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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的闲散日子-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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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之颔首道,“既然这样,奴才就先告辞了,姑娘保重。”

灵歌目送他远去,想着岳擎已安然归来,一直高悬的心方才稍稍放了下来。

翌日清晨,钟岐回来了,神情却有些不对,灵歌经过多番询问才知道,原来皇帝病情危重,太后已下旨破例召全国的名医前往行宫诊治,由于钟岐曾治好了丽嫔,自然是太后钦点的不二人选。

“那师父去吗?”如若钟岐不想去,推脱的法子还是有的。

钟岐沉默了一阵子,方道,“如若是诊治,那我自然是不会去,但我也想去探一探皇帝的病到底怎样了,心里稳妥些。”

灵歌点了点头,看着钟岐始终深锁的眉头,忽然道,“师父,我跟您一起去。”

在宫中的那些日子,她已见过了太多枉死之人,连太医院的太医若医治不当都会身首异处,更何况是这些平头百姓?如今的情形,无论治与不治,都难。她知道师父本可以不去的,但为了她,他还是选择了冒险。一直以来,都是师父在照顾她,如今,也该是她为师父冒一次险了,她虽没有别的本事,但至少在那凶险异常的深宫中,师父不是孤身一人。

行宫内,岳沨能打点的事宜早已打点妥当,只是还有一些誓死追随皇帝的忠臣奴仆一时不好处置,好在灵歌身在后宫时甚少露面,前朝的臣子们大多没有见过她,见过的也只是远远一观,看不真切,倒也不必担心,反倒是皇帝身边的近侍,他们熟悉后宫的人事物,灵歌须加倍小心,以免生出事端。

钟岐本是坚决不同意灵歌涉险的,但终是拗不过灵歌的固执,最后也只能随她去了,所幸他的易容术不赖,将灵歌这个小厮装扮得有模有样,如果灵歌不刻意表露身份,恐怕连岳擎也很难认得出来。

到得行宫时已是傍晚时分,引路的太监将钟岐二人带到了专门为各地名医准备的宫殿休息,殿外戒备森严,太后早先已有严旨,各人各安其室,出入皆有太监和禁卫军跟随,一律不得擅自走动,否则格杀勿论。

连着奔波了好几日,钟岐已有些疲惫,吃了晚饭早早就睡下了,灵歌对行宫自然也无半分好奇,毕竟这个地方没有带给她多少欢愉的记忆,只是有些故人,她还是十分惦念的。

“怎么还没有睡?”

午夜时分,钟岐口渴醒来,发现屋内的烛火仍亮着,灵歌坐在桌边发呆,纤瘦的身影被烛光映在墙上,尤显单薄。

灵歌回过神,淡淡一笑,“没什么,睡不着而已,随便想想一些人一些事。”

“你是在想小顺子那些人吧?”回到这里,能让她挂念的,钟岐了然于心。

灵歌微讶,继而轻笑道,“果真知我者,师父也。”

钟岐笑笑,下床倒茶喝,道,“其实你不必担心,太子是个细心的人,你在乎的,他都替你照顾好了,小顺子和云兰如今都在简总管手下当差,不过说来也奇怪,我听说当初丽嫔曾想要了云兰去她那里当差,却被宣妃给驳了,这样看来,这宣妃倒也是个有心思的人。”

“师父这是打哪儿听来的?”灵歌笑了笑,却没有正面回应,她与宣妃之间的事,她们自己知道就好,不过宣妃的这份恩情,她会记在心里,不管她到底是真心帮她,还是只做了个顺水人情。

钟岐拽了拽耳朵,笑道,“落月那丫头时常与我的耳朵唠叨,偏巧我记性又不差,这不就记住了么!”

