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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天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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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境地?”

战传说神色一变,慨然正色道:“在下的确太过大意,疏忽了此事,由此而连累了小夭姑娘。若城主因此而问我之罪,我无话可说,但在下决非有意而为之!”

“若老夫不信呢?”殒惊天的脸上已没有任何表情。

战传说平静地道:“在下只求问心无愧!城主信或不信,在下无法强求。”语气虽是平静,却自有凛然之意。

殒惊天的神色忽然一缓,道:“你口口声声说知道此剑是一大祸害,此言又因何而起?”

战传说心道:“看来此事已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了,否则他恐怕难以真正地相信我。”心中想着,他已道:“此剑的主人来自劫域,是大劫主麾下哀将的兵器,名为苦悲,如今剑虽在,但它的主人却已被我所杀!”

“劫域?!”殒惊天目光倏闪,犹如黑夜中的惊电,“劫域雄踞极寒北方,其首领大劫主拥有改天易地般的可怕力量,对乐土万民而言,劫域之可怕不在异域废墟之下!你,怎会与劫域结仇?”

从他的神情、语气来看,与其说他对战传说所说的话有所怀疑,倒不如说此事对他震撼极大,虽知多半是事实,却仍有难以置信的感觉。

战传说道:“事情缘由颇为复杂,非寥寥数语所能叙说。再说,我与劫域结仇,与城主最关注的事并无直接关系,不过请城主担心,在下决不会再连累坐忘城,若劫域的人再出现,只需告诉他们杀了哀将的人是我即可!”

殒惊天缓缓站起身来,正视着战传说,眼神复杂莫测。倏而他蓦地哈哈一笑,道:“真是后生可畏!杀了劫域大劫主四大战将中的哀将,竟仍有勇气独自面对,殒某十分钦佩!”

战传说不亢不卑地道:“在下所做的,并无值得钦佩之处。每个人都必须为他做出的事担当责任,仅此而已!”

殒惊天若有所思地颔首道:“不错,每个人都必须为他做出的事负责!”

似乎仅仅是站起身这一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对此刻的殒惊天而言,都是不易做到的!此时他的脸色更显苍白,战甲内渗出的鲜血滑过冰凉光滑的甲胄,一滴一滴地滴落地上,让人不由自主地会去想象殒惊天的伤势该有多重。

殒惊天慢慢地走向战传说,声音低哑地道:“陈公子,你是否知道,就在你们一行人进入坐忘城的那一天,殒某就已受他人之命,要设法将你找到,然后诛杀?”

战传说身躯一震!

但迅即他便恢复如常了,稳稳地立着,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点?”

“因为我一直感到你是一个不应死在我枪下的年轻人,现在,我更坚信这一感觉。在我看来,敢于承认自己杀了劫域哀将的年轻人,决不是一个该死的人,何况——我也未必杀得了你。”殒惊天道。

战传说望着殒惊天。

殒惊天的目光坦诚、坦荡。

战传说忽然觉得有些感动,但同时也有疑惑自心头升起,他道:“在下本以为城主是要向我兴师问罪。”

殒惊天摇头未置可否,转而道:“据我所知,现在欲取你性命为哀将报仇的除劫域外,还有来自大冥乐土的势力,而且这股势力极可能已与劫域相勾结!所以,此刻看似仍风平浪静,其实你已处于重重危机之中。而且,坐忘城已不可避免地会被席卷进去。当然,这是我殒惊天自己的选择,你大可不必有负疚感。我已传令坐忘城各路人马,让他们严加防范,同时精选了五百名坐忘城精锐,日夜轮流在坐忘城外十里范围内巡察!”

说到这儿,他的神色变得凝重无比:“自从九极神教覆灭后,坐忘城已有三十年未曾这么做了。不知为何,殒某总有一种暴雨将至的感觉,甚至不仅仅是坐忘城,而且,还包括整个大冥乐土!”

战传说心中一沉,不知殒惊天何以会如此意兴萧然。因为他尚不知道,向殒惊天传达追杀他的旨意之人是皇影武士!

