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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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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使者候着。”刘弗陵想都没有想,便直接拒绝。

    黄门令却没有退下,而是再次叩首,道:“主上,使者言,有要事,须即谒见。”

    刘弗陵毕竟不是真的想当夏桀、商纣,听到这话,皱了皱眉,终是道:“可。”

    “唯!”黄门令立即退下。

    等了有一刻钟,女乐又唱了两章歌词,黄门令才领着一个皂衣黑绶的中年吏员步入殿中。

    女乐唱着:“皇皇鸿明,荡侯休德。嘉承天和,伊乐厥福。在乐不荒,惟民之则。”

    那人听到歌声,也是一愣,随后才在殿中稽首再拜,却是道:“丞相征事臣宫,奉丞相令,奉此物于大将军。”说着,那人从袖中取了一只漆匣出来。

    刘弗陵一愣,回过神,便看见霍光已经接了漆匣,并且打开了。

    “竖子无礼!”刘弗陵恼极,手也紧紧地握住了铜爵。

    “陛下!”霍光抬头,“君侯之意,当是不知当不当呈于陛下……”说着,霍光从匣中取了一卷简册,扯开封检之后,展开看了一眼,便道:“臣以为陛下不阅为好。”

    “朕想一阅!”刘弗陵握紧了铜爵,冷冷言道。

    霍光挑眉:“既是如此……臣奉诏。”说着便将简册奉起。

    黄门令愣了一下,才连忙上前,接过简册,奉于天子。

    刘弗陵没想到霍光竟会答应,直到黄门令唤了一声,他才伸手接过简册,缓缓展开,随即便僵住了。

    “霍子孟!”上官桀忽然吼道,声音却颤栗不已。

    殿上众人皆骇然,女乐不由惊恐地后退。

    上官桀瞪着被霍光推到自己面前漆匣,惊骇欲绝——自己儿子的印绶,他岂会不识?

    霍光站起身:“陛下以为此奏当如何处之?”

    “霍光!”刘弗陵颤声喝斥。

    霍光摇头,对黄门令道:“为陛下取笔。”

    “诺。”黄门令立刻退下。

    “霍光!”

    “陛下!”霍光没有扬声,只是加重了语气,“陛下即位八年,臣所上之奏,陛下均制曰可,此奏当不例外!”

    看着黄门令奉着紫毫笔站在自己面前,刘弗陵的手不由颤抖起来。

    “陛下!”霍光的语气冷了下来,“左右都在等陛下之诏!”

    刘弗陵颤抖着伸手,接过黄门令捧着的笔。

    “霍光!”上官桀纵身而起,扑向霍光。

    砰!

    刘弗陵的手一抖,抬眼却见霍光稳稳地立着,上官桀伏在地上。

    刘弗陵的左手按住右手腕,闭着眼,在简册上画了一个“可”字。

    黄门令迅速取了简册,奉还给霍光。

    “既是如此,臣请退。”霍光长跪稽首,又是一派恭敬的模样缓缓退下。

    后来的那位丞相征事连忙将鞶囊挂回腰间,跟着霍光往殿外走去。

    殿外,星子满天,期门井然列队。

    此曲已尽,彼处方兴。

    (本卷完)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消息() 
元凤元年九月庚午,天高气爽,风和日丽,民里开户,长安平民与往常一样,开始了一天的生活,很快,就有些敏感的平民察觉了京中不寻常的气氛。

    “北阙甲第诸宅全都门户紧闭?”史恭勉强支撑着病体,听家老说明情况。

    “正是。”家老也是一头冷汗。

    史家的老人哪一个不曾经历过太子兵败之后的日子?那段日子真是战战兢兢,日夜不安,因此,平旦即出门购置全家食材的大奴在市井之中刚听别人说笑着谈及此事,便立即跑了回来,满头大汗地向家老禀告。

