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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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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离。”
“长离。”
她不答,她便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唤。
长离,长离
终是忍耐不住,答了她一句。
“嗯。”
“怎么不回过头来?”
“不要。”
“我好像看到你给我带了礼物,是什么东西?”
“不给你了。”
她闻言轻笑,伏在此生最爱的人背上,眼前是暮雪岐山,泱漭风光,身下是温热身躯,气息交缠。
“长离。”
“我在,苏方沐。”
两厢静默,雪落白头。良辰美景,正如斯时。
——正文完——
第102章 番外 云想衣裳花想容(二)()
咸池洞府今日一改往日古朴之风,只是远远看着,便能见到从洞口发散出的一缕缕金色光束,宛如西坠金乌。想蕴站在洞府门前,踟蹰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叩响了石扄。
洞门打开,迎面而来的不是威武英挺的咸池天将,而是她朝思暮想的监兵神君本尊。
她欣喜而羞赧的开口,“神君。”
却换来监兵一个冷眼,然后便是欲合上的洞门。
她慌了,一直以来,那位神君在私底下都是爱护她的,甚至是温柔的。为何今日的态度竟会是这般冷硬?
魔的生命中从来都没有侥幸,洞门被毫不留情的合上,过往的温情脉脉似乎都如门缝中的碎石沫子一般,随着洞门的闭合,簌簌飘落下来,埋藏在最深不见光的地方。
“魔族中人?竟敢玷污神君洞府。”
威严的女声响在身后,想蕴扭头看去,猝不及防被金光刺了眼睛,一时目眩,只得看见对方一身金缎华裳,头顶九霄宝冠,通身光辉似能耀亮此间。但想要细看清楚,却又不能够了。
这个神仙很强大。
这是想蕴的第一反应,而接下来她却无暇分心了,因为胸口处骤然升腾的灼热痛感牵动了她所有的感官。
身后闭合的石门似有重新开启,是谁带着清凉的池水洒满了我的全身?
“羲和神尊,手下留情。”
“监兵神君。”羲和的声音终于柔和了些许。但想蕴仍能感受到一股充斥着强烈敌意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如果目光能够成型,想必自己身上此刻已经千疮百孔。
接下来是监兵的声音,“神尊今日来的尚早,金乌还在沐浴,怕是神尊要等上片刻了。”
“无妨。”羲和明显心思还在魔族中人出现在神君洞府前这种惊世骇俗的事上,“请问神君,此乃何人?身为魔将竟然擅自出现在神界,其心叵测。本尊这便将其带回扶桑,严加拷问。监兵神君战事繁忙,此等小事便无需劳心了。”
想蕴闻言,缓缓阖上眼睛,这羲和神尊甫一见面就给自己这么大一个下马威,真的落在了她手里,恐怕这条命就交待了。岐山之战阴魔王大败,有部分原因便是她撤走了五分之一的魔兵,想来此时阴魔界也不会出人援救。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我当年一呼万应的想蕴魔将竟会落到这般孤苦无援之境地,这难道就是为魔的报应吗?
罢了,若是能在死前再看一眼她,那倒也不算太委屈。
她努力支起身子想要再看一眼监兵,却失望的发现那人并未投来目光,但也以外的得到了一句她很怀疑自己听错了的言语。
“她非魔将,乃我拙荆。”
监兵永远都不知道,这句未经三思便脱于口的救人话语,竟然让想蕴永生铭记。
羲和闻言惊得轻蹙长眉,“神君此言,可是当真?”
“监兵何曾开过玩笑。”
羲和怀着满腔的疑惑答应了监兵为其保守秘密,然后离了咸池。洞府之前,只剩下监兵和想蕴二人面面相觑,脸上赧红一片。
“神君”
“莫要多想,好歹有过几面之缘,本尊做不来无情之人。”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愿见我了。”想蕴说到此处,一双弯月眸盈盈蓄满了泪,梨花带雨的模样让监兵转了身。
“因为你伤了我的挚友。”监兵背对着冷冷道:“你可以伤我,却不能伤我挚友。”
岐山之战,陵光神君筋骨俱断,一身凤羽俱废,原本她可以不必打的如此拼命,却因为想蕴的一招蛊惑乱了心神。后来若非监兵及时出面,想蕴甚至很有可能就夺了陵光的一魂一魄。
这件事情,陵光或许早已忘记,但监兵却永远难以忘怀。孟章,执明,陵光,他们几人性格各异,守居四方,有可能数年都不会碰一次面,但是这其中结下的友谊却比任何联盟里的感情都要来的深厚,坚不可摧。
所以想蕴哪怕是伤了自己,监兵都可以原谅,但是她伤了陵光,那便永世不能原谅。
“我明白了。”
这次不等监兵下逐客令,想蕴便离开了。
数日后,和苏方沐厮守的乐不思蜀的陵光神君竟然破天荒出了神殿,登了监兵洞府的门。
“监兵你出来。”陵光捏紧了身边杏衣女子的手,看着一脸不耐来开门的监兵道:“哎呦,我的神君大人呦,你是对那个女魔将说了什么话啊?她哥今早在我殿门前*了。”
“你说什么?”监兵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我说那个什么行蕴魔将啊,他唉。”陵光长叹一口气,“我都听说了。唉,魔都是走极端的,他不是在逼你,而是在求你。他希望可以用他的死,来抵消他妹妹对我的伤害。”
监兵久久无言,却听得陵光又叹道,“也是个痴的。”
是啊,尽是些痴人。
监兵躺在床榻上,久久不能入眠。她孤身来到武场上,取出崩云长/枪,一套雷霆枪法行云流水般舞了出来,白日种种,涌上心头。身形矫健,枪舞如龙,但那抹愧悔之意却是越来越清晰,昔日之言字字闻血,终是一个力道没能收住,崩云枪脱手而出直直钉入地面三尺有余。
“你也会伤心吗?”
