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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两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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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膏、牙刷、刮胡水……咦?这是什么?”想不到置物柜里居然有暗格。

她打开暗格。“喝!”呼吸登时一窒,那里头藏了……一把枪。

她不知道那是何种型式的枪,但从那光泽、重量却可判断出那绝非假货。

一名安分守已的老百姓家中会藏枪吗?更遑论在台湾根本是禁止民众持有私枪的。

方才因这间屋子而对楚戊兴起的半丝好感在瞬间消失殆尽,代之而起的是熊熊怒火。“这个男人绝对有问题。”心下越来越肯定他与姊姊的死脱不了关系。

朱萸颤着手关上暗格,正想离开盥洗室,眼角却瞥见洗睑台上的刮胡刀,那是把很传统的刮胡刀,并非电动刮胡刀。

一股报复的执念涌上心头,她冷笑取下刮胡刀上的刀片,然后使劲弄弯后,再装回去。“明早用这把刀刮胡子的人有福了。”

傍晚六点,当楚戊下班回到家中,就见朱萸身着薰衣草式样的淡紫色洋装、斜躺在地毯上假寐。

“啊?”他倒抽口气,脑海中闪过一幕模糊不清的画面。

何时、何地,他曾见过类似的景象?

朱萸缓缓爬起身,抱着肚子、皱着眉。

“朱仪!”楚戊脱口而出一个名字。

朱萸浑身一颤。是啦,他终于想起姊姊了。

这件薰衣草式样的洋装正是姊姊死前所穿之物,她特地将它带上台北,此刻她穿在身上、模仿姊姊的言行举止,目的就是想试探楚戊。

“我是朱萸,不是朱仪。”她娇喊。

楚戊如遭电击似地呆了三秒钟。“碍…对不起。”

“朱仪是谁?你的女朋友吗?”她佯装不在意地问。

“什么?”他摇头。“不是的,我……让我想想,这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他也觉得奇怪,并不熟识的一个人,他怎会到现在还记得她?

朱萸隐下一个白眼。他倒洒脱,就这么忘了姊姊;但她可不会忘,她至死都忘不了姊姊倒在暗巷里,那副浑身是血、苍白憔悴的模样儿。

楚戊提起公事包,大踏步进入客厅。“你饿了吧?”

“你要请我吃饭吗?”她跟在他身后,想多看看他的表情,也许可以从中窥出丝毫线索。

“你等我一会儿。”他走入卧室。

她正想跟着进去,楚戊一手握着卧室的门把。“我要换衣服。”

“你换啊!”她又没阻止他。

“我不习惯在人前、尤其是在女人面前换衣服。”话落,他砰地一声关上房门、上了锁。

她瞠大了双眸。“拜托。”他以为他是知名男模吗?她会觊觎他的裸体,神经病!

愤愤不平地踱着脚步转回客厅,朱萸轮流咬着十指的指甲,真不甘心费尽力气布置的一切只引出他脱口而出两个字——朱仪。

“这样根本定不了他的罪啊!该死!”

“定什么罪?”他幽灵也似、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她霍地跳了起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他耸肩。“抱歉。”

“你穿那是什么东西?”T恤、运动裤,还有……男用围裙?“不是要出去吃饭?你为什么……”“我没说要出去吃饭啊!”

“你明明说要请我吃饭的。”只要可以为难他,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难道……我先说明,我可不会做饭,你别指望我借住在这里的时候会帮你洗衣烧饭、料理家务。”

“我又没说要你做。”他转身走入厨房。

“啊?”她下意识跟着他的脚步走。“莫非……”果然,她看见他打开冰箱、拿菜、洗菜、切菜。“你是真会做饭,还是装模作样?”看着他那双比一般人大上两倍的大手掐着细细的豆芽,天哪!她快爆笑出来了。

“你待会儿试过味道不就知道了。”弄完豆芽,他开始切花枝。

她发现他的刀法不错,轻轻几下,白色的花枝上被切出了一道道完美的条纹。

“不过惯常杀人的人,刀法通常也不会太差。”她在心底嘀咕着,就是不想赞美他。

楚戊只花了十来分钟就洗切妥了全部的菜,转而热锅、准备煮菜。

她瞪大眼等着看他出糗,但……

“哇!”他居然还会抛锅耶!这不是一流的料理师才会的绝活儿吗?

