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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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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在心中承认:“这家伙泡妞真有一套,自己怕是要输掉了。”她知道云竹姐听了那些词作必定也是心中高兴,倒也不想出去打扰了,便让他们开开心心过一天,反正云竹姐开心才最重要。

一天的时间下来,写了首歪诗,名气不曾出,但心情还是挺舒畅。宁毅本是陪着云竹出来散散心,目的已经达到,其余的也就皆是浮云了。这天踏着夕阳回家,途中被李师师的马车赶上,说了几句择日一聚之类的话。

又过得几天,直到李师师离开江宁,两人倒也没有再一次的碰头。其实李师师说那话倒是真心的,只是宁毅当成客套话,此后就算收到什么文会宴席邀请,也只做惯例当成没看到,李师师自也不可能到他家中来找他。直到李师师离开,倒也不免在惦记着“老翅几回寒暑”后的句子到底是什么。

清明节前一天,苏檀儿陪着宁毅回老宅住了一晚,祭拜了宁家先祖,此后苏家为着清明忙忙碌碌,宁毅倒是闲了下来。待清明过后,与秦家的两兄弟也碰了一两次面,甚至与那胥小虎对打了一次,自是一败涂地。两人随后又交流切磋了一些关节技知识,这个对方倒是很感兴趣,相谈甚欢。

胥小虎也教了他巴子拳基础的金刚八式,随后倒是说若真到临敌,不必用巴子拳或是什么其它不熟悉的拳法,他熟悉关节技,那种直接的格斗技,便用这些,其余的东西当套路学着也无所谓,从最熟悉的入手,打得多了,便什么都会了。这个与陆红提离开时说的倒也类似,只是宁毅想想自己怕也没有太多“打”的机会,虽然也学了内功,这辈子怕是终究与一流高手无缘了。

当然,如今这副身体不过二十出头,将来的事情,又有谁能说清楚呢。

清明过后,李师师与一干京城学子离开了,秦绍和秦绍谦也先后离开江宁,日子又回到原本的节奏上,白日里讲课,看小说,做实验,与云竹聊聊天,调戏一下元锦儿,与小婵下五子棋,或是听苏檀儿说些布行中的事,道道家长里短,偶尔跟周佩周君武这两个弟子吹牛,说说科学前景……如此过了三月,进入夏天,这大概是每年里天气最为怡人的一段时间,气温适宜,不冷不热,江宁也是一片祥和,每次走在街头之上,便不由得生出所有人都找到了幸福的满足感。

本以为四月里会动身,不过苏檀儿方才掌了大房,一时间想要放下大半到父亲那边也不容易,行程倒是耽搁了一段。宁毅能够多留一段时间,云竹自然也是高兴的,她如今与秦老一家人关系很好,两人偶尔会在秦府遇见。

宁毅回头想想,过来这边刚刚是两年的时间。曾经的生活给他打上的某些烙印还未褪去,不过这段时日,倒真的是最为悠闲的两年了,只是前两年的这个时候秦老在秦淮河边摆棋摊,他便常常去看,河边那小茶摊如今还在,棋摊倒是摆不成了,秦老如今也在被某些人关注着,倒不禁让人心中生出山雨欲来,某些事情正要发生之感。

关于秦老的事情,去年年底大家怕是关注得最深的,原本已经沉寂数年,由于金、辽两国之间的那些谣言,拜访者忽然便多起来。然而年关前后,金辽两国和谈的消息传来,看不清状况,关注的人便又渐渐开始少起来。大家不至于将这位老人的影响抛诸脑后,而是都选择静静观望,等待变化了。

金辽两国,短期内或许又打不起来了。不少人都在这样想着。

对于这些事情,老人并不开口谈论,宁毅过来几次,也只是聊天下棋,不谈局势,有时候被老人拿着他与云竹之间的关系开开玩笑,如此直到四月底的一天,天气凉爽,两人在秦家院子里下了一盘棋,云竹也来了,她从竹记提了些酒菜过来,在后院与芸娘聊天。

“说起来,再过不久,立恒你也要去杭州了吧?”

