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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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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逸雪的大手忙握住了金子的手臂,摇了摇头,低声道:“在下背你回去吧!”

金子没有再硬气地拒绝。倦意一波一波像潮水侵袭着她的意志。她揉了揉眼睛,趴在辰逸雪微微躬着的宽厚肩背上,手交叉,搂住他的脖子。

温热的气息从背后靠近,将辰逸雪笼住。两人的长发堆叠,在夜风中。淘气地纠缠着。

辰逸雪在这一刻心无旁骛,他步履平稳地背着金子,一步一步往茶庄的方向走去。

“本来打算明天一起看日出的。看你这个样子,估计是不行了!”辰逸雪淡淡说道。

金子探了探脑袋,侧首看着他线条优美的侧脸,琥珀色眸子微微闪动,挑眉道:“明天看日出,不错啊。辰郎君明天起早,记得唤我!”

“你能睡得醒?”辰逸雪问道。

“这个自然,无需担心!”金子说完,将脑袋搁在辰逸雪肩膀上,柔柔的气息喷在他的耳背。竟又眯起眼睛打起盹儿来了。

辰逸雪唇角勾动,背着佳人。于璀璨星河中,漫步林间小径。

******

辰逸雪背着金子回到悦心居的小院时,野天和笑笑正提着灯笼,准备外出寻找二人。

听到细微的步伐声,野天忙迎出来,轻唤了一声:“郎君!”

辰逸雪冥黑的眸子微闪。薄唇做了一个噤声的口型。

笑笑跟着跑了出来,看到辰逸雪背上的人儿时,有些吃惊的捂着嘴,僵立在原地。

“笑笑,去将床榻铺好,三娘喝了一些酒,怕是醉得厉害!”辰逸雪眸光扫向笑笑,语气平缓如水。

笑笑反应过来,忙点头,咚咚跑进房间里,掌灯,开始收拾床铺。

辰逸雪将金子放在床榻上,取过薄毯为她盖上之后,停在榻边,凝望着她毫无防备的睡容,唇角不禁上扬。

笑笑站在榻尾,低着头,脸颊红扑扑的,不敢看辰逸雪。她心里有些微的挣扎,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提醒辰郎君离开,毕竟娘子尚未议亲,让人闯入深闺窥视睡颜,有些不大好呢。

辰逸雪是大族公子,自然懂得这些。他停了一息,就收回视线,嘱咐笑笑好好守夜,便大步走出外厢。

笑笑柔柔的应了一声是,将辰逸雪送出门,便急急掩上房门。

她迈着小碎步跑回榻边,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金子的衣物,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还好还好,除了头发有些凌乱之外,衣衫都还整齐。

笑笑在榻边坐下,拿起帕子轻轻擦拭了一下金子额角的汗珠,低喃道:“辰郎君倒算是良配,家世背景,个人修养都是极好的,只是不知道他究竟对娘子是什么意思呢!”

笑笑侧着脑袋,眼睛看着木榻对面的窗棂,那个方向对着的,正是辰逸雪的厢房。

第二百六十五章让他自便(三更)

在胤朝,闺阁娘子出嫁,贴身的丫鬟是要跟着娘子一起嫁过去的,而且在新婚花烛夜的时候,丫鬟是起到试婚的作用的,也就是说新郎要跟丫鬟先行房,让新娘在一旁看着,一边学习如何伺候夫君。

换句话讲,闺阁年娘子们所选择的对象,也间接地决定丫鬟们后半生的倚靠。当然,是否需要丫鬟试婚,这一点要看新郎是否有这方面的需求,这是男方所拥有的选择权,若是他喜欢的话,新娘也无权反对的。

这就是胤朝婚姻法的弊端,让无数闺阁娘子又恨又恼。

听说曾经有一位郎君,他喜欢的是某位闺秀娘子身边的小婢女,但双方二人的身份等级不允许婚配,而那位郎君又对小婢女念念不忘,最后为了抱得佳人归,娶了闺秀娘子,小婢女当了陪嫁之后,便直接升为通房,又慢慢的当上了姨娘,最后与郎君恩恩爱爱,双宿双栖,原配倒成了陪衬,整天愁眉苦脸,哀怨不断。所以,自从有了前人的教训后,娘子们都学精了,在议亲之后,除了那些对自己忠心耿耿,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留下之外,其余的都被她们先打发遣嫁,免得留下跟自己争宠的隐患。

近些年,丫鬟试婚的例子是渐渐少了,但男人向来都是三妻四妾,添置通房妾室的一大把,娘子们还是没有任何办法抑制。

这年头,真爱难寻啊!

