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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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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下由贵公子的腰部横斩而回。

无数的尘埃簌簌而下,那贵公子头抬了一下,目光望过来,随后血光冲天而起,人头飞上半空,黑肤巨汉看见了贵公子身体后方的那双眼睛。

沾满鲜血的斩马刀在空中挥过了半圆的痕迹,刀锋在那大汉身侧停下来,血往地上滴。

贵公子的身体此时却是朝后方倒下,被那人顺手推开。此时那大汉身上已经满是鲜血,就连脸上都被喷上了血液,他挥手擦过,目光朝这边往来。

“嘿,辽狗。”

树林间,这声音响起来。而拦在那黑肤巨汉身前,原本一直在阻挡他的年轻人也已经横起了长刀。

现在的情况,已经变成二对一了。

……

林间风声呜咽,微微发出亮出火光的山神庙外,三人站在那儿,互相对峙着,远远的,不知传来什么声音。持着斩马刀的大汉朝后方望了望:“他们赶上来了,小虎,发信号,拿下他!”

他这句话说完,刀锋一振,猛地朝前方冲了出来,持长刀的年轻男子反手在后方一拔,一只烟火冲上天空。那黑肤巨汉低吼一身,转身便跑。

乒、乒乒——

几击兵器的劈砍声响起来,那黑肤巨汉已经没了兵器,但身上毕竟还有几样可用作格挡的钢铁,三人两追一逃,冲入树林。

黑暗间,打斗声还在逐渐传来,随后又掩在风中,变得稀薄。只是过得一阵之后,破庙附近又簌簌的响起脚步声,持斩马刀的大汉与持长刀的年轻人有些无聊地走了回来,望着破庙门口的三具尸体,横流的鲜血,年轻人朝着后方树林望了望,此时已经从身上撕下一截布片,开始包扎手掌——他的右手虎口已经裂开了,左手也受了些烫伤:“妈的,这家伙太厉害了,要不是他扔了兵器,死磕到底,那可受不了……”

他年纪轻,方才与那黑肤巨汉硬碰硬的时候满眼都是凶戾杀气,此时放松下来,虽然也说着粗话,但看来竟有几分文气。

大汉点点头,将斩马刀插在地上,找了块石头有些艰难地坐下来:“说不定真交代在这里……小虎,你说那边的动静是什么人呢?”

他指的却是方才引起三人警惕的响动,名叫小虎的男子朝那边的黑暗中望了望:“不知道,可能是狼,可能是猎户……呃,老大,受伤了?”

大汉举起手,往肩膀上点了点:“背后一刀,换了他们三条命,我硬撑的,还好把最难缠的这个吓跑了……没事,你去把他们几个的头砍下来,明天找几个盒子,拿石灰腌起来,回家找我大哥显摆一下,哈哈。”

他笑着,从身上拿出伤药来,随即又摇头皱了皱眉,有些为难:“妈的,这时候真不想回去,受这么重的伤,都不知道怎么跟我娘说,没被她发现倒是好,被发现了她又得担心得不得了,可是也快清明了。过年没回,总得赶在清明之前到家,妈的,这几个家伙就给我添乱……”

名叫小虎的年轻男子手上拿了一颗人头,正在挥刀将那瘦高个脑袋斩下来,脚下一地碎尸,回头道:“老大,你这是为国杀敌,老夫人应该会谅解……”

“不不不不,不是这么一回事。”大汉忙不迭地挥手,“家中有个老娘嘛,不管你是怎么受的伤,受了伤她就要担心。我娘也不是什么喜欢唠叨的人,可就是因为她不唠叨,她就那样看着你……唉,小时候我在汴京喜欢打架,可受了伤就怕我娘知道,她以前为我爹担心,我参了军她又为我担心,所以我每年回去都不敢告诉她我打过仗,当兵嘛,混吃等死领粮饷,我告诉我那老娘就是在军营里混日子过而已……”