“嗯。”

“五月动身有些热了。”

“坐船过去,先到扬州,然后再下苏杭。”

“不致晕船,倒是不错。”老人笑了笑,随后落下一子,“说起来,待立恒你回到江宁,我怕是也不住这边了,这宅子……估计是要闲置。”

宁毅愣了愣,随后笑起来:“终究并非久留之处,秦老在京师的府邸,该比这边更好吧?”

“哈哈……”大概是被一句话说到了心事上,老人大笑起来,随后,倒也有几分怅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八年的时间,原本也做好了在此终老的准备了。”

“还早呢。”宁毅笑着,拈起一颗棋子在手上,过得片刻,方才抬头道:“打仗了?”

老人家点了点头。

“打仗了。”

四月的下午,天云和煦,夏日的凉风拂过城市内外的树林,那叶子便簌簌而动了,声音犹如飞快翻动的书卷,然而看不到翻书人。平和的对话中,北方的天际,已经隐隐传来了血腥的气息……

第一九六章 话别(下)

武朝景翰九年春,金辽之间的开战,乍看起来,其实是颇为令人意外且儿戏的。

年前金辽之间方才议和,这一次的议和,说起来辽国让步是非常多的,耶律延禧正式册封完颜阿骨打为大圣皇帝,称金国为兄,割辽东、长春两路地——其实这两路金国已经占了,说割让倒只是做做样子——每年朝贡银绢二十五万两予金国。这几乎是将檀渊之盟掉了个个签给了金国。

但当初檀渊之盟,说起来武、辽两朝还算是相对对等的大国,此时虽迫于形势签了合约,金辽两国的势力,其实是不成比例的。归根结底,女真人就那么多,金国人太少了,当初护步达冈一役打出那种神一般的战绩来,不是因为完颜阿骨打真有多大的自信,而是他整个手头只有两万多人,此后数年连战连捷,其实金国的兵力相对辽国,还是不成比例的。

因为这个原因,耶律延禧签了合约,自觉让了一大步,想一想大概能确定金国也应该是不想再打也没法再打了,于是放下心来。而在其他人眼中,金国已有一地基业,此时便该停下来休养生息了,人之常情,于是合约定下,大家多少都已经信了。不论如何,这样的合约,通常还是有几年的效力的。

这一年完颜阿骨打五十二岁了。

若以后来的事情看来,这位四十来岁起兵反抗辽国,并且在区区十余年间,便带领着数万女真人站在了与辽国皇帝相等位置上的枭雄式人物,显然不愿意将可以完成的霸业留待子孙。不过放在当时,这个春天里发生的那些事情,表面上其实是有些儿戏和可笑的。

耶律延禧最初并不愿意承认完颜阿骨打是皇帝,他本来是想称完颜阿骨打为东怀国王蒙混过关的,不过完颜阿骨打哪里是容易被蒙混的人,他发一通脾气,耶律延禧那边就缩了,只好称他大圣皇帝。此事谈妥,耶律延禧放下心中一块大石,觉得终于可以安稳几年——他是个讨厌麻烦的人,喜好游山玩水,热爱世界和平,性格颇受,结果放下心再去游山玩水时,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家老大,一世霸业足可与此时的完颜阿骨打相提并论的辽太祖耶律阿保机,他也叫大圣皇帝,全称是“太祖大圣大明神烈天皇帝”,这不行啊,祖先的称号封给他了,这是不孝啊。于是回过头来,他又非常小受地派了个使者过去,询问阿骨打,是不是可以把这皇帝称号再收回来改一下。

穷人比较在乎面子,阿骨打一辈子拼搏,好不容易当上皇帝了,你却把个皇帝弄得这么儿戏,这不是摆明打脸么。农历二月底,金国誓师伐辽,农历三月二十六,完颜阿骨打正式发动了对辽国五京之一的上京临潢府的总攻,四月初五,金国铁骑踏至浑河西岸,兵临城下。