像郡马辰靖对蕙兰郡主一心一意的。更是万中无一的。

有人在背后案子腹诽辰靖惧内,说他是家有悍妻,被压得死死的,没有胆子作怪。蕙兰郡主每每听到这样的言论,总是气结,辰靖却是不气不恼,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风轻云淡道:言论自由!

笑笑胡乱想了一会儿。便起身打开铺盖,在床榻下躺了下来。

辰逸雪刚回到厢房内躺下,便依稀听到有细微的声响从远处传来。

他依然仰躺着,只是淡淡的开口唤了野天进去。

野天从外厢推开门,站在帷幔之外,望着木榻上修长如树的身影,躬身问道:“郎君有何吩咐?”

“我刚刚听到外头有吵嚷声,你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辰逸雪清亮的黑眸透过帷幔,落在野天身上。哑声说道。

野天凝神细听,周围静谧无息,偶尔传来几声院外的树语沙沙。并无郎君所说的声响。但野天还是凛神应下了。他相信郎君的灵觉,非常人可比!

野天将门合拢后,径直往茶庄大门跑去。

入夜后的月朗山,薄雾迷漫,头顶仿佛笼罩着一层婉约飘渺的素纱,星辰皎月的朗朗光芒被雾气遮掩。变得朦胧而迷魅,仿佛一位掩着面纱的美丽少女,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他脚下飞快的穿过回廊,出了月洞门,便见通伯和几名小厮提着灯盏。站在茶庄的大门口,外头。似乎也燃着火把,橘黄光晕下,野天似看到了憧憧人影伫立,给人一种逼人心腑的肃杀之意。

眼前的这一幕,再次验证了郎君灵觉的准确性。

野天提了提气,快步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提着灯笼的小厮回头一看,认出了野天便是郎君身边的长随,忙让到一边。

通伯也转过头,看了野天一眼,说道:“没事,刚刚这位郎君路过茶庄,问咱们这儿是否能行个方便,让他们借宿一晚!”

野天的面容掩在昏黄中,此刻却不见平日里的腼腆羞涩,他抬眸,仔细打量着门口站着的几个人。

为首的那人,戴着连帽披风,身姿挺拔俽长,面容掩在连帽内,幽暗中,只看得清一双盈亮生辉的眸子。

他身后跟着四个人,皆是一袭黑色胡服劲装,剪裁贴身,显得每个人的体格格外壮硕。

野天睨了通伯一眼,随后朝为首那人拱手说道:“这位郎君,不好意思,这里是蕙兰郡主的私人茶庄,并不方便接待外人,还望见谅!”

为首那人幽幽一笑,将围帽拉下,露出一张朗月般明媚的俊颜,低声道:“我自是知道这乃是郡主茶园才胆敢冒昧前来叨扰,凭骠骑将军府与郡主府的交情,郡主也不会如此不近人情,让我等露宿荒郊之外吧?”

野天微微惊讶的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即使是在温暖的火光下,即使笑着,依然是暗影沉沉,冷意澹澹。

他从刚刚的言语中已经弄清楚了来人的身份,只是不解,为何身份尊贵如他,会在更深露重之时,出现在月朗山?

野天恭敬的行了一礼,拱手参拜到:“原来竟是少将军大驾光临,请您稍等片刻,儿这就进去通报郎君!”

通伯也抬起略显浑浊的眼睛,深望了柯子俊一眼,领着小厮躬身问安。

******

野天回到悦心居将柯子俊的突然到访禀明了辰逸雪。

辰逸雪有些微的错愕,沉吟了一息,在脑海中迅速地搜索着相关的讯息。

柯子俊,这个名字对辰逸雪来说,并不陌生,他是骠骑大将军柯越云的嫡子。

他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跟着父亲柯越云上战场了,小小年纪,却能将兵法阵法熟读运用,屡建奇功,可以说是少年扬名。

辰逸雪眯着眸子,脑海中不期然的出现了一张青稚的小脸,那是童年时期的柯子俊,跟自己上同一个蒙学馆。

蒙学馆中,他们是动与静两个极端的代表人物。

先生最常说的话就是:你们二人能融合融合那该有多好!