皇影武士乃冥皇身边的人,事情既牵涉皇影武士,那么由此而引起的风云变幻,自会波及大冥乐土的至尊无上者——冥皇尊释!

殒惊天很诚恳地道:“多谢你救我女儿一命。同时,我还要告诉你,小夭被劫掳与你没有直接关系,而且,将她劫掳的人是我自己。”

这一次战传说真的吃惊非小,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殒惊天道:“日后若有机会,老夫再向你解释个中详情,今日恐怕会有重要人物来坐忘城与殒某相见,难有余暇。”

战传说立知两人间的谈话该就此结束了,他也不忍心再让殒惊天重伤之躯仍强自支撑,当下拱手道:“城主既无他事,在下就告辞了。不过,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城主能否应允?”

殒惊天道:“除了是要回这苦悲剑外,其他事宜,殒某皆可应允。因为此剑虽本是陈公子之物,但已被小夭赢得,我不能将她暂放于此之物送与他人。”

战传说怔住了,心中有一股暖流涌过,他的确是欲要回此剑,因为现在看来,此剑在谁手中,就会为谁带来祸患。战传说不愿再连累殒惊天父女二人,没想到对方似早已料到他的心思,竟巧妙地拒绝了。事实上,战传说又何尝不知殒惊天说此剑已为小夭所有不能给自己只是对方的一个托词?其真正的目的却是要借坐忘城的力量保护他,使他不至于孤身一人面对劫域无比强大的力量!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昆吾的声音:“尤大人,甲察大人,请允许小的先向城主通报一声……”

“不必了!”另一个冷冷的声音将昆吾的话截断了。

殒惊天神色剧变,脱口惊呼:“是皇影武士!来得好快!”

说话间,他已一拍长案的一角,战传说只听得顶部发出轻微的响声,抬头一看,赫然发现上方竟然出现了一个五六尺长、三四尺宽的洞口。

未等他思索更多,殒惊天已飞快地低声道:“快!由这个洞口退出!小心不要发出任何声响!”他的神情焦虑异常。

“为什么?”战传说惊疑地道。

殒惊天目光倏然变得凛厉如刀,几乎是声色俱厉地道:“现在不是问我的时候!”声音却压得很低。

战传说由殒惊天严厉得近乎狰狞的神色中意识到了什么,飞速转念后,一咬牙,弹身掠起,如一抹轻烟般自房顶的洞口处闪入!洞中高度不及他的身高,但以战传说今日的一身修为,完成此举对他来说已毫无困难可言,身躯屈展之间,他已如同一片毫无分量的轻羽般悄然落在楼层之上。

这是一个只有半人高的隔层!

战传说在洞口突然弹现的一瞬间,就已猜测到这一点,所以并未撞在上层隔板上。

他就如同一只敏捷的灵猫般无声无息地躬着身子伏在了隔层之上!

几乎就在他落定的同一瞬间,洞口悄然合上。

洞口与战传说的脸相距不到一尺,但除了由光线突然一暗察觉到洞口已重新封闭外,洞口封合时的声音在他听来仍是极为轻微,足见其机关何等巧妙。

未等他出一口气,下方门外已传来一个如洪钟般的声音:“殒城主,甲察、尤无几有要事相告,须得惊扰了!”

虽然隔着楼层,但战传说仍感到房子被震得“嗡嗡”作响,不由忖道:“想必此人就是殒城主口中的‘皇影武士’了,看来他们决不会是坐忘城中人,且来头不小,未经通报竟长驱直入乘风宫禁地,连昆吾这样的护卫也不能阻拦,而且语气显得咄咄逼人,不知究竟是什么人?殒城主又为何神色十分紧张,要我立即回避?”

也唯有战传说,才会连名声赫赫的皇影武士也未听说过。

虽难知内情,但战传说仍能从殒惊天的反应感觉出来者不善。他几乎未加思索就选择了留下来,而不是依照殒惊天的叮嘱脱身离去。

甚至他已无暇察看如何才能够由这隔层中遁身离去。

这时,殒惊天道:“原来是尤兄、甲兄两位冥皇身前的大红人,为何不早先通知殒某,好让殒某迎出坐忘城外?”

