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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快醒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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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外人……”他玄妙一笑,道:“你是自己人。”
  “自、自己人……”我讷讷道:“什么自己人?”
  “自己人啊……不是外人,自然就是内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这个鸳鸯蝴蝶梦的故事取材自93版包青天,我加以杜撰,成了一出戏。
  ☆、第二十六章
  一曲鸳鸯蝴蝶梦唱罢,已是晌午时分,我与希音在妙音戏班的后台见到了正在卸妆的苏君。老板殷勤地将我们引至他面前,笑道:“苏君,这两位客官指名要见你,你陪他们好好聊聊。”
  苏君只着了一身白衣布袍,柔亮的乌发简单地挽了起来。他回过头,一张素颜朝天的俊脸略显苍白,视线自我与希音面上滑过,道:“又是你们?”
  老板不满道:“你这是什么话?两位客官愿意捧你的场是给你面子,你应该心怀感激才是。怎可用这种态度对他们说话?你入戏班的第一天我便告诉过你,客官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苏君收了目光,冷淡地打断他,道:“我不是说过吗?我再也不见外人了。”
  老板一愣,又要发作,希音抬手将他拦住,他只得忿忿地甩了甩袖子,扬长而去。
  希音对苏君道:“苏公子,今日我们前来并不是为了听你再度开唱鸳鸯蝴蝶梦,而是有些问题想请你回答。”
  “我与二位素昧平生,恐怕回答不了你的问题。”苏君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二位还是请回吧。”
  这也太冷艳高贵了吧……
  我说:“你跟我们素昧平生没错,我们找你也不是为了私事。你认得周绯雪吧?她受天谴变作阴阳脸之事,我不信你没有耳闻,兰陵城早已传遍。听说你俩从前关系匪浅,如今她整日整夜的昏睡,你就这般无动于衷吗?”
  他的背影轻轻颤了颤,正在整理眉笔的手蓦然顿住。铜镜中,那张清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这与我无关。”苏君的声音甚是平静。
  我与希音如有灵犀般的对望一眼,各自心领神会。
  苏君在伪装。他可以故作风轻云、故作与己无关,可方才,他的眸中却分明闪过一抹悲哀伤恸,那种心痛的眼神绝对骗不了人。他执意不肯将真相说出来,甚至不肯透露他与周绯雪的关系,其中一定有蹊跷。
  我决定激他一激,遂笑道:“与你无关吗?亏得你在台上装出一副情深不寿的模样,原来竟是这样铁石心肠。我虽是外乡人,却也听说兰陵城中那个流传已久的传说,勾三搭四的女子会因天谴而变作阴阳脸。好巧,这与你方才唱得那出鸳鸯蝴蝶梦相似得很吧。不知你在台上面对被人诬陷为荡妇的‘沈柔’时,可曾有片刻的功夫想到周绯雪?你根本不配扮演绝顶痴情桑博将军。”
  苏君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希音道:“苏公子,你肯不肯配合,是我能不能将周姑娘医好的关键。”
  我将鸳鸯蝴蝶篦掏出来拍在他的梳妆台上,问:“这图案样式你的画吧?画的不错,为什么要扔掉?去年中秋节,我听说,正是周绯雪嫁给马员外的前一夜吧?”
  他的目光落在梳篦上,瞳孔瞬间收缩成细针状,面色陡然变作煞白一片,“这梳篦,你是从何而来?”
  “这不用你管,你回答我的问题便是。”
  他垂眸静默,半晌,道:“对不起,我无可奉告。”
  ***
  走出后台,我无奈地叹息,发表看法:“这个苏君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偏偏脑子还一根筋,死倔着不肯说实话。这下可如何是好?”
  可惜了那白花花的五十两,花出去的银子泼出去的水啊……
  希音偏头看我,唇畔抿起一丝笑,“他不肯说实话也无妨,我不信这世上没有其他人知道真相。”稍顿,抬眼望去,道:“看,真相来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但见戏班老板笑眯眯地迎上来,问道:“二位这么快就回去啦?”