心头百转千回,终于颤出声来,“想想。”她看着面前那个不住颤抖的纤弱身躯,想要伸出手去将她揽在怀里,可最终还是收住了手。他们之间,隔了一笔血债,虽然这笔债落不到她们任何一人的头上,但就是明晃晃血淋淋的横在那里,任谁也难以逾越。
“你是我爱人,可他是我哥哥。”想蕴缓缓蹲下去,将头埋入双膝中,剧烈颤抖,“在魔界,他是与我作对最多的那个,我原以为我们之间除了那一点共同的血脉以外,没有任何关联。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居然因为自己妹妹的一份不容于六界的情,毁灭了他自己。”
那一刻才明白,往日种种作对,每每都要与她相悖的言论,都是为了保护她,以最坏最笨拙却也最真挚的方法,保护他在欲潮横流毫无温情的魔界之中唯一血脉相连的妹妹。
“我今日来是想杀了你的,可我躲在后面想了半日,我有什么资格杀你呢?我有什么理由杀你呢?明明,也不该怪你。”
“但是如果要我忘掉这一切,我又做不到。”
“谁能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想蕴埋着头,呜咽声断断续续传了出来。
监兵没有安慰,因为此刻的她已经失去了安慰的资格。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已渐白,咸池洞府沐浴到了今晨的第一缕曦光,万瓦金灿,炫目耀眼。可凝聚在演武场上的悲恸却未减分毫。
想蕴颤颤巍巍站起了身,迎着曦霞,略显苍白的脸上仿佛晕上了一层圣光。
“我们两清了,愿此生不见。监兵神君。”
监兵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日想蕴的眼神,空洞,毫无半点神采。
乔装于雷霆之师时娇俏明动的想想,睥睨于岐山之战时倨傲自负的想蕴魔将,都于此一刻,再不复存。
想蕴走了,监兵颓然坐在了她操练了无数天兵天将的演武场上,只觉得这等热血恣肆的场所,这时竟是无比的凄清寂寥。
秋寒入骨,果真所言非虚。
人间,京都
当朝鼎盛之都,天子龙蟠之下。端的是一番盛世气象。此日正值元宵灯会,相较于邻近城都,更显其京都之盛。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此题便用首句打一谜底,若是有哪位公子小姐猜中,便将这一盏许愿明莲灯送出。”
“这谜底简单的很,定是‘佳人’二字。”
“非也非也,既是灯谜怎会如此浅薄,依在下想来,应是‘花容月貌’四字。”
“这位兄台,你此四字比我那四字,岂非更加浅薄。”
“诶,我是四字,你只二字。多了二字何来浅薄之说?”
“谜底是‘各有所思’。”
“诶?”
“哈?”
“妙哉妙哉!”
“哎呀这位姑娘可说对了,这云想衣裳花想容,说的正是各有所思之意啊。”老板乐呵呵的取来许愿明莲灯,走到一位白衣姑娘面前。
众人闻声纷纷看去,只见那猜对了谜题的,竟是一位箭袖劲装的女子。一张英气的面孔被那盏莲灯衬得柔和不少。
“我猜,谜底应是‘一人心’。”
众人闻声又纷纷看去,一个穿了五/色罗裳的明艳少女施施然而来,一双弯月眸中闪烁着点点明光。
老板这下可犹豫了,“这位姑娘,你猜的这个似是也有点道理,但是我们东家定的谜底确实是各有所思啊。”
“那老板为何犹豫?”
“诸位有所不知,这谜底啊,东家定的是各有所思,可偏偏少夫人觉得应是一人心。东家觉得一人心这个谜底对于此类消遣为主的灯谜来说太深,便还是定了各有所思。原以为有姑娘能猜出这个便算胜了,可偏偏这位姑娘直接猜出了少夫人的谜底”
这时劲装女子开了口,“既如此,那便是这位姑娘更胜一筹,莲灯便给这位姑娘吧。”
护城河畔,公子红妆皆放花灯许愿,或早登及第,或嫁的如意郎君,唯有一个身着五/色罗裳的纤弱身影手捧着此夜最绚烂的一盏许愿莲灯,迟迟没有许愿。
“你没有心愿吗?”她来到河畔,扫了一眼莲灯,淡淡问。
“其实是有的。”
“那为何还不许下?”
