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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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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逐东有些心烦,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说:“你打个电话问一下,林贝儿她们到哪里了!”
林峰说:“好的!”但他拨了一阵,说:“电话无法接通,会不会出事!”
“应该不会!”高逐东的话刚刚说完,电话就响起来了。
他用手挡了一下,说:“别说话!”林峰闭了嘴。
放下电话,高逐东说:“走!她们到了!在西密那边的桥头!”
警灯在风雪中闪烁,车尾冒着热气。高逐东的车,越过几辆警车,在中间的一辆边上停了下来,因为他认得,这一辆是林贝儿的车。
高逐东下车来,林贝儿的车窗缓缓落下,林贝儿说:“你怎么还在这里?没去现场吗?”
高逐东说:“出事的时候,我没有在镇里,一接到电话,就往这里赶!。。。。。。”
林贝儿有些不耐烦的摆手道:“好了!前边开路吧!”
高逐东回到车边,见林峰还站在林贝儿的车前,喊道:“走啊!”
林峰听见声音,对着林贝儿的窗口说:“那好了,林队!我们前面见!”
林贝儿也没有说话,高逐东只看见那窗口缓缓的升起。坐进车里,高逐东心里有些不爽,说道:“怎么,想告我的状不是?”
林峰说:“那里那里!我那里敢告书记的状,我是想把情况仔细的给林队长汇报一下。”
高逐东反脸过来,看了他一眼。感觉他的脸色有些不正常,说:“开玩笑的,当真了?”
林峰苦笑了一下。
高逐东猜想林峰现在的心情,那一定不是滋味。这件事,是林贝儿亲自交与他的,按理来说,他的责任还要大些,那么,出事的时候,他又去了那里。
风雪里,隐隐的可以看见,前面有一大群人。
高逐东把车停好,下车看去,见一群人抬着个什么东西,向这边走来。高逐东停住脚步,可能是那边的人看到了这边的警车,有一个人一步三滑的跑来。
“高书记!我拦不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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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的控诉,呼呼的响着。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
高逐东看清楚了来人,在雪地里,身上全是泥,没有一处是干的。雪花打在他的脸上,他用手抹了抹,喘着气说:“高书记!你们来得正好,控制不住了!”
高逐东没有说话,脸绷得很紧,雪花打上去,就如打在一块冰冷的石头上,但是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前方。那一群在风雪里前行的人,有一种气势,就如战场上壮烈的战士一般。
宋军喘着气,滑到高逐东的面前,看了高逐东一眼,再回过脸去,看着那一群在风雪中前行的人。林贝儿也上前来了,她是全副武装,一身迷彩劲服,裤筒深深的扎进靴子里,看上去特别有力有型。
她的身后,全是端着枪的武警战士,同样是全副武装,虽然天寒地滑,但是每一个人都是身手矫健,唰唰刷,奔到了高逐东他们的前面,作好了射击的准备。
有一个人可能是这一群武警战士的队长,他慢悠悠的走上前,拿起大喇叭,严肃的喊道:“前边的人给我听着,我们是县里的防暴大队,你们的情况我们清楚,但你们这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请你们立刻停步,否则,格杀勿论!你们听清楚了没有,立刻停下脚步!立刻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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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飘落,寒风更烈。
群众前进的脚步依旧不停,不过还是慢了许多,缓了下来。那人又喊话说:“立刻停下脚步!听清楚了没有!立刻停下脚步!”
一个估计有七十左右的老妇人,嚎哭着上前,疯狂的扑了过来。高逐东在心里暗暗的替那老妇捏了把汗,她那悲壮的声音,再加上这呼呼飘落的大雪,惨烈得让人想落泪,而她的身子简直就是要往枪口上撞。
两个战士跨步上前,一人挽住老妇的一只手,虽然那老妇胡乱蹬腿刨地,毕竟年纪大了,又在风雪中冷了这么久,没有动几下,两个战士轻飘飘的提起她,只听见她沙哑低沉的痛哭声,把整个气氛装点得更加的苍凉悲绝。
人心长在肉里,长在肚子里。高逐东看着那披头散发的老人,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母亲跟她的年纪一般,她的这般无可奈何而瘦小无力的身子,催人泪下。
鼻子有些酸楚,高逐东实在看不下去。迈步上前,他感觉脚下千斤般的沉重,每迈动一步,他的心都在喋血,因为这一幕,会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他无法确定。
仕途的艰险,有如现在的风雪,他的心透着一阵一阵的凉意。
他拍了拍一个武警战士的肩膀,那人端着枪转了过来,问:“你是谁?”
高逐东见那老妇瘦弱的身躯,就如一只将被宰割的羔羊,紧紧的被两个战士控制着,她无力反抗而愤怒着,那一双充满了绝望而带着血丝的眼睛,因为仇恨而特别的明亮,有如一把风雪里的尖刀,要破开他的胸膛。
高逐东说:“武警同志!我是这里的党委副书记!我叫高逐东!放开她吧!”
