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步剑庭-第26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有吗?”
“凌霄七剑中,掌门师兄身为剑宗掌门却不再用剑。商师姐除了炼制丹药外,就是一心带徒弟。我钻研起了诗词歌赋,想将我这天生的粗豪气质粉饰成魏晋风骨。我安平小妹亦无心求剑,开始整天就想着嫁人,可没像其他女子一般掉进你这坑里,反掉进另一个深坑里,再爬不出来。剩下两个倒是没放弃,但任云游为了磨砺剑艺云游天下,以战养战,结果与五惊奇中的‘蛊神’死磕上,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只留下任九霄和越天箐这对孤儿寡母。而贺孤穷呢,算起来该是他离你最接近,但以杀入剑,险些失了道心沦为杀魔,你瞧瞧他都把自己逼成什么样子了!”谢康乐扳着手指数了一遍,有些无奈的总结道:“我半生钻研的剑法被你轻松破去,而你的境界穷极一生我也无法触碰到,我们师兄弟每一个资质都是上上之选,在你面前也泯然众人,你让我们怎能不心冷?”
“与顾剑声同门,何其幸哉?与顾剑声同门,何其不幸?”谢康乐说着,摆摆手踏出了门。
清苦目送他离去,双目静如沉渊,回身屋内,对倚在黑暗墙角的人影道:“他对你的评价,你说可算中肯?贺师弟?”
“他这被小妹追着揍的家伙,我何时需要他对我评头论足了?”那人影嗤了一声,走出角落,窗外透过的剑光映照在他面上,高瘦身材,黑发黑须,清癯冷漠,赫然是‘物盛当杀’贺孤穷,贺孤穷一脸不屑,却又隐隐有忍俊不禁的趋势,却是想起了往事。“当年这家伙纵酒高歌,恣意妄为,还将这心性入了剑,自此越发不可收拾,只苦了谢安平这个做妹子的,整天跟当妈似的照料他,后来谢安平忍无可忍,一恼之下就找你创了套《劳形剑法》,意在指谢康乐率意任性,她便得劳神伤形,连取得招名都招招带刺,他纵请高歌,就有人得洗衣做饭,他酾酒临江,就得有人淘米择菜……偏生这剑法又克制《率真剑诀》,那段日子,可算把谢康乐揍服帖了……”
“难得你还有追忆同门往事的时候。”清苦叹了声,拿起案上酒坛遥对窗外明月,神色苦郁,尽是哀戚寂寥,“可惜,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贺孤穷也被他情绪渲染,面上难得浮现的笑意消散,劫过清苦手上的酒坛,道:“听闻门派出事方赶回,便要被你使唤,帮你做事,你不说谢,连酒都不分给我饮!”
说罢,仰天灌了两口,却马上被呛得直咳。
“滋味如何?”清苦问道
“又苦又涩,难饮!”贺孤穷擦了擦嘴,一把将酒扔回,入口辛辣得难以入喉,回味又只苦涩,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酒糟味,一猜便是清苦廉价买的劣酒。
清苦却不以为意,接住酒坛就自顾自得饮下,“所以莫怨我不分与你,苦酒,只适合自饮!”
…
正值多事之秋,谢康乐回到凌霄剑宗后,又直往凌霄殿议事,掌门倒下,所有事务又得由各长老参详,所以虽是入夜,诸长老依然齐聚殿内,正为正道诸派拜山之事各持己见,争执不休。
待谢康乐回来,主持议事的商影挥手止住其余人的争执,问道,“怎么样了?”
谢康乐耸耸肩道:“不怎么样,人逃到顾老五那,又被顾老五送回来了。”
“顾剑声,他怎能如此!”商影脱口而出道,随即寒声道:“那他意思呢,真依那些人的意思,出面亲手杀了他徒弟!”
“正要说这事呢……”谢康乐将经历的事情一一说出,待说到时,顾剑声在身受七魂剑封下由有真气可用时,故意停顿片刻留给众长老惊讶,可惊叹声却无预料中的那般剧烈,似是很轻易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谢康乐润了润嗓子,便又继续说下去,待他全部说完,众人才有反应。
“将应飞扬交给诸派处置,而顾剑声去悟剑窟?”
