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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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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下一个已婚女人,就拿她儿子这些年鲜少归家这件事来说,贺欣彤就足够生气,可儿子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些年,他在等谁,她会不知道?
罢了罢了,事到如今,沈浩初娶个什么样的女人都已经无所谓了,他们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这些做父母的,毕竟管不了儿女一辈子,就由他去吧。
“”赵孜楠彻底僵在那里,呼吸一滞,手脚都俱是冰凉,贺欣彤的话,就如同重磅炸弹在她脑海里炸开,像沈家这样的大家族,怎么会接受她这样的已婚女人?更何况,她现在还背负着杀人的罪名。
这时,沈烨梁开了口:“别愣着了,快跨火盆吧,去了身上的晦气,也算是进了我沈家的门了。”官场上的人,都信这一套。
赵孜楠迟疑几秒,腿一抬,跨过火盆。现在,她跟沈浩初的距离,不过半米远,他一直含着笑,眼底蕴着的眸光太过明亮,她也跟着笑起来。
几秒后,沈浩初长手一捞,将她拽入怀里,赵孜楠只觉得脸一凉,讶然抬头,几乎是一瞬间,他便低头用有些苍白的唇瓣吻住她,须臾,眼泪咸涩的滋味在唇齿间漾开。
34。晉江獨家發表0728()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彻头彻尾的绝望,人一旦经历过太多痛苦和孤独,就会越来越渴求温暖,就像沈浩初和赵孜楠一样,七年的蹉跎并没有将他们的希望磨掉,反而在困难面前更加坚定,而这个吻,也成了他们之间的永远。om
赵孜楠没回赵家,而是在沈家宅子住了下来,贺欣彤虽点头同意她进沈家的门,可有些隔阂并非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开,但就眼前的局面来讲,也能算是尘埃落定了。
因为取保候审的缘故,赵孜楠不能离开g市,并保证随传随到,近两日都在沈家宅子歇着,而楚煜跟沈浩初也并没有闲着,除了四处跑关系外,有时间也到研究所去打听些消息。
而何以夏以赵孜楠保证人和辩护律师的身份也在沈家宅子住了下来,她要准备开庭前的所有资料,没办法跟在楚煜身边,自然就留在家里等他,这晚,她写完辩护案,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经十点钟了,但楚煜还没回来,她便决定等他回来,说几句话再休息。
所以,楚煜从外面回来后就有了眼前这一幕――小小的身影趴在暗红色的书桌上睡着了,乌黑秀丽的长发随意铺在肩上,素净的面孔泛着些薄红,他的心忽然瘫软成一团,何以夏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像今天这样等过他了,过去那七年,归家后等着他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可今天却不一样,心头空着的那一块,终于被她的柔软填满,所有疲惫也在这个瞬间尽数褪去。
楚煜稳了稳心绪,唇角勾出些笑,但眉心微微蹙着,随即弯下腰,手指穿过她的膝盖弯,将她拦腰抱在怀里,转身往卧室走,她睡眠一向很浅,心里又惦念着人,此刻感知到熟悉的温暖后,眼皮微动,几秒后,醒了过来。
何以夏瞧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心头稳了几分,轻声问:“回来了?累么?”
楚煜“嗯”了一声,柔声答:“不累。”他垂眸,看了她几秒,开口时,语气里竟有几分薄怒,“倒是你,累了就乖乖躺床上休息,怎么趴在书桌上?很容易着凉,知不知道?”如果他今晚不回来,她是不是要趴在那等他一宿?
