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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武将 绿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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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想请你到寒舍见个人。”他慢吞吞地摇首,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见谁?”她火大地吐了口气,一手抚着额。

  “令堂。”

  两眼蓦然瞪大的夜色,动作极为缓慢地放下手,思绪在转瞬间遭他的这两字给抽空。

  “你说……什么?”她不确定地问。

  “我知道你是半个神子,也知道关于你的一切——’

  他话都还没说完,已拔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夜色,用力将他压在树干上,目光森冷地向他警告。

  “住口。”

  “她很想见你一面。”风破晓柔和的目光直视她的眼底,恳切地对她说出一个已等待了她二十多年的女人的心愿。

  脑中一片混乱的夜色,颤动的眼眸,几乎无法迎上此刻他在她眼中看来,简直就像是同情的目光。

  “你与她是何关系?”帝国里几乎无人知道这事,为何这男人会知道她的底细?

  “她是我的奶娘,是她一手将我带大的。”他款款解释,并不疾不徐地挪开她架在他颈间的刀。“去见见她好吗?”他来见她,不只是为他自己,更是为了那个对他恩重如山的女人。

  使劲轰出的一掌,在风破晓紧急偏过头时,在树身上留下了深深的五指印,没料到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的风破晓,在发觉这回她是真心想杀了他时,忙不迭地跃至一旁油出佩剑,扬剑抵挡住她朝他砍下的一刀。

  在与他拆了数招后,发现他似乎比上一回交手时强了许多的夜色,忍不住要问。“上回你没尽全力?”

  “不,那时我是真的已全力以赴。”他边说遣将她扫向他的刀势一一挡回去,“只是……”

  “只是?”她有些愠恼地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只是我的每任师父都曾说过,我是面这世上绝无仅有的镜子。”干脆对她吐实的风破晓,开始在想,在此话一出后,她的火气可能会更大。她愣了愣,“镜子?”索性以行动证明给她看的风破晓,动作飞快地再抽出另一柄佩剑,持剑在手后,那张原本看来温和的脸庞,下一刻随即替换上了她觉得有点熟悉的杀意,在她还有些不解时,开始挥舞着双剑的风破晓快速逼向她,两剑对两刀地与她拆起招来。

  当他两手开始与她一般,左右手各自使出一套不同的剑法时,看出端倪的夜色才赫然明白,那是她当日对付过他的招数,而他不过是把刀换成了剑。

  她咬着牙,“你这小偷……”他竟然偷了她苦心钻研的招数来对付她?

  “我不过是善于吸收他人的长处而已……”他的表情有点受伤,自嘲地苦笑着,“就因为如此,所以我的师父们,大都在我入门拜师不到三年即将我逐出师门。”

  当然要把他逐出师门,不然啥都被他给偷光了!

  “可惜的是,你这小偷再怎么能偷,也仅能偷到表面。”怒火中烧的夜色,两刀重重朝他落下,打算将他给震退至远处,但这一回,早就学过教训的风破晓,两脚只是往后退了两步而已,已经能够适应她刀劲的他,在与她交手过一回后,神色不再像上回那么狼狈,反倒有着一份从容。

  “给我三年的时间……”深有自信的他朝她微微一笑,“不,只要一年,我有把握,我定能追上你。”

  “是吗?”夜色飞快地将两刀掷向一旁的树干,再冲上前夺来他手中的一剑,“你以为,眼力与记性好的,只你一人?”

  尚未明白她此话用意的风破晓,在用一剑与她拆了两招后,立刻机敏的发觉,她正如法炮制地也用那日他在战场上用过的剑法对付他。

  “你……”  

  她铁了心宣誓,“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自我身上偷到半点功夫!”

