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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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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没有因为赢乾将它当小孩子看而愤懑。反倒格外感激，甚至有些过激的享受这种待遇。
小水龙自幼失去父爱母爱的关怀，与赢乾算是同命相连。为了各自的命运，牺牲了童年时光。相比之下，下水龙境况更为凄惨，至今它仍能数的清与母亲见面的次数……
它多想回到幼年时光，像其他个幼龙一样在父母怀中撒娇。这只倔强小水龙骨子里厌恶长大，它只想一辈子幼稚下去，知道尝足亲情的温暖。这种幼稚的想法被保留上百年，以致它生理心理慢了其他龙一拍，也创造了大陆上唯一一只品阶五品。体型却小如豺狗的龙王形象！
“赢乾！”小水龙终究按耐不住眼眶的热泪，没有出声，内心暗自唤了一声，“谢谢”。
“小心！”赢乾猛的扑向小水龙，左臂环住小水龙破损的身躯，超西侧滚去。
轰！轰轰！
原先小水龙匍匐之地已是一片狼藉。
不像小水龙那般天真，赢乾无时不刻留意着瞳兽的动向，果然这只无情的畜生会不分场合的发动攻击！
小水龙这才反应过来，与赢乾在地面一齐滚动的短短两秒，感觉那般漫长，那般温暖，好想时间就此停歇，不在运转。
呲！呲呲！
突然几道血色水柱冲上半米浮空。赫然是赢乾断裂的右臂。
原本已经止血的右臂因为在瞳兽的灵魂赌场中剧烈运动，导致伤口再次裂开。望着那残缺的衣袖，小水龙又一次心伤，迷茫道，“你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呢？越是那么说，我反倒越感到自责啊！说什么失去了右手不算大事，有失有得。你得到了什么？我们根本没得到什么啊。就连那根紫晶右臂还不知鹿死谁手呢。我真是该死，若是那根紫晶右手再被抢，你就真的有失无得啦！”
小水龙越想越不甘心，越望着赢乾的断臂越感到罪恶，你一生中不怕做错一件事，而是害怕那份罪恶感永压心头。
“好吧！来吧！银瞳的又怎样！我绝对不会把紫晶炼狱手交给你，我绝不对能让赢乾的右手白白逝去。有失也得有得，不管两者的质量是否等价，我至少先要让数量上平衡起来啊！死肉球！来啦！有本事单挑啊！弄那么对眼睛算什么本事？”小水龙催发一阵冰属性赌气将赢乾伤口愈合，转而昂首挺立，弹指问天，怒声挑战敌手！
“哎！它还是没懂啊！有失必有得，值了，真的值了……”赢乾半蹲在盆地一角，望着空中的战局，望着逐渐成熟的小水龙，一声无奈叹息。
第二十五章 八字
无论如何，一定不能让赢乾死在这里，无论如何，日后一定要赔偿他那只断臂。小水龙咬咬牙，后肢蹬地，飞向天际。目标直指高空正中一只银瞳。
“其实，你不懂啊。”赢乾本想出言拦阻，奈何小水龙已经动身，来不及唤回。
“说什么有失有得，他不过是在安慰我。千机洞一程仅仅是悲催的流失，我绝不能让他生命中再失去什么？再不会！我，冰龙王，一生发的第一个誓言，赢乾，真的对不起，现在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你一定要一如既往的自信活下去，不要有任何阴影。”小水龙神色威严，炯炯龙眼直视高空一只银瞳，和其他瞳孔一样，那只银瞳直勾勾锁定小水龙脆弱的身躯。
毫无征兆地降落一道银光，其直径足以将小水龙包裹。
逃避只会令你的对手更猖狂，小水龙选择了迎难而上。
它知道自己能抗下那银光，只是不知道能连续抗多久，因为它不知道自己在千机洞油尽灯枯到何等程度。
银光！
击中！
无声！
小水龙晶莹的龙鳞光泽暗淡下来，不再似水般透明。