谢康乐道:“不错,将应飞扬交出算给足面子,若他们依旧不依不饶,凌霄剑宗也不是任人撒野之处,顾老五自会在悟剑窟等他们,只是当年师尊罚他十年不许入山,如今还差两年多……”
掌管刑律的秋声阁首座骆石律道:“剑冠的处置也算不卑不亢,既不得罪诸派,也不坠了咱们面子,至于回山之事这倒无妨,事急从权,依照门规,掌门不在之际,诸长老要超过七成同意,便可便宜行事。”
场中之人皆知晓轻重,自是支持顾剑声暂时回山,只商影也不表态,一言不发出了殿。
谢康乐摇摇头,代为拍板决定,“那便如此了,三日后,凌霄殿前,诸派共同处置应飞扬!”
……
三日转眼即过,便到了风云集聚之日。
凌霄殿前广场,立起一个木台,台上是一个十字木桩,应飞扬被铁链缚在桩上,披头散发,阴阴沉沉,虽知到了判定生死之时,可他依然一言不发,恍若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生气,但幽暗瞳孔折射的光芒,却是冷得令人心惊胆战。
其他诸派之人尚未到,凌霄剑宗弟子就先围在外围,指指点点道。
“他便是应飞扬,长得挺俊的,不过感觉好凶哦,额角还一道刀疤耶。”
“刚入门吧,他你都不认识,去年试剑大会,他可是一人一剑,独占鳌首!”
“那……听说他是‘剑冠’的徒弟,这可属实?”
“应该差不多吧……门中长老虽没明说,但似乎也是默认了,你不知道,上次试剑大会可是英才辈出,往年有一个能练到剑气离体的就算不错了,可上年,前四名都能使出剑气,这种情况下应飞扬都能赢到最后,说他是剑冠弟子也是合情合理!”
“他是剑冠传人,又会天人五衰功,那难道现在沸沸扬扬的传闻是真,剑冠师叔是帝凌天?”
“你可悠着点,话不能乱说!不过顾师叔一闭关就是七八年,山上山下弟子再无人见过他一面,这确实不合常理……当然,我不是说他是帝凌天,其实这些年传什么的都有,有说他与剑神一战后身负重伤不治而亡,有说他现在筋脉尽断修为全失,也有人说他去西域找一个女人就再没回来,反正就是说咱们只是拿‘剑冠’名号吓唬人,其实,要可能的话,我倒希望顾师叔这次能出来,让我等再见他一面,开开眼界。”
此时,山下传来沸沸扬扬之声,便见重重人影自山下而来,约莫有数百人,各举旗帜登阶直上,一时旌旗招展,猎猎翻飞。
而一声声或洪亮,或沉稳,或清亮,或刺耳的拜山声自山下传来。
“蜀中百剑门特来拜会,恭请‘剑冠’出山!”
“峨眉观霞观特来拜会,恭请‘剑冠’出山!”
“通天道怜仙谷特来拜会,恭请‘剑冠’出山!”
“西域金刚门特来拜会,恭请‘剑冠’出山!”
……
一声一声,一浪一浪,时如万马奔腾,时如雷霆狮吼,时如晴空鹤唳,震得山下树涛阵阵,群鸟惊飞,而声至人至,转眼已齐聚山门前,一队队人或道、或僧、或俗,各有不同风采,声势颇为浩瀚。
“恭迎各派同道!”此时一声自凌霄剑宗内传来,却清晰的传到所有人耳中,发声者乃是秋声阁首座骆石律,诸长老中也只他一人出席。
这亦是诸长老协商后的结果,只掌管门规刑律的骆石律一人出面,便等同宣告凌霄剑宗态度,此次集会只涉及对应飞扬的处置,不涉及其他,亦是无形间向诸派宣告凌霄剑宗的不满。
待诸派入了山门,骆石律才明知故问道:“不知诸派来此,有何要事?”
便见一身着剑纹袍,打扮亦道亦俗的汉子上前道:“在下百剑门门主萧百剑,斗胆代表各派发言,这次拜山共有二事,一则贵派弟子应飞扬勾结六道恶灭,暗害道扇卫无双,又在司天台开启上三道轮回阵,致使正道诸派沦陷阵中,损失惨重,还请贵派予以严惩!”