“我只是不小心睡着了”何以夏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只好把头埋在他怀里,听见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几秒后,迎上他的视线,眸子里有些星星碎碎的光,像极了撒娇的小媳妇儿。om
楚煜将她的娇羞尽收眼底,妥协似的摇头痴笑,但薄怒并未因此消散殆尽,语气软了些,“还敢说不是累的?”她身体本就不好,近些天更是没日没夜的准备开庭前的资料,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
何以夏见他不依不饶,嘟囔几句,如实说了。“我只是想等你回家。”
楚煜闻言,整个人僵住,“家”这个字眼,让他彻底没了脾气,过了几秒,将她放到床上,手却不肯松,他猝不及防的趁势吻上她有些苍白的唇瓣。
她惊怔住,但却没躲,趁着他将唇瓣抽离的空隙,低声呢喃,“不要这里是沈家。”
低沉婉转的笑声自楚煜喉间溢开,他松开手,食指轻轻剐蹭着她的鼻尖,毫不掩饰的喜欢在眉梢眼角处漾开,意味不明的问:“胡思乱想什么呢,嗯?”
他当然知道这是沈家,但这跟在什么地方无关,他想吻她的时候就吻,想要她的时候也自然不会遮遮掩掩,可近日来的朝夕相处,楚煜越发觉着,简单的一个吻不仅能满足所有,而且还能使灵魂高度契合,这要是放在以前,恐怕连想都不敢想,他之前发了疯似的想要得到她,以为只有这样她才舍不得离开,但那仅仅是他的自以为是,他错得太过荒谬,而她,却还是肯再给他一次机会。
很多时候,楚煜都会以为这只是场自我编织的美梦,只有在梦里,她才肯低头,才肯用温柔以待,但是,没关系,就算这只是一场梦,他也会倍加珍惜,放下所有伪装和尊严,好好的,爱她一次。
何以夏被他暧昧不清的语气羞红了脸,连忙扯过被角捂住,十足十的娇羞小女人模样,半响,才开口辩解,“我”
余下的话,全被楚煜堵在喉咙里了。
他吻了好一会儿才肯松开,下意识的用舌尖舔了舔性感的薄唇,哑着嗓子说:“晚安吻。”
“阿煜,可以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吗?”她从被窝里探出半截脑袋,可怜巴巴的望着楚煜。
他讶然抬头,随即轻笑出声,他的以夏,什么时候变成三岁小孩了?但还是柔声说:“可以,想听什么?”
“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最好永远都讲不到结局,那样他们就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了。
楚煜心中隐有所悟,脸部的线条也跟着柔和起来,过了几秒,他才说:“这个故事,我会用余下的一生,慢慢说给你听。”
何以夏慵懒魅惑的笑开,楚煜开始讲故事。在他低沉悦耳的嗓音中,她的眼皮越来越沉,但却睡不着,忍不住打断他,“有消息了吗?”
“暂时没有。”楚煜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还是照实说了,这几天,他跟沈浩初几乎把g市的研究院都跑遍了,但还是一无所获,谋杀陈秉克的人心思缜密,又早就开始布局谋篇,恐怕没那么容易查到。
她清澈澄明的眸光逐渐暗淡,楚煜的心一沉,斟酌了会儿,认真说:“别担心,我会保她周全。”如果真的查不到幕后凶手,他也只能动用他父亲的关系了,楚景致半生戎马,位高权重,想巴结他的人多得是,更何况他亲自开口呢,再说了,陈秉克的死,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赵孜楠,要想保她,费不了多少功夫。
这些年来,楚煜从未动用过他父亲的关系,2008年,他从澳洲寻人无果后归来,动了创业的心思,四处筹钱跑关系,没提一句他就是楚景致的独生儿子,他找了何以夏七年,也不曾动用过他父亲的关系,可是这次不一样,她的抑郁症,真的再也无法承受好姐妹的锒铛入狱,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他也要保赵孜楠的周全。
何以夏轻轻“嗯”了一声,他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怕是早就有所打算,看来,她猜得没错,他真的要动用他父亲的关系。
楚煜等她睡着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谁都没有想到,这场看似毫无头绪的案件,会在一夜之间,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次日清晨,沈家宅子来了人,是陈家长子,陈秉昀,他是来看赵孜楠的,沈家对他也还算客气,让他进了宅子。
赵孜楠在见到陈秉昀时颇有些惊怔,但细细想来,又觉着在情理之中。嫁入陈家的那七年,陈秉昀应该算是唯一一个把她当做真正的陈家儿媳看待的人了,陈秉克动手打她的时候,陈家老爷子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陈家老二,心思都扑在油画上,只有陈秉昀肯帮她说话。
“大哥”赵孜楠唤了他一声后,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陈秉昀的到来,也必然是因为他弟弟的死,可她那些辩解,他究竟信不信呢?