  希音闲闲道:“苏君公子一问三不知,我们便不自讨没趣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这……”老板的小眼睛中闪过一丝纠结,旋即赔笑道:“苏君太不懂事,小人平日疏于管教。二位切莫放在心上,回头小人定然好好教训他,让他亲自来向二位赔不是。”
  希音摆了摆手,笑道:“不必了,苏公子不愿同我们聊的问题,不如老板你来回答。如此也可让我们不至于白跑这一趟,你看如何?”
  老板呆了呆,问:“什么问题?”
  希音又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手中不急不慢地把玩,道:“老板,你知道周家二小姐周绯雪吧?他与苏君是什么关系?”
  他见了银子自然答得爽快,“小人知道,小人知道!就是那个遭天谴变成阴阳脸的女人。说起来,她也怪可怜的。我记得从前她来戏班听戏时,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出落得非常标致。她最爱听苏君的鸳鸯蝴蝶梦,从他第一天登台亮相,她皆场场不落地听齐了。
  “戏班里的人都知道她仰慕苏君,其实那时仰慕苏君的又何止她一人。二位也知道……嘿嘿,苏君他就是那个冻死人不偿命的臭脾气,旁的姑娘他不理睬,却只对周绯雪一人青眼相待,二人曾有过一段情。”老板捋着他的山羊须,布满皱纹的脸上浮起几许惋惜之色。
  “那后来呢?”我急忙追问。
  “后来,大约是周家二老知道了此事,自然不愿自家闺女跟了一个不入流的戏子,便为她定下亲事,嫁给马员外作小妾。周绯雪曾经要求苏君带她远走高飞,可苏君不知为何没有答应。当时这件事在戏班里闹得挺大的,毕竟从小看着苏君长大,见她与周绯雪爱得如此痛苦,我到底也不忍心。
  “那时我对苏君说,我可以免去他的赎身金还他自由之身,让他带周绯雪离开。他却拒绝了。后来周老爷得病辞世,临终前三令五申要周绯雪与苏君断绝关系。周夫人难以承受这个打击,不久后便随周老爷一同去了。周绯雪虽有万般不愿,却也不能违背高堂遗命,便乖乖上了马家的花轿。”
  希音沉吟片刻,轻拧了剑眉,问道:“苏君是否就是因为此事而罢唱鸳鸯蝴蝶梦的?”
  “是啊,自从与周绯雪分开,他便说什么都不肯再唱鸳鸯蝴蝶梦了。”老板撇撇嘴,道:“一直到前不久,他忽然提出要再度开唱这场戏,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多个赚钱的机会我自然是乐意的很。”
  希音点头,将银子放到老板手上,尔雅道:“我要问的就这么多,多谢老板,日后再来叨扰。”
  ***
  离开妙音戏班,我与希音在城中颇负盛名的德泰酒楼用午饭。
  我趴在桌上,啃着瓷杯的边缘吮吸茶水,小二奉上菜谱,希音边翻阅边问我道:“小梅,你想吃什么?”
  我摇头,“我随意,你点什么我吃什么。”
  “你还真是好养活。”希音笑意盈盈地挑眉笑看我,转而对小二说:“就要三道你家的招牌小菜,清淡些便好。”
  小二下去后,我托着下巴对希音道:“你看我猜得没错吧,周绯雪与苏君果真是一对苦命鸳鸯。世人都轻贱戏子,我却觉得唱戏不过是一种讨生活的手段,并无关人品好坏。若是可以,谁不愿高高在上受人尊敬,苏君不过是迫于生活这才登台唱戏。其实,我觉得她俩男才女貌挺般配的。”
  希音轻应了声,端起茶杯小呷一口,道:“你说的没错,我素来厌恶门第之见。只要两人真心相爱,便无关乎身份地位,甚至是相貌。不是有那句话吗?只要我爱你,你便是天下无双。”
  只要我爱你,你便是天下无双。
  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蓦然间教我的心跳漏了衣袍。再抬眸望向他的薄唇,不知为何,竟有些心猿意马了。
  我烦恼地拍了拍脑袋,最近怎么总对希音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难不成,是因为被他肆意轻薄过吗?话说回来,他曾经说过要还俗来对我负责的,怎的到现在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到这里,我不禁偷眼将他瞥了一眼,从那微微弯起的薄唇向上看,直到那双灿若星辰的黑眸。谁知,他竟如能读心一般,同时似笑非笑地向我看来。二人视线相触碰,我的胸口便又是突突猛跳一阵。
  我一哆嗦,忙不迭收回目光,专心致志地盯着瓷杯中的茶水。
  “小梅。”他唤我,眸中笑意再深三分。
  “什、什么事?”