灵歌扑哧一声笑了,钟岐见她已开怀,便嘱咐她早些休息,径自又去睡了。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屋外便传来阵阵嘈杂,灵歌起身查看,这才发现钟岐不知何时已不在房中。

庭院中三三两两地站着几位名医,都在窃窃私语,看神情皆是愁眉不展,灵歌环顾四周,却不见钟岐的身影。

“出什么事了?”灵歌走近一个小厮,低声问道。

小厮叹了口气,愁道,“丑时刚过,前边儿就来了人,急慌慌地招了一个大夫去了,原本还想等他回来问些情况,谁知这人竟一去不复返,太医说他的方子有问题,有弑君之嫌,也不分青红皂白便拖出去斩了,这下弄得人心惶惶,已经有几个大夫联名上书,说医术不精,怕延误皇上病情,要求出宫返乡了。”

灵歌点头“哦”了一声,不再言语。宫里死人她已见得多了,如今除了无奈,也没太多想法,毕竟这不是她有能力改变的,更何况现在涉及皇位,风声鹤唳也难免。

现在她只想知道,师父去了哪里?

正想着,钟岐从宫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太监,灵歌打眼瞧着,似乎像是御前的人。

走到近前,小太监只恭敬地请钟岐好好休息,便退了下去。钟岐一言不发,面色沉郁,只轻轻扫了灵歌一眼,示意她随他进屋。

“师父,怎么了?”回到房中,看钟岐凝重的神情,灵歌再迟钝,也知道有事发生了。

钟岐看了一眼四周,拉近灵歌低声道,“方才我从皇帝寝宫回来之时,看到了宣妃的父亲与一个年轻人走在一起,他二人避开大路,从花园的偏僻小径直奔皇帝寝宫,步伐极快,像是有什么急事,那年轻人的长相我虽没有细看,但乍看一下已与丞相大人十分相似,很有可能是宣妃的哥哥,但我记得她哥哥是边关之将,无圣旨是不得擅自回京的,如今皇帝病重,我方才为他诊过脉,依目前的情形来看,根本不可能下旨,如果真的是他,那他是如何回来的?”

灵歌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顿觉大事不妙,不过此时她在乎的,不是他是如何回来的,而是,他为何回来?

是岳擎让他回来的?还是,岳擎根本就没有说服他?

一切还未明朗之前,灵歌不敢擅自下结论,更不敢轻举妄动,此刻她能想到帮自己的人,唯有简之。

但是御前她是去不得的,虽说师父已对外宣称她是他的徒弟,可她也只能留在居处做些准备事宜,给皇上看诊她是不允许跟随的,所以与简之联络的事,还得师父孤军上阵。

思及此,灵歌不由又深觉自己没用,不仅帮不了自己所爱的人,甚至连陪伴师父左右这种小事也无能为力。

钟岐察觉出灵歌的失落,安慰道,“师父知道你有心,也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有些事,徒弟还是不如师父的,所以该师父出马的事,你也代劳不了。”

灵歌勉强一笑,“多年不见,师父哄人的功夫倒是长进不少,这一点,徒弟确实望尘莫及。”

钟岐闻言大笑,拍了拍灵歌的肩膀,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有太监在门外急喊道,“钟大夫在吗?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乍闻皇后也在行宫,灵歌心念一动,忽然就觉得柳暗花明了。

由于皇帝病重,皇后为方便照顾,索性就在皇帝寝殿的偏殿住下了,每日前来诊脉的御医皆要去偏殿向其汇报皇帝的情况,只是往日皇后只是听完关心几句也就罢了,甚少主动宣召御医,毕竟帝后之间恩情早已不在,皇后选择留下也只是为了顾全自己的身份,以免落人口实,此时特地派了太监来请钟岐,委实让众人觉得奇怪。

不少御医听闻消息,纷纷来到偏殿门前候着,只为了瞧一瞧这让皇后破例的大夫是怎样的三头六臂。

钟岐当然不知这内在的乾坤,只一边思索着临行前灵歌所说的话,一边随小太监进了偏殿,对四周御医打量的目光视而不见,毫不在意。

偏殿内,满室檀香,皇后正居于首座闭目捻珠,钟岐按规矩行了礼,皇后这才睁开眼,淡淡一笑,“钟大夫来了。”话落又遣退了两旁的侍从,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钟岐这才觉得,事不寻常。

“本宫虔心礼佛,早已不想管身外的俗事,但再大的佛,也比不过自己的儿子重要,本宫这般说,钟大夫可明白?”