    史恭不由心悸,顿时就有些喘不上气了,他的妻子在旁边又是拍背又劝慰:“吾君,稍安勿躁。”

    史恭哪里安得下来,但是,他毕竟是经历过事情的,寻思了一下,便推开妻子:“去!唤大郎兄弟过来。”

    史家女君一愣,却没有起身,而是道:“这个时辰,三人当出门了。”

    史恭向外看了一样,因为壁幔、屏风的遮挡,无法看清日影,便叹了口气道:“派人去追。就说我病重了。”

    史家女君不敢分辩,立刻应了,让一旁的御婢服侍夫君,自己则打算离开去按史恭的吩咐办事。

    史恭又道:“吾宅也紧闭门户,约束宅中诸人,不得擅出!”

    “诺。”史家女君也立刻应下,又道:“吾君可有命未言尽?”

    史恭摇了摇头,她才匆忙出了寝室,去吩咐人手。

    相较甲第、民宅,邻近宫禁的府寺、官署却没有这样幸运的选择了,未曾休沐的官吏心惊胆颤地看着侍使的官奴婢打开门户,战战兢兢地等待着。

    一夜的金戈之声,却连一点言语声都听不到,所有人都是越想越心惊。

    ――这会儿,门户开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田千秋同样也是心惊胆颤,一夜未眠,事实上,这位年迈的丞相一夜都坐听事阁中,垂眼不语。当长史进来时,他才慢慢开口:“府外是什么状况?”

    长史正是进来禀报此事的,立刻便道:“府外一切如常。”

    田千秋慢慢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道:“府内呢?”

    长史的心一紧,却还是一派平静地答道:“府内自是一切如常。”

    田千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半晌才道:“吾甚乏,且稍歇半日,勿令扰。”

    “诺!”长史应下,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

    丞相府主吏皆在,过了半个时辰,见内外无事,一干掾吏令史也就定了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外官皆以丞相府为马首是瞻,见丞相府无事,中都官吏除了心中有鬼的,都渐渐定了心神。

    所有府寺中,最不安的当属御史大夫寺。

    事实上,昨天夜里到今日凌晨,动静的最大的正是在宫中,也正是御史大夫寺。

    霍光的长史亲自带人将御史大夫寺搜了一遍,连熏炉、杯茗都没有放过,寺内吏员全部被禁止离开,不断有人被羽林点名带走,直到这会儿,也没有结束。

    御史大夫寺的吏员并不知道,相比较左将军幕府、车骑将军幕府以及上官家的人来说,他们已经很幸运了――那三处的人员全部是按着籍册,一个不漏地下狱。

    时近日中(注),虽然宫禁门户与往常一样打开,但是,只有人细心察辨,就可以轻易看出,宫门、禁门的出入比平常严格了很多,很多人都被黄门与郎官、卫士阻止出入。

    郭穰在黄闼那儿与当值的黄门仆射说了好一会儿,才长揖离开。

    回到骀荡宫,刚进后殿,郭穰就听到匆匆的脚步,循声一望,正是皇后。

    “中宫长乐……”

    “罢了!”兮君直接打断郭穰的祝辞,“眼下究竟如何?”

    兮君也是一夜未睡――不,准确地说,应该是,睡得正酣之时,被长御唤醒了。

    ――陛下暴病。

    兮君匆匆赶到天子内卧,刚进门,就见刘弗陵吐了一口血,还没有回过神来惊呼,就见少年天子抬起头,看向自己。

    “陛下……”少年天子的目光让年幼的皇后有种惊惧的感觉。

    “上、官、家、完、了!”刘弗陵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皇、后、以、为、大、将、军、可、会、放、过、卿?”

    兮君当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半晌,才怔怔地道:“陛下说什么?”

    刘弗陵还想开口,却是脸色泛金,又吐了一口血。

    兮君吓了跳,连忙道:“太医!侍医何在?”