  希音说:“等这件事办完后我便立刻还俗,我说过要对你负责的,我绝不是背誓之人。”
  我一噎,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
  他轻挑了我的下巴,俊脸慢慢凑过来,意味深长道:“你看,都写在脸上了。”
  我:“……”
  ***
  前脚刚踏进胡府大门,便听见尖锐刺耳的碎裂声破空传来,一声声如同细针般直扎在心上。
  只见大堂之上一片狼藉,古玩架子被人推翻,珍稀的瓷器花瓶碎了一地,原本摆放整齐的桌椅也是横七竖八东倒西歪。
  “杜冰冰!”胡元生面色铁青,额上青筋暴起,怒指杜冰冰道:“我再问一次,那个丫鬟究竟是不是你的人?她手里端的是什么药?”
  “是又怎么样?我也不怕告诉你,她手里端得是剧毒鹤顶红,是我派她进去毒死的那个狐媚子的!”杜冰冰赤红着一双美眸,死死盯住他道:“胡元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存了什么龌龊的心思!她有胆勾搭戏子谋害亲夫,居然还有脸住进胡家?你当我死人吗?我就是容不下那个狐媚子,我就是要她死,你能拿我怎么样!今日有我没她,有她没我!有本事你便将我休了!”
  胡元生冷笑道:“你承认了是吗?杜冰冰,你别以为我不敢休你!”
  我着实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呆呆立在门口望着这对怨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洗衣劈手拉过一个下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胡兄和夫人怎么吵起来了?”
  那下人哆哆嗦嗦道:“方才少爷和少奶奶买完丝绸回来,表小姐的丫鬟跑来向少爷求救,说是有人硬闯进望荷轩,要对表小姐不利。少爷急匆匆赶过去,看见有人端着一碗药汁要灌给表小姐喝,他一口咬定是少奶奶派人做的,这便大发雷霆……”
  希音了然颔首,吩咐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现在怎么办?”我纠结地观望堂内形式,眼下胡元生与杜冰冰已然势成水火,只怕谁也不好下台了。
  胡元生并非懦弱惧内之人,能容忍杜冰冰至今恐怕已是极限。而杜冰冰是国舅之女,金枝玉叶,眼里揉不得沙子。她嫉妒周绯雪,千方百计想要将她赶出去,或者索性直接弄死,这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个八卦委实曲折了些。
  “走吧。”希音拉起我的手,不由分手将我拖走,道:“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他二人的感情问题不是你我能插手的。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嗳,不是刚吃过午饭吗……”
  ☆、第二十七章
  我与希音为避免介入胡家内部矛盾,在兰陵城的大街小巷转了整整大半日。期间,希音在书斋里买到了某本据说失传已久的医书,而我吃了不少兰陵城的名小吃——大麻糕。
  待回到胡府时,明月已然升至中天。
  大堂上依旧满目狼藉,各式摆设东倒西歪,仿佛比中午见时还要再乱上几分。兴许是我们离开后,他二人又做出了一些惊天动力的举动。
  此时此刻,杜冰冰失魂落魄地呆坐着,通红的双眼没有一丝神采,茫然地盯着某个地方出神。
  我蹭蹭希音,小声说:“事实证明,爱情这回事通常是与身份地位无关的,高高在上的人也可能被甩,贫穷低贱的人也可能被爱。就好比杜冰冰,纵然她是皇亲国戚金枝玉叶,地位无上尊贵,可面对心爱之人的伤害,她到底也只是一个卑微的女人。或许周绯雪一无所有,甚至或许将会失去容貌,可她拥有胡元生的爱,嗳,或许还有苏君的。至少从这一点而言,她比杜冰冰幸福许多,并且这种幸福是任何昂贵的物质所不能换取的。”
  周绯雪变成阴阳脸的确可怜,可说到底,求爱而不得,真正可怜可叹的人还是杜冰冰。