此时镇守临潢府的是辽国的老将萧挞不也,虽然他在与金国的战斗中失败过几次,但平心而论,其人倒并非什么庸才,他用兵稳健,性格刚直,才能还是有的。而临潢府作为辽国的政治首都,城高池厚,防守严密。

可能也是考虑到这城不好攻,阿骨打派完颜宗雄前去劝降,但萧挞不也最喜欢的孙子移敌蹇便是在几年前的宁江州战役死于女真人之手,劝降自然是失败了。

仗着城池坚固,萧挞不也其实是没有非常大的紧迫感的,辽国如今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就算打不过完颜阿骨打,也已经做好了仗着坚城死守数月,等待援兵的想法。而阿骨打那边也非常干脆,早晨派完颜宗雄劝降,未果,上午就对临潢府发起了攻击,由阿骨打亲临城下指挥攻城,这一天到得下午,辛时一刻,阿骨打的异母弟弟完颜阇母率先冲上了上京城头。

这又是谁也没有料到过的战争结果,原本以为至少可以守上数月的坚城,仅仅半日时间就已在完颜阿骨打的手底陷落。当这一日的夕阳将天际染成黄昏时,阿骨打与手下的一帮大将踏入城门,女真的士兵已经长驱直入,将整座城池洗成遍地狼烟。

……

“就算是开挂,这也有点过分了……”

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宁毅叹了口气,对于完颜阿骨打的生平事迹他以前了解也不算多,虽然每朝每代的开国君主多半都有些厉害得不像人的功绩或作为,但这时候听着秦老说起来,仍然觉得震撼难言。这个时代的人仇视辽国,因此还算是亲近金国的,说起来时,大抵都将完颜阿骨打当作外族不世出的枭雄,宁毅对他的事情也有几分叹服。不过,秦老此时说起,倒未必全是喜悦之情。

“开……挂?”

“作弊的意思。”

“哦,呵,倒也的确如此。”秦老点头笑了笑,随即,目光倒也有几分怅然,“英雄枭雄,无论如何,这完颜阿骨打,确是当世人杰,他对辽国用兵,只是早晚,倒是不出所料了。此时既然动手,想必与我武朝,也已经签下条约了。只等我朝挥军,燕云十六州啊……”

他叹了口气,宁毅看看他,随后想了想,举起茶壶斟茶:“看来是真的了,当初视金国坐大,联金抗辽,驱虎吞狼,是秦老您的定计吧?”

“不算定计。”老人摇了摇头,叹一口气,“只是被逼得无路可去了,想的一些花招而已,今上……对于收服燕云也是有想法的,当初想要联合的也不止女真人,那时女真人还看不到出头的日子呢,我当初去骂了一通,背下黑锅,也就退下来了。这几年里,时局在变,与我当时设计,多有不符,只是他们终于把握得住,这天终究还是到了……”

早几个月,老人一直对此沉默,不谈论有关时局的话题。到得今天,才终于能够开口说起,他为了金辽势均力敌、正式开战已经等了八年,此时说起,如释重负的感觉自然是有的,只是如释重负之余,似乎也不见得开心。他平素幽默随和,但谈吐之间,自有一股威严与魄力在其中,倒是在此时,见他满头白发参差,威严倒是没有了,剩下随和与些许疲惫在其中。他这八年隐忍,看似平和,实际上看着大局变迁,心中必然也是背负着难言重压,不好过的。

此时院落安静,叶片在微风中晃着,宁毅大概感受着老人的心情,倒是微微有些感慨。此时的历史与往日所知的不同,但无论如何,作为参与者,老人的确是用尽了全力在其中,并且做出了自己的成绩的。宁毅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倒也明白此时并不需要自己说些什么。老人想了一阵,笑起来。

“还是那句话,立恒可愿去京城,做一番事业么?”