皇后的语气很淡,却是非一般的严肃,钟岐这才相信灵歌所言,为了太子,这确是一个可以不惜性命的女人。

钟岐颔首揖道,“回皇后娘娘,草民明白。”

皇后点头,“那就好!擎儿说你医术高超,为人可信,那本宫问你一件事,你给本宫一个实话,皇上的病可有治愈的可能?”

钟岐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回皇后娘娘的话,草民为皇上把过脉,脉象虽凶险,却也非无药可救,若草民尽心医治,治愈不敢保,但苏醒是可以的。”

皇后默然。半晌才轻舒了一口长气,轻道,“早上杀了一个大夫,你可知道?”

“草民知道。”

皇后又道,“那你可知,为何要杀他?”

钟岐摇了摇头,低头不语。

皇后淡笑了一下,“你是个聪明人,不可能猜不到,他也是个名医,相信医术也不会在你之下,你能让皇上苏醒,他也能,但是本宫决不能让他邀功,因为这后果,擎儿与本宫都担不起,所以,他必须死!”

钟岐闻言,忙跪了下去,虽仍一言未发,但已以此明示,自己不会步他人之后。

皇后走上前,亲自搀起了钟岐,温和道,“钟大夫不必如此,擎儿既然信任你,那本宫就不会对你有所怀疑,本宫此次找你来,一是问皇上的病情,二来,还有一件要事相托,此事若成,则天下安,此事若败,那你我都得死,钟大夫可有这勇气?”

钟岐没有犹豫,俯身淡道,“请皇后娘娘明示。”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擎儿果然没有看错人!那本宫就实话实说,本宫留在行宫,无非是想看着皇上的动静,太医院的太医在本宫的暗示下,一拖再拖,只等皇上龙驭殡天,擎儿继承大统,可丞相却说动太后,让你们进宫医治,丞相一直想让宣妃的儿子登上皇位,为此还以孝道为名,让太子御前侍疾,这样一旦皇上出了什么事,擎儿就脱不了弑父的嫌疑,本宫虽为擎儿争取了些时间,但也拖不了太久,如今一个人的出现,更是让一切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只能背水一战,所以本宫想让你开一副药,此药可以要人性命,但却查不出来,你可懂?”

钟岐想了想,俯首道,“想配药不难,只是草民有一个疑问,皇后娘娘所说的那个人,可是宣妃的哥哥,王猛王将军?”

背水一战(2)+大结局

皇后闻言着实有些诧异;钟岐所知晓的或者说所洞悉的事情超乎她的意料,但她一直未言语,既不否定;也不承认;在钟岐的角度看她;似是在想什么;又似乎只是单纯的沉默而已。

半晌,皇后微微笑了一下,道,“钟大夫心思敏锐,本宫想,即使本宫不说,钟大夫也能理解,有些人有些事,在你还未全然了解之前,是确实不好乱下结论的,但未雨绸缪总比大难临头时毫无准备要好得多,你说是吗?”

钟岐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皇后话中之意,事关朝政与帝位之争,有些事即使她知道,也不会与他人说起的,不过从皇后的态度上,钟岐已可断定,此人必是王猛无疑。

钟岐忙颔首称是,又借口配药退了出去,回去灵歌自然又是一番追问,钟岐只得将所有谈话和盘托出,灵歌听完却久久不语,神情也逐渐变得沉肃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灵歌都甚少说话,只是默默地帮钟岐做一些分内之事,钟岐也忙于配药,从精选药材到拿捏各种配方的分量均需万分仔细,是以虽然对灵歌的沉默有些疑惑和担心,也暂时顾不上了,师徒二人各怀心思,却也配合得相当默契。

四天后,药终于配成了,原本平和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灵歌看着手里那只小巧精致的瓷瓶,心下一时间百味陈杂,小到一个人的生死,大到一个王朝的更替,居然只被这一个小小的物件左右着,这到底是悲哀?还是讽刺?