  面对她那和他以前那些师尊一模一样的怒气,忙着与她剑来剑往的风破晓,不禁在心底哀叹。  

  真冤,他又不是故意想偷的,可看过就会记得,就算想忘也忘不了的这种天分,又不是他说想甩就能甩得掉的,关于这点,他打小到大也一直为此感到很无奈好吗?天资好又不是他的错。

  “别再打了。”他柔声地劝着,“我不过是想请你去见见你娘。”

  “我叫你住口。”夜色一剑扫过他的胸前,迫使他不得不离她远一点。

  “这些年来,她无一日不想你……”看着她那倔强的杏眸,试着想对她动之以情的风破晓仍是不肯放弃。

  “我不想再听任何一字。”在说这话时,夜色已经不知在那混乱的心房里,所注入的是浓得化不开的哀伤,还是措手不及的震惊,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太多打击的她,选择在这刻武装起自己,不再让自己陷入另一回她将难以自拔的痛苦中。

  他忍不住对想逃避的她大喊:“她只是想见你一面!”

  蓦然停止所有动作的夜色,站在原地不动,目光空洞地看着他。

  “我不想见她……”她茫然地说着。

  “为何?”他有些担心地瞧着她那令人感到不安的神色。

  扬手将掌中之剑射至树干上后,夜色看着那柄兀自在他耳畔不断摇摆震动的长剑一会,转身走至另一棵树旁拔起自己的双刀。 “没必要告诉你。” 当林间再次落下白雪的那一瞬间;夜色纵身往上一跃,将自己融人了飞雪里,站在原地的风破晓叹了口气,一手拔下树干上的长剑,收剑回鞘后,再次厚着脸皮跟上她。

                               

  二十多年前,负责镇守帝国四方的六器,在帝国内的声势远远凌驾百官之上,更是先皇擎天倚之甚重的左右手。

  在那时,三道未兴,中土外仍旧纷乱,为帝国立下多不胜数汗马功劳的六器之首黄琮,在朝中如日中天,武运与仕途皆令人心羡,但年过三十的黄琮,心底却有两个遗憾。

  一是膝下无子,二是他无法给心爱的女人一个名分。

  虽无成亲,但在他心中早已是发妻的天曦,乃是来自天宫的神子,一次他在北域的小村里,将她自贩卖人口的贩商中救出后,他便爱上了这个不畏他身分,死心塌地要跟着他的天曦,为了天曦,他不惜打破帝国祖先立下的规矩,冒着风险将她给带回中土藏于府中,全然不顾皇帝与全朝都为他的婚事催得急,他甚至在皇帝面前誓言,此生不娶。

  就在他与天曦在帝国内,过了隐瞒众人的夫妻生活多年后,天曦终于有孕,盼有子嗣已多年的黄琮,在女儿诞生的那一个深夜,亲自替这个他们夫妻俩得来不易的孩子取了个名,夜色。

  然而总算圆了一个心愿,兴高采烈的黄琮,却不能、也不敢将这件喜事与全朝分享,只敢透露给早就已知内情,也愿为他保密的其他五名六器将军,就在夜色满月的那一夜,黄琮悄悄在府内摆了一桌满月酒,邀来了五位同僚一块分享他的喜悦,就在宴罢送回同僚后,在他府前,来了个自他当上六器将军后,就一直没再见过面的同门师兄,解神。

  武学造诣上高黄琮一等的解神,在命理天数等方面,亦有长年的钻研,当本是欢欢喜喜登门来祝贺的解神,在见着抱在天曦怀中的夜色后,解神的心情登时掉进了谷底。

  “这孩子留不得。”仔仔细细看过、也再次算过夜色的生辰与八字后,解神不得不狠下心对这对终于有后的夫妇开口。

  黄琮的笑意僵在脸上,“师兄?”

  “将她送养,或杀了她。”解神深吸了口气,不忍心地别过头。

  满眼惊惶的天曦,被他的话吓得抱紧夜色躲至黄琮身后。不知自家师兄为何会口出此言的黄琮,急忙一把拉过说完话,就像在躲什么般想要离开的解神。

  “理由?”