    在一旁服侍的小黄门连忙道:“黄门令已经去召了。”

    兮君稍稍安心,却是一阵腿软,幸好随侍长御一直盯着,立刻扶着她坐到一旁的榻上。

    倚华一直盯着皇帝,这会儿,才对兮君道:“中宫,太医署在未央,又是夜间,掖门禁闼皆闭,一来一回,半个时辰都难说。陛下这般状况,不如从权?”

    兮君高热方退,又受了惊,这会儿,只觉得头疼又发晕,听到倚华这么一长串的话,更是昏昏沉沉的,直摆手道:“长御直言。”

    倚华轻声道:“建章没有医者,然中宫侍医此刻正在骀荡。”

    内卧之中的众人不由眼前一亮,全都点头附和。

    “对!”兮君点头,“让义女医先进来看一看。”

    “不准!”刘弗陵却断然拒绝。

    兮君懒得理会儿他,直接对倚华道:“吾又感不适,召侍医进来。”

    砰!

    刘弗陵随手拿起手边的一个东西,砸了出去。

    众人看清那件物什,都抽了一口冷气――竟是床上四角压席的鎏金辟邪铜镇。

    兮君靠着一个长御,闭着眼睛,自己揉着眉心。

    兮君的病势不过稍缓,义微一直就在西厢侍候,这个时候,过来的自然很快。

    天子内卧中用的是七枝灯,这会儿早已被宦者全部点燃,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义微一进来,便被兮君的脸色吓了一跳,急忙跪到榻边为兮君诊脉,同时一迭声吩咐:“室内太冷,加温炉!”

    中宫的宦者立刻有人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领着几个小宦者,抬了两只铜温炉进来。

    “中宫风寒稍愈,当静养。”诊断之后,义微稍稍安心,只是提了建议。

    “静养?”躺在床上的天子嗤笑一声,“不知能静养几时!”

    义微没有理睬,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倒是兮君轻声道:“陛下呕了血,太医一时赶不来,女医权且一看?”

    义微皱眉,刚要拒绝,就听刘弗陵冷笑:“不是一时赶不来,当时不会来!”

    义微心中一跳,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兮君闭上眼:“上官家完了,与陛下有何相关?”

    即使方才没有明白,这么一会儿工夫,兮君如何能不明白?

    “要呕血,也当是妾呕血!”兮君笑得凄冷,“陛下为何比妾更激动?”

    刘弗陵语塞,半晌没有言语,半晌,却是抬手狠狠地敲了一下床。

    倚华垂下眼,唇角却勾了起来。

    兮君扶着身旁的长御站起,腰挺得笔直:“陛下想来不愿见妾,妾请退。”言罢便再拜退下。

    这般气势只维持到离开东厢,方走出东厢,兮君便晕了过来。

    中宫侍御连忙将皇后背回了东厢。

    义微诊了脉,便摇头叹息:“让中宫睡吧……”

    众人这才安心,随即又提了心――方才,谁又没有听到天子的话?

    “中宫……会怎么样?”终于有一个长御问了出来,声音颤颤的,“会被废?”

    义微愕然,随即忍不住失笑,众人望了过去,都是不明所以,最后,还是倚华出了声:“若是中宫会被废,方才县官就不会那般激愤了!”

    中宫诸人都是一脸愕然,好半晌才有人反应过来,轻轻颌首。

    义微看向倚华,点了点头,轻声道:“陛下比中宫更激动!”

    倚华同样点头:“甚奇!”

    听两人这样一说,众人都有些明白了――这只怕不是霍光与上官桀父子的矛盾爆发,而霍光与少帝之间发生了冲突。

    ――既然如此,也就谈不上废后了。

    ――废了上官氏,难道霍光还能给这个与自己冲突的少帝立个霍氏的皇后?

