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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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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过九岁……如何来的这般疑心?
……谁都这样顺理成章地联想下去……
想到最后……结果便是再显然易见不过的了——必然是少府之前就有行事不妥的地方……
少府正堂上,一正一副两位主官同时全身冷汗淋漓了。
“中宫为什么会出这样诏令?”少府丞惊疑不定之下,越发地困惑了。
他原来是詹事属吏,掌的就是皇后私家的事情,与年幼的皇后也打过不少次的交道……总归来说,上官皇后不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也许尚且天真,但是,的确是很有一番雍容的气度,处事手段也很大气,并不是那种会猜忌的小家女子……
——按道理说,少府从来没有对皇后宫有所怠慢吧……
想到这儿,少府丞出了一身的冷汗:“少府……足下……难道……是……主上对中宫……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了?”
——少府没有什么可让皇后不信任的……那么……就应该是担心少府必须听从某些人吧……
徐仁顿时一惊,想到的却是一件事——那个中宫侍医可是霍光的人……难道那个年幼的皇后竟是宁可相信外祖父……也不愿相信天子?
两人面面相觑,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其实,两人心中都有不少想法,但是,两人对彼此远谈不上信任,自然也不敢太过坦诚地交流……即便是方才那番对话……都有些交浅言深了……只不过,之前,两人都处理震惊焦虑之中,难免有些失控,此时,一番沉默下来,两人都镇定了不少……自然不会再说得太多……太深……而之前的交谈内容在那儿,想转回肤浅的层次……着实是难度不小……倒不如当作无话可说了……
这般僵持了一会儿,徐仁见自己的这位少府丞还立于席前,心念一动,咳了两声,清了清喉咙,一摆手,道:“卿入席。”
少府丞一怔,连忙谢过,转身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这么一岔,话题也就转了,两人便絮絮叨叨地说起昨日的公事了,少府丞事无巨细,恨不得将每件事的前因后果都剖析明白,徐仁也极其配合,任何一个细节都要追问明白,于是,很有默契的两人自然是谈得十分愉快了。
直到少府属吏陆续到来了,两人才停下热火朝天的交谈。
有一位少府丞却是与徐仁关系亲近,见两人之前谈得热闹,这会儿却停下,便笑道:“二位足下谈什么呢?莫不是我等打扰了二位?”
徐仁苦笑:“还能谈什么……不就是把你们急召来的原因……”
一听这话,众人都不吭声了。
传召的小吏自然是将事情大略说了一通,这儿所有人多多少少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再加上少府正堂这般行事,谁心里会没数?——若不是兹事体大,徐仁犯得上连夜急召各官令长前来议事吗?
既然都明白,自然也就没有人愿意出头了。
传话的小吏也是有分寸的,先通知的都是宫外的,离得较远的,掖庭令就是在少府寺,却是等其他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才通知的。
——总不能让人家扔下正经事不做,来正堂干坐着等其他人来吧。
给张贺传话的宦者是急匆匆冲进正堂,向少府与其属下六丞行过礼,便带着泣声,慌张地道:“少府……掖庭令也昏倒了……”
正堂之上的众人同时一愣,随即,几乎所有人都深感后悔——昏倒……也……昏倒……
——多么好的借口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
紧跟着,一部分历练更充足的少府属吏不得不在心中叹服——毕竟是久在宫禁之中的人物啊……
——不想掺和的事情就肯定有办法躲过……
——自己还是有所不足的……
——这不是手段问题,而是自己的毅力问题。
——明知道此事不宜参与,却因为心存一份侥幸而下不了决心……
“少府……足下……是不是遣医工去掖庭署看看……?”太医令小心翼翼又十分积极地询问,随即又进言,“中宫之事……掖庭令不到……不太妥当啊……是不是等掖庭令过来……”
——掖庭署与中宫关系密切,再者,掖令的身份……
——光禄勋张安世的兄长……
——张安世可是霍光的亲信!
——若是掖庭令出面……他们就轻松多了……
徐仁一愣,随即就见堂上众人竟是有志一同地点头附议,不由深感不悦,皱眉道:“中宫抱恙是拖不得的!”
徐仁又不是笨蛋,哪里会不明白太医令他们的心思,事实上,张贺若是来了,他必然也会不择手段让掖庭令去处理这件事……可是——张贺昏倒了……
——这其实就是张贺的态度了。
——张贺根本不愿意沾这件事!
徐仁不敢小瞧张贺,不说家学渊源,光是张贺曾是刘据亲信这一点便足够让他警醒了。
——张贺若是来了,就表示还有一丝机会,可是,他既然不惜用这种方式来拒绝……便足以说明他有多么不情愿了……
——再者……
看看众人脸上丝毫未加掩饰的、明显的失望之色,徐仁心中的不悦已由原本的三分骤变为七分了。
——他才是少府正印,这些人竟然将希望更多地放在他的属官身上……
这会儿,他却是忘了——他自己之前所作的打算可没有半点担当此事的意思!
