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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息成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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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恭喜顾官人了!” 滢玉对着她盈盈一拜,递了个柔媚的眼波,为了她这个冤家,他可是在房中养了好几日的伤,如今才敢出来见人,此事可不能就这么了了!
“二爹有礼了!”顾曦拱手一礼,侧身就想离开,滢玉一扭身就拦住了她的去路,她顿下脚步淡淡道:“二爹还有何事?”
“奴家的年纪比三公子还要小上一岁,官人一口一个二爹,奴家可承受不起……”他迈着小碎步向前逼近,手里扯着帕子掩在唇边,嗓音娇嗲的让人发颤!
“礼不能废,二爹还是注意些的好,免得惹人闲话,儿媳适才在路上遇见了丞相的随侍丹朱,他一时有事耽搁了,此时怕已是往这边来了。”
瞧着她的神色也不像在说谎,滢玉眼珠子一转,这丹朱倒是个难缠的主,就怕他在丞相面前扯些闲话,今日就先放过这个冤家,思及此他一扬帕子冷哼了一声,“官人这是何意?我还怕他了不成,我就是不待见他!见着那人我就心烦,滢玉就先告辞了!”说罢,扭身就走掉了。
顾曦缓缓吁了口气,脚步不停的回到了雅文苑,楚澜轩见她额上冒汗,心疼的掏出帕子擦了擦,“母亲又骂你了?”
“她是长辈,教训几句也是理所应当的!”她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却让楚澜轩心里更不好受了,母亲总是让人抬不起头来,长此以往有几个女子能受得了,如今顾曦升了官,可她还是百般刁难,让他心里真不是滋味。
“曦儿,不如我们搬出去住吧?”
顾曦面上一怔,有些诧异的问,“为何?你可不要为了我与丞相置气!”
楚澜轩心念一转,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日后要去军营了,这楚府毕竟离得太远,来回不方便。”
“我住在营房就好了,有何不方便?”
“你住在那里,那我怎么办?我们成亲不过月余,你就让我独守空房?!”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他一扭身就坐在榻边生起了闷气。
顾曦见了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我明日就去找合适的院子,只要你到时候不嫌简陋就好。”
楚澜轩面上一喜,揽住她的腰身就埋进了她怀里,“只要你不丢下我,风餐露宿我也跟着你!”
☆、第十三章
“戎装佩镆铘;走马逐轻车”,顾曦骑着高头大马,一手持缰 ,一手握上腰间的佩刀,唇边漾起清浅的笑意。
威虎营的营地位于城西宣成门外,行至军营门口,顾曦翻身下马,只见门口未有守卫,校场上亦是一片寂静,不远处几排整齐的营房之中不时传来喧哗之声,她微皱了眉,牵着马向营内走去。
一个身形消瘦的中年女子迎了出来,见了她连忙行了一礼,“可是顾中郎顾大人?”
“正是,敢问阁下是……?”
“下官乃主簿陆衍中,在此久候多时了,顾大人快里边请!”她命人牵走了马,侧身做了个手势引顾曦进入正中间的营房。
营房之中陈设简单,只见一张书案上摆着若干钱帛,顾曦神色一闪,不动声色的问道:“陆主簿这是何意?”
“只是一点见面礼,中郎大人不必多虑!”
陆衍中细长的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芒,顾曦心里一沉,面上冷了几分,“无功不受禄,陆大人还是拿回去吧!”她走至桌旁坐下,以指敲案冷声道:“陈校尉何在?为何此时还不见士兵操练?”
“这……”没想到碰到个硬骨头,陆衍中一时语塞。这禁军之中谁人不知,虎威营里大多是些不学无术的官商贵女,前几任统领谁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曾遇到过这种顽固不化之人!她抬袖子抹了一下汗,言语间闪烁其词,“陈校尉…去后边巡视了…”
顾曦自是不信,刚进来之时听到营房内有喧哗之声,定是聚众逃懒,躲在营房中不愿操练!
