有不慌乱的?但慌乱与眼泪此刻是最最不顶用的东西,她得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强迫自己去细细地分析一脉脉一桩桩一件件。

思来想去也没个结果,慕绾棠心烦,便索性等着,等到了夜半的时候,再找母亲商量才好。

待到夜上三更的时候,慕绾棠自黑夜中起身。这样的时候,就算是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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