虽然有七分不悦,但是,剩下的三分理智仍然让他按捺下对属官的不悦,平静地开口:“而且,方才中宫又传诏,不需少府遣太医。”
太医令顿时松了一口气,其他的令长也觉得轻松不少,但是,也有人惊诧不已,中书谒者令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中官不是还在昏迷吗!”
中书谒者署负责的是奏书的上报,有一些奏书是需要报送中宫,尤其是如今是八月,算人算赋,琐事不断,中书谒者署的属吏也是忙个不停,因此,除了掖庭令,中书谒者令近来也是常在禁中。就是方才,少府传召之前,中书谒者署这边才送了几份奏书到椒房殿,但是,可没有属吏听到那个年幼的皇后清醒的消息……
徐仁点头:“传诏的小黄门言,中宫只清醒了片刻……”
少府的话音未落,堂上便一片抽气的声音。
徐仁已经过了最初的震惊,此时也十分镇定,目光缓缓扫过堂上的从人,等众人都屏息凝神了,才缓缓地道:“所以……这次议的已经不是是否派太医了……”
众人皆是一震,徐仁在众人或惊讶或担忧的目光,将心一横,终究是断然地说道:“如今是中宫不用我等……该如何应对才好?”
“如何应对?”黄门令冷笑出声,“少府……徐君足下……臣以为……如何应对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足下是否打算为太医署开脱……中宫传这种诏……若无事便罢,若有事……太医署……恐怕是现成的罪人了!足下还是早作决断吧!”
(本章后半段,至少三分之一吧……等于重写——2010。4…30)(未完待续。)
73、挡箭牌()
(汗……最近道歉的次数太多了……不过……这一次不得不再次道歉……虽然……目前还没有被指出来了……也许是因为这几天更新接连出错……让各位混乱了?狂汗……这次不是更新错误……是文章细节错了……刚才码字时才发现……张贺之前根本没有去见徐仁……而是以昏倒敷衍过去的……汗……前一章……我马上就修改……抱歉抱歉……另外,因为前一章重写后半章了,本章开头与昨天更新有些重复……但是,总字数并没有差……各允许我偷个懒吧……)
徐仁微微皱眉,还没有说什么,当值的那位少府丞便起身,揖礼之后,轻声道:“足下……此事……越拖,少府上下,越是难以辩白……”
这一句话出口,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几乎所有人都附和此言,只有太医令一脸菜色,委顿沮丧——说到底……旁人都是受牵连……太医署这边却是首当其冲……责无旁贷……
等众人稍稍安静,中书谒者令抬眼看向徐仁,又扫了太医令一眼,不紧不慢地道:“臣属下之前送表章去椒房殿……据说是看见中宫侍医进椒房殿了……”
太医令顿时眉角一扬,整个人立刻轻松了不少。
——义微到了?!
徐仁如释重负,却是轻松不少了。
——只要中宫无事便好。
既已这般了,少府诸丞与诸官令长自然再无异议,太医属立刻就派了太医往椒房殿赶去。
事情了结,众人自然散去,也没几个出宫的,都往各自的官署去了。
与徐仁交好的那位少府丞这会儿却是走得最慢的了,见状,知机的都了然,退的更快了。
出了正堂,一干令长也有交好的,不免多议论一番,待进了官署,前一日当值的属吏将情况一说,各人是何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那位少府丞,只是觉得徐仁的作法十分危险,而他是少府主官,一旦出事……少府上下不知要被牵连多少人……又是与中宫有关的,掖庭署又怎么可能逃得掉?
这般想着,有些话,他就不能不说了。
“卿可是有事指?”徐仁十分谦和地询问。
少府丞更加谦恭谨慎,又是一番见礼之后,才长跪着少府席前,一板一眼地道:“足下行事素来谨慎,臣岂敢指教,只是……有些话……有些事……臣以为,少府过于谨慎了。”
徐仁听着诧异:“谨慎倒不好了?”
对方微微挑眉:“少府深得君侯之意。”
少府丞的语气暧昧,似乎若有所指,徐仁不禁有些着恼,但是,对方紧跟着的一句话便让徐仁肃然变色。
他道:“徐君不愿理会那些龌龊之争,一心避之……实乃人之常情,然而,此时此情,箭在弦上,徐君又处此地,岂能避之?望君慎思……早决!”
说完,与徐仁差不多年纪的少府丞便行礼告退。
徐仁也没有阻拦,而是一心思忖这位的告诫——若不能及早下定决心……恐怕……祸患即至……
道理很浅显——他这个位置,想各方皆不得罪,便必然是将各方全部是罪了!