“让所有人速到校场集合,迟到者按军法处置!”她拍案而起,大步向外走去,陆衍中心头一慌连忙跟上,行到西北角的几间营房外,果然听到里面传来吵闹之声,还夹杂着色盅摇晃的声音,顾曦顿时心头火起,暗道:竟敢在营地里聚众赌博,太无法无天了!
此时身后的陆衍中一阵猛烈的咳嗽,营房中立马消了声,顾曦顿住脚步,侧脸望向身后之人,故作关切的道:“陆主簿可是身体不适?”
“多谢大人的关心,下官喉咙有些不舒服……”陆衍中故作姿态的捏着嗓子揉了揉,眼神却是飘忽不定。顾曦心下冷笑,想通风报信?看了那营房一眼,里面一时没了声息,怕是此时进去也是抓不到现行,反而落人口实。
思虑了一番,她抬脚向校场走去,陆衍中见了心中一喜,装模作样的阻拦道:“中郎大人不进去看看?”
“不必了,让她们来校场集合!”
片刻之后,校场上陆陆续续来了几队军容不整的士兵,顾曦站在正前方,视线扫过这群作风散漫之人,面上不辨喜怒。
用了盏茶的时间,这些营兵才算是集合完毕,队伍之中不乏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顾曦沉下了脸,唤了陆衍中上前,“陈校尉可在?”
“校尉她有事耽搁了,稍后就到!”
顾曦不置可否,站在场中冷着脸不发一语,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也未见陈昊承的身影,众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附耳窃笑不已。
顾曦也不急躁,好整以暇的等着陈校尉的大驾,又过了一阵子,营门外传来了马蹄之声,有三人策马疾驰而来,为首的红衣女子当先驰入营中,在校场上停了下来,她翻身下马,上下打量了顾曦一眼。
顾曦见她未着军服,一身锦衣玉带,眉宇间满是桀骜之气,想必就是那有名的京城赤少陈昊承,此人的母亲是她旧日的上司吏部侍郎陈语同,生父是陈家的正夫,亦是安国候的长兄,因而仗着这三亲四眷的关系,她平日里在京中是横行霸道、惹是生非,却是无人敢管。
“你就是新来的中郎?”陈昊承微扬着下巴,面上满是不屑,顾曦的事她也略有耳闻,不过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真是丢了大女子的脸面!
“不知顾中郎有何赐教?”她像模像样的鞠了一躬,却引来一阵哄笑。
顾曦神色淡然,不理会她的讥讽之意,沉声问道:“本将今日来,见营中士兵未曾操练,不知是何缘故?”
“如今这京中太平无事,偶尔懈怠也是人之常情,顾中郎太大惊小怪了!”她此言一出,众人连声附和,想是平日就唯她马首是瞻,可见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军队需居安思危,若是等到发生战况再临阵磨枪,那已是为时晚矣!”
陈昊承仰头大笑,对着众人一摊手讥讽道:“你们听听,顾中郎说得是什么话?!这里可是皇城,怎会发生战况?此话当真是大逆不道!”
众人一阵起哄,顾曦冷眼一扫,立马都收了声,“本将只是就事论事,一支军队不能没有法纪,陈校尉身为士官,应当以身作则,而不是聚众闹事!陆主簿,军中可立有军法行规?”
陆衍中得了令,有些迟疑的道:“有是有,只是……”这如今都是上行下效,谁还愿意服从军法?
“限三日之内,每人必须熟记于心,日后有再犯者,定惩不饶!”她伸手一指东面的一小队士兵道:“统领召集迟到者,按军法该如何处置?”
陆衍中心头一惊,忙回道:“按军法应施以……二十军棍作为惩处。”
顾曦微微颔首,又指着适才笑得最欢的几人道:“你们几个出来行刑!”
那几人面面相觑了一阵,皆是震惊不已,迟疑着未敢站出来。
“若不服从,受刑者加倍,施行者受罚!”一声冷喝之后,几人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
陈昊承见情况急转直下,神色惊怒不已,“顾中郎你这是何意?!”
“本将是依军法办事,陈校尉若是不服,大可说出理由来,若是无理取闹,那就是以下犯上,可别怪本将下手无情!”
“顾曦!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一个四品中郎敢这么对我!”