她木然地走出厨房,走进餐厅;眼角尚能窥见他忙碌的背影,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量,好高、好壮。

这样四肢发达的人,理所当然是头脑简单、行动笨拙才对;可方才,他在厨房里的动作好灵巧,站在他身边,一股庞大的安全感便这么遮天蔽地朝她笼罩了过来。

她的心不自觉地怦咚、怦咚急跳了起来。

不敢再跟他靠得太近,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楚戊做好菜,两只大手轻易地扒着四碟菜、一碗汤送进餐厅。

她再度发现男人与女人间的差异,他真的……好强壮。

可是他上菜的动作好温柔,他还帮她添饭。

“可以吃了。”楚戊解下围裙,坐在她对面自顾自地吃起饭来。

朱萸一直等他吞下两碗饭,才蓦然回过神来,举箸轻尝了一口他的手艺。

“唔!”她倒抽口气。

“怎么,不合口味?”他正进攻第三碗饭。

她摇头,有些不甘心地道:“很好吃。”太不可思议了,这个粗鲁不文的男人竟有如此好手艺。

“好吃就快吃吧!”他吃第四碗。

她边吃、边偷瞧他吃饭的表情,他的食量好大,难怪长得这么魁伟。

“我不是菜。”他说,将一盘生炒花枝推到她面前。“看我不能下饭。”

“唔!”她皱眉,这家伙说话真不懂得修饰!但她暂时没空理他这些小缺点,她有更重要的事要问他。“我不是在看你,我是在想,你刚才提起那个名字跟我很像的女人是谁?”

他没说话、也没停下吃饭的速度,依然如风卷残云似地只顾填饱肚子。

“喂,你怎么不说话?”她忍不住问道。

“吃饱再说。”他前前后后总共吃了八碗饭才放下碗筷,宣告饱足。

见他终于吃完,她立刻停下夹菜的手问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等你吃饱再说。”

她不免气结,愠恼地低头拚命扒着饭。

“别狼吞虎咽,会消化不良。”

“拜托。”她只感到啼笑皆非。“你吃八碗饭的时间我只吃了一碗饭,到底是谁狼吞虎咽?”

“我只是吃得快,不像你,根本没有咀嚼就吞下肚。”

“是啊!”她皮笑肉不笑地回他两颗白果子。

“你若不想知道朱仪的事,尽管继续狼吞虎咽。”语毕,他转身走出饭厅,酷得就像一块万年寒冰。

他竟敢威胁她耶!朱萸一口气梗在胸口,怒得浑身发抖。“王八蛋、臭鸡蛋、烂鸭蛋……”她在心底诅咒着他的恶劣,同时用力、使劲儿地咬着嘴里的菜,想像她正在咬他的肉泄愤。

好不容易,总算“细嚼慢咽”填饱了肚子,朱萸迫不及待跑进客厅找他。

“喂,我吃饱了,你答应要告诉我朱仪的事。”

“你的好奇心真强。”楚戊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身。“一个陌生女人的故事也值得如此追究?”

朱仪才不是陌生女人,她是她姊姊!但朱萸却不能告诉他,只得故作叛逆地撇嘴。“任何一名身心健康的人类都会有基本的好奇心,当然,行将就木的老头子除外。”

他当然听出了她的讽刺。“我才三十岁。”

“我今年十八岁,老伯伯。”她扬眉。

他摇头,面无表情地转向饭厅。

“喂,你的故事呢?”这浑球该不会又想晃点她吧?

“等一下。”他说,慢条斯理地收拾餐桌、洗碗,还到厨房切了盘水果,这才转回客厅。

她等到一把火轰烧成冲天烈焰。“可以说了吧?”