  看着在天曦怀中睡得安稳,一整晚都没听她吵闹过的女娃,解神脸上的神情有丝不忍,“这孩子注定将会是头猛狮,若将她留下,日后,她将会噬父。”

  “为何你这么笃定?”黄琮不解地问。

  “孤辰星,主孤与刑克。”解神索性直接说出原由,再佐证似地翻出夜色粉嫩的左手掌心,“左川掌,克父。”

  “那只是迷信!”黄琮忍不住大声地道。

  “你信不过你师兄我?”解神眯细了跟,冷冷看向自欺欺人的他。  

  知道自家师兄从不打诳语,所料之事更不曾出过半分差错,但眸中盛满了伤心的黄琮仍是直向他摇首,不愿相信他们夫妻殷殷所盼,终于来到人世的爱女,会真如他所言的那般。

  “不会的……”

  “她是你们的骨血,我知道你们舍不得,但她真不能留在你们身边,她会害了你们的。”解神不舍地看着他们心痛的模样,“这样吧,把她交给我,由我来代你们扶养她。”

  “不!”反应激烈的不只是护女心切的天曦,黄琮更是横挡在她们母女面前丝毫不肯将夜色交出。

  “师弟……”别无他法的解神为难地看着他。

  黄琮心酸地低语,“她是我的女儿……”

  “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该为弟妹着想。”逼自己狠硬的解神,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大喝,“孤辰星主孤,你就不怕她日后克母?”不在乎自己生死,却视爱妻如命的黄琮,听了忙不迭地往身后看,脑中一片昏乱的他,一手抚着额,一时半刻间也不知该怎么办,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他,只能求救地望向解神。“师兄,你能不能想个法子?”若命是天赐的,运则是后天的,倘若他们执意要改变天意,就不知是否能…… 解神无奈地摇首,“这是她的命,谁也改变不了。” 小小的希望再次被浇熄后,黄琮双目无神地站在原地许久,直至夜色的哭声传进他的耳底时,他茫然地再问。

  “若我愿以我命换她命呢?”

  没想到他竟会这么说的解神,揽紧了两眉瞪看着这个为了女儿,竟想全都豁出去的师弟一眼,而万般不愿他这么做的天峨,也忙不迭地拉扯他的衣袖,希望他能收回说出口的话。

  “相公……”

  “能不能?”黄琮直视着他的双眼,眼中的执着,是解神从未见过的。

  解神大大叹了口气,“她的前程似锦,日后功名定在你之上,你换不了她的。”若能换,他定会找个人来替夜色解决问题,可问题就在夜色一旦长大成人羽翼丰硕之时,她定将横扫三道与帝国,其势之强,恐无人能够阻挡,不要说换,就连要找个能够及上她的人都有困难。

  听完他的话,双眼沉痛闭上的黄琮,将一双拳头握得死紧。

  “把她交给我吧,为兄定会好好养育她的。”解神不死心地劝着。

  “我说过,她是我的女儿,我既生她,就爱她,我绝不会因此而弃她。”已下定决心的黄琮,不容人动摇地向他表明,“无论她会为我带来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深知这个师弟性子,是一旦下了决定,谁也别想更改,解神在莫可奈何之余,也只好把方才未告诉他们的话说完。

  “我只能告诉你们,当她的双亲其—亡故后,她才有可能脱离她的命运。现下,就看你们怎么打算了。”

  行走在风中,解神翻飞的衣袍伴随着漫天漆黑的夜色,一路离开了黄琮的眼中,在他走后,府内的管家一脸张慌地来禀。

  “将军,陛下宜您进宫。”

  他一愕,“现下?”