“小虎你记住啊,这次过去,也千万别跟别人提起什么打仗杀敌剿匪之类的事情,我呢,就是一个在军营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你就是二世祖手下的兵,咱们平日里做的事……呃,反正不欺压良善也就罢了,想要为国捐躯什么的那是怎么也找不到路子的……想可以,但找不到路子,明白了……唉,这伤一时半会儿肯定好不了……”

风刮过去,树叶簌簌的响,样貌剽悍、浑身是血的名叫秦绍谦的将军坐在那儿,变得稍微有点唠叨……

第一八一章 喜欢

清晨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还黑着,一艘画舫从小楼外的河面上驶过去,隐约的灯光。这个时候,画舫上的人应该也都已经睡了,但仔细听着,那边却还传来了轻微的乐声,也不知道是谁,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弹琴。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是更漏子的调呢,哪家的船?”

房间里没什么灯光,自窗棂间望见浮动的光芒,聂云竹已经醒来了,穿着月白小衣打算坐起来,随后又被旁边的床伴搂住了身子,砰的躺回去,锦儿在她的肩膀上拱啊拱的,像只嗜睡的小猪。

“唔,三更半夜不睡觉,扰人清梦……”

“天快亮啦。”

“天亮了都不睡,所以白天肯定会打瞌睡的。”锦儿打了个大呵欠,闭着的眼睛没有睁开,片刻之后才咕哝道:“梧桐树,三更雨……明明是说秋天,为赋新词强说愁……”

云竹在被褥中笑起来:“人家说的是离情,你却要说时节……或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人离开了吧。”

“云竹姐你最近就在乎离情吧……”

“所以才要抓住机会与他相聚啊。”

“还真不害臊……”锦儿咕哝着,“云竹姐你真想清楚了?人家都已经有妻子了,真的……不行的。”

类似的话语几个月前其实就说过不少次,云竹态度坚定,这些时日里锦儿不说,但只在行动上一直将自己隔在云竹与宁毅之间,让他们没什么进展。但老实说来,就算没什么进展,两人偏也能随遇而安,弹弹琴唱唱歌聚一聚便也觉得满足了。

云竹姐有这样的心性她是明白的,不过在以往,再风流豁达的男子得了女子欢心之后,所想的不过都是登堂入室,得了女人的清白身子,在金风楼中这么多年,锦儿也是明明白白。宁毅对此能够不为所动,却也实在令锦儿有些佩服。

最近这些天来,据说宁毅到了夏天之后将与他那妻子往苏杭一行,估计还会住上几个月的时间。察觉到能够相聚的日子不多,云竹便也更加珍惜着能与对方相会的机会。锦儿看在眼里,便也愈发觉得烦恼。她们这种身份的女子,当不了有身份的男子的正妻,姑且说是命,那也认了,可在宁毅这边,却是连妾室也难当的,这也就……太过分了。

为朋为友,为冤家对头,又或者哪怕是当初在金风楼时能够为捧场的恩客,平心而论她都会欣赏宁毅这种男子。但只是在这件事上,理智告诉她云竹姐与宁毅还不如分掉呢,否则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伤心的。于是到得这个凌晨时分,她还是忍不住将问题又问了出来。

云竹笑了笑:“人生在世,能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的男子,已经很不错了啊。”

“一直都嫁不了怎么托付啊?就当个外室一样的被养着?”

“……锦儿,我跟你说。”云竹想了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随后又补了一句,“你别笑我啊。”

“嗯。”

“我先前也想过一段时间,可后来有一天就觉得,等到我六十岁的时候了,成了个老婆婆,我也能早早的起床,然后天还没亮,他从那边散步过来了,我还在这里等着他,那也是很好的事情啊。”

“……”锦儿沉默下来。

“我知道锦儿你要笑我,所以我一直没说……我有时候也觉得,也许他现在每天过来跟我说话,是因为我还长得漂亮的原因——他心中未必有去这样想,可难免有这样的原因吧,有些文人才子,倒也不是全为了在女人面前出风头才写诗词,可是在漂亮的女人面前写写诗词总比在个老婆婆面前写诗词有趣。”

云竹笑道:“也许到几十年后,他就不爱听我说话了,因为我也说不出什么有趣的事情来,可是大多数的时间里,我还是愿意相信他。他愿意跟我说话,不只是因为我长得漂亮而已。锦儿,我总觉得,若生为女子,只是因为长得漂亮而得了人的喜欢,那么到你不漂亮的时候,被人厌恶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总得有其它的东西呢,就好像立恒跟你吵嘴,未必是觉得锦儿你漂亮,而是觉得锦儿你有趣啊……我大概也有其它能被喜欢的地方吧。”

“当然有!”锦儿说道,“不过云竹姐你不用把我也说进来,我反倒觉得他一点也不有趣。臭男人!”