  希音瞟我一眼,笑道:“说的很有道理。”
  那么我就继续发表见解:“当然这从侧面印证了一个道理,感情真的不能勉强。虽然来到胡府不过短短一日的光景,却不难发现胡元生对她完全无爱,有的只是虚情假意,曲意敷衍。或许短时间之内这种相处并没有问题,可虚假繁荣总归难以长久。日常数久下来,肯定有一天会彻底爆发,就变成现在这样尴尬的局面。”
  “虚假繁荣总归难以长久……”他忽然就沉默了,垂眸凝睇前方的卵石小道,眼内深深沉沉的。“你的话没错。如果可以,谁不愿和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可人生有时就是这么无奈,很多事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话我也赞同,毕竟世事难全。人生在世,受太多外在因素左右,有时并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思及此,不禁想到阔别已久的、据说是我夫君的裴览。倘若我没记错,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梅儿,我有苦衷。
  我摸了摸下巴,叹道:“所以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谁都不能摆脱人世间的这种悲哀和无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散发弄扁舟啊弄扁舟。”
  希音扶额,眼中有我看不懂的神色,“总会办法让局面不至于到那么糟糕的境地,事在人为。”
  我想了想,说:“杜冰冰长得这么漂亮,家世好得无可挑剔,绝对能找到一个真心相待的良人。女人的青春很宝贵啊,她真不应该在一个不爱她的人身上继续浪费时间。我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胡元生把杜冰冰休了,要不然她把胡元生休了也可以。总之要快刀斩乱麻,以免两人相互纠缠彼此折磨,大家都过的不开心。”
  清风拂面,微带些许凉意。虽然尚未入夏,四周已有不知名的虫唧唧而鸣,听起来甚是热闹。
  希音似是轻轻叹息,低沉的声音略显喑哑,他说:“会有这一天的。”
  两人各自静默地走了片刻,一位家丁迎面而来,恭敬地笑道:“二位可算回来了,少爷在望荷轩等候二位。”
  ***
  夜色如水,皎洁的月光洒在荷塘上,清辉盈盈荡漾。室内烛火摇曳,映得一室温馨。
  胡元生坐在榻边,紧紧握住周绯雪苍白的手,紧张道:“怎么样?绯雪她没事吧?”
  希音微笑道:“她没事,那碗鹤顶红不是还没送到她床边就被你打碎了吗?”
  胡元生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对希音道了声谢,转头静静凝望沉睡中的周绯雪,灼热的眸光中有心疼、有自责,但更多的却是浓郁得化不开去的爱意。
  我看着这一幕,回想呆坐在大堂里的杜冰冰,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不管胡元生将来作何选择,哪怕是杜冰冰不愿继续而选择先放手,他此生都注定要辜负一个。当然,看样子杜冰冰是打算跟他死磕到底的。正如话本中所说,在三个人的故事里若要求个愿得一心人的结局,便注定有一人要受伤离开,注定不会完美。更何况,这个故事里还有个明明是男主却一直逃避的苏君,情况便愈加复杂了。
  希音沉吟片刻,又道:“今日我在书斋寻到一本失传已久的医书,上面记载了一种古法,或许可以洗去周姑娘脸上的墨染蝴蝶斑。把握不是很大,不过值得一试。”
  “什么方法?”我与胡元生异口同声道。
  “南洋亚氏国有一种柠檬树,它的果子名叫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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