无论是徐仁还是张贺,抑或者少府的其他诸位属吏,都没有料到,椒房殿会真的将少府太医拦在殿外。
如果说倚华的举动还只是一时气愤,詹事与大长秋出了殿来,一边陪罪,一边却是寸步不让,甚至都没有让椒房殿的户郎撤下横铩交戟的阻挡之势。
两个秩比二千石的高官与倚华一样,就隔着户郎们摆开的阵势,与赶来的太医们交涉。
——中宫侍医已经到了……
——中宫有诏,就不麻烦少府太医了……
……
总而言之一句话——诸位太医,你们哪儿来的哪儿去!
——椒房殿?
——你们就不要想进来了!
领着太医过来的是太医丞,在詹事跟大长秋面前,那就是位卑言轻,除了应诺,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表现出耿直、正直的性格,与两位高官据理力争什么了。
这般情况,结果可想而知了——两刻之后,太医署的诸人只能离开椒房殿,沮丧地返回太医署覆命。
太医令喜忧参半,心情复杂地去见少府,徐仁顿时着急了。
“义女医已经进宫了?”徐仁焦急不已,“中宫的情况如何?”
太医令一怔,随即中规中矩地答道:“少府,太医未能入椒房殿。”
——连椒房殿都没有能进去,自然更没有见到那位年幼的皇后……皇后的情况……太医们自然是不清楚……他又怎么会知道?
徐仁语塞,随即便近乎恼羞成怒地道:“望、闻、问、切!尔等医者不应该最善察颜观色吗?詹事与大长秋是何形色?尔等不能推测吗?”
——这已经是纯粹地强词夺理了。
太医令目瞪口呆,半晌才道:“徐君足下……詹事与大长秋是在台上,太医们都在台下,相距甚远……”
——对于已经开始无理取闹的人来说,道理是讲不通的……诉苦……还能有点作用……
太医令苦着脸,把太医们的遭遇往凄惨的境地发挥,徐仁听着,却是满腔怒火却没处发泄了。
啪!
徐仁一手拍在面前的卷足漆几上,疾声喝斥:“太医令!”
太医令一惊,立刻噤声。
看着须发花白的太医令在自己面前颤栗惊恐的模样,徐仁不禁一阵儿心软,随即又想起眼下的情势,他不得不狠下心,冷冷地对太医令道:“卿所说的这些……仆都不想听!仆现在只想知道——中宫究竟有没有清醒?中宫上下对于我少府究竟是何想法?”
话一出口,徐仁便释然了——的确,他只需要知道这两件事!
太医不由苦笑:“臣明白。”
“明白就去做!”徐仁毫不客气,“卿做不到,仆就换能做到的人!”
太医令一怔,没有料到素来温和的少府正堂竟会这般言语,不禁就皱了眉头。
徐仁却仿佛找到办法了一般,竟是紧紧相逼:“还不快去?”
太医署担着宫禁之中所有贵人的医药之事,太医令也是从一般的医工一步步爬到这个位置的,资历、经历都远胜于徐仁,听到他这般言语,太医令也恼了。
他也没有激烈的举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徐仁,直看到徐仁眼中显出惊惶之色,才缓缓垂下眼帘,却没等少府松一口气,便缓缓解下腰前大带上所系的印囊。
“太医令!?”徐仁觉出不对了。
太医令垂着眼,借势掩去眼中有的冰冷怒意,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不过片刻,便让徐仁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太医令!”徐仁惊呼,也希望借机喝止他的动作。
少府喝斥的话音未落,太医令已将自己的印绶奉到了徐仁面前的漆几上。
汉制,凡吏秩比二千石以上,皆银印青绶,光禄大夫无。秩比六百石以上,皆铜印黑绶,大夫、博士、御史、谒者、郎无。其仆射、御史治书尚符玺者,有印绶。比二百石以上,皆铜印黄绶。
——少府,位列九卿,秩中二千石,有六丞,秩皆千石,属官各令长皆六百石。
太医令是铜印黑绶。
澄黄的铜印,方寸大小,上为鼻纽,不似金印与银印皆作虫兽之形,生动庄严。
——除了皇帝六玺,皆白玉螭虎纽,所刻之文分别为“皇帝行玺”、“皇帝之玺”、“皇帝信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依照身份等级,印的规制也各有不同。
——诸侯王印,黄金橐驼纽,文曰玺,即刻文为某王之玺。列侯黄金印,龟纽,文曰印,即刻文为某侯之印。丞相、大将军黄金印,龟纽,文曰章,即刻为某官之章。御史大夫章、匈奴单于黄金印,橐驼纽,文曰章。御史以下。二千石以上,银印,背龟纽,文曰章。千石、六百石、四百石铜印,鼻纽,文曰印。二百石以上,皆为通官印。
羽青地、绛二采的黑缓,共八十首,长一丈七尺。
——绶的规制更加严格,也更加繁琐。
——天子之黄绶,黄地冒白羽,赤青绛绿缥绀六采,淳黄圭,四百首,长二丈三尺。诸侯王赤绶,绛地冒白羽,赤青黄绿四采,淳赤圭,二百六十首,长二丈一尺。太皇太后、皇太后,其绶皆与乘舆同,皇后亦如之。三公、列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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