而事实证明,先生的期许,有一半还是实现了的。

至少柯子俊没有长歪,不然,也不会有如今沉稳持重,蜕变成官场新贵的模样。

耳边回荡起柯子俊的声音,他爬在一棵树上,那是蒙学馆外的一棵大槐树,柯子俊就像一只猴子一样灵活轻巧,双腿攀在树干上,仰着头,抬手掏鸟窝里冰凉的鸟蛋。

“逸雪,你将先生安排的课业一道帮我做了,我送你鸟蛋,如何?”柯子俊在树上喊了一声,挑挑眉,轻轻晃动着手心里的雪白的鸟蛋,诱惑道。

当年的辰逸雪也是一个青稚的小童,但他却比一般的孩子更加早慧成熟。

辰逸雪记得自己当初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挪着身子,背对着他,冷冷应道:“将鸟蛋放回去!”

“哦,我放回去了,就当你是答应了。。。。。。”柯子俊得意的笑道。

第二天的时候,先生检查课业,柯子俊在课堂上向辰逸雪使了无数个眼色,辰逸雪却佯装未见,安贵从容地端坐于座位上,只将自己做好的课业呈交上去。

下学后,柯子俊因松怠学业而被先生留堂责罚。那时候的柯子俊,已经是蒙学馆里远近闻名的小霸王,只要他振臂一呼,便有一班小跟班听他指挥,为他效劳。因那次课业问题,他心中气愤,寻了一些小跟班,在路上围堵辰逸雪,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当然,儿童时期的辰逸雪,出入已经有长随和小厮护送了,柯子俊的几次计划,一直没有得手,这让他曾经很长时间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柯子俊挖空心思地在蒙学馆里捣弄可以整蛊辰逸雪的一系列小动作,比如在他上课的桌子锯断桌脚,在他出入的地方撒上菜油,在他吃饭的碗里下点佐料。。。。。。

然,没有一次能整蛊到反侦察能力极好的辰大神!

后来,柯子俊随着骠骑大将军迁往北疆镇守,便再无过多交集和联系了。

辰逸雪无声的笑了笑,未曾想到这个从蒙学馆时期就跟自己结下了‘梁子’的柯子俊,竟会突然造访。他从木榻上弹坐起来,修长的手撩开帷幔,容色平静道:“让通伯安排房舍给他,伺候的人手安排周到便成!”

野天听完,抬头望了帷幔内的身影一眼,低声问道:“郎君,你不出去打声招呼?”

辰逸雪收回手掌,顺势躺在榻上,哑声应道:“让他自便,我倦了!”

野天忙应了一声是,听郎君话中的语气,大略刚柯少将军是认识的吧?可人家好歹也是骠骑少将,就这样晾着人家,貌似不大好啊。。。。。。

野天深谙辰逸雪脾性,向来说一不二,也不再多劝。他随后退出小院,跟通伯一道安排了醉心居让柯子俊一行人入住,又毕恭毕敬地请罪道:“郎君身子不爽,已经下榻,未能亲自相迎,还望少将军担待!”

柯子俊露出一抹狮子般慵懒的笑意,淡淡吐出两个字:“无妨!”

一通忙乱之后,野天和通伯领着下人们退出醉心居。

通伯走在后面,落下几步,频频回头望着投射在厢房窗户上,那个挺拔跽坐的身影。

自从老将军身故,赵成意外死亡之后,鞑靼那边的消息就断了,也不知道这柯少将军忽然到访,是个什么意思?

通伯眯着眼睛,将手拢在身后,循着庄内蜿蜒的小径,大步往自己的休息的房间走去。

第二百六十六章胆子不小(四更)

回到屋内的通伯,探头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将门窗栓紧,放轻脚步,走到木榻旁,移开木榻一角,露出一面白森森的墙。

通伯轻手轻脚的将墙壁上一块空砖取下,捋起袖口,伸手探入墙壁之内,取出一方用锦布包裹着的物事。

他打开,里面细细堆叠的,都是用蜜蜡封口的信笺,最下面的是一本蓝皮经书模样的书籍。

通伯似为了确认什么,席地坐在地上,将信笺一一拆开,细细查看起来。

老将军这些年与鞑靼宪宗的联系,不曾向府中任何人透露一丝一毫,通伯现在可以确定,柯子俊并不知情。

那么,他突然间莅临茶庄,究竟是何意?