  “对。”

  隐生的不安,自解神出现后,逐渐在黄琮的心中扩大,心中大抵猜到陛下为何要避开朝臣,捡在这种时辰召他人宫,他仰首。看着无一颗星子的天际许久后,转身返回屋内换上了朝服,而后进宫覆旨。  

  当黎明己至,随其他朝臣一块下朝的黄琮返回府邸时,看着他的眼眸,天曦心里有数地问。

  “陛下……知道我的身分了?”她也知道,再怎么瞒,恐也瞒不了多久了。

  黄琮麻木地应着,“陛下虽不想为难我,但,祖宗定下的法典,不能因任何人而废。”  

  她哽咽地颔首,“我明白……”

  “天曦……”发现妻子早已收拾好行囊的他,在她抱着夜色准备离开时,这才像大梦初醒般地拦住她。

  “为了你的前程着想,你必须舍下我们母女。”去意甚坚的天曦拉开他的手,“你一生的心血都在帝国,我不能议你因我而赔上一切,你我夫妻数年,对我来说,这已经很足够了……”若她不走,一旦日后天下人皆知,六器之首的黄寐竟与神子私下通婚,到时,别说他保不住六器之首!甚至还可能会被下罪,身为他的妻子,她不能眼睁睁看他因她而一无所有。

  看着那双丝毫无挽留余地的眼眸,黄琮心酸地将她拥入怀中,在他俩的力道搂疼了睡在天曦怀中的夜色时,黄琮低首看着夜色那张哭泣的小脸,半晌,他自她的手中接过夜色。 “我来扶养她。” 若由她将夜色带回天宫,她这并未正式出阁的女人,如何向那些神子解释怀中这个长得像人子的夜色?天宫的神子们容得下神子与人子混血的夜色吗?况且,若是她只身一人回到天宫,只要她绝口不提中土之事,或许她的人生还可以从头来过,忘了他,忘了刚出生不久的夜色,找个好男人嫁了,她还是可以有个幸福的未来。

  天曦恐慌地摇首,“不……”万一他真的因夜色而死了怎么办?

  “我来。”他将手中的夜色抱得更妥些,抬首对她一笑,“若这是我俩的命运,我情愿由我来面对。”

  两手掩着口鼻的天曦,不住地向他摇首,断了线的泪水,颗颗滴落在夜色的脸庞上,黄琮一手揽过她的腰,依依不舍地在她耳边叮咛。

  “日后我若死了,答应我,你定要找回她,千万,别让她成为孤儿。”  



第3章


   她不记得娘亲的脸庞,在她的生命中,本就没有娘亲这一词的存在。  

  她只知道,她曾有过娘亲,又还是个名叫天曦的神子,但在她襁褓时,母亲即已离开中土,留下她由黄琮一手扶养长大,在母女分离了那么多年后,她从没有想过要去找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天曦,对天曦之事绝口不提的黄琮也从未告诉过她,她那个神子娘亲,竟是天宫之人。  

  若不是那日她自战场上返京,或许,她早已铲平了天宫,也可能在无意中,亲手杀了她的生母也不自知。

  在失去了黄琮后,得知世上仍存有一名亲人的她,不知这是幸或不幸,因黄琮若未死,不败天宫她定不会回京,正因黄琮死了,藏身在天宫里的天曦,却因此而保住了一命,而她,也逃离了杀母的命运。

  山林间再次飘下点点白雪,将景物都笼罩在一片白茫中,在摆脱了风破晓之后,找不到避云之处的夜色枯坐在树下,失神地想着风破晓所告诉她的那些。  

  然而在想起那些之时,她不克想起黄琮,那个自她被下罪之后,就一直极力强迫自己不可以想起之人,因她知道,若是想起了他,她将再也没办法承受眼前的一切。

  一直以来,身处在帝国里,她很庆幸自己的长相并不像神子,虽然知道她身世的人并不多,但与黄琮同为六器的将军们皆知她的出处,也知因她,差点害黄琮葬送了仕途。

  摊开双手,看着自己有记忆以来就练刀的两掌,在那上头布满了刀痕与厚茧,她知道别的女人的手不会像她的这般,也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像她,自四岁学会握刀以来,就再也无法与刀分开,日夜勤练刀技。其实她不爱练武的,她也不在乎帝国,更不在乎皇帝,可就只因黄琮是六器之首,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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