钟岐微叹了一口气,从桌边的凳子上起身,道,“时候不早了,为师也该去复旨了,我会找个借口让皇后准你离开这里,你在这里不过是我的一个小厮,我想皇后是不会为难你的,你出宫后立刻回山上,我稍后去找你。”话落,便要去拿灵歌手中的瓷瓶。

灵歌忙闪开了,将瓷瓶藏在了身后,道,“师父,论医术我确实不如您,但论生存之道,尤其是在皇宫里的生存之道,您是远远不如我的,您以为我不知道吗?您这一去,根本就是有去无回,弑君是多么大的罪,你我都清楚,皇后为保这秘密永不泄露,是绝不会让您活着离开这里的,即使有岳擎保您,皇后为保万全,也会不择手段,就算以后岳擎追究起来,皇后即便有千错万错,也不过是个爱子心切的母亲,岳擎是不会为了您杀了她的,您的一条命不过换一个歉疚而已,但我不一样,就算皇后想下毒手,也会顾忌岳擎,所以我绝不会让您去冒险,如果要去,也是我去!”

“可是皇后并不知道你的身份!”钟岐满脸的不赞同。

灵歌笑了笑,“我一个小厮,如果不亮明身份,又怎能进入到皇帝的寝宫呢?您放心吧,皇后如果知道是我,她一定会同意让我去做这件事,一来,我会是她信任的人,二来,我是一个已死之人,没有什么身份会比这个更有利了。”

见钟岐仍在迟疑,灵歌给他倒了杯茶,又道,“师父,这本就是皇宫中的争斗,我脱不开是我的命,但您原就是局外人,把您卷入其中,我已是满心歉疚了,既然是我们的事,那就留给我们自己去解决吧,别让我一生都活在对您的愧疚之中,好吗?”

“不行!”钟岐只喝了一小口便放下茶杯,无论如何也不同意,“此事太过凶险,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应付,还是师父……”然后话未说完,便骤觉手臂一阵刺痛,继而浑身麻软无法控制,连嘴也难张开了。

灵歌忙收妥手中暗藏的银针,上前扶住站立不稳的钟岐,道,“师父,您制药用的麻佛散我私自留了一些,您的茶里放了些,这针上也沾了些,徒儿为保完全,只能双管齐下,对不住您了,我知道您固执,但有些时候,我比您还固执,您也累了那么多天了,还是去床上好好歇歇吧!”

此时的钟岐纵使千万个不愿意也没有办法了,只能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灵歌的背影在视线中慢慢模糊,直到彻底失去意识。

殿门处,守卫拦住了灵歌,只道无旨意不得擅自出入,灵歌只微微笑了一下,淡道,“那你去向皇后娘娘请旨吧,就说元美人求见!”

皇帝的寝殿外,御前侍卫层层把守,严阵以待,气氛非一般的紧张。浓重的药味从殿内飘出来,即使离得很远也能闻到,灵歌握了握拳头,极力稳住情绪,从容地走进了内殿。

想起方才皇后的震惊,灵歌仍不由想笑,但想笑之余又不得不敬佩起这个在深宫沉浮多年的女人,或许作为一个母亲,她曾经是失职的,但作为后宫之主,她还是有相当的过人之处的,最起码在轻重缓急之间,她拿捏得很得当,知道什么事该追究,什么事不该追究。

由小太监引领至龙榻前,灵歌依礼叩了头,却只得到了一个虚弱的几不可闻的回应,灵歌站起身,不经意瞧见了龙榻右侧恭立着的简之,简之起初并没有看出她是谁,只道来人不是钟岐而满心疑惑,直到灵歌开了口,方才恍然大悟。

“皇上,草民的师父连日配药太过劳累,突患重疾,昏迷在床,皇后娘娘特派草民将配好的药呈给皇上。”

眼前的皇帝,形容枯槁,气若游丝,若不是眉眼间还有往日熟悉的感觉,灵歌可能已经认不出他来了。

皇帝眨了一下眼,困难地动了一下食指,显然已经无法言语,身旁侍立的小太监忙上前接过灵歌递来的药瓶,试药的人也急匆匆跑了过来,按照灵歌的指示调配好,一番检测过后,确认无毒,方才小心翼翼地呈给了皇帝,所有的步骤,简之都未插手,显然皇帝是不信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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