老将军是突发身故,应该不曾留下任何遗言。。。。。。通伯皱着略微花白的眉头,心中臆测着各种可能。

其一,是他自己想多了,柯子俊上月朗山只是纯粹赏景,因延误了下山的时辰,渡头停运,只能滞留山上。

其二,柯子俊应该是在老将军的遗物中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特意上月朗山查证?

若是这个原因,通伯则要留心观察,沉静以待。柯子俊毕竟不是老将军深沐宪宗大恩,且迎宪宗归朝这样的计划,对目前的他们来说,道阻且长,柯子俊是否会如其父一般,抛却个人荣辱和锦绣前程,尚且未知。。。。。。

通伯无言叹了一口气,折冲都尉之死。老将军之死,乃至赵成之死,都不是偶然,显然,帝都那边,已经有人闻风,迫不及待地想要磨刀霍霍了。

鞑靼那厢近期亦是悄无声息,通伯认为此刻也是不宜有所动作。帝都那边一定有派人暗中查访。能不能迎回宪宗是一回事,重要的是,他们身上所承载的使命,要好好的守住宪宗遗留下来的,唯一一点骨血!

通伯将信笺全部收了起来,连同那一本蓝皮封面的书籍,一起用锦布细细地缠好,放回原处。他将木榻移了回去,和衣而躺。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帐顶。

醉心居那边,柯子俊依然跽坐在矮几后面,一杯又一杯地品着茶。

那个小厮口中的郎君。说的就是辰逸雪吧?

呵。十几年未见,他似乎没怎么改变,依然清冷如昔,桀骜如昔。

柯子俊又喝了一口茶,甘醇的茶香在口腔里漫溢,回味无穷。

果然是好茶!

四名护卫守在门外。笔挺的身姿如柱,目不斜视,却保持着高度的机警。

约莫过了一刻钟,屋内传来柯子俊低哑的嗓音:“于植!”

那个名叫于植的男子条件反射的出列,拱手对着门对请示道:“将军。。。。。。”

******

须臾。于植从厢房里出来,将门带上后。回头吩咐了其他两名同袍好好守着,挑眉示意身侧的殷年跟自己出来。

殷年握紧了腰间的佩刀,大步跟在于植身后出了醉心居。

“分头找找吧,别惊动庄里的人!”于植回头对殷年说道。

殷年刚毅的面容隐在夜色里,只看到一团模糊的轮廓和一双如鹰凖般犀利的眼睛。

他点点头,应了一声好,便提气跃上屋顶,兔起鹘落,还来不及看清,就已经不见人影。

柯子俊将手里的茶盏放下,起身往木榻走去,和衣躺了下来。

虽然他让于植继续寻找,但直觉却在告诉他,未必会有收获。

上次发现密室之秘后,柯子俊想赵成的死或许跟父亲意外有些微的关联,便着手调查起赵成死亡前后的行踪以及那名身手敏捷,取人性命于无形的黑衣杀手。

柯子俊人脉甚广,在黑白两道朋友结交不少,关于杀手业界的调查,只要他说一句话,自然有人为他办得妥妥当当。柯子俊综合了各方得来的信息分析,能有如此矫健身手的,当属胤朝内最大的一个杀手组织是圆月门。但圆月门的内线人却矢口否认,称朝廷打压得厉害,已经许久没有接手任务了。

后来有人不经意说起帝都一对蓝眸杀手刺杀来天朝觐见的哥洛王时,柯子俊才开始关注起这对蓝眸杀手。

那天晚上从骠骑将军府上掠过的黑影,明显是个男子,而在西湖袭杀赵成的,听当时目击的人描述,柯子俊推测其身份,应该是一女子。一男一女,且都是白肤蓝眸,正好与那对刺杀哥洛的杀手不谋而合。

正当柯子俊费尽心思想要找出这对神出鬼没的蓝眸杀手时,那人竟然又一次夜临骠骑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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