往日里康贤倒是常常问他愿不愿意当官,秦老便只是在一旁看着,到得此时,却是他问了出来,宁毅摇摇头:“呵,您老人家前途不明,不跟你混。”

“托辞……”

宁毅插科打诨,秦老也就随口指了出来:“其实……早几年间,看着金辽相争日渐激烈,我心中只有欣慰,倒是这几年,越是看着他们打来打去,我的心中越是不安,其中道理,立恒你该知道的。”

“弱国无外交?”

老人愣了愣,随后点头:“立恒果然了解这些,一语中的,弱国无外交啊……完颜阿骨打两千余人起兵,抗衡金人百万雄师,出河店、黄龙府、护步达冈……一战又一战,我朝中人听了,说这人果然是不世出的英雄,说辽人气数已尽。可如今我们在边关与辽人每有摩擦,必是兵败如山,护步达冈两万破七十万,女真满万不可敌,不可思议啊,可若有七十万辽兵向我武朝攻来,我武朝谁人可敌?李纲、童贯、种师道?这金兵……伐辽之后又会伐谁?立恒哪,我总觉得,我当初所想,并非救了武朝,实则是在将武朝往火坑里推啊……”

“多虑了。”宁毅看他一眼,“金国人不够,暂时来说,这是弱点,只要人肯奋发,抓住喘息的机会,武朝还有救的。”

“怕的是有一日金兵南下,结果没得喘息,怎么办?”

“那也是该亡国了。老人家,你一个人想做多少事?”

“终是做一件是一件。”

“您太自大了。”

“呵呵。”

两人一时间倒是笑了起来。片刻后,宁毅举起茶杯道:“秦老,废话便不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京城……若有机会我会去的,到时候若有能做之事,还请秦老照拂一二了。现在只希望……到时候不会太执着,呵……”

平心而论,宁毅对于眼前的老人所做之事有几分钦佩之情。他并没有出仕为官的打算,也并不觉得将来若形势真的急转直下,自己就能力挽狂澜,毕竟人力有时而穷。只是将来若有机会出点力,那当然也是无所谓的,因此话语间也就没必要将路堵死。

双方认识也有两年的时间,期间聊过不少次,对彼此性格倒也了解,只是对那最后一句话,秦嗣源一时间倒也不太理解。只有到数年以后,真正认识宁毅的人才大概明白,一旦真的打算了要把事情做好,他会让事情彻底到怎样的一个程度。

那是……几乎整个时代都没有多少人敢去想的一个概念。

当然,此时还只是安宁祥和的初夏,与妻子约好的事情不可能就此放下,两人随后聊了一阵金辽局势,又过得几天,苏檀儿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宁毅与云竹、锦儿依依惜别,一家人乘了大船,沿长江向东,往扬州的方向去了。

五月,金辽开战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

五月底,秦嗣源复起,直接升任尚书右仆射兼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其余赏赐无数,复起理由并未明告天下,但也在无形中肯定了年前那些流言的真实性,朝堂声望,一时无两。

车轮转啊转,金、辽、武三国的历史,进入了一轮新的篇章。

与此同时,位于辽国西北的草原上,一个名叫乞颜的部落已经举起了反辽的旗帜,并且在草原上南征北讨,如蝗虫般的迅速扩大了力量。他们如同藏在所有人都未曾预料到的角落里的气旋,等待着积蓄力量,最终膨胀成撕裂所有人目光的巨大风暴……

第一九七章 种子

夏季,蔚蓝的天空中点缀朵朵白云,江宁气温宜人,城内城外一派悠闲,明媚的夏日阳光中,一条条道路,一所所庭院间落下点点树荫,鸟儿飞在河床上的画舫间,古老的城市里行人来去,酒楼茶肆当中响着艺人说书、弹唱的声调,清茶的香气与好友们汇聚交谈的声音混在一起,化为点缀这季节图卷的一部分。

时间是下午,位于城市一侧的院子里有烹煮的茶香,梧桐树的落荫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又是明明暗暗地渲染得斑驳,也是在这样的庭院间,少年的声音在响着。

“……孟子有云,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圣人所言,固是至理,然而自古以来,一时多助者,却未必为得道,失道者、寡助者,亦往往自视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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