“这灯是我从你手中抢的,你先得的,理应你先许。”
“不需要。”
“是啊,几百年了,很多东西都已经不需要了。”
“不,我指的是许愿这种事,你我无需分开。”
“我只是个外人。”
“卿非外客,乃我拙荆。”
云想衣裳花想容,道的是各有所思,思的却是彼此。
深言浅言,不过都是一人心。
103 番外 凤凰长依()
“怎么回事?本来那么大一朵,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哭什么,说啊!”
陵光看着面前五个一屁股坐在地上抽抽搭搭拿小肉手抹眼泪的小仙童,就觉得头疼。
今日她带着苏方沐观赏花园的时候惊讶的发现,从南烛仙境移至过来的一株大瓣仙花居然缩成了黄豆一样的大小,这可愁坏了陵光,这朵花本来是想给苏方沐一个惊喜的没想到现在却成了惊吓。
“怎么了长离,孩子们都哭了。”苏方沐闻声寻过来,看着气闷的陵光和委委屈屈坐在地上哭的小仙童,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缩小版仙花,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呜呜呜姐姐,姐姐!”小仙童们看到苏方沐来,一个个两眼放光的往她身上黏,就似看到了救星一样。
“谁允许你们喊姐姐的,叫主人!”陵光大怒,苏方沐什么时候和他们这么亲了,讨厌!
“好了,长离,都是些孩子怪可怜的,你就别生气了。”
“苏方沐”
苏方沐见陵光嘴一瘪,一双凤眸包了两汪水,心立刻软了下来。但是这腿上黏了四五个委委屈屈的小的,这跟前又站这个委委屈屈的大的,这下可真愁了眉。
最终,苏方沐还是觉得陵光毕竟是大人了,不应该和孩子们过不去,于是她还是硬了心肠决定站在小仙童们这边。
“好了长离,你不许闹了。不就是一盆花嘛,他们都是孩子,难免有疏忽的时候。”
陵光含怨带怒的看了苏方沐一眼,嘟了嘴边抹眼泪边往外跑。这下可吓坏了苏方沐,这可是她第一次见长大后的长离第一次哭鼻子。
跑到寝殿里,苏方沐一眼就看到了把自己包在被子里偷偷哭的陵光。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看上去这么大了心里头还和当初差不多。
“长离,你怎么了?”
“哼。”陵光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苏方沐拍了拍被子包,“这么大人了,害不害臊。”
“我不要理你了!我讨厌你!”
苏方沐听了这么幼稚的腔调,差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是为了大局,她还是努力忍住了没有笑出声。
“你再这样,我今晚可就不睡在这了。”
“不行!”陵光闻言一下子掀开被子,苏方沐看到被窝里顶了一头乱发的神君大人,终于忍不住抚着腹部大笑起来。
“苏方沐你不要笑了”陵光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也跟着笑了出来。
“原来那盆花你是想要送给我的?你的心意我已经感受到了,我很开心。但是孩子们也是无辜的呀,每种花草的养殖方式各不相同,那盆花他们从未见过,不知道如何养殖也是情有可原。你不应该对他们那么凶。”
“嗯,我知道了苏方沐但是我还是有些生气。我说了很多次要好好照顾的。”陵光蔫蔫的说着,一把抱住了苏方沐。
苏方沐由她抱着,缓缓叹气,“抱我做什么呀?”
“我想睡一会。我要抱着你睡。”陵光将头埋在苏方沐怀中黏糊糊的说。
“我不睡了,我去给你弄点好吃的,等你一觉醒来就吃一点,好不好?”苏方沐揉了揉陵光的头。
“嗯”陵光十分想跟在苏方沐身后,看她给自己做好吃的,然后在食物还没出锅时就已经都被她吞入了腹中。但是今日她实在太困,为了给苏方沐弄那盆花卉,她已经连续数月没有合眼了,虽说身为神君几月不合眼没什么大碍,但是南烛仙姑那个女人又难缠又烦人,陵光这次为了向她要这盆花可是花透了心思,下足了血本。今日终于支撑不住,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感受着苏方沐温柔的气息,很快陵光就沉入了梦乡。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在安宁村时那样,全身心放松的睡在苏方沐的身边。
陵光这一睡便睡了一个月,她是被一阵奇异的芬芳吸引醒来的,她有些迷糊的揉揉眼,目光立刻被床榻前小几上放着的一盆冰蓝色的大瓣仙花给吸引住了。
冷色调的仙雾缠绕其间,衬得这株“冰汩”如同尚在仙境中一般灵圣。
一双手臂从后揽住她的腰身,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脖颈上。
“不气了吧?”
陵光惊喜的看向身后温柔含笑的人,“苏方沐,这是这是你养好的吗?!”
苏方沐不答,只是将陵光轻轻按回榻上,“唉,你送我的花,最后还是要我来养。”
陵光吧唧一口亲在了苏方沐脸上,贼笑道:“苏方沐最好了!”
苏方沐浅浅笑着,一如往昔。然而陵光却看得出,苏方沐现在的笑容并非再如远岚轻雾般朦胧不可及,而是如清风中第一枝海棠,层瓣轻舒,一室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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