武警的威严真的不容侵犯,两个战士对望了一眼,其中的一个,把头扭向身后,向林贝望了望,众多的眼睛都看见了她点了点头。
武警放下了老人,但还不如不放。因为那老人滑落在了泥地上的水里,高逐东弯腰扶起她的时候,地上的水,如针一样的刺进指间。可能也刺进了老人的身躯,她的后背,湿了一大片。
高逐东扶起老人的时候,他对着那边的人群喊道:“你们来几个人,快!”可能是因为他的语气急切,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的缘故,从人群里跑过来两个四十出头的汉子,跪在了老人的面前,喊道:“娘!”
老人睁了睁眼睛,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高逐东也松了口气,问道:“你们与石景天是什么关系?”
老人的嘴角流出了一丝血迹,眼睛紧闭着,刚刚还亮如刀子的那两道目光,此刻,就如刀也入削,被她的那一双皱老的眼皮盖住了。脸上浮现出一股灰色的死气。
其中瘦一点的男人说:“我叫石景洪,是他的弟弟!他是我哥,叫石景东!”
“哦!”高逐东说:“两个兄弟!你们看这样行不!你们先把你石景天抬回去,有什么疑问,再来找我说!你看,老人都这么把年纪了,还受着这个罪,看着让人心痛!”
两个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时候,那老妇动了一下,撕心裂肺地咆哮道:“不行!我儿子是你们关死的,你们得负责任!天哪!呜呜呜!”她的十指,刨入了泥土与白雪混迹的泥土中。
这时候,又从人群中跑来一个妇人,她抓起母亲的手,抱着她的腰,说:“娘!你就听高书记的吧!他会为我们做主的!你这样闹,也解决不了问题啊!是不是!”
这个女的高逐东认识,是石景天的妹妹,叫石艳,是镇土地管理所的所长。高逐东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说:“石艳!劝劝老母亲吧!”
母女两哭成了泪人。
两个汉子无声的流泪。
防暴战士如铁塔一般耸立着。任凭他们跨下的眼泪流成了河。高逐东放眼看去,风雪里的那一群人,都在用衣袖试着眼睛,有可能,他们也在无声的控诉,也有可能,他们是在报石景天在世时的恩情。听说,石景天活着时,为自己的村子做了不少的好事。
但是,党的威严不容侵犯,他们代表的不是有感情的人,而是法律准则中的一件武器。如果说,因为同情或许其它的原因让这些人动了感情的话,那么,我们的制度就会乱得一塌糊涂。
这一点,高逐东还是明白的。
高逐东眼睛有些潮湿,风雪如一个扭着舞姿的少女,虽然她很美丽,但是扇动中却是那么的令人心碎。雪,白茫茫的盖在石景天的尸身上,也让每一个人的头,犹如飘了一条白色的。
高逐东说:“石艳!劝劝老母亲回去吧!我在这里保证,一定找出你哥哥的死因,好不好?”
林贝儿如一只余怒中的母狮子,瞪着一双瞳眼,她的眼睛很美丽,在加上那睫毛上的雪花,红扑扑的脸,有一种白雪公主的感觉。但是高逐东觉得,这张美丽的脸下面,是一颗比蛇蝎还毒的心,因为她没有动一点自己的情感。高逐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了,政治!镇治!这到底是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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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艳在两个哥哥的耳边说了几句,站了起来,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了高逐东一眼,回到那一群人的队伍中,慢慢的,他们调转了前行的方向,慢慢的离去,带着悲痛的离去,无声无息的离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被风雪淹没,高逐东的心,也如那被淹没了的大地。
高逐东让出了自己的车,对林峰说:“林镇长!你辛苦一下,送他们回去吧!”
林峰显得有些犹豫,看着还坐在地上的石家三个人,石景洪,石景东没有说话,那老太突然间的,沙哑的,悲愤的大吼,“回来!你们都回来!”但是,她的声音,在风雪里是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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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回到镇里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高逐东才猛然的想起,韩雪儿在里面。他拍了拍头,转动钥匙,门开了,一股冷气扑来,炉子已经熄灭了。
寒风吹着窗帘,在窗棂边飘来飘去,屋子里暗沉沉的,有一种诡异的气氛。
把灯打开,看一看里边的那间卧室,凌乱的空着,没有了韩雪儿的影子。
高逐东想,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呢?
059()
尽管灯光亮着,但是屋子里,没有火,也是显得清冷。
高逐东想去食堂那边看一下有没有些生火用的干柴,拿起钥匙正要出门,电话却响了,摸出来一看,显着高小染三个字。他的心情有些激动,这个小丫头,倒是差不多把他忘记了。
高小染在电话中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过年。高逐东那一股原始的父被激起,眼眶里全是泪水,他说:“爸爸在乡下,事特别多,就不来和小染过年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直接无法控制自己,泪水像断了线一样的流。
高小染说:“爸爸!我想你了!”