说话间,已有数十道目光狠狠射向应飞扬,恨不得剜下一块肉来,皆是来自在司天台损失惨重的派门,全将仇记在了应飞扬身上。而应飞扬低垂着头,全然无感。
骆石律点头道:“应飞扬虽是我派之人,本应由我派惩处,但这次毕竟牵涉甚广,为表我派处事公正严明,今日便将应飞扬交出,由各派共审应飞扬!
众人见凌霄剑宗好说话,也是松了口气,却又闻萧百剑道:“还有第二件事,如今南有六道恶灭死灰复燃,来势汹汹。北有北地妖族磨牙砺爪,虎视眈眈。万象宫主遭遇石封,圣佛尊受困誓言,正是正道倾危之际,前日众人结盟,清岳掌门既被推举为盟主,凌霄剑宗理应作为表率,现闻清岳掌门亦受伤,我等斗胆,请剑冠出山,一挡帝凌天!”
骆石律道:“承蒙诸位爱戴,对抗六道,我凌霄剑宗义不容辞,但顾师兄素来特立独行,只专注剑道,不问世事,如今为宇文剑神的剑约闭关悟剑,时间所余不多,实在无心旁骛。你们若能前往天剑峰请动剑神开口,将剑约推迟,我派自然也会劝说顾师兄以六道之事为重!”
骆石律顺势踢了个皮球给宇文锋,心中却是暗笑,宇文锋痴剑成狂,这帮人想让他推迟剑约?怕连天剑峰峰下的剑阵都闯不过。就算闯过了,推迟剑约之事必然惹怒宇文锋,他可没这么多顾忌,谁敢耽误他追寻剑道,他都将直接一剑就给捅下去。
萧百剑干笑几声,道:“这,实不相瞒,骆首座应也听到过一些传闻,说是剑冠他,其实是帝凌天!”
骆石律正色道:“既知是传言,又何必拿出来说?无稽之谈,你们信了?”
“所谓无风不起浪,应飞扬是剑冠之徒,又会天人五衰功,帝凌天离奇复生,剑冠前辈又久未现世,这,难免引人怀疑。”
骆石律突然问道:“萧门主,你平时吃肉么?”
萧百剑一愣,道:“百剑门不忌荤腥。”
“那你吃菜吗?”
“这自然也吃……”
骆石律一脸认真道:“那萧门主既吃肉又吃菜,难道就意味着肉和菜都是一样?同理,应飞扬跟剑冠师兄学了剑法,又阴差阳错学了帝凌天的天人五衰功,这怎么就能说顾师兄便是帝凌天?这岂不荒谬?”(未完待续。)
卷六 第四十六章 东海来客()
骆石律主管刑律,口功夫自是一流,而萧百剑本就无实证证明帝凌天与顾剑声的联系,被他绕了一圈险些被绕进去,愣了愣神才道:“但谣言可畏,剑冠前辈也该出面让众人一见,以杜悠悠众口。”“谣言可畏,那我顾师叔的剑就不可畏了么?”骆石律面上一冷,眸中溢出道道寒气,众人皆觉背脊一凉,不是因为眼前骆石律,而是因为那久未现世,却依然摄人心魄的剑,“证有易,证无难,你们若认为我师叔与帝凌天有关联,便该拿出实证,而非让我顾师叔出关自证无罪,若怀疑谁,谁就要出面自证清白,那世上可要人人都无宁日了!”见众人一时被慑住,骆石律见起了效果,又舒缓语气,道:“我派将应飞扬交出来公审,已是释出诚意,对抗六道之事,本派亦一直倾尽全力,各位若再咄咄相逼,怕是六道恶灭的离间之计,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一张一弛,骆石律已把握话语主动权,这时却有一声传来,“说到底还是不肯露面,顾剑声好大脸面,这么多人请他他都不肯出面?这一句无礼至极,已属公然挑衅,骆石律眉峰一挑望向发声之人,却是险些笑出了声,“原来是金陵元气宗的白何水白宗主……”
发声人是个国字脸,短胡须,气度雍容的汉子,面上却是阴沉戾气,这位白宗主、或者说整个元气宗都与顾剑声起过睚眦。