陈秉昀笑了笑,解释说:“我来这,是有些话想跟你说。”前阵子收拾陈秉克的烂账,抽不开身,忙完后又觉着害怕见到她,因为有些话,一旦说出去,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但他今天来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自从陈秉克死后,他日日夜夜都备受煎熬,尽管他用公司事务麻痹自己,但却始终是徒劳无功。
“大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赵孜楠的心一沉,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她所不能承受的呢。
陈秉昀并不着急,他从警察那知道,陈家报案后不久,他们就下发了刑事拘留证将她拘留起来,后来又因为证据不足,办了取保候审,在沈家宅子安顿下来,这样也好,免去了无辜遭受的痛苦,犹豫许久,终于开口问了她的近况,“你还好么?”
“挺好的,你呢?”陈秉昀的热络竟让她有种想落泪的冲动,陈家也算是她半个家,可到头来,也就只有陈秉昀还能说上几句话。
陈秉昀闻言,一脸轻笑,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更坏的事情他都做了,别的又算得了什么?陈秉克死后,他欠的那些高利贷把债权转移到陈家,他这个当哥哥的,自然要替他还清,这几年,陈家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陈秉克把家产堵得所剩无几,全靠他那个公司撑着,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陈秉昀一直都没有说话,只笑着看她。
屋子里静默一片,赵孜楠犹豫许久,觉着无论如何,她也要替自己辩解些只言片语,也算是给陈家,给陈秉昀一个交待。
“大哥,我大概猜到你今天来这的目的,但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说,陈秉克的死跟我没有关系。”赵孜楠捏紧拳头,等着陈秉昀的反应。
但陈秉昀神态自若的模样竟与她意料中的大相径庭,过了几秒,他叹口气,说:“你猜错了,我并不是来质问你的。”
他眼睛的光逐渐暗淡,轻笑出声后,补充一句:“我知道,我弟弟的死,跟你无关。”
赵孜楠整颗心都酸酸胀胀的,陈秉昀的坦然相信竟让她眼底的泪水有种蓄势待发的冲动,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充满恐慌和惊惧。
陈秉昀笑着开了口:“因为,陈秉克是我杀的。”
35。 晉江獨家發表()
赵孜楠紧攥成拳头的手无法抑制的颤抖,看向陈秉昀的眼神里竟也多了几分难以置信,眼前的男人,在一夕之间竟变得如此陌生,她怎么也没想到,杀害陈秉克的凶手竟然是平日里看起来颇为斯文儒雅的陈秉昀,思及此,浑身毛孔都不受控制的竖了起来。om
“大哥为什么?”她惊怔许久后,终于忍不住问陈秉昀,陈秉克不仅是陈家最受疼爱的小儿子,更是与他流着相同血脉的手足,他怎么下得了手?
赵孜楠声音里夹杂着的颤抖和惊悸太过明显,陈秉昀闻声后,脸上的轻笑再也无法掩饰,他抬手扶了扶厚重的镜片,眼角微微一弯,平日里的斯文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如鹰隼般狠厉的眸光,“为什么杀他吗?”