他伸手叉起一块凤梨送进嘴里,边咀嚼、边回忆著有关朱仪的往事。

“那大概是三年前的事了;我去医院探视一位住院的朋友,偶然碰见一名孕妇,她正因为害喜而不舒服,我便送她到休息室暂歇。”

这部分她在警局的笔录里看过了,内容和他说的一样。“后来呢?你们还有联络吗?”她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楚戊摇头。“她死了。”

她佯装吃惊地张大了嘴。“怎么会?”

“我其实只见过她一面,对她的印象并不是很深,若非今天看见你……说实话,你这件洋装和那位孕妇当日的穿着真像,而且你们的脸也有几分肖似,才会勾起我遗忘许久的记忆。”他说。

废话,两件洋装根本是同一件嘛!而且她和朱仪又是姊妹,当然像喽!

“但只见过一面的女人,你却能牢记三年,不简单耶!莫非你对她……”她故意抛给他一记暖昧的眼神。

“你别胡猜,我跟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会记得她是因为她死得十足离奇。”

“离奇?”她屏住一口气,悄悄握紧了拳,在所有人、包括警察都认为姊姊的死纯属意外的情况下,亲耳听见杀姊嫌犯楚戊口出“离奇”二字;她的心脏几乎要停了。“怎么说?”

“嗯……”他沉吟了一会儿。“在医院时,我曾跟朱仪谈过一会儿话,感觉上她应该是个胆小羞怯的妇人,而且她很高兴自己怀了孕,她说她的丈夫是独子,但他们结婚好几年都没有孩子,她一度担心得想去孤儿院认养一个,现在好不容易才怀孕,她一定要小心谨慎,将这孩子顺利产下。”

朱萸咬着唇,身子微微颤抖着。姊姊跟楚戊谈过话的事她知道,却想不到他们谈得如此深入。

太奇怪了!如他所言,姊姊一向胆小羞怯,怎会无缘无故对陌生人倾吐心事?

“你说她羞怯,但她倒对你说了不少话。”

“是啊!”楚戊颔首。“其实一开始我要扶她去休息室时,她还吓得差点儿尖叫呢!不过没一会儿她就敞开心扉、侃侃而谈了;我这才发现,她的胆小羞怯纯粹是环境养成,只要给她机会,她其实会是个很坚强的女性。”

姊姊……坚强?朱萸不知道,因为从没人将“坚强”与“朱仪”划上等号。

“你说她后来死了,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我在医院与她道别后,便去探望朋友了,接着在朋友的病房里待了大约三十分钟,才离开医院。然后我开着车子沿着医院前那条大马路直走,不过十来分钟,突然听见一阵女子尖叫声,我下车查看,就在一条阴暗的巷子里发现了她的尸体。我立刻报警处理。”

“那然后呢?”没有听到关键点,她不觉紧张地扬高了音调。

他疑惑地瞥了她一眼。“还会有什么然后?警察接管一切,调查结果原来她是在经过巷子时,被一块生锈掉落的招牌砸死的,那是意外。”

“但你明明说她死得离奇。”事情不该如此结束的,她不信。

“是啊!我认为像她这样一个胆小羞怯的妇入、又刚怀孕,实在没有理由会不顾危险地踏入阴暗黑巷里;但那也只是我的猜测,并无证据,况且她的家人都不提出质询了,我一个陌生人又能做些什么?”

谁说他们没提出质询了?她不知道去警察局抗议过多少遍了,只可惜没人信她!

“然后你就什么也不做了,直到现在?”那是两条人命啊!为何大家忘得了?她就忘不了,至死难忘。

楚戊纳闷地盯着她半晌。“你真的很关心这件事?”

她急忙垂下眼帘,不让他瞧见她眼底的挣扎。“我只是好奇罢了!”

但他已经看见了。朱萸、朱仪?他在心里默念着两个名儿,如此相似,会是纯属巧合吗?

嘴角几不可见地弯了下,是抹释疑的笑。对于朱萸,楚戊心中已有另一层看法,或许调查她身分的动作可以先缓缓,毕竟生活中多了她变得精采多了。

过去的三十年中,他从未试过一个晚上与人谈那么多话,是不擅言词、也是拘谨的个性造成了他的寡言;原本,他以为自己喜欢那种孤独,直至今夜,他才体会到有人相伴的美妙。

留下她变成一种淡淡的渴望在他心底盘旋,不知不觉中,他正在剔除所有会逼走她的动力。

那个臭女人,竟敢玷污他的天使!