“若能有十年,积累的感情自然也能到二十年,然后三十年、四十年,也许他每天从这里过去,跟我说说话就也会变成丢不掉的事情。锦儿,我觉得既然自己能有些自信,也知道立恒跟其他人不太一样,接下来大概也就能有些信心了,若是这样还不行……那时候便也只能说自己命苦了吧,不过我只想过要把自己给他这一个人,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锦儿沉默半晌,随后将云竹抱得更紧了些,两人反正都是女子,平日里睡在一起,搂搂抱抱也是常事了,只是这一下拥抱却稍稍感觉有些不同,但云竹倒也感觉不出那不同到底是什么。只是片刻之后锦儿嘟囔道:“那就给我吧……”

“呵,锦儿你将来也会遇上自己想要托付的男人的。”

“不要,我要陪着云竹姐,等到将来那个宁毅成了负心人,我们就在一起变成两个老婆婆好了。”

“我可不想被负心呢。而且锦儿你只是没遇上喜欢的人……”

“我有啊。”

“嗯?”

“以前跟云竹姐你说过了啊,早几年的时候有个从汴京来的男孩子,长得好漂亮,看起来简直跟女孩子一样,不过我确定他不是女孩子啊,嗯,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了啊……不过我还是愿意陪着云竹姐你。”

云竹将眼睛没好气地眯了起来:“……我很感动。”

“唔,云竹姐你现在说话的样子真像那个可恶的宁毅……不过我是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

……

如同以往的那些日子,在床上聊了一会儿,云竹还是先起床了。此时客厅里其实已经亮起了灯光,锦儿的丫鬟扣儿适应了两位主人的作息,起得比她们更早一些,烧好了洗脸的热水,等着云竹起来用。

穿好一贯朴素的衣裙,稍作打扮,云竹吹熄了灯光,随后出去了客厅那边。

等待宁毅过来的时间里,她会好好地泡上一壶茶,这期间或是看看一些书,揣摩一番乐谱。如同她所说的,她令人喜欢的地方,不仅是长得美丽而已。

以往在青楼之中,揣摩与涉猎各种东西,是为了让各种各样的人喜欢上自己,此时她的涉猎,目的却是从许多人变成了一个人。虽然说那个宁毅未出现之时,云竹姐也有着这些一个人独处时的爱好,但这时候,爱好之余她肯定也在更多的揣摩着宁毅到底会喜欢些什么,不能说功利,但锦儿知道云竹姐就是这样在乎那个家伙。

少女躺在被子里,被温暖裹挟着,觉得暖洋洋的。这温暖有来自于被褥,来自于云竹姐留下的体温,但也有着情绪上的,来自于方才云竹姐的说话。她觉得身体与心神都很放松,可就是无法睡着。

她觉得自己是喜欢上云竹姐了。

以往她也是喜欢的,云竹姐很厉害,当初她在金风楼中,云竹姐还未开店时她便觉得云竹姐很厉害。可以毫不犹豫地给自己脱籍,断了以往的联系,这样的云竹姐,真的是很厉害。后来她跟着云竹姐跑去卖皮蛋,当然也有着卖皮蛋很赚钱的理由。她没有那么强,凡事总还得考虑现实层面的东西。可云竹姐很厉害,虽然杨妈妈和其他人都说她很怪,但锦儿却觉得她就像太阳一样,如果自己能跟着她,也许就能变得差不多厉害,到达很了不起的地方。