战传说无法看到殒惊天的神情,也就无法听出他这一番话是否有讥嘲揶揄之意。

这时门外那如洪钟般的声音显得有些急躁地道:“殒城主是否金屋藏娇,或者是对我们不甚欢迎,否则为何迟迟不开门纳客?”

殒惊天乃一城之主,为大冥乐土重将,其地位并不在皇影武士之下,皇影武士敢在坐忘城中对殒惊天这么说话,足见他们何等受冥皇倚重。

“哈哈哈,二位说笑了!”伴随着殒惊天的笑声,响起了大门洞开的声音。

那如洪钟般的声音“咦”了一声后道:“殒城主似乎受了伤?”

“只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殒惊天淡然道。

战传说心道:“对方说话中气十足,必是高人,他怎会看不出殒城主受伤绝对不轻?”心中暗自揣度殒惊天为何要如此隐瞒。

另一个冰冷的声音道:“我们有重要事宜要与殒城主密议,请城主下令让你的侍卫退出三十丈开外。”此人声音语调都十分独特,每句话中两个字的间隔时间都完全相同,而且几乎没有起伏顿挫,语气甚冷。

殒惊天道:“甲兄不必担心,四周的侍卫皆是殒某心腹,甲兄有话但说无妨。”

“这是冥皇的圣意,殒城主还是莫要违逆的好!”那如洪钟般的声音道。

战传说由他们的对话中已听出此人应是尤无几,而另一个人则是甲察。

“原来他们是仗着冥皇才如此肆无忌惮,哼,真是狗仗人势!”战传说已本能地对甲察、尤无几大为不满。

一阵沉默,战传说想象着屋中三人默默对峙的情形。

随后只听殒惊天道:“传我之令,所有人立即退出三十丈外!”声音并不高,却极具穿透力。

听得此言,战传说又有些糊涂了,照此看来,殒惊天的伤势似乎并没有自己原先想象的那么严重!不知大冥冥皇如此神神秘秘究竟所为何事?

“哐……”大门关闭的声音在殒惊天传出命令后随即响起。不难推断出将大门关闭的人不会是殒惊天,而只会是甲察或尤无几所为。

“殒城主,尤某感到在这屋中,除了你我三人之外,应还有一人存在,不知殒城主是否有同感?”尤无几蓦地突然向殒惊天发问道。

战传说大吃一惊!急忙屏息凝气,将自己的内息调如细线细长绵绵,几近于无。

却听殒惊天沉声道:“尤兄是不相信殒某的人会绝对服从我的命令,退出三十丈外?”

尤无几不冷不热地道:“此人应不是坐忘城的人。”

殒惊天似乎有些愤怒地道:“其他人进入坐忘城,未必能如二位一般如入无人之境!”

甲察打了个哈哈,道:“但殒城主也应相信尤兄弟的昭灵心境足以洞察秋毫。”

战传说愕然忖道:“何为‘昭灵心境’?莫非是一种高深莫测的武功心法?看来,尤无几的确已察觉到我的存在了,这会不会对殒城主有所不利?事已至此,我再退出去也于事无补了,反而会使自己的行踪完全暴露,那时殒城主想掩饰也掩饰不了。”

当下他决定静观其变,此时他恨不能将自己的呼吸、心跳完全停止。心中升起此念时,他想到了歌舒长空,暗忖大概歌舒长空能做到这一点,这是拜他在地下冰殿自封于坚冰中二十载所赐。

事实上殒惊天比战传说想象中的还要焦虑不安,其实他知道尤无几的判断不会有错。尤无几是皇影武士“心道”修为最高者,一心苦修心道,已臻“了了常知,昭昭灵灵”的“昭灵心境”,凭其修为,足以利用其强大的已臻圆通的内心灵力覆盖三十丈范围内的每一寸空间,纵是细如蛛丝的变化也无法逃过他的捕捉辨察。