顾曦冷哼一声,面上不以为然,“就算是皇亲国戚入了这军营也要依令行事,此事就算闹到安国侯面前,也只能秉公办理!”
“你!……”陈昊承指着她怒视了半晌,见她不为所动,咬牙切齿了一番撂下话来,“好,算你狠!你得罪了我,定让你没有好果子吃!”
“随时恭候大驾!”顾曦淡淡回了一句便不再理会,一扬手道:“行刑!”
场子西边,沉闷的军棍声和哀嚎声便响了起来,这帮年轻的纨绔女子们都是些银样镴枪头的绣花枕头,平日里只知游手好闲、吃喝玩乐,眼见着领头的赤少也吃了闷亏,一时失了主心骨皆是噤若寒蝉,几番威慑下来已是老实了不少。
陈昊承想给顾曦一个下马威反而自己栽了跟头,从未有人敢让她如此失了脸面,心中顿时涌上怨毒的恶意,暗暗发誓定要报得此仇,一双凤眼在那人身上流转了一阵,唇角漾起诡谲的笑容,姓顾的,咱们走着瞧!她转身带着随从大摇大摆的离去……
暮色西沉,顾曦才处理完营中的诸多事务,策马在城西的街道上缓缓而行,她拐进了一处巷弄在一座小院前停了下来,打量了一阵子还是轻叹了一口气,以她如今的积蓄只能买得起一进的小院子,若是她自己住还算是绰绰有余,可一带上澜轩未免显得有些寒碜。
她初到京城之时,只想着踏实本分的做事,日后好娶个温柔贤惠的夫郎持家过日子,可后来遇上了澜轩,他出身名门、貌美多才,两人是天差地别,他本不是她属意之人,可谁知事事难料,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既然事已至此,作为他的妻主,还是希望能尽到应有的责任,想到他自小锦衣玉食,如何能跟着她一起吃苦?看来此事还是与他商议一下再做决定吧,思及此她打马出了巷弄向着楚府的方向而去……
入夜,阴云笼罩在皇城的上空,遮去了皎洁的明月,玉粹宫中一片寂静,粉色的纱帘轻轻摆动,赫连袭月坐在镜前,手执炭笔细细描眉,她身着粉霞锦绶藕丝罗裳,下着累珠叠纱粉霞茜裙,衬着那高大的身型,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她拿起案上的玉梳,对着镜子,仔细的绾好了发髻,插上一支嵌珍珠的碧玉步摇,左右瞧了瞧仍是不甚满意,那英气的眉眼、冷硬的五官,用了多少脂粉也营造不出那种娇羞之态,此等相貌若是生在女子身上,已算是英武非凡了,可她却不愿再看一眼,伸手捂住脸心头痛不欲生!
谁又知道他实为男子而非女子,当年庄君失宠,在冷宫诞下一子,这后宫之人无女傍身更是走投无路,他一时鬼迷心窍,谎称诞下了凤女,将皇子当做皇女来养,机缘巧合之下被安国侯得知,他竟是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可惜庄君终是未能再获圣宠,不出几年便郁郁而终,他自小便在冷宫里长大,受尽了艰辛,直到七女夺嫡的惨剧发生,皇女之中竟是只剩下他一人,当时刚刚成年的他在安国侯的扶持下登上了帝位,成为今日的炀帝赫连袭月,即位后,曾经的豪情壮志变成了漫长的寂寞空虚,他娶了一后二君,过起了假凤虚凰般的生活。
十八岁那年,安国侯送来了第一个女宠,那女子对他曲意逢迎也难掩眼中的厌恶之色,他知道世人皆以貌取人,像他这般的丑无盐,就算身份尊贵,也难免遭人嫌弃,两人一夜之后,他就亲手了结了她的性命。
这几年来与他欢好过的女子不下十人,死在他手上的人更是远远不止,名节对他来说已是毫无意义,他也希望被人疼爱可远远事与愿违。
二十岁亲政之后,初时他仍是处处受制于人,但如今已是能与安国侯分庭抗礼,两人同为男子,血液里流淌的却是不安分的野心,可是一山容不得二虎,近几年来安国侯送女宠的次数越发的勤了,他又如何猜不到他的用意,若有一日他能诞下皇嗣,那他这个皇帝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安国侯便可以扶持幼主继续一手遮天!