她一直喜欢云竹姐,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在云竹姐说了这些话之后,她觉得自己更喜欢了,跟以前的喜欢有些不一样,这是更私人也更靠近的喜欢。听着她在这里说着对另一个男人的喜欢,自己竟也会觉得暖洋洋的,原本自己该为了她的“不自爱”而生气才对,可是这时候,只是觉得更喜欢了。

现在还无法很好地分辨这种感情,可是在这温暖当中,她已经决定了。云竹姐跟宁毅那个坏蛋之间是注定没有结果的,可就算是这样也没关系,自己便把自己的感情给她吧。

此时身在屋外的云竹并不知道房间里锦儿所下的决定,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宁毅或许也起来了。她在台阶上坐了一会儿,月白的衣裙在馨黄的灯光中显得清丽,长长的裙摆罩住足上的绣鞋,时而会朝着道路的一头望一望,远远看来,犹如谪落凡尘的仙子。自与宁毅认识,每日见面之后,她的衣着依旧是往日的风格,但在打扮上,其实是要比以前更花心思的,变得不多,只是比以往更上心了而已。

无意之间,有什么东西滴在了手背上,凉沁沁的,她举起手背看了看,随后抬起头来。

“下雨了……”

飘落的雨丝从天而降,清明前后,本就是阴雨霏霏的季节,原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距离夏日仅有一个月的时间,雨下一个早晨,她便少了与宁毅碰面的一次机会,如此想来,不免有些失落……

不一会儿锦儿也起来了,看看门外飘落的雨丝,竟也有些遗憾的样子:“嗯?那家伙今天没法来了么……本来还有些话要跟他说的。”

春雨时节,往往一下便是很长一段时间,好在这次的雨到得下午便停了,第二天清晨,锦儿也随着云竹一块儿起了床,等到宁毅过来时,准备要跟他说些话。当然,在她看来,这个应该叫谈判。

第一八二章 沉默

有关于李师师的事情,最终决定下来,是在清明的前两天,于江宁城郊会有一个踏青会。这聚会的名义自然不是李师师要请客,而是由江宁一位名叫陈洛元的大儒发起,邀请一批才子佳人,于江宁城外踏青郊游、言歌咏志,据说这陈洛元与京城过来的大才子周邦彦是好友,因此便也通过这层关系找到了李师师。

话是这样说,实际上其中有着怎样的关窍原因却是难说得紧。但无论如何,作为京城第一名妓李师师在江宁的初次露面,这次踏青的邀请名额便在江宁引起了相当的关注。秦绍和那边动作飞快,与宁毅谈过后两天,消息公布,便拿到了几张请柬,不过这时候宁毅也已经从濮阳逸那边收到了第一时间送来的邀请。

宁毅是打算去参加这次聚会的。主要原因倒不是因为他人的邀请,而是因为在云竹的影响下,他对于这个时代的音乐也有了不少的兴致,那位李师师同学既然能在时代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这方面的艺业,想必也是相当出众,倒是不妨去凑凑热闹。这时代好歌只能在适逢其会的时候听上一次,有时候也确实蛮无聊的。

这种邀请通常是可以携朋友或者家眷参加的,宁毅本着去听演唱会的心情邀了苏檀儿同去,不过最近这段时间苏檀儿都在安排夏天里去杭州的事情,倒也不是抽不出时间,但她还是摇摇头表示了拒绝。为此两人在二楼走廊上闲聊的时候还有过一次对话。

“这等聚会,都是文人才子在那些未曾婚配的女孩子面前表现一番,相公打算带个黄脸婆去还有什么意思?”

“你这个时候就自称黄脸婆了?不害臊啊?”

“不害啊……相公,咱们这么想吧,你若带着妾身一块儿去踏青,我们的绮兰姑娘、骆渺渺姑娘、李师师姑娘在人群里向你示好的时候,你还好为她们写诗吗?”

宁毅望着她看了半晌,随后伸手搂住她的肩膀笑起来:“带一颗平常心吧,老婆,我们就去听听唱歌跳舞,如果濮阳逸真的要我写首诗给他,偷偷交给他不就成了,其余的管他去死。”

“咦,我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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