“灵魂赌场算什么？你敢跟爷爷我去外面打么？”小水龙忍住剧痛，一只龙爪划破空气，夹杂丝丝音爆击出，又有撕裂天际之势。
何谓天外有天？那只龙爪牵引龙身仿佛无限上升。天空无穷银瞳也似无限高升，任你通天万里，也不得触碰其丝毫。
“我就不信！”小水龙固执地持续上升，十米，百米，千米，！
“空间平移！难道？这种灵魂赌场的体积可以说是……”赢乾瞠目结舌，“无限大？”
一眨眼功夫小水龙飞升整整三十九秒，按照其以往百米每秒的速度，此时的位置可以说离地近四千米。
而高空那些银瞳依旧飘渺不可及，赢乾望着固执的小水龙，只能无奈地揪心。感叹这片大陆上弱肉强食的规则，一些时候不得不战。这灵魂赌场原本是用以赌博，此时却化身血腥暴力的杀人空间。比起打斗，赢乾更希望见识这片灵魂赌场原有的赌具和赌法。
小水龙持续上升数秒后，猛然发现高空那无尽银瞳竟突然逼近！是它们整体骤降！未来得及感受正中那只银瞳骤降带来的压力值，便率先感到自己身体已失去平衡，所有向上的冲劲居然一股脑地化作下坠的动力。
此时刚好验证了飞得越高，摔得越惨的定律。
轰！
即使是身形瘦小，在数千米高空坠落造成的声响依旧震耳。
赢乾在看到小水龙下坠的一瞬便凄楚地闭上双眼。当听到那声巨响，无助地大声吼道，“冰冰！”
“我不会死的，我还不能死。”小水龙声音竟传自地下数十米，之前的剧烈撞击直接将大地凿出一道深坑。
赢乾长舒一口气，对小水龙的抗击打能力彻底无语，换做普通人兽从千米高空坠落定当粉身碎骨。小水龙会安然无恙，可能是其自身实力强劲，也可能是另一种原因——这只瞳兽不想杀它。
两只前爪探出洞口，小水龙面色苍白爬了出来，咬牙挺起身躯，不甘道，“根本没法打啊！一点优势都没有！”
可小水龙刚自责一句便又倒了下去，这次是向前卧倒，显得极度无力，有点奄奄一息的感觉。赢乾眼球一颤，他在小水龙后背上发现不少龙鳞赫然开始龟裂。
赢乾不知自己为何那么难受，前世今世，那颗坚强的心，只为四个人难受过。父母，李叔，秋水。对父母的遭遇是那般无奈的难受，对李叔的呕心沥血照顾是那般心疼的难受，对秋水，那种难受，是撕心裂肺的痛。
望着眼前的小水龙，这只固执的小龙。往往固执的本质是为了追求原则，是为了弥足对他人的损伤。却不该发生在此时。赢乾双眼不知不觉不满血丝，单手握拳，右臂断裂处的剧痛早已抛到脑后。
“把紫晶炼狱手让给它。我们不要了，让给它！快！”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不能让！赢乾，我……”六肢伏地的小水龙满嘴含着土石，固执地喊道，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
赢乾单手指天，带着一丝硬霸气息大声吼道，“我不管你想要怎样！拿走紫晶炼狱手就请放过这只龙。今天你要是让它死在这里？信不信？我会让你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高空正中的一只瞳孔余角微微颤动了一下，转瞬又恢复森冷的气势，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这只没到五品的赌兽还不具备口吐人言的能力。
赢乾忘去了自己的身份，他没有去想假如和小水龙一齐死在这里，他将靠什么让这只瞳兽后悔。刚刚硬霸的一语也不知因何而出，仅仅是曾经赌神的王者霸气，还是满腔怒火，一身正气的爆发？赢乾没有去想那么多，现在他只关心小水龙的安危。
银瞳瞳兽也不知为何被眼下那位仅为赌者的男子触动片刻，竟有短暂的惧怕之意，那种刺穿身骨的凌厉气势只曾在赌宗高手身上见过。虽然只是短暂的惧怕，但是对心灵的摧残却有后续。
“滚开，休想进入我的魂场！”小水龙使劲摇晃脑袋，下身微弱白光不屈的跳动，是在做玩命抵抗。