那时顾剑声初出江湖,正是放荡不羁的年岁,昔时游历金陵,恰遇这位当时还是少宗主的白何水在秦淮河上欺凌弱一位卖酒女,欲行采补之事,顾剑声自是出手轻易将他教训一番,而白何水身为金陵的地头蛇,未能咽下这口气,纠集金陵城中三大派门百余人欲行报复,顾剑声却只一人一剑,租了一船画舫停在江畔,声称来人轮流来也好,一起上也罢,但凡有人能接他一剑踏上画舫,他便低首向白何水赔罪,任其处置,如若不能,便向那被欺凌的卖酒女处买酒两坛相赠。结果一个时辰内,百余修者尽数落水,一人一剑,压服金陵派门。顾剑声独饮二十一坛,酩酊大醉,又将余下两百坛酒尽倒秦淮水中,邀秦淮各花船共饮。
是夜,秦淮上下,尽飘酒香。
顾剑声一剑成名,年少英俊,剑冠群伦,不知入了多少歌女舞姬的春梦之中,金陵三派却是名声扫地,有两派就此衰落,而元气宗亦是颜面全无,成为秦淮河上,点缀剑冠声名的谈资,以至于后来羞得元气宗立下门规,不许门下弟子再靠近秦淮河的画舫酒家。
这次元气宗来此,不消说,便是白何水欲借众人之势一讨当年羞辱。白何水只见骆石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头便更不快,毫不客气道:“正是我,顾剑声莫不是做贼心虚?不然怎无胆出面一见?””
骆石律正要挖苦他一番,忽然一道气劲如潮浪般排空而来,直击向白何水,气劲来得突然,白何水应招不及,已被击飞数十丈。
“顾剑声若是怕,也只会怕凌霄剑宗内无秦淮河那么多水供你饮,不如随本宫去东海,让你引个痛快!”
一声柔柔媚媚又不失威仪的声音传来,却见两排妙龄少女撒花开路,八个健奴扛着一个巨大贝壳沉稳而来,而贝壳如软床一般,躺着一个妖娆妇人,妇人云鬓高堆,一袭水蓝薄裳下丰腴曲线若隐若现,皓腕撑颐,如春睡海棠般慵懒的躺在贝壳软床上,好不顾忌薄衫下偶尔乍泄的春光。而自她到来,场上便弥漫一股如梦似幻的朦胧水汽,水汽中有着这大海特有的新鲜咸腥味,仿佛让人置身辽阔海边。
显然方才一击震飞白何水的就是这位美妇,众人正猜疑着她的身份,又听闻一声冷哼,“玲珑郡主,老夫与你同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替顾剑声出头的!”,声音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显示一身不凡修为,众人循声看去,便见一手中持剑的峨冠老者与那女子同行而来,老者眼眶深陷,鬓边苍然,黛黑色的皮肤粗糙而干枯,看起来只是个干朽老者,但在提及顾剑声名字时,浑浊双眼中偶然泄露的风雷之色却昭示着来者深不可测。但众人仍是先被他口中的名字惊摄,看向那名美妇惊异道:“玲珑郡主?她便是玲珑郡主?”
虽称郡主,但众人却知这郡主之名非是人皇加封,而是妖王授予,这玲珑郡主不是旁人,乃是四大妖王中“东海鲛泪”斛明珠义结金兰的姐妹,斛明珠与她同修百年,对她是既爱又怜,而这玲珑郡主也是不兴风作浪就不自在的性子,有斛明珠背后撑腰,俨然已是东海一霸。白何水跌毁了发冠,摔破了面皮,本是怒火中烧,但听闻这玲珑郡主的名号,硬生生把火气压了下去。
而斛明珠烟视媚行全不理会白何水,只冲同行老者咯咯笑道:“这白何水说顾剑声无胆,可是呢,本宫当年见顾剑声生得俊俏,想收他做面首,他不但一口回绝,还将我养的人奴一并全放了,更过分的是还在本宫身上留下剑痕,害得本宫十多年没敢出去见人,这哪是无胆,分明胆大包天!莫说是我,你一直视他为对手,听人说你追逐多年的对手是个无胆鼠辈,这不相当于骂你鼠辈不如吗?”
果真是妖族出身,说话大胆至极,一口一个面首的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