手中的玉梳应声而断,他眼中满是暴虐之气,忽而一双手臂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身子,“月儿在想什么呢?”温润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他面色柔和了下来,温声道:“自然是在想你……”
面前的女子风神俊秀、温润如玉,眉宇间竟是有几分顾曦的影子,他心中冷笑,竟是猜中了他的喜好吗?伸手抚上了女子的脸颊,他宠爱此人已有月余,能留着她的性命已是十分难得,大概就是因为这几分影子的缘故,可仔细想想顾曦的眼中从来不辨喜恶,始终是淡然的染不进任何的尘埃,只会一本正经的说些无趣的话,他勾唇笑了起来,冷傲的面容如冰雪融化般,绽放出一丝光彩,让面前的女子也微微一怔,伸臂搂住他柔声细语道:“月儿,你真美,让我都有些失神了……”
他笑而不语,面上浮现一丝羞红,她见状牵起他的手向榻边走去,“苦短,可不要虚度了这良辰美景。”
衣衫褪尽、床帐落下,榻上红浪翻滚,飘出阵阵娇喘低吟,情到浓时女子动情的拥住那男子道:“月儿,为我生一个孩子吧……”
男子面上的红晕骤然褪去,闪电般的出手钳上女子的脖颈,只听一声脆响颈骨应声而断,那女子软软的倒了下去再无声息,他起身将她推开,两人下身相连带出的污液落在他腿间,他嫌恶的用帕子擦干净,冷冷俯视着那女子,“能坚持月余,你也算是有耐性了,不过始终是差了些火候,如此沉不住气,也配要朕的孩子!”
他披衣起身下榻,唤了戚公公进来,“把床上的脏东西处理掉,坏了朕的兴致!”俯身吹熄了案上的红烛,鸳鸯帐暖霎时变成了一室冷清,他缓步走到镜前,自语道:“安国侯太让朕失望了,倒底是舍不得还是想吊朕的胃口?”
☆、第十四章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顾曦这三把火可谓有燎原之势!
几日来,她大刀阔斧的整顿了军营,一是严明了军纪、依法治军,二是惩处了军中几个带头生事的领头人 ,三是恢复了每日的军队操练。
短短一个月,威虎营便杜绝了聚众赌博、打架滋事等恶习,一改往日目无法纪、作风恶劣的面貌,竟也是像模像样了起来。
烈日当头,校场上喝声阵阵,士兵们跟着教头一板一眼的操练着棍法,满脸的汗水却无人敢停下来擦一下。
顾曦站在校场的前端背手而立,环视了队伍一眼,高声道:“拿出点气势来!你们是皇城的禁军!是北辰的中流砥柱!想让人瞧得起威虎营就做出点样子来!”
“是!!”震天响的声势回应了她,她微微颔首,看来这帮纨绔贵女并非无药可救,骨子里的傲骨雄心还未被酒色消磨殆尽,假以时日定会让人刮目相看。
此时一个红衣女子从营外打马而来,路过校场时趾高气扬的看了她一眼,便向着营房疾驰而去。
顾曦神色未改,视线一直望着场上的士兵们,如今威虎营已有所改善,只有陈昊晟依旧我行我素,她见顾曦对其挑衅不作理会,便越发的嚣张跋扈,竟是连每日例行的请示也免了,整日里出入自由、散漫无章。
她为了能无人管束,索性是住在了军营里,占着三间营房,还有一个单独的小院,据闻这几日总有人在她院外鬼鬼祟祟、探头探脑,院中还不时传来奇怪的声响。顾曦收到消息却未有所动,众人以为她顾忌着陈昊承的身份不敢有所计较,背地里已是议论纷纷。
今日结束了操练,回到营房,顾曦唤了陆衍中来,问道:“陈校尉可在营中?”
“在!在!下官这就去请她来!”陆衍中一阵点头哈腰,眼珠子却滴溜溜的转,见她神色飘忽,顾曦料定她又想前去通风报信,她淡淡的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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