赢乾听得出它是在于瞳兽对话，那只瞳兽虽不能口吐人言，却直接采取了行动。想进入小水龙口中所说的魂场，也就是灵魂赌场。
“冰冰！让给它！听我的，我不在乎那东西！让给它！”赢乾出言劝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祈祷瞳兽拿走炼狱手后不要有过分举措。
“不让！就是不让！说什么有失有得，这只紫晶炼狱手要是让了，这趟千机洞之行你就真的什么也没得到了！”小水龙胸前白光强烈起来，在做拼死抵抗。
“不，这只紫晶手不要又如何呢？我已经得到我应该得到的东西！你不要替我遗憾。”赢乾低头惨淡地笑了笑。
“你……你……你再瞎说！”小水龙差点哭了出来，赢乾到这个时候还在尽全力安慰它。
“没有！这次进千机洞，我用一只右手，换到了八个字。是该尊应天意啊，八个字，值了。”赢乾缓缓抬起头，望了望飘渺的天际，凄苦地笑了笑，“赌女人者，天地不容！”
第二十六章 插手
“赌女人者，天地不容……”小水龙低声琢磨着赢乾所言，懵懂的它理解不了赢乾的心情，却也能从他凄苦的面部表情得出那份虔诚与忏悔。
“让给他吧，所谓的圣级赌具也不过是身外之物，想要登上赌界巅峰，更需要的是自身不断提升的赌术和智力，不要为眼前的浮云蒙蔽，该舍弃的就让它流失吧。相比之下，我更希望看到我们能安全地回到千赌城。一切从长计议。”赢乾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具备说服力，像是哄小孩一般对小水龙耐心劝说，“拿出来，让给它。日后我们还能遇上更好的赌具！”
“我不甘心啊！我真的好不甘心！就算把炼狱手让给了它，你认为他会放过我们？”小水龙近乎抓狂，处于极端纠结之中，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抉择。尽管赢乾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这只固执的冰龙王如何甘心就这样将宝物拱手让出，这样一来，它欠赢乾的将越来越多，越来越难偿还。
“堂堂冰龙王怎么能如此优柔？听我一次，仅此一次，相信我一次！把紫晶炼狱手让给它！快！它又要发动进攻了！你难道忍心让我再看到你受伤？”赢乾语气转变得硬派，爷们与爷们之间，大声嘶吼比起细声劝说更为有效。
“啊~！啊！它爷爷的！我不甘心啊！啊……啊！”小水龙一爪猛烈拍地，顷刻间竟然将大地震碎百里，满腔怒火与不甘化作那一爪，汹涌发泄。
发泄仅是徒劳，小水龙深知这一点。此时此刻，强者的尊严没有让他再过多寡断，傲然地自灵魂赌场中掏出那根紫晶炼狱右手，抛向高空。发自内心地甩下一句，“该死！你很想要是吧！拿去吧！它爷爷的！银瞳？总有一天冰爷会找到你，夺回这根紫晶炼狱手，一并提走你的尸骸！总有一天，记好喽，我是冰龙王！”
小水龙冲动的一语虽发自肺腑，却惹得赢乾一阵皱眉，这番话说出去。原本瞳兽会放过他们的极微概率可以说因此骤降为零了。放虎归山的傻事没有谁会做，这只小水龙还真是冲动的令人头疼。
小水龙没有考虑那么多，快言快语一向是他的个性。一腔怒火对地，崩裂百里；对天。紫虹万里。紫晶炼狱手被贯注小水龙近乎全力，朝高空飞去。
天际无穷银瞳依旧冷视。偶尔暗含深意地眨动一两下。赢乾从那死寂的眼神中可以读出——这只瞳兽不想留活口。
正当赢乾猜测瞳兽将如何收走紫晶炼狱手时，异变，突起！
令一道紫虹自天空令一端划破千里霞光与紫晶炼狱手相接。紫晶炼狱手毫无征兆的凭空消失。
“咕~！咕？”瞳兽被眼前突变惊得不轻，那特有的吼声分贝竟不亚于震耳龙吟。这是一种浑厚的叫唤声，从中明显可以听出瞳兽的怒意，恨不得将那位外来者生吞活剥。
天空因那两声巨吼，转瞬阴霾。