    虽然也不是没有疑虑,但是,中宫诸人还是稍稍安心了一些。

    倚华看一旁的中长秋,低声道:“此时……”

    话没有说完,众人就听床上响起细微的呻吟声,义微不由皱眉,跪在床边,在皇后头上按了几下,然而,皇后还是醒了。

    义微不由叹息:“中宫且再睡片刻?”

    兮君睁着眼,没有动,半晌才动了动唇:“吾父吾祖……究竟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才见一人跪到室中:“臣去打探。”

    “嗯!”兮君应了一声,就闭上眼。

    众人看向主动请命的郭穰,几乎都是一脸感激,只有倚华与义微皱了皱眉。

    郭穰也对二人笑了笑,也解释了一句:“总不能全部寄望于推测。”

    郭穰不是往一处打探,而是将建章禁闼全部走了一遍,发现中宫的名号还算管用时,他便稍稍安了心,虽然不能出禁门,但是,各处的黄门多多少少都说了一些话,暗示霍光已经发过话――不准扰及中宫。

    有一位比较熟悉的黄门仆射更是拍着他的肩道:“有事的,这会儿全都被围了。”说着指了指东边,“承光宫如今是水泄不通!”

    然而问上官家的情况,所有人都是一问三不知。

    直到将近午时,郭穰才从一个中黄门口中探到一点消息。

    跪在兮君面前,郭穰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桑乐侯只传是下狱,安阳侯没有消息……安阳侯夫人……昨夜已吞金身亡。”

    注:日中,指午时,也就是现在的11时至13时。

    (谢谢书友100330195150561的打赏,谢谢wzlj1990的打赏与粉红票。至于ice+fire所提的问题,下章揭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抉择() 
“……安阳侯夫人吞金身亡。”

    廷尉王平站在霍光的面前,照着手中展开的简册,将今日下狱诸人的情况一一说明,念完后,便卷起简册,肃手静立。

    霍光一直静静地听着,直到听到最后一句才竦然动容:“在狱中吞金?”

    王平连忙摇头,回答:“并非在狱中,而是宅中即已吞金。”

    说白了,那位夫人就是不愿受牢狱之若,也不愿受侮。

    霍光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摆手示意他退下。

    王平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大将军,有一事还请示下。”

    霍光抬眼,示意他说下去。

    王平道:“上官家的奴婢中有人自称乃是敬夫人昔日所媵之臣妾。”

    霍光愣了一下,半晌才道:“此事,我并不清楚。等我问过中宫,再遣人去廷尉寺说明此事。”说着,霍光皱了一下眉,道:“上官家的田宅、器具、人口都先不动。虽然当日皇后入宫,媵送了不少,但是,当时还有……所遗人、物也不少,籍册在中宫处,我会让中宫遣人,按册取回。”

    霍幸君出嫁时,霍家所媵的财物、臣妾甚多,兮君入宫时,年纪甚幼,虽然也带了不少东西,但是,也都是上官家安排的,而且,霍幸君的儿子尚在世,兮君不可能全部带走。

    上官鸿夭折后,霍光也正难过,哪里会去追索?兮君就更不可能向父、祖索要那些东西。

    听到霍光这般说辞,王平不无惊讶――听起来,霍家媵送的籍册居然不在霍家?

    惊讶归惊讶,王平也没有太过显露出来,而是恭敬地应诺,随即行礼退下。

    等王平走了有好一会儿,公孙遗才蹑手蹑脚走入殿中,低着头,半晌没有言语。

    霍光正在看王平方才送来的简册,见公孙遗进来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说话,他才抬头,一眼便看出自己的长史一脸为难,便搁下笔,道:“何事?”

    公孙遗低头:“御史大夫之子迁……亡去。”

    砰!

    霍光狠狠地拍了一下漆几。

    公孙遗跪下谢罪。

    “说清楚!”霍光冷言,“为何会如此?”

    公孙遗稍稍镇定地解释:“臣讯问桑家臣妾,皆言御史大夫昨日命令史送书简至家,其子接书后即出门,一夜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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