他的声音虽然清越,但却如冬日的极冰穿透整个身体,俱是冰凉。陈秉昀的行为举止太过冷静自持,这种冷静,足以让赵孜楠濒临崩溃的边缘,她瑟缩着,手臂下意识的抱成一团,好似筑起一道攻不可破的城墙,抬眼看他时,目光里竟然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陈秉昀被她小心谨慎的眼神刺痛后就开始了长时间的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长手一伸,眼看就要抚上她乌黑柔软的头发,但却尽数扑了个空。赵孜楠好似一只受到惊吓的猫儿,在陈秉昀抬起手的那个瞬间,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截,紧接着,便是悠远绵长的呜咽声。
陈秉昀的手僵在那里,指尖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轻而易举就窥破了她那些小心思,清了清嗓子后,声音似乎柔和了许多,“别怕,大哥不会伤害你。”
赵孜楠就像没有听见似的,抱头痛哭了许久,再度开口时,声音里含了些不依不饶的倔强,“为什么?”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陈秉昀这回没逃避,如实说了。他的确只做了他该做的事情,身为陈家长子,就要承担该承担的责任,百年来的家族兴旺,绝不能毁在他们这辈人的手上。
陈秉昀,陈家长子,整个家族的掌权人,也是陈家老爷子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他毕业于国外知名的金融学院,刚回到g市,就在商场上引起了一番不小的轰动,外界对他均是天纵英才之类的评价。
陈家的三个儿子中,数陈秉昀最有出息,当然,也只有他受陈家老爷子的任意摆布最多,上哪所学校,读什么专业,娶哪个女人,这些,他都接受了,并且接受的毫无怨言,他的人生早已被命运注定,他时刻以陈家长子的身份约束自己,要求自己,以为这一生,会一直不痛不痒的过完,但从赵孜楠嫁入陈家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om
他的弟弟陈秉克,这个向来桀骜不驯的男人在成家立业后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他流连于赌场,甚至把陈家宅子都押了出去;他沉迷于女色,几乎从来都夜不归家。陈秉克所捅出的大大小小的篓子全部都是他这个大哥来善后的。
陈秉昀从他弟弟醉酒后的只言片语中得知,陈秉克跟赵孜楠的感情生活并不好,起初,他的确起了劝说赵孜楠的念头,可在见到她后,又把千言万语全部咽回肚里,她太过冷艳且沉默,他的掌心竟莫名其妙的蒙了层汗。那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可陈秉昀却在无数个深夜里梦见她,她就站在楼梯口,半侧着身子,冲着他笑。
陈秉昀无法把弟弟不稂不莠的罪责都加诸到赵孜楠头上,她同样是这场包办婚姻的受害者,如果真要追根究底,那就只能怪他们生在这样兴旺百年的大家族了。
陈秉昀在善后陈秉昀的篓子中一复一日的感到厌烦,他的良苦用心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而他的弟弟,也越来越嚣张跋扈了,不仅赌场上输得血本无归,回到家后,竟然还动手打女人。他看得出来,赵孜楠对这场婚姻没有半分指望,可她到底是个安分守己的女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同情和怜惜这个女人。
所以,在陈秉克将赵孜楠押上赌桌的那一刻开始,陈秉昀终于丧失了所有冷静和理智,起了杀害自己亲弟弟的念头。他原本以为,他的弟弟并非无药可救,只是从小被宠惯了,懂事得晚而已,但他错了,如果这场悲剧要以结束陈秉克的生命收场,那就让他来做陈家长子该做的事,只有这样,陈家的兴旺才能得以延续。
这场天衣无缝的谋杀陈秉昀策划了半个月,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但他却没有想到陈秉克的死竟让那个可怜的女人再次身陷囹圄,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但却无能为力,在处理完陈秉克的事情后,他才恍然惊觉,结束这场悲剧的后果不该让赵孜楠来承担,她只是个女人,无辜的女人。
赵孜楠在长时间的呜咽后终于释放了些恐惧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她并不明白陈秉昀该做的事情是指什么,但她知道,他不应该杀陈秉克,无论他坏到何种程度,都不应该杀他,那可是鲜活的生命啊。
“大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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