老者不是他人他兽，正是一身紫光靓丽的紫晶小鼠。这只贼头贼脑的小赌兽在瞳兽的灵魂赌场外徘徊多时，不到小水龙供出紫晶炼狱手它打死也不现身。此刻可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当场捡了个便宜，将紫晶右手收入囊中。
“有没有搞错！这贼老鼠！”小水龙满脸错愕，旋即尴尬地笑了笑，也不知这紫晶右手落到谁的手中更好一点。但它很快便反应过来，与赢乾对视而笑。破口大骂，“你早就想到了这一招？”
赢乾总算松了口气，回笑道，“不过是赌一把，没想到真让我赌中了！”
“这下活着出去的概率就大了不少啊！”小水龙一脸坏笑，望着高空傻乎乎盘旋的紫晶小鼠，前爪紧紧握拳，心脏怦怦直跳，那单纯的心此刻难得考虑了很多，这也是一种磨练，跟赢乾在一起待久了，考虑问题都全面了不少，一点一点蜕去单纯的表皮。
“他们两个都是四品高级吧？”赢乾沉声问道。
“是啊！四品高级！要不了多久，冰爷也能回复那种阶位。”小水龙满不在乎答道，将四品高级完全不放在眼里。
“很期待他将怎样应付这个无穷体积的灵魂赌场啊！”赢乾还记得小水龙之前飞到高空无限上升，却始终到不了尽头。
“不用那么麻烦的，可以用别的方法！”小水龙凑到赢乾身边，比起小水龙赢乾站得更稳一些。他索性一手将小水龙搀住。疑惑道，“别的方法？你是说？”
赢乾也想到了那个方法，对于四品高级的紫晶小鼠应该不难办到。
“是啊！直接打破这片灵魂赌场，回到外界！”小水龙望着高空无尽的银瞳，咬牙切齿。
话音刚落！
瞳兽那浑厚的嚎叫声自天际四面八方同时传来，余音袅袅，也不知那吼声究竟来自何处，是来自无尽的天边？或是灵魂赌场之外。
作为一个初入赌界的新人，赢乾只能将其理解为一只大怪兽对着自己肚子里的食物吼叫！
瞳兽不是无端的乱吼，而是紫晶小鼠有所行动。这只小鼠将这片空间当成了公共场所，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紫晶小鼠与小水龙的做法近乎相同，同样都是朝着一个方向使劲飞升。数十米，数百米，数千米……
当抵达四五千米时，猛的停了下来，与小水龙的遭遇一样，空间丝毫不给解释的整体下降。
可紫晶小鼠没有像小水龙一样被强制压了下来，而是灵巧的换了个身位。将屁股对准高空，还有模有样的摇了摇！
“有没有搞错！”小水龙惊得差点跌了下巴。
“我靠！”赢乾唯有用这两个字来发表感叹。那只紫晶小鼠竟然用自己细微的尾巴超高空钻去。原本向下的压的空间仿佛一片大气层向下骤降。而此时因为小鼠尖锐的尾部被强行凿出一颗孔洞，且呈扩增之势。
“上次你在龙潭底下不是告诉我，‘靠‘是’你好帅‘的意思吗？”小水龙听的有些糊涂。
“上次忽悠你的，‘靠‘是一个感叹词！”赢乾尴尬地解释，这只小水龙的记性真不错。
“我靠！我靠靠！”小水龙彻底无语，若不是身子站不稳，它真想将赢乾按倒在地。
第二十七章 眼术
赌界这片世界有太多事物根本没法用常理来解释。赢乾纵使智商千万也没法弄清。空中为何也有太阳月亮，圣怜香为何会出现在地球，小小的人体兽体怎会容下一片宏阔的灵魂赌场？
当下赢乾就搞不懂一只短小的鼠尾怎么就能把无尽苍穹凿出一颗大洞？就像浩瀚星空中凸现的一片黑洞，漆黑漩涡状的洞口一点一点扩增。直至遍布半边天！
“要重见天日了！”小水龙兴奋大叫。
“这样也行？”赢乾还未反应过来，只发觉眼前白光刺眼。脚下一片充实，环顾四周才发现已经重返外界。高空是正午的烈日，脚下是巍峨山巅。山脚是依旧汹涌灼热的紫色岩浆带。
烈日的曝晒与紫岩的熏烤给人从头到脚的副热。不消片刻，赢乾一身西装已经从内向外湿透。
“到头来还是让那家伙捡了个便宜啊！”小水龙与赢乾互相搀扶退到了一旁，短时间还脱离哦不了瞳兽的危及范围。
“无所谓了，别想太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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