殒惊天由尤无几的话语中顿知战传说竟没有依他所言及时离去,这实在是一个极大的错误。

甲察、尤无几皆为皇影武士,甲察来自盛产巫师的密象国,他本人就是上师级巫师。密象国在大冥乐土西部,尚处异域废墟之外,是乐土西方诸国中势力最为强大的。上师级巫师在密象国地位甚高,仅在密象王及大乘巫师之下,至于甲察为何要舍弃故土颇高的身份地位前往乐土,又如何成为大冥冥皇最亲信的皇影武士之一,就不得而知了。

最初密令殒惊天追杀战传说的正是甲察,但他当时的态度与今日大不相同。今日甲、尤二人显然来者不善,而且似有所恃,大有兴师问罪的势头。

事实上最让殒惊天惊忧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尤无几竟能断言左近所隐藏的决不是坐忘城的人!按理他的“昭灵心境”再如何高明,也不可能断论这一点,唯一的可能就是甲察、尤无几事先已得到他人告密,早已知道战传说就在屋内。

坐忘城中有了背叛自己的人,这才是让殒惊天感到最可怕的!

以甲察、尤无几的身份,当然能毫无阻拦地进入坐忘城,但正常情况下,若他们要在乘风宫与殒惊天晤见,则应让人先入内通报。此次甲察、尤无几却几近是强行闯入,十有八九是想让殒惊天没有时间早作准备。

尤无几是乐土人,在成为皇影武士之前,已在乐土武道有较高的名望,他仪表儒雅,衣饰华贵,腰围一条极宽的饰带,气度不凡,与甲察的形容怪异恰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面对尤无几的咄咄逼人,殒惊天竭力稳住心绪,以攻为守道:“虽然殒某亦知尤兄的‘昭灵心境’十分高明,但此刻尤兄心怀成见,恐怕其高明境界会大打折扣吧?”

尤无几道:“也罢,你我暂不必为此事争论不休。这次我与甲兄弟来此的目的,就是奉冥皇之命前来问殒城主是否已查到画中人的下落,并将之诛杀!”

殒惊天摇头道:“尚未能成功,殒某必会多派人手,全力打探。”

甲察冷冷一笑,道:“冥皇有令,此事只可为你所知,你却有意多派人手,难道是要逆违冥皇之令?!”

殒惊天为难地道:“仅凭殒某一人之力,如何能在大冥数千里疆域中找到此人下落?冥皇英武圣明,当知此事不易,怎会既不让殒某将此事宣扬,又决不肯对殒某宽以时限?实不相瞒,殒某对此举是否是冥皇本人旨意尚不敢全信!”

甲察阔口隆鼻,耳带金环,前额高凸,肤色偏向白皙,模样本就有些怪异,听得此言,顿现愠怒之色,其神情就令人更不敢恭维了,只听他以其独特的语调道:“殒城主不必再百般周旋了,冥皇已知画中人就在坐忘城中,而且是在城主的乘风宫内,恐怕殒城主不是无法察知此人下落,而是有意视若未睹吧?”

殒惊天心往下一沉:甲察、尤无几果然在坐忘城中有内线!

如此一来,殒惊天已被推至退无可退的境地:或是继续矢口否认对方的话,或是承认他们要查找的人的确是在乘风宫。后一种选择会使殒惊天立即陷入被动之中,而前一种选择,则等于背水一战,而且因为对方已得知内情,所以“背水一战”的结果,只怕败多胜少,到时再被迫承认,就陷入了更大的被动境地。

心中飞速转念后,殒惊天故作讶然道:“竟有此事?二位果然神通广大,竟比我这一城之主对坐忘城还了若指掌!既然二位确信无疑,殒某愿立时封城,再与二位一同在城内搜寻此人,以二位的绝世修为,此人定是插翅难飞!”

暗处的战传说听到这儿,心道:“所谓的画中人究竟是谁?会不会就是指我……”

此念未了,甫闻尤无几哈哈笑道:“殒城主别再演戏了,尤某早已感到此屋有一股森然邪气,其中必有邪兵!兵器既然在此,人又怎会离此地太远?”

战传说心中“啊”地一声,惊愕忖道:“果然真是我……”

就在战传说惊愕之际,尤无几倏然骈指如剑,指剑疾扬,无形剑气凌空卷扬,一声微响,摆满宗卷的长案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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