不原谅她,他绝不原谅她。

要给她一个教训,如同他教训过去那些臭女人一般。

想一想,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跪下来哀求他宽恕她的罪过?

但他不会轻易饶过她,因为污辱天使的罪名是很大的。

第四章

蔼—

凌晨七点整,朱萸在一声哀嚎中清醒。

缓缓地、缓缓地,她爱笑的菱形小嘴勾起一抹了悟的笑——有人刮了胡子了。

受害者是谁?不必猜,用膝盖想也知道,定是楚大将军是也!

“知道女人不好惹了吧?”她嘀咕着,顺道扯开喉咙、和着他的哀嚎发出一记惊声尖叫。“呀——”“发生什么事了?”下一秒钟,哀嚎停止,楚戊踢破客房的门冲到她面前。

朱萸只瞄了他一眼,尖叫顿成喵呜,纤细的身躯重新倒回被窝中。

“可恶!”神智尽散前,她只有一个想法,下回绝不在刀子上恶作剧,整人反整到自己太丢脸了。

“朱小姐、朱小姐……”怎么回事?楚戊一头雾水。

他因为刮胡子,不小心在脖子上划了一道伤口,鲜血飙出,才知道刮胡刀的刀片不知几时已被他用到弯曲。

这也不是头一回发生了,他天生蛮力,弄坏一些小东西,诸如:笔、牙刷、刮胡刀……是常有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

只是今天稍微倒楣了点,在换刮胡刀刀片时,一个没留神,又将刀片折断,其中一截被他当场接住,但另一截就……好死不死笔直飞插进他的大腿根部,险些害他绝子绝孙不打紧,那股子痛碍…真不是一句“撕心裂肺”可以形容。

总之,他是疼坏了,所以才忍不住惨叫一声,想不到下一瞬间,另一记可与他的哀嚎媲美的惊叫紧跟着响起,害他连处理身上的伤口都来不及,便冲进朱萸房里探望她。

不过她未免太不够意思了,他知道自己的脸是长得吓人些,但也不到让她一见就晕的地步吧?

“朱小姐、朱小姐……”在楚戊的第N声呼唤后,朱萸终于缓缓醒转。

乍然睁眼,一见他满身血红,她又开始头晕目眩起来。“拜托,你离我远一点儿。”

他皱眉,难道她以为他是那种专欺弱女子的小人;就算他是,也对她这种未成年少女没兴趣好吗?

“你为什么尖叫?”

“我作噩梦。”她缩着肩膀,尽可能不去看他,不过……他那一身血味真叫人作呕。“你……那满身的血不能处理一下吗?”老天,她又要晕了。

他恍然。“你怕血?”还以为这莽撞的小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她也有克星,不过……有一点点小缺点才可爱,他挺欣赏的。

“是啊!怕死了。”她哀鸣。“我一见血就昏,拜托,你去换掉那一身血衣好吗?”这是目睹亲姊尸体的后遗症;她怕血,一点点还没关系,但像楚戊这样流了满身的血就会让她想起那倒卧血泊中的姊姊,何况姊姊死时,肚子里还有一条未出世的小生命。一尸两命,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事比这个更悲惨。

楚戊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听见房门阖上的声音,朱萸才吐出肺里积压许久的废气,天哪!她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恶作剧会让他流这么多血,她以为只会在他脸上留下一道小伤口而已,谁知……他到底是怎么刮胡子的?

有点懊恼、有点后悔、还有一点不安;他的伤……还好吧?

她抱着棉被坐在床上,反省自己的行为,她是不是恶作剧过头了?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大清早尖叫的原因吗?”楚戊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重又转回她房间。

朱萸看着他,眼里闪着怯弱。“你……要不要去看医生?”

他愣了下,他的问题可以如此回答吗?

她指着他,结结巴巴地开口。“你……流好多血……整件衣服都红了……”原来她指的是他的伤啊!他颔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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