高逐东的喉咙,像也被泪水侵蚀,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想让女儿听见自己的声音,或许听见自己流泪的声音,他无声的,悄悄的不知道抹了好多次眼泪。
一个人的眼泪,一个人的空间,一个人的痛苦,一个人对所有人的思念,全部爆发出来。这个四十出了头的汉子,竟如婴儿那般的啼哭,而触痛这些眼泪的,竟是高小染的一句‘爸爸!我想你了!”
一个人孤独惯了,偶尔间的那一声问候,你都会感动得鼻涕流零,更何况是这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因为高逐东不说话,电话的话筒又在他的嘴边,电话那头的高小染,可能是只听到呼吸的声音而听不见说话声,一声声的呼喊:“爸爸!爸爸!你听见我说话吗?”
这个声音,让高逐东忍不住了,哭啼说:“我在我在!小染!”
“你怎么了?”
高小染问。
高逐东喉咙哽咽说:“爸爸想你了!”
“哦!我也想你了!”
高逐东笑着抹去眼泪,抹去这幸福心酸的眼泪,把电话拿立开嘴边,长长的舒了口气,在冰冷的屋子中笑了笑,他的脑海里,全是女儿的影子。
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高逐东把电话拿起来,问道:“小染!你妈呢?”
高小染说:“不知道!估计在忙吧!我和小辛阿姨在家!”
“小辛阿姨?”
“哦!就是小辛阿姨了!”
高逐东没有问了,他猜想,估计是吴小敏从新给女儿找的保姆,女儿不好说出保姆这两个字,才这样说的。他说:“那你要听阿姨的话,爸爸啊!争取回来同你们过春节,还有爷爷奶奶!好不好!”
“好好好!”高小染说。“还有妈妈!”
高小染这句话,说得他好心酸。
高逐东在心里想,吴小敏此时可能在与某人吃饭。但他已经无所谓了,以前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多少有些醋意,多少有些不安,现在反而很平静。
挂了女儿的电话,高逐东的心有些沉,本来不打算回城里的,现在他有一股强烈的**,那就是回去。在心里盘算时间,他准备年三十早上走,到城里也就一两点左右,这样把女儿带起,回自己父母那里过年。
这个念头不知道怎么的,向气球被人吹的一样,迅速的膨胀,排挤出了心中的所有郁闷,他反而开心起来,就像是一个人看到了人生的希望一样。
男人持家与女人不同,高逐东为了把火炉生起来,屋子里搞得乌烟瘴气,烟也呛得他不住的咳嗽,脸像一只大花猫。用鼻子嗅了嗅袖口,一大股柴火味有些刺鼻。
门是开着的,目的是让空气对流,烟雾散得快些。
高逐东正弯着腰往炉子里添煤炭。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他直起腰杆,扭头看来,一个女人银铃一般的笑声传来,而且这个女人还笑弯了腰。
高逐东也跟着傻笑。问道:“你不是回城里去了吗?”
林贝儿直起腰来,用一只手在鼻孔前扇着,说:“去了就不能回来了?”
高逐东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林贝儿说:“都到半路了!宋书记打来电话说,让我不回去了,在这里等他!”
高逐东问:“怎么!他来了?”
林贝儿说:“没有啊!”说完这句话,她觉得高逐东的表情有些不对,又补了一句说:“是明天一早来!”
“哦!”
高逐东闷哼了一声。拿起一张毛巾在沙发上打了打,说道:“坐吧!”
林贝儿没有立刻坐下,而起偏着头,专注的看着高逐东,调侃道:“怎么!不欢迎啊?”
高逐东笑了一下,说:“欢迎!高兴都来不及呢!”话虽这样说,心里却是在对林贝儿的审视。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一种变色龙的感觉,现在她的身上,那一身迷彩劲装退去,换上的是一身休闲女装,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发号施令的人,更不像一个混迹于官场的女人,倒像是一个寻求刺激的小**儿。
因为早上才与韩雪儿亲热过,对女人的渴望,没有那么的强烈。所以高逐东有着大多数男人的通病,显得不那么的热情,他说:“怎么!来调查我啊?”
林贝儿往沙发上一坐,脚翘起,答道:“不是调查,是检查!”她说的这句话,带着一种暖味。
高逐东看着她那凝脂一般的肌肤,被她抱着的双手挤得高耸的**,就像是刚刚吃完了一盘肥瘦相间的荤菜,一转身又看见了一盘淡而雅致的素菜,突然间来了胃口,身体的某个部位动了一下,给了自己一个信号。
他伸出双手,笑着说:“来吧!”
看着他那一双肮脏的手,林贝儿做了一个不雅的动作,说:“讨厌!”还别说,高逐东真有种冲动的感觉,某一处的信号,他明显的感觉到,又强大了好多。
他心想:“真不愧是情场高手啦!就连那坐姿,都让人想入非非!”但是他嘴上却说:“今晚我一定要把自己打整得干干净净,好让领导检查工作!”
林贝儿会心的一笑,那脸上飘起的两朵红晕,越发